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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望着朱隶疲倦的面容,关心地问:“怎么了?”
“昨夜没睡好,头疼,不舒服。”朱隶锁着眉头,喃喃答道。
燕飞输入真气在朱隶的体内运行了一圈,试探地问道:“你昨天,是不是和沈洁”。
“嗯。”朱隶微微点头。
“朱隶”燕飞的声音少有的严厉,“你知道你的身体,怎么能这个时候放纵自己?”
“燕飞。”朱隶睁开眼睛,勾唇魅惑地一笑,“我还能再爱她几次。”
“朱隶。”燕飞心口一痛,握着朱隶的手不由自主的用力。
“大哥大哥。”朱隶用力抽回手,拼命甩着,斯斯吸着冷气,“你不用这么样惩罚我吧。”
“对不起。”
对于朱隶这样一点没有内力的人,燕飞手一用力,确实让朱隶受不了,但也绝对没有朱隶表现出来的那么夸张,朱隶这样做,无非是转移燕飞的注意力。
然而朱隶心是好的,身体却不配合,甩了两下手,却又不自主地紧紧地抓住了燕飞。身体缓缓地向地板滑落。
“怎么了?”燕飞急忙扶住朱隶,同时内力缓缓输入。
“头疼得厉害。”朱隶紧锁双眉,一副痛苦的样子。
“放松,躺下。”燕飞扶着朱隶躺在座椅上,自己坐在地板上,一只手握着朱隶的手输入内力,另一个手轻重适度的揉着朱隶的太阳穴。
慢慢的,朱隶紧锁的眉头舒展开,呼吸渐渐平缓。
这一觉,朱隶从早起一直睡到了天黑,燕飞也在地板上坐了一天,中午车队休息时,燕飞的手也没有离开朱隶,在车上对付吃了点东西。
沈洁看着沉睡的朱隶,知道前一晚朱隶确实累着了,心中不免有些后悔。
一个月后,齐昕在朱隶一行人到达山东乐安州之前,赶上了朱隶。
山东乐安州在现在的山东惠民县,距离济南大约两百多里。
永乐十五年,永乐帝将山东乐安州作为封地,赐给了汉王朱高煦。
到山东乐安州看望汉王朱高煦,是朱隶南行计划中的一环,而齐昕的到来,无疑给这一环加了一个很重的筹码,当朱隶与燕飞、齐昕并肩站在汉王府大门外,后面跟着吴晨和楚暮时,相信汉王有任何想法,都要做重新估量了。
只是朱隶和燕飞,已然可以傲世群雄,再加上一个齐昕,以及这些年迅速成长起来的吴晨和楚暮
朱隶一行人并没有在汉王府过夜。朱隶此番一路去南京,打的是钦差的身份视察各地工作,因而朱隶有十足的借口当天离开。
朱隶最清楚自己的身体,装一会能装,时间长了,难免会被汉王看出破绽。
燕飞、齐昕等人再强,也是辅臣,真正的王是朱隶,如果朱隶倒了,只是燕飞等人,对汉王的威慑力将大打折扣。
离开汉王府,齐昕加入朱隶的车队,继续南下,齐昕也不骑马,挤进了朱隶的马车。
开始几天,燕飞和齐昕轮换着为朱隶输送真气,后来有一天,齐昕心血来潮,在燕飞为朱隶输送真气时,缓缓地将自己的真气也送入了朱隶的体内,到了朱隶身体里后,完全放弃对真气的控制,由燕飞输入朱隶体内的真气引导,就好像朱隶自身又有了一股真气。没想到这一招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原本燕飞或者齐昕需要花三、四个时辰帮助朱隶保持体力,两人同时输入真气后,只用一个时辰,就能让朱隶一整天精神饱满。
洪熙元年四月,朱隶回到了阔别十多年的南京。
同朱隶一起到南京的只有燕飞、齐昕、沈洁,石小路以及吴翰文、朱婳,吴晨和楚暮高调见过汉王朱高煦后,将朱隶等人送出山东省,便悄悄地返回了北京。
十只优秀的信鸽,其中五只随同吴晨一起返回,另外五只同朱隶一起到了南京,经过吴晨一路上的训练,这十只信鸽,除了认识吴晨、燕飞、齐昕三人,其他什么人也不认,也就是说,这十只信鸽,只有看到吴晨、燕飞、齐昕三人才会落下,看到其他人是不会落下的。
郑和和房宽早就收到了朱隶南下视察的消息,天天盼着朱隶到来。
朱隶刚到南京城外,已然看到守候在那里的房宽和郑和。
“四哥。”
“朱将军。”
看到朱隶从马车里走出来,房宽和郑和低声呼唤。
