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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噔噔噔地跑出六七步,又停住了,转身看着张幺爷。
摔在地上的张幺爷一脸呆瓜相地瞪大着眼睛看着树杈上的兆丰。
兆丰朝着张幺爷哈哈哈地大笑。
还没有回过神的张子乔转过身问张幺爷:“幺爷,你究竟看见什么了?看把你吓的!”
张幺爷没理会张子乔,直愣愣地盯着兆丰。此时的张幺爷看兆丰就像是在看一头三头六臂的怪物似的。
兆丰却笑着朝张幺爷说:“我说是妖怪你还不信。这下你信了吧?”
半天,躺在地上的张幺爷才说:“你咋就一点儿都不怕?”
兆丰还是笑呵呵地说:“我这叫居高临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啥妖怪也怕我的这根金箍棒不是?呵呵……”
见兆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张幺爷着起急来,说道:“你还有闲心笑啊?这些东西要是跑出来了,咋得了哦?”
几个愣小子不明白张幺爷和兆丰究竟是在演什么双簧把戏,一个被吓得魂飞魄散,一个却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反差也是太大了嘛。
“幺爷,你究竟看到啥东西了吗?吓成这个样子。”张子乔问。
张幺爷的眼神依旧是直愣愣的,他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惧中彻底回过神来,说:“啥东西?老子都没咋看清楚……”
张子乔一下子乐了,笑道:“幺爷,你屁儿劲咋就这么小了?平常不是在我们面前老是吹牛,说你有日破天的胆子,这会儿咋连啥东西都没有看清楚就吓得屁滚尿流的了?”
张幺爷怒喝道:“没看清楚不等于老子没看见!正因为太吓人了,老子才没敢看清楚!”
张子乔对张幺爷说的话嗤之以鼻,他朝远远站着的另一个愣小子招手喊道:“春生,你过来,搭我上去看看。我倒要看看幺爷是看到什么稀奇古怪了,都快被吓成肉熊了。”
张幺爷这时却站起来朝张子乔说:“你去看个锤子!年轻人还没醒世,最好少看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张子乔说:“我看下稀奇噻。”
张幺爷蛮横地朝张子乔一瞪眼睛说道:“这稀奇不是你看的。少看做梦都干净些。”
张子乔不理会幺爷,还是把春生招呼了过去给他搭人梯。
兆丰的神态举止始终让张子乔他们不能相信张幺爷的话。他们更愿意相信的是兆丰,以为兆丰捅的一定是很稀奇但绝对不吓人的古怪东西。张幺爷一定是大惊小怪了……
越是这样想,愣小子们的好奇心就越重,所以春生很愿意给张子乔当人梯。
张子乔站在春生的肩膀上,被春生顶上了树桩。他也伸长了脖子朝着树桩里探头看去,眼睛刚一看到树桩里的东西,立刻发出一声惊呼:
“啊!这是啥东西啊?”
眼睛立刻瞪在那儿不动弹了。
下面的春生不明白张子乔在惊呼啥,埋着头在下面问:“十爸,你看见什么了?”
张子乔的双腿在春生的肩膀上哆嗦着。这时,春生感觉有一股湿湿的带着浓烈骚味的液体从他的头顶流下来。液体顺着他的额头流经嘴唇的时候,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咸咸淡淡的。
春生一下子就回过味儿来了,大声说:“十爸,你来尿了!”
他边说边把张子乔从肩膀上甩了下来。
张子乔被甩下来,掉到地上一动不动,眼睛直直地瞪着树桩上的兆丰,脸部肌肉惊讶得扭曲变形。
几个愣小子这才相信张幺爷的话,都被张子乔恐怖的表情吓住了。
第四十九章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春生用手抹着脑袋上的尿液,愤愤不平地朝张子乔骂:“十爸,你连个锤子都夹不紧哇?淋老子一脑壳的尿!”
张幺爷也朝张子乔抱怨道:“叫你不要看你偏要去看。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好一会儿,张子乔才醒过神来,他指着兆丰朝张幺爷问道:“幺爷,他咋就一点都不怕?”
张幺爷说:“他都怕了,我们几个人还能够站到这儿?”
张子乔说:“幺爷,真的太吓人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张幺爷说:“鬼才晓得是不是在做梦。老子现在还不晓得是不是在做梦呢!”
