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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隶把手放在沈洁的手上:“不怪你,你已经求皇上了,皇上也不想杀他,可是他非要找死,谁也拦不住。”
陈琰知道永乐帝要灭方孝孺十族,比打了鸡血还兴奋,只用了一天多的时间,就将方孝孺的祖宗八代查了个底掉,三天后的上书房龙案上,陈琰将方孝孺所谓十族男丁八百四十七人,妇女一千零三十四人的名单呈了上来。
摸不清皇牢心思的人,早晚会死得很惨。
朱隶走进上书房时,燕王正看着陈琰送来的那份名单,烦闷地揉着眉头。
“联离开北平时,道衍大师嘱咐联不要杀方孝孺,说杀了方孝孺,会绝了天下读书人的种子,联也不想杀方孝孺,可经过这件事,联想留也留不住他了。”
朱隶拿起永乐帝面前的名单,在姓名的旁边,标着年龄,有些年龄只标了十几岁,甚至几岁。
所谓九族,指父系四族,母系三族,妻系二族,共九族,永乐帝一气之下说了个灭十族,哪有十族。
朱隶看着名单,不得不佩服陈模绝对聪明,竟然弄了一个门生、朋友一族,凑够了十族。
小小年纪就受到牵连,到死都不会明白自己为什么而死,可笑方孝孺在大殿上还说得慷慨激昂,似乎这些人的性命,也都是他的一样。
方孝孺成全了自己的忠名,却让永乐帝背上了千古骂名,更断送了很多不懂事的孩子的一生,这种忠名,还算忠名吗?
“这件事情,我去办吧。”朱隶将名单收进怀里。
“、四
“皇上放心朱隶坦诚的目光望着永乐帝。
离开上书房,朱隶在关押方孝孺十族的大狱中不分昼夜地连续提审了一个多月,让狱吏们不解的事,朱隶每次提审,只有他一个人,不许任何人接近,而且从未提审过方孝孺。
一个多月后,朱隶贴出告示。宣布三日后,将方孝孺十族执行斩。
八百四十七人当然不能都在众人面前斩,朱隶只将方孝孺、方孝孺的子女、兄弟以及方孝孺的几个得意门生当众斩,其他人朱隶采用了更残酷的方法坑杀。
执行斩那天,法场内外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人,朱隶黑着脸坐在监斩官长桌后面,默默地看着涌动的人群。
方孝孺虽然是个大学者,但十族牵连的面太广了,几乎所有跟方孝孺有关系的人都被抓了起来,所以围观的人只是看着,并没有情绪激动之人。
方孝孺等人已被绑在行刑台上,只等着时辰一到,刽子手行刑。
方孝孺昂着头,看着远远坐在监斩官位置上的朱隶,关押了一个多月,方孝孺从来没有见过朱隶。却听说朱隶提审了除他以外的几乎所有人。
对于朱隶方孝孺还是很好奇的,除去朱隶的军事天才,方孝孺更好奇的是永乐帝和建文帝与朱隶的关系,他不明白为什么水火不容的叔侄俩个,都与朱隶有非常亲密的关系,方孝孺知道永乐帝对朱隶的信任远远过了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小而朱允坟每次看战报,先关注的竟然朱隶的安危。
方孝孺曾提出过见朱隶一面,却被朱隶拒绝了。朱隶不想见他,就像当初不想见黄子澄。午时三刻,坐在朱隶身旁的监斩副官小心翼翼地提醒朱隶,时辰到了。朱隶点点头,凝神望着方孝孺的方向,目光的焦点却不在行刑台上,而是全神贯注地望着行刑台下,片刻,朱隶的嘴角溢出一抹微芜
“拉上围布朱隶命令道。
立刻有衙役扯起巨大的白布,将十多个行刑台围了起来,这是朱隶的主意,这样血腥的场面还是不要让大家看到好。
“斩”朱隶拔出令箭,扔了出去。
的围布卜瞬间同时溅!了十多处鲜布撤下。碎身异处。
执行完斩,朱隶直接到郊外监督坑杀。
一个级大坑早已挖好了,八百多人都站在坑边上,几个小孩吓得低声哭着。站在一旁的大人却一脸冷漠。没有人去哄孩子。
朱隶到达后,吩咐给每个人盛了一碗酒。
“这是碗毒酒,你们喝了以后,会很平静地死去。”朱隶的声音平静而空洞,似乎没有一丝温度。
有几个人看了朱隶一眼,很豪迈地把酒喝了,喝了酒的人很快摔倒在地上。
胆小的人不敢喝,战战炮兢地把酒洒了不少,站在后面的军士又给他们的碗重新满上,强迫他们喝了进去,几个小孩子也是军士们喂进去的。
一会功夫,八百多人全都倒在了地上。
“朱将军,现在怎么办?”说话的人竟然是苏合。
“把胸前有记号的人挑出来,剩下人的,扔进坑里。”朱隶沉声道。
“这些胸前有记号的人,按照我之前给你们的分组,将他们送往各地,三年之内保证他们互相之间不能见面。记住,他们清醒后,告诉他们永远不得透露自己的身份,否则杀无赦。”朱隶继续命令道。
“是,将军”一批军士整齐地回答。
“坑里的这些人怎么办?”苏合问。
朱隶看了坑里的二十多个人。转过身低声道:“杀了,埋上。”
上书房里,朱隶将揣了一个多月的名单放在龙案上。
“杀了多少人?”永乐帝没抬头地问道。
朱隶楞了一下,嘿嘿笑了:“什么也瞒不过皇上。”
“你若打算瞒联。就不会把名单送来。”永乐帝打开名单,“红笔的?”
