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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儿别气了,我来帮你想办法。”倾倾忍笑说。
“哼,我比你聪明貌美,你能有什么好办法?”小溪向来欺软。
“呵呵,那我就不说了。”倾倾一脸好笑,静等小溪的巴结。
“别介呀,咱俩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谁跟谁啊!”果然,小溪川剧变脸。她令人又哭又笑是很难,人令她又哭又笑还差不多。——三个女观众在心中默默地想。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倾倾有条斯里地说,“我打探到这位于阁主性格古怪,但异常痴情。爱妻去世时一夜白发,之后就一直未娶,寄情山水。溪儿不妨从‘情’入手,想必会打动他。”
嗯,对。这个身份介于黑道、白道之间,游走于文人、侠士边缘的,不能明确界定的难搞爷们,只有这么一个切入点可以攻下了。他经营全国最大的图书馆——知天阁,名利已收,金钱权利是不会吸引他了;入阁的规矩也能看出此人必定洒脱开放,绝不是循规蹈矩的人,用寻常方法绝不会打动丝毫。难道要拿出杀手锏——sing songs?难道自己也难逃穿越者必唱的《水调歌头》、《女人花》等经典歌曲?
倾倾专注地看着心上人进入冥想中。自己十二岁在赵氏山庄救下这个女孩子,从她睁开眼睛看自己的第一眼,就沦陷到这双灿若星辰的美目中,越陷越深。不停地求父亲打探她的消息,认真听她成长的点点滴滴。后来失去联系的几年中,更是度日如年。原本以为是少年心性,没想到这份想念越来越深,直到在郊外见到已亭亭玉立的她,看她星目望向自己,才知道,自己上辈子欠她太多,这辈子如何还也还不完了。
三个女观众看到面前二人直立不动如同冰棍,刚要偷偷溜走自我解放,——“好!”——被小溪神来一嗓吓得打个激灵,连忙又坐到观众席上。
“不想了,不想了,就这么着了,我决定给这顽固白毛唱《笑红尘》和《白月光》。爱哭不哭,不哭我打他屁屁,武力解决!”小溪挫败地说。
“溪儿不要战前投降嘛!我相信你。”倾倾温柔的力挺心头肉。
“呕嘿嘿嘿,倾倾哥哥,”小溪拽着倾倾的青色衣袖,露出狼外婆的微笑,“到时我如果失败了,你就上,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不信还有摆不平的男银!”
倾倾好气地弹下她的脑门,“你就知道这些歪门邪道。放心吧,到时有我帮你呢。”
嗯,这个天朝第一状元,武林中的奇才,马屁精中的高手,软件、硬件都无可挑剔,有他这个亲友团,应该没问题的!小溪略放宽心,同蔡兰、二冰准备明日的会面去了。
令人激动不已的面试终于来到了。小溪破天荒鸡鸣就起床,反复对镜贴花黄。换了好几身衣服才满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最后一招的打算——用美人计。在赵倾的陪同下,同蔡兰坐上了轿子,一路小声试唱着,怕关键时刻忘词。百里本家的人都以为她又找到了新乐子瞎胡闹,压根没当回事,该晨练的晨练,该上朝的上朝,没有一个人给予一丝丝物质、精神的支持。于是可怜的小溪在两个外姓人的陪同下到了知天阁,在阁主办公室前忐忑不安地等着宣召。在小溪刚好小声唱到第250遍时,屋内响起中年男子声,高亢略带张扬:
“门外之人就是永嘉郡主吧。”
“正是小女子,”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啊,“求见阁主金面。”
“听说你有备而来,可为何事?”
你丫够直接!看来他不喜繁冗拖沓。小溪忙回应:“小女子的确有事相求,想求取八卦仪其中的两卦。不知阁主可否慈悲给予考虑?”咬文嚼字地太累了。
“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声音抑扬顿挫,但就是听不出感□彩。
你丫露个头啊!我得结合你的表情肌动作参详你的内心活动啊!小溪无奈示弱道:“于阁主乃天下第一藏书阁的主人,博闻强志,小女子虽想斗胆一试,但怕班门弄斧坏了阁主雅兴。看在小女是晚辈的份上,前辈可否提示一二,降低些难度?”
“听闻郡主能歌善舞,”小溪闻言激动地歌词都要从嘴里流淌出来了,谁知于大阁主还没说完,“文采更是出众。我是否有幸欣赏墨宝啊?”