他又朝兆丰说:“兆丰,你这样子没个正经,会害死人的。”
兆丰还是呵呵地边捅着树桩里的东西边说:“幺爷,说破的鬼害不死人,更何况还是被你看见了的鬼。不要怕幺爷,其实你想穿一点就啥都不怕了。这些东西就是些见不得天的玩意儿,和我们人也没啥区别的。没招惹它它就不害人,招惹它了,它就害人。”
张幺爷说:“你说得倒是轻巧,万一这些东西真要是跑出来了咋办?哪个经得住吓?”
兆丰说:“放心,有我在这儿守着,他们一个也跑不出来。”
张幺爷说:“未必你能坐在树杈上捅一辈子。”
兆丰说:“边捅边想办法噻。啥办法不是人想出来啊。”
张幺爷这时若有所悟地说:“作孽啊!我现在才晓得为啥这树桩底下会藏那么大一条蟒蛇了,原来是它一直在守着这些吓人的东西。看来我们先前还真是不该斩那条大蟒蛇啊!真是作孽啊!”
兆丰说:“幺爷,你现在晓得啥叫‘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了吧?”
张幺爷没好气地说:“大蟒蛇都被我们弄死了,还相生相克个鸡巴!咋得了哦?我看这个事情咋收得了场?”
兆丰说:“幺爷,抱怨是没有用的,你还是赶紧帮着想个办法出来,咋把这个烂摊子暂时控制住。我都坐在这树桩上想了几个钟头了。”
张幺爷说:“这么邪性的东西,你都想不出办法我还能想出啥办法?”
兆丰说:“多一个主意总多一层胜算噻。三个臭皮匠还要赛过一个诸葛亮呢。”
见兆丰说的话当了真,张幺爷严肃起来了,他朝张子乔说:“子乔,你是看见了刚才的那些脏东西的。你给幺爷想个办法,咋把这些脏东西给老子暂时镇住?”
在兆丰和张幺爷正常的交谈中,张子乔这时已经彻底从惊惧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脑子又恢复了正常的运转。他的眼珠子还真在这个时候滴溜溜地转动了一下,说:“幺爷,我倒是想出了一个办法。”
“啥办法?赶紧说。”
“丢炸药进去,把这个洞一炸药包炸球了,不就万事大吉了?”
张幺爷一拍大腿说:“这还真是个办法。”但立马又说:“炸个锤子!哪儿去搞炸药?不开山不放炮的。”
树桩上的兆丰说:“没炸药,火药也行噻。”
张幺爷又一拍大腿说:“对咯!我突然想起来了。祠堂里那间侧厅里的房梁上还搁着几挂电光鞭炮,不知道那东西行不行?”
兆丰立刻说:“幺爷,你看,我就说人多点子就多啊。赶紧去取鞭炮来,眼目下就那东西管用。”
听了兆丰的话,张幺爷的信心顿时就上来了,说:“真管用?”
兆丰说:“目前真的只有那东西管用。赶紧。”
张幺爷马上带人回祠堂取鞭炮去了。
第五十章 解除危机
空地上又只剩下兆丰一个人坐在树桩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用竹竿捅着树桩里的东西。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张幺爷和几个愣小子气喘吁吁地取了鞭炮过来。有了这东西大家的胆子似乎也壮了起来。
那群刚才被驱赶的野狗似乎并不死心,仍旧在林子的周围转悠窥视。那些隐藏在林子里的野狗也没有离去,林子里不时传来这些家伙的吠叫声。
被吓得尿了裤子的张子乔这时也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他拿起一挂鞭炮,点燃,朝着林子里甩手就丢了出去。
一阵噼噼啪啪的剧烈响动,电光火闪间,林子里腾起一股烟雾。一股浓浓的硫磺火药的气味顿时弥漫开来。
野狗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响动吓得屁滚尿流,汪汪汪地吠叫着往四下里溃逃而去。
从野狗渐行渐远的吠叫声可以判断出,这些家伙都落荒而逃了……
愣小子的底气一下子全部上来了,扯了几个鞭炮,点着了朝着林子里零零散散地扔。
张幺爷也笑起来:“狗日的,没想到这过年过节用的东西,现在倒是派上大用场了,难怪驱鬼辟邪,逢年过节都喜欢放上两挂鞭炮。这东西当真是有立竿见影的效果啊!呵呵……”
树杈上的兆丰这时也没有再用竹竿捅树洞,脸上一副轻松的表情。
张幺爷纳闷,看着树桩的上的兆丰说:“你咋停下来了,不能停的,赶紧捅,看那些东西跑出来!”
兆丰笑道:“都被你们吓躲起来了,还捅个球!”
张幺爷不信,说:“真躲起来了?”
