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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稔?」
面对鸭志田听若罔闻的态度,洋平露出苦笑。
「他根本没在听。」
鸭志田的意识完全集中于自己眼前的化身——乐高积木之上。
☆☆☆
茶会上,武仍被三人纠缠着。
「拜托你们别闹了……」
回过神来一看,胡桃面向着他,坐在他的膝盖上;六依然攀着他的手臂不放。
而永远则是叼着泡过巧克力的香蕉,从右边凑过脸来。
三人都把食物硬往武的面前推,所以武的脸上沾满了巧克力。
「如、如果这是梦,快点醒来吧~~!」
难怪武会陷入半哭状态大叫了。
武打从心底期盼有人来救他。
突然,森林深处传来了声音。
「不然一个分我吧?」
武硬生生地推开胡桃抱住自己脖子的手臂,往声音的方向一看,只见一个面熟的男人笑着走过来。
——…………咦?
一瞬间,武怀疑自己的眼睛。
他的确期盼有人来救他,但他可不希望是这个人。
「鹫津……吉平!?」
武呼唤男人的名字,男人笑着举起了手。
平底杯外的洋平也一样惊讶地抬起头来。
「你干么变鹫津出来啊!」
他质问葵。
回答这个问题的是刚才并不在场的男人。
「没办法,他见过的〈引路人〉魔法师有限啊!这个场面最适任的应该是我。」
教室内犹如电流窜过一般紧张,三个魔法师都伸手触摸化身。
鹫津吉平耸了耸盾。
「喂喂喂,很恐怖耶!我又不是要妨碍你们,只是想帮点小忙而已。」
洋平动了动伸进制服口袋里的手,试图取出化身。
用魔法折叠缩小的反曲弓就放在口袋里。
然而,鹫津却满不在乎地靠近进入备战状态的洋平,抱住他的肩,将他的头拉过来。
「欸,犀川老弟,我们一样是〈引路人〉的魔法师,拥有同样的抱负;换句话说,瓦尔蕾特的利益就是我的利益。」
「……你想说什么?」
被洋平近距离瞪视,鹫津露出苦笑。
「我想和你们合作,把他拉入我们的阵营,所以帮点忙也是应该的吧?」
闻言,葵回以怒吼。
「等等,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你是七濑月光的保护人,对吧?为了争夺薄暮的所有权,薇女士和七濑月光是对立的。」
「那是月光的想法,我总可以有自己的想法吧?」
洋平看见鸭志田仍自顾自地组合积木,彷佛事不关己一般。
——稔并不认为这个男人有危险性。
这代表在这个时刻,鹫津没有欺骗或是攻击他们的意思。
鸭志田一开始集中精神建构自己的魔法,便完全看不见周遭的事物;即使如此,他的五感仍在运作。
洋平知道,真的有危险时,鸭志田便会停手,进入备战状态。
「鹫津……先生。」
洋平用手挡住像只小狗一样低吼的葵,站在男人面前。
「薇女士知道你在这里吗?」
「知道。」
鹫津明确地回答。
洋平叹了口气。
「那就好。就算你妨碍我们,害我们失去这次诱导七濑武的机会,我们也还有时间。你想和他说话就去吧!不过,可别忘了我们就在旁边看。」
鹫津双手合十,开心地微笑着。
「太好了,犀川老弟真是个通情达理的男人啊!」
鹫津吉平无视于仍带着吓人表情怒目相视的葵,窥探平底杯中。
「好厉害的魔法。能不能消掉那个人偶,让我进去里面?」
英默默无语,高举紧握的汤匙。
虽然地点有内外之别,但是表情却和葵完全相同的武瞪着鹫津吉平,见他步步逼近,越发紧张,便伸手探向腰间的剑。
然而,六、胡桃和永远紧黏着他,令他难以如愿。
鹫津走过来,眯起眼睛,笑着说道:
