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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生气!
很生气很生气!
感觉像是被人耍了一样生气得不能再生气。
“你、耍、我!”
她就像一座将要爆发的小火山,整个人火气腾腾,从嘴巴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地吐出眼前事实。
“我好心提醒你,你不知感恩图报便罢,还冤枉我,真叫我难堪啊!”魅说。
“两条路明明都只通往一个出口!”这算哪门子提醒?!
“就算到达的终点一样,但不同的路距离长远不同,很明显,走右边这条路比走左边的路快多了!正所谓青春有限,我这不是为你好!再说节省时间不好吗?”
“你——”
不管事实面前自己多么理直气壮,魅总有办法三言两语将自己的道理打散,淼淼气得跺脚。
本来就是因为他才困在这座山谷,她肯定是这几天被困得脑袋出问题了,才会中他的圈套,走进这个奇怪的山洞!
她想走。
魅不让。
走右边,右边起大风。
转左边,左边沙子滚滚。
淼淼无路可退,最后被逼得往角落靠去。
这个时候,风竟然停下了,沙子落到地上。
直觉气氛迥异。
淼淼警惕心起。
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安静一阵子,魅的声音再度响起,“你想见见他们吗?”
他没有指明他们是谁,但淼淼就是知道,他们,就是她在这个世上放在心上的人。
“你想对他们做什么?”难道他们也被困在这里?
山洞里的神秘男子
“你想对他们做什么?”难道他们也被困在这里?
魅笑,“我怕你思之心切,碰巧知道这么一个地方,很合适你……去挖掘一些有趣的事情,一番好心带你过来,你不感激便罢,何必处处提防我?纵然我先前确实威胁过你,有不是的地方,可现在的我不是同样为了你,不惜以身犯险,一次又一次出现在你面前,为你揭开事实的真相么?”
领教过此人心思反复,与狡诈无比,淼淼默不作声。
他丝毫不介意,告诉她,“在你耳根齐高的地方轻轻摁一下看看。”
虽为狐疑,淼淼还是照做。
手掌往墙上轻轻一拍。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像是只有电视上才看见的特技,本来坚固的墙壁自手掌接触的地方一寸一寸往外扩散,像是年久失色的建筑经过人为拆卸,泥土一块一块松落。
前面依旧是一道墙壁。
却是透明的墙壁!
犹如一块被人擦拭得明亮干净的落地玻璃。
透明的墙壁隔绝的世界清晰如同自己身临其境,就连地上的沙子,叶子的经脉都可以清晰辨认。
同样是个山洞。
却与她跟司寇夜容身的地方不同。
面前的山洞带着别样的……人情味?
山洞显然经过一番精心布置。
活脱脱一个温暖的家。
有石做的桌子,椅子,床。
桌子上整齐摆放着陶瓷碗筷。
石床边放着一张茶几样的案桌,是整个山洞唯一一件正常人家会用的家具。案桌上有许多瓶瓶罐罐的东西,瓶身花纹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淼淼一时想不起来。
她的目光几乎立即被石床上的身影吸引住。
虽然平躺着,但她可以看出来男子身形过于瘦削,那么瘦削,竟然撑不起身上的衣裳,袖子处松垮垮的,如果不是看见露在衣袖外面的手掌,她几乎要以为他没有手臂。
他的呼吸微弱,犹如死去。
只有我能难为人家
他的呼吸微弱,犹如死去。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仿佛这个痛苦的表情一直跟着他,从出生那天就跟着他,未曾松动过。
他的脸,面无血色,白花花的吓人。
山洞墙壁缝隙间。
有花花草草绝处逢生。
给本身死沉沉的山洞增添一丝生命的感觉。
但男子紧闭着眼,痛苦地闭着眼,仿若看不见闻不到眼前景色。
他是谁?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淼淼想穿过去。
面前一道透明的东西硬生生阻隔着她。
“你竟然将别人整到这个地步?”
生不如死。
明明还生存着。却让人感觉不到活下去的希望。
这陌生男子,究竟做了什么,魅要这样{炫残{书酷{网 地对待他?!
“不是我!”
魅很伤心,“别随便把别人该承担的罪名计算到我头上来。”
“那他是什么回事?!不是你还有——”
淼淼大吼,声音嘎然而止。
瞳孔放大。
不敢置信山洞人影浮动,多出来的两道身影,竟然是车步轻与落无痕?!!
看着他俩一脸深沉步近男子,吃惊的视线缓缓移到男子脸上。
饶是感觉到他人到访,男子艰难地睁开眼,仅仅一条缝。
淼淼感觉得到。
他笑了!
在看见车步轻与落无痕二人之后,满足地笑了。
虽然他的脸部表情没有改变,他蠕动着嘴唇想说话却有口难言,但是淼淼确实感觉出来,他在笑。
因为二人到来而笑!
这人莫非就是——
与此同时,笑雨曾经的告诫浮上心头。
“公子的哥哥自出娘胎便身怀剧毒,听说公子当初学医完全是为了医治他的哥哥,然而,这么些年江湖人没见过他哥哥,亦不知道他人如今是生是死。”
莫非就是——
车步轻的哥哥?
车步行!!
没想到人还活着。
只是这样的情况。
难怪车步轻不曾对外公布过哥哥尚在人间的消息。
你尝试下失去我的痛苦
没想到人还活着。
只是这样的情况。
难怪车步轻不曾对外公布过哥哥尚在人间的消息。
一个活着跟死掉无异的人,想必不希望外面的人知道自己的情况吧?