朱隶点点头:“一共四十三人。只是,皇上的名声是保不住了。
“名声哪有人命重要。”
“皇上!”来隶感慨。
“方孝孺是怎么回事?”别人的名字都是被朱隶用红笔画了圈,方孝孺的名字居然被朱隶用红笔完全涂上了。
“我没杀他,行刑时掉了包,杀他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看看他所谓的忠是对是错。”朱隶说这话时,一脸愤怒的表情。
永乐帝看着朱隶,忽然哈哈大笑:“说的好,杀了他太便宜了他了。联要等他亲自给联认错,五年、十年。联等得起。”
登基以来,永乐帝还是头一次畅快地笑。
方孝孺见到朱隶,是他被掉包后的第三天。
在即将被砍头的一瞬间。方孝孺觉得脚底一空,落在了行刑台的下面,随即被一个人带走了。
马车是蒙着的。七拐八拐后,方孝孺被带到一座宅院里,虽然网收拾过,但很明显地可以看出,这宅院多年没有人住过。
“先生请下车。”
方孝孺走下马车,对着赶车的人呵问道:“你是什么人,的何将老夫带到此处?”
“在下燕飞,先生请暂时住在这里。”燕飞说完。向门口的两个侍卫打了个招呼,便不再理会方孝孺,赶着马车走了。
“燕飞?”方孝孺忽然想到什么,对着燕飞的背影叫道,“你是燕将军?”
燕飞像没有听到一样。并没有停下脚步,径直走了出去。
“这里哪里?”方孝孺问站在门旁的禁卫。
“永乐帝赐给朱将军的府邸。”一名禁卫答道。
“朱将军。哪位朱将军?”“朱隶朱将军。”
“朱隶将老夫带的这里什么?”方孝孺火气十足。
“属下不知,先生请进。”一名禁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方孝孺看了两个禁卫一眼,昂进入。颇有视死如归的气势。遗憾的是房屋中并没有刑具来配合方孝孺的英雄气概。
这座宅院离街面很远,听不到一点吵杂声音,除了两个禁卫。没有人来看方孝孺,饭菜很普通,都是两个禁卫送来的。
方孝孺住了三天,终于忍不住了:“老夫要见见朱隶。”
“朱将军很忙,先生有什么要求对属下说,属下一定代为转达。”一名禁卫恭敬地说道。
“老夫要见朱隶,让他现在就来!”方孝孺绷着脸说道。
两个禁卫互相看了一眼。锁上院门走了。
直到晚饭时。朱隶也没有来,仍然是那两个禁卫给方孝孺送来了饭菜。
“老夫要见朱隶!!”方孝孺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爆,将饭菜全部摔在地上。
半个时辰后,朱隶冷着脸走了进来。
第二部 靖难之役 第160章 受封御弟
瑰饭时。朱隶也没有来。仍然是那两个禁卫给方孝猾饭菜。
“老夫要见朱隶!!”方孝孺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爆发,将饭菜全部摔在地上。
半个时辰后,朱隶冷着脸走了进来。
“先生有何吩咐?”