「别露出那么可怕的表情嘛!这只是一场梦啊!」
武立刻反驳:
「可是这不是预知梦。虽然永远在场,但是太奇怪了,好像……」
此时,紧黏着武不放的三个女生立刻抗议:
「武,这是梦。」
「是梦。」
「我认为是梦。」
「…………」
在三人的逼迫之下,武忍不住闭上嘴巴。
鹫津忍俊不禁,「哈!」地短笑了一声。
「是梦是真都无所谓,我来这里,是为了让你看个有趣的东西。」
男人举起手臂,对武招手。
「快,跟我来吧!还是你想继续和那些小妞玩?这也是种美梦,我无所谓。」
「…………」
武知道唯有接受鹫津的邀请才能脱离这种状态,便试着站起来。
这次三人轻易地放开了武。
「你要快点回来喔!武。」
「路上小心。」
「我等你,武。」
胡桃、永远和六挥手道别,武站了起来,步履依旧蹒跚。
他用桌上的纸巾擦拭脸上的巧克力。
鹫津吉平的打扮和从前在崩坏世界的东京见到的一样。
黑色大衣衣摆翻飞,双手插在口袋里。
鹫津离开森林中的茶会,沿着褐色石板路行走。
武随后迈开脚步。
男人并未回头,也没迷路。
武小跑步穿梭于假树之间,追上鹫津之后,便保持一段距离,跟着他行走。
大约走了四、五分钟之后。
鹫津停下脚步,指着可从树林间望见的建筑物。
「就是这里。」
武循着男人指的方向望去,又是个格格不入的场所;他忍不住反问,,
「电影院?」
那是个红褐色砖头盖成的平房建筑,上方有着灰色的三角屋顶。
除了中央的双开门以外,左右的墙壁上贴满了大型海报。
眼熟的标题及照片排成了一列。
武一面走向入口,一面聆听鹫津说话。
「现在正好有部精采的电影上映。」
鹫津未曾停步,一路走进电影院。
武在门前停下脚步,迟疑着该不该进去。
我就这样愣头愣脑地跟进去,没问题吗?武如此暗想。
这是梦?抑或某人的魔法?无论为何者,鹫津吉平是〈引路人〉的魔法师,对武而言是信不过的对象。
然而,也不知道鹫津是不是以为武有跟来,他并未回头呼唤武。
男人穿过空无一人的电影院大厅,打开厚重的隔音门,走了进去。
武下定决心,跟着入内。
就算这是某人的陷阱,现在他只能这么做。
武打开门,走进里头一看,发现自己位于朝着前方下降的阶梯式座位后半部。
中央一带有个人坐着。
武看着前方的巨大萤幕。
——用积木组成的萤幕?
说来奇妙,萤幕的外框是以红、白、黄色积木组合而成的。
武讶异地走到鹫津的座位旁。
萤幕上,兔子与松鼠吉祥物正以诙谐逗趣的手法说明常见的播映前注意事项。
武隔着一个座位,在鹫津旁边坐下。
鹫津将双手放在跷起的二郎腿上,说道:
「仔细看啊!」
武一坐下,画面便切换了,大大的标题浮了上来。
鹫津出声念道:
「『第一次魔法大战』。」
犹如老旧的影像一般,黑白文字时而刻意地摇晃并模糊化。
「〈引路人〉版。」
「…………」
武对这种东西毫无兴趣。
他本想起身离开电影院,但又害怕回到那个可怕的茶会,只得不情不愿地继续坐着。
电影静静地、缓缓地回溯时光,开始播映。
☆☆☆
八世纪末。
一名女性裹着肮脏残破的布块,在双手双脚都被绳子绑住的状态之下行走着。
她的前方还有两个人,后方则有一个人;同样被绑住的男女连成一串,茌打扮得庄严威武的士兵牵引之下往前迈进。
他们走在商店和住宅并列于两侧的石板路上,突然,女性呻吟一声,蹲了下来。
她的额头流出鲜血,她看见有颗石头滚落脚边。
人群聚集在两侧。
好几个人举高了手,大声唾骂。
女性用某种语言反驳。
然而,折返的士兵用枪柄殴打停下脚步的她,周围又飞来更多石头,女性只能摇摇晃晃地撑起身子,垂着头再度迈开脚步。