两人走近车步行。
车步轻坐下,小心翼翼握起哥哥的手,认真把脉。
落无痕站在二人身边。
突兀若有所觉朝淼淼站立的方向瞥去一眼。
仅一眼。
淼淼受到前所未有的鼓舞。
整个人突然疯了似的猛拍击着墙壁,“落无痕,我在这里!落无痕!你看见我吗?我在这里!!落无痕!!”
那样使劲,像是要耗尽全身力气。
一下接一下,掌心很快红了。
眼眶随着发痛的掌心开始泛红,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落无痕,你看见的!你能看见我的,是不是?我在这里啊,我在这里啊!”
落无痕很快收回视线,不知道车步轻在说什么,他开始专心致志留意车步行的情况,脸上逐渐呈现不忍与痛苦的表情。
淼淼死心了。
果然,他们看不见。
魅能带她过来,就有把握不让他们知道她的存在。
好累。
她趴在墙上。
目光木然地紧盯着墙壁对面三人。
虽然没有声音,仍能感觉彼此的距离,那样近,明明触手可及,可是他们却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她的呼唤。
魅阴森森的笑声响起。
“痛吧?我就是要你知难而退,这个世上没有人能为难我,只有我能为难人家。”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耍我?”
如果这是个游戏,淼淼不想玩下去了。
山洞静了下来。
魅像是忽然消失不见。
淼淼没有希望的等待着,终于等来他的回答,“我要你尝试一下我的痛苦。”
即使不舍。
心中千千万万的不舍。
但是,只有真正痛过,她以后伤起他时候才会念及曾经,才会身同感受,是这样吧?
你想不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淼淼下意识皱了一下眉头。
手捧到心房处。
好痛!
为什么会这样子?
为什么此时此刻她听着魅说话会从身心感觉到深深的绝望?!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牵扯着她身上每一处神经,逼迫她,挤压她,折腾着她。
魅似乎没有察觉她的异常。
半空传来一声手指响亮的错响。
魅的声音变得兴奋与诡异,“好戏来了!你看!”
淼淼再度抬眸。
透明的墙壁对面不知何时多了两记身影。
秋映月与金镶玉!!
车步轻二人对他们的突然造访似乎不甚愉快,脸色有些难看。
落无痕黑着脸踏开一步,欲要遮住石床上奄奄一息的车步行。
太迟了。
车步行始终被他们看见。
秋映月笑眯眯地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落无痕神色一凝,身形一跃,瞬空非同小可,人已经站在秋映月面前,冰冷的剑架在他脖子上。
秋映月!
淼淼攥紧拳头。
她在紧张。
她在担忧。
睁大的瞳孔一眨不眨盯着前方。
全身血液开始倒流。
两人这边杀气重重,金镶玉眼不见为净,径自往前,视线越过床边身躯僵硬的车步轻,探头探脑,好奇极了地打量着石床上的车步行。
车步行微微撑开一条眼缝。
估计这些年从没见过他人出现,本来没精打采疲倦至极的脸庞呈现意思光彩,却在触及到车步轻的脸色后,眉头皱着如同沟间山壑。
他在担忧。
尽管长期卧病,但明辨是非察言观色的本能没有丧失。
落无痕的行动与车步轻的表情足以说明来者不善。
即使来者一个笑容狡黠让人畜生无害毫不设防,另一个是出彩到让人无法正视的人物。
魅没有现身。
但他的声音犹如在她耳边低诉。
他诱惑她,“怎样?你想不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由不得你
想。
但是……
“没必要!”淼淼态度坚决,这个人诡计多端,她不想中他圈套。
对于她的答案,魅仅一声嗤笑,“由不得你。”
袖子一挥。
又一机关应风开启。
就如亚马孙流域的一只蝴蝶不过随意扇动翅膀,便掀起了密西西比河流域的一场风暴。
魅的决定轻易陷淼淼于万般不复。
掌心接触到的墙壁疑是山崩时的抖动,两下之下屹然停止。
万物俱静。
正当淼淼以为魅不过是说说之际,秋映月比平日冷酷数倍的声音传入耳内。
“你对我们隐瞒了车步行在生的消息,破例提前参加聚贤会,名为参加会议,实则是要早我们一步先到,好从聚贤居了解关于月光宝盒的事情,捷足先登为你兄长续命。”
“既然你猜到我的目的,事情简单易办,我们素来河水不犯井水,我查我的月光宝盒,至于你,何不坐等结果?当然,如果你对月光宝盒有兴趣,只要我救回我哥哥,自然将月光宝盒双手奉上,这一切只需要你配合,不费吹灰之力。”
车步轻企图收拢人心。
可惜秋映月不卖账。
回答他的是从车步行身上收回视线的金镶玉,看着车步轻啧啧有声,像是怜悯他看不清现实,“车神医这番说话要是对区区在下我说,也许还奏效,可是站在你面前跟你对月光宝盒打着相同主意的人——”
纤纤玉指往前方一指,“是他,表里不一没心没肺的秋阁主。他这人最讨厌跟别人分享,不管是人是物……”
说到这里,他没有说下去。
点到即止的内容提醒了车步轻,他一笑,比平时更要温文三分,“那正好,在下有一件事正欲向秋阁主讨还人情。”
“我何时欠你人情了?”
“秋阁主真是贵人善忘,你装失忆的事情,倘若上次不是我及时出手相助,淼淼怎么可能蒙在鼓里?”
看见有筒子留言说我加V之后加油哈,很高兴,我会努力滴!
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装失忆!!!
一声惊天响雷在淼淼心底爆发。
脑袋炸开了那样,不断轰轰鸣响。
一时之间,竟然毫无思绪,整个人空荡荡的,仿若一直支撑自己的力量一下子被抽空了。
剩下的是毫无知觉麻木不仁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