“放老夫出去!”方孝孺怒气匆匆地喝道。
“可以,先生请便。”不等方孝孺走,朱隶转身先走了。
方孝孺万没想到朱隶会这么说,想好的话全都用不上了,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走还是不该走。
走到门口的朱隶停下了脚步:“因先生涉案的八百四十七人。除先生以外,均在三天前执行死刑,另有一千零三十四名妇女,被发配到边疆或送到教坊司,先生若不在乎被这些人的亲人们责骂,尽可出去。”
“你们这群恶魔!”方孝孺愤然咒骂。
“先生过奖了。”朱隶的声音极为冷静,“这八百四十七人都是先生的亲人和朋友,却因先生一句话而死。在下只是达成了先生的意思,与先生相比,在下实在微不足道。”朱隶说完头不也不回地走了。
行动没有自由,生死还没有自由吗?
方孝孺不能走出宅院,便用绝食在发泄心中的气愤。
然而朱隶真让他没有生死的自由。
朱隶用的方法很简单,他只说了一句话:“如果先生死了,这两咋小禁卫为您陪葬,先生不在乎八百四十七人的生死,自然也不会在乎这两个禁卫的生死,先生若真想舍生取义,请自便方孝孺终于被朱隶激得放下了书生的斯文,大声吼道:“你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老夫!”
朱隶冷冷地说:“死很容易。难的是活着。”
此后的两个月,朱隶一直没有去后院看方孝孺,只是让沈洁送去了很多书,并带了一句话:“何为暴,年为仁
永乐元年新春,永乐帝做的第一件是大事,就是封赏靖难中的功臣。
第一个受封的是朱隶,赐封御弟,京王,将北平更名为北京,作为朱隶的封地,同时加封太保,兼任兵部尚书。
永乐帝对朱隶的封赏,无论什么,众人都不会吃惊,只有沈洁事后很认真地问了一句:“皇上怎么知道你小的时候就是太保?”
朱隶差点没噎过去。
燕飞赐封贤国公。用朱隶的话说,是“闲国公。”燕飞微微一笑,两条腿像朱隶一样翘在桌子上:“圣上不在乎多养几个向我这样的闲人,这点钱圣上还拿得起
其他的大将也都受到了封赏,战死的张玉追封为河间王。值号忠武。徐增寿追封为定国公,谧号忠悠。
封朱能为成国公,左军都督府左都督;
封房宽为思恩侯,都指挥使;
封张辅为新城侯,都指挥同知。
封马三宝为内官监太监,并赐姓郑,为郑村坝之战的纪念,名为马三宝曾用过的名字和。郑和这个名字终于出现在历史上。
恢复道衍大师俗家姓:姚,赐名广孝,恩准还俗,授官僧录司左善世。
苏合、哈森、巴特尔、冯三虎、陈恭、赵胜德、团山、刘青州、陈煊等都有封赏,此次共封赏了百余人。
永乐帝的上书房中,朱隶挥手让内侍们都退下,关上门道:“皇上,您没说过要封阿四做兵部尚书。”
永乐帝仍旧低头看着奏折:“说了你就不做了。
朱隶负气道:“您直接把皇位也封给阿四好了。”
“想过,如果不是因为你无子,就立你为储君了永乐帝说的很平淡,像是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朱隶吓了一跳:“皇上,您不是说真的吧。”
燕王抬起头:“真想过。”
“您知道阿四是做不了皇帝的。”朱隶郁闷道。
“你不是做不了,是不想做。比起联的几个儿子,你优秀得太多。
“皇上,阿四只比您小十岁,等您百年以后,阿四也是老头了。”为了让永乐帝再不要动自己的脑筋。朱隶十分郑重地提醒道。
永乐帝苦笑了一下:“放心。联做了达几个月皇帝,不再想让你做了,做皇帝实在太累
朱隶心中一阵温暖,感激地附应道:“做一个好皇帝,确实比世间任何事情都辛拜”
“联体谅你不让你做皇帝,你当然也要体谅联,做联的兵部尚书。”永乐帝狡猾地说道。
朱隶迷惑地看着永乐帝,这叫什么逻辑,什么叫体谅我不让我当皇帝,难道当皇帝应该是我的工作吗?
“这两年沿海一带偻寇猖檄。地方官员上了几次奏折,现在大局稳定,是时候收拾他们了,你看派谁去合适?”永乐帝话题一转,拿起一份奏折递给朱隶。
朱隶接过来看了一会,从元末明初起直到以后的二、三百年。偻寇一直是侵扰沿海百姓生活主要罪魁祸首,朱隶对此也深恶痛绝,打偻寇朱隶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