他们随即来到了一个宽阔的场所。
观众早已聚集在圆形广场中。
放在中央的是四根直立的圆木。
被绳子拉着走的他们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他们被依序拉到圆木前,牢牢绑住。
女性一面流泪,一面诉说着什么。
周围的人朝她丢掷石头,怒吼声此起彼落,疯狂地反覆喊着同一句话。
脚边的干燥枝叶被点燃,女性发出了惨叫声。
她摇晃全身挣扎,试图逃离。
然而,在熊熊燃烧的橙色火焰之中,她发出了不似人类、倒像野兽的临死哀号;场景就在这时候切换了。
幽暗的地下仓库里,一群深戴帽兜的男人众在一块。
放在室内中央的是用巨大的灰色石头盖成的水槽,里头灌注了高度及腰的水,几个全身湿漉漉的人一脸悲惨地站在水槽里,被数人合力压进水中。
显然是正在接受拷问的光景。
水槽边堆着许多虚脱的人。
深戴帽兜的男人们所穿的长袍胸前有道刺绣。
五星纹章的刺绣——
接着,画面再度切换。
这次是较近一点的时代。
画面上出现了西欧常见的城堡,室内有个人正在浏览文件。
文件上清清楚楚地盖着〈巫师气息〉的五星纹章。
一个年约五十来岁的男性对着立在墙边的镜子扬起手,庐法阵随即浮现。
三名男女从镜中连滚带爬地现身。
这次他们的话语是以日文播放。
「求求您,我们不会使用魔法的。我们发誓,一辈子都不用。」
「我也发誓,我会混在普通人之中过活,请您放我一条生路。」
两个男女开口求饶,在男性脚边跪下,朝着地毯深深地垂下了头。
然而,剩下的一个男人和他们不同。
「为什么独占魔法!只有你们是特别的吗!?只有〈巫师气息〉可以用魔法吗!?」
把三人从镜中放出来的男人不耐烦地瞥了反驳的男人一眼,拿起靠在桌边的手杖,从手杖前端释放出水蓝色魔法粒子。
就在男人用魔法猛烈敲击墙壁的同时,他的身体燃烧起来了。
另两名男女发出了短暂的惨叫声。
然而,男人用同样的手法收拾了两人。
「只有〈巫师气息〉可以用魔法!?」
在化为灰烬的三人面前,男人嘲笑道:
「没错,只有〈巫师气息〉的魔法师才配在这个世界上使用魔法。你们这些庸庸碌碌的凡夫俗子,有什么资格使用魔法?魔法是只有高贵人士才能拥有的神技。」
场景切换。
一个男人身穿胸前绣有五星纹章的长袍,在断头台前打了个暗号。
巨大的刀刃落下,又有人被杀了。
下一个时代,下下个时代,类似的光景一再重演。
接着,来到了二十世纪。
每个人都曾见过的白色建筑物。
焦点在某国总统府中移动。
穿着藏青色西装的男人与坐在总统座位上的人面对面,开怀畅谈。
男人的胸口绣着五星纹章。
场景切换,这回映出的是军队营舍。
几十个年轻男女排成一列。
教官一声令下,他们一起发动了基本魔法。
并各自拿起化身,进行「解除」。
魔法考试结束后,他们被分为两群。
一群离开建筑物,一群留在教官面前。
突然,另一个数人小队进入,剩下的一群人被尽数杀害。
离开的那群男女在另一个建筑物中获赠了一套衣服。
那套衣服的胸口上,绣着五星纹章。
不知场景究竟切换了几次后,武开始觉得看这种传教影片很痛苦。
在黑暗中,他转向身旁。
只见鹫津闭着眼睛。
「……请问一下,这个要播到什么时候?」
武询问,鹫津微微睁开眼。
「啊?什么?」
「我在问这个恶心的影片要播到什么时候。」
鹫津望向前方,看见魔法师在丛林中用魔法击落敌国的战斗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