小溪愣住了。身后的男女哼哈二将也愣住了。这可真是,准备了半天的歌舞节目没用上,到头来压轴的还是本山大哥的小品节目啊!
小溪不知道答案先举手占下先机,点头称好。小厮们马上笔墨纸砚备齐,万事具备,就等大郡主落笔。小溪思接千里,意涌八方,调动脑中前世现世跨越一千年的资料库,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当即挥毫泼墨:
“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
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
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
明月夜,短松冈。”
对不住啦,苏大哥,您太有才了,这首词流传千古,我只能用盗用一下了!
赵倾侧头看着小溪奋笔疾书,知她心有胜算,便安心拜读。刚看起始两句,便觉惊艳不已,越看下去越是震惊,如此刻骨铭心的感情、阴阳永隔的痛苦真的是溪儿体会到的吗?一直知道她虽表面嬉笑,但颇有内秀,没想到深藏不露至斯!想及她幼年失怙,小小年纪经历了百里一族的败落凋零,现如今又不得不周旋于皇族之间,怜惜之情油然而生。
小厮将写好的纸张送至帘内,三人在外屏息宁气地等着。周围一片静默。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叹,但见小厮打开门帘,走出一形相清癯,风姿隽爽的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只见他萧疏轩举,湛然若神,身边配有一支青翠欲滴的玉箫,向三人款款走来。
小溪觉得这个世界静止了。如同看到梦中人在落英缤纷中向自己招手,神界最英俊的男神阿波罗正赶着黄金马车迎接自己一同去看日出,只觉满目都是金灿灿的,每个汗毛孔都酣畅痛快。而自己化身为《冰河世纪》里看到天堂超级大颗榛果的小松鼠,飘飘欲飞。直到后脑勺被敲,吃痛出声才从仙境中回到人间。从来没见过气质这么出众的男银!前世今生No1!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念完,小溪才发觉这么无耻的表白竟是从自己嘴里发出的。赵倾破天荒用力地又敲了下她的后脑勺。
“哈哈哈哈。”这位气质型男放声大笑,“郡主果然不同凡响,知天阁的规矩,你是第一个打破的!”
“啊?您就是于阁主啊?”小溪脸红地嗔道,“您的头发不白啊,那么乌黑油亮?”
“那都是因为我用了‘小溪’牌洗发水啊!”
哎呀,第一次跟孔雀则这交锋的对话他都知道啊!怪不得看门小厮这么放松,原来人家防御系统尖端啊。
还没等到小溪脸上红潮退去,只听身后菜篮子姐姐喊了一声惊天劈地的
“爹!”
坚强的黄衫女侠
蔡兰在小溪身后石破天惊的那声呐喊,喊得所有生物都抽搐了三下。小溪僵硬回身,只见一向笑嘻嘻的菜篮子姐姐泪眼望着滕敬伯,满面水痕,紧咬嘴唇,身体因为激动簌簌发抖。
“蔡姐姐,你没事吧?你先别激动,有什么事慢慢说。”小溪忙搀扶蔡兰。
蔡兰置若罔闻,仍兔眼深情看着滕敬伯。使出浑身的力气,才艰难又喊了一声:“爹!”便再不能言语。
原来日思夜盼的亲爹爹是这么飘然若仙的大人物!他的名字在京城乃至整个初国如雷贯耳。母亲独自辛苦拉扯自己长大,恨过苦难的命运,但从未抱怨过他,每次自己问及父亲,母亲只是叹气。自己长大成人赌气离开山庄,留书寻父,吃尽了苦头,仍满怀希望的寻找。只知道父亲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身形偏瘦,一支玉箫永不离身,便天涯海角的找,没想到今日得见。虽然不知道父亲具体相貌如何,但强烈的血亲直觉告诉自己:他肯定是自己的爹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滕敬伯迟疑一下,忽然想起来什么,“你姓蔡?”
看到自己的亲爹终于把目光落到自己身上,还开口跟自己说话,心里抹了蜜一样,“是的,爹爹。我娘蔡虞,一直在黄华城等着你呢。”说完豆大的泪珠簌簌落下,十八年没有父爱的委屈与祈盼瞬间倾泻而下,再也控制不住。
“我于某这一生,只有殊妹一人。勿要多言,必会失望。”于忆曾晴转暴雨,夹杂着无情的冰雹,劈头盖脸地砸向黄衫妹,蔡兰闻言后惊得面如土色,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瘫软倒下。
小溪忙搀扶起她,向于忆曾这个罪魁祸首发射眼刀:“于阁主可真真性情中人啊,亲身女儿苦苦寻父近三载,竟落得如此下场!”