兆丰说:“不信你上来看看。”
张幺爷说:“我看个锤子!你守在上面就行了。”
兆丰说:“拿两挂上来。”
张幺爷把两挂鞭炮递到兆丰手上。
兆丰点了鞭炮,朝树洞里甩了进去,地底下传来一阵闷响,接着从树洞中腾起一股青色的烟雾,紧接着,下面便是一阵鬼哭狼嚎般的凄厉惨叫。
几个愣小子惊诧地说:“下面还真是鬼哭狼嚎的啊!太鸡巴吓人了!难怪十爸会吓得尿裤子。”
张子乔的脸红到了脖子根。
兆丰从树桩上跳下来,拍了拍手,说:“老子屁股都坐木了。那树杈还真不是坐人的地儿。”
张幺爷这时也是一身的轻松,说道:“人家骂人的话叫‘坐桩桩’。你刚才就叫‘坐桩桩’,呵呵……”
兆丰这时说:“大家都暂时休息一下,一会儿还有正事要做。”
“还有啥正事要做?”张幺爷问。
兆丰说:“你以为这个洞这么摆着就万事大吉了?”
“那咋办?”
“得想办法盖上啊!这事晓得的人越少越好。”兆丰叹了口气说。
张幺爷说:“对对对,一会儿我就安排人到村子里找几块青石板过来,再把这棵树桩给锯平了,把这个洞盖上,天下就该太平了。哎,为了这狗日的一个洞洞,把人都快搞疯了。”
兆丰这时语气凝重地说:“幺爷,这个洞洞不是用石板盖上这么简单。如果只是用石板盖上这么简单,我就用不着来了。”
张幺爷说:“那你的意思是……”
“还是得一物降一物,这是最好的办法。”兆丰说。
张幺爷看着兆丰,有点理解不了兆丰的意思。
“不明白?”兆丰问。
张幺爷有点稀里糊涂起来,说:“明是明白,只是大蟒蛇已经被我们斩死在饮牛池里了,到哪儿去再找这么邪性的一个活物来啊?”
兆丰说:“这个事情就不是你和我可以操心的了。我们现在只管把这个洞先盖住再说。后面的事情,张神仙会想办法的。”
事情得到了暂时的解决,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意志一旦松懈下来,大家才感觉浑身有点疲惫,刚才的神经是绷得紧了一点。
张幺爷招呼愣小子们找地方先休息一下。愣小子们还是不敢太掉以轻心,都背靠背地坐在空地的边缘,离大树桩远远的。
另外几个没有看见树洞里究竟是啥东西的愣小子这时好奇心又上来了,朝张子乔问刚才究竟看见什么吓人的东西了,是不是真的见到传说中的鬼了。
张子乔很不耐烦,说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很吓人,想起来就起鸡皮疙瘩,现在想都不愿去想。
几个愣小子有些失望,心里生出一丝遗憾,暗自后悔刚才就是冒着被吓得尿裤子的风险也该去看看树洞底下究竟是什么古怪的东西。
人的好奇心始终是无法得到满足的,就像一个黑洞。
张幺爷和兆丰倒是坐在树桩底下。他和兆丰并排着坐在那根伸出地面的遒劲的树根上。
张幺爷摸出一包塑料纸小包,打开,里面是一根根裹好的叶子烟,递一根给兆丰,自己点上一根,吸上一口,忧心忡忡地说:“今晚上还有一个大问题要去解决啊!”
兆丰吧嗒着叶子烟,说:“我让你安排的事情你都安排了没有?”
张幺爷说:“女人孩子都上憬悟寺去了。晚上全劳力都回村子。”
“回村子干什么?”
“守屋噻,总不能家都不要了吧?”
兆丰一听,从树根上站起来,说:“幺爷,你咋就是听不进我说的话哪?今天晚上村子里是绝对不能留人的。你可千万不要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张幺爷说:“总不能家都不要了,都光着屁股到深山老林子里当野人吧?”
“谁说不要家了?我只是叫你们暂时到外面去躲躲。你未必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吧!”
“我咋没有想明白?这个事情是躲得过去的吗?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总不能世世代代都躲在外边吧?该解决的问题就要解决,拖是拖不过去的。我也想了,既然和那些怪物结上了梁子,你不和它了结了,一辈子都是冤孽。就像老子跟那个狗日的吴章奎一样,你看,这么多年了,这小子还记着老子的死仇。你不跟他了结了,他一辈子都记着,最后还是得了结。”
“你的意思是今晚上你要带着村子里的爷们跟纵目人拼了?”
“不拼还能咋办?男人嘛,遇事就不要怕事。”
兆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