小厮马上近前护住阁主,气氛急转直下,赵倾也站到小溪和蔡兰的身旁。
“于某做事一向无愧于天地,何须解释?郡主不必多言,你既破了知天阁的条件,我便兑现承诺,赠你巽震二卦。”于忆曾酷酷地说。
如果不是当事人,小溪必会被他充满邪气的气质所倾倒的。可惜现在只剩下切齿的痛恨。“我更换奖品,我不要这个了,我要你认蔡姐姐这个女儿。”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于忆曾哈哈大笑转身离开,不再理会。小厮将包好的两卦卦仪放置桌上,也跟随离去。
“痴你个头,恨你个头啊!呸呸呸!兰姐姐咱们走,这种无情无义的人咱们不理他。”小溪搀起深受打击的蔡兰,正要更加狠毒地诅咒。
“妹妹,莫要再说了。他毕竟是我的爹啊!”蔡兰缓过气来,努力站直,不让别人看出自己的悲伤。
那方无情无义,这厢却孺慕敬仰,唉,真是孽债啊!
蔡兰回到将军府,锁门独处,隐约听到呜咽之声传出。小溪正要敲门去劝,被赵倾拦下了,“让她单独静一静吧。”
“也好。于忆曾不像是这么无耻的人啊,为什么连亲生女儿都不认呢?”
赵倾便把十几年前的恩怨简单说了一下,情节挺老套的:蔡兰的娘蔡虞,爱上了有妇之夫于忆曾,甘愿做小。但于氏夫妇伉俪情深,容不下他人,蔡虞便下药诱使于忆曾,发生了关系。于夫人知晓蔡氏怀有身孕,痛苦不堪,离家出走,路遇歹人,为保清白跳崖而亡。于忆曾抱着亡妻身体,一夜白发,杀尽歹人,血流成河,甚至要立斩蔡氏祭奠亡魂。蔡氏仗着有武功在身,才得逃脱。自知有愧,隐居深山,独自抚养女儿,从未告诉她父亲是谁。但蔡兰孩子心性,赌气离家寻父,直到遇到小溪,接下来的故事大家就都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于阁主一直未娶。可是蔡姐姐是无辜的,认她能死啊!”
“溪儿,每个人的人生观是不同的。”倾倾耐心劝导,“于阁主亦正亦邪,行事全凭喜好。他心中最重的就是于夫人,爱逾性命,痛失爱妻,难免做出不合情理之事。也是可以原谅的。”
“你知道这么详细,为什么不告诉我?早点说,就可以避免他们两个见面了。”
“我只知道于阁主的生平,不料想蔡姑娘是他的骨肉啊!再说以两人性情,蔡姑娘肯定不寻到不罢休,他们迟早会碰面的,见面也会是这般情形的。”
“我如果不写那首破诗,不勾起于忆曾的回忆,他也不会不认的。”
“溪儿莫要自责,他的后半生一直活在回忆和自责里。以他的个性,你写不写诗,结局都是一样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只要蔡姑娘坚持,于阁主肯定会感动的。”
“我不管,你还我活泼可爱的菜篮子。55555”小溪迁怒于赵倾,抡起小拳头捶打着他。
赵倾温柔地劝着,心里却暗自对于忆曾有相惜之意:如果换做是自己,怕是要做得更激烈吧。
长辈啊,长辈
第二天,小溪还没梳妆好,菜篮子就眼睛肿肿的来找她玩了。
“啊?蔡姐姐,你没事了吗?你……”后面的话没好意思说出来。
“我想过了,不管上代的恩怨怎样,爹现在不愿意认我也没关系。至少我找了爹,他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神气。等他消消气,我还会去找他。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人心都是肉长的,我相信他绝不是无情无义的人。”
O(∩_∩)O嗯!(*@ο@*)哇~菜篮子,你成长了!我小溪身边的女人,就应该是这样的!好姑娘!于是约着她一起去野营散心。为避开龙回寺这个事故高发地,特地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