朱隶含着笑看了他们片刻,然后快走两步,与二人紧紧拥抱
郑和从西洋回来后,永乐帝直接将南京朱隶的京王府转赐给了郑和。早在永乐初年,永乐帝赐封郑和为三宝太监的同时,就赐了郑和府邸,但被郑和拒绝了,这些年,郑和不是住在船上,就是住在朱隶的京王府,只有到了京王府,郑和才觉得回家了。
郑和第五次下西洋回来,便得知朱隶失踪了,但郑和仍然住进了京王府,不管明里暗里,郑和拒绝接受朱隶不在了的可能,他觉得只要他住在京王府,朱隶早晚会回来。
七、八年后,郑和终于把朱隶盼了回来。
一切同朱隶离开时一样,只是郑和同石小路做了相同的一件事情,知道朱隶要来,郑和将京王府内外粉刷一新,被褥等也全换成了新的。
“四哥,燕大哥,齐大哥,到家了。”郑和像是守在家中等待哥哥们回来的小弟,热情地招呼着回家的哥哥们。
“有我的房间吗?”房宽插言道。
“放心,今晚有你住的地方。”郑和一笑。
“什么叫今晚,朱将军不走,我也不走。”房宽眼睛一瞪。
郑和故意一缩脖:“知道你是大统领,惹不起你,不过四哥累了,今晚谁也不许打扰四哥。”
“三宝,别那么紧张,我没事。”朱隶窝心地笑道。
“四哥,你还住你原来的院子,燕大哥也是,齐大哥”
燕飞打断郑和的话:“不用那么麻烦,我跟朱隶住在一个院落,让齐二弟住我原来的院子。”
朱隶望了沈洁一眼,故意撇撇嘴抗议道:“给我点自由行吗?”一句话说得大家哈哈大笑,却把沈洁的脸笑红了。
站在朱隶的身后,沈洁悄悄伸出手,使劲的掐了朱隶一把。
朱隶疼得直吸气,却不敢说什么,好在目的达到了,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朱隶不希望大家因为他的病,心情压抑。
燕飞和石小路到底还是跟朱隶、沈洁住进了一个院子,第一个晚上,燕飞坚持同朱隶睡在一起,让沈洁同石小路一起睡,朱隶埋怨燕飞小题大做,结果还是燕飞棋高一着,没到子夜,朱隶就头疼得浑身冒冷汗,燕飞用内力护了半个多时辰,朱隶方安稳地睡着。
知道自己只要情绪波动,或者劳累,必然会引起头疼,见到房宽和郑和,朱隶觉得自己已经很控制情绪了,但显然朱隶还是高估了自己。
第二天一早,齐昕来到朱隶房间,跟燕飞一起,再次为朱隶输入真气,早餐的时,朱隶神采奕奕地望着大家一笑,很难想像朱隶半夜头疼时的惨状。
朱隶觉得自己现在真有点像瘾君子,头疼起来的时候,如果没有燕飞的真气护着,朱隶都有找块砖头拍死自己的想法。
燕飞便是朱隶的罂粟,只是燕飞这只罂粟没有毒性,遗憾的是也治不了病,燕飞的真气,只能让朱隶舒服一些。
吃过早餐,大家聚在屋中闲话,门卫前来报告,忠勇王求见京王爷。
朱隶眼睛一亮,起身道:“请忠勇王书房相见。”说罢匆匆走了出去。
众人互望一眼,彼此眼中都充满了不解。
忠勇王金忠,原名也先土干,是永乐帝四征时带回来的、投诚的蒙古王子,永乐帝赐名金忠,赐封忠勇王,并在南京城赐了府邸。
一个投奔而来的蒙古王子,朱隶用得着这么热情接待吗?况且,金忠是三年前到南京的,按说朱隶跟本没有见过他。
朱隶在书房等了片刻,金忠就跟着侍卫走了进来,侍卫是个很机警的人,将金忠带进房间后,立刻退出,并反手关上了房门。
金忠同朱隶对望了片刻,忽然跪下,磕了个头叫了声:“舅舅。”
“高燧。”朱隶驱步向前,伸手拉起朱高燧。随同永乐帝一征蒙古时见过朱高燧一次后,十多年没见了,朱高燧留了一脸的络腮胡子,还真有几分蒙古人的样子,只是那身形,酷似永乐帝。
“舅舅,你身体好些了吗?”永乐帝同朱高燧并没有在一起多长时间,但有关朱隶的事情,永乐帝讲了很多,而今这个世界上,知道金忠真正身份的,也只有朱隶了。
朱隶点点头:“好多了。”
“母亲生前最牵挂的三个人,一个是父王,另外两人是舅舅和沈姨,母亲知道舅舅病了,非常着急,本来想偷偷回来看看舅舅,尚未动身,又收到了知道舅舅失踪的消息,母亲临终前还惦记着舅舅,不知道舅舅在哪里,病好了没有。”
第二部 靖难之役 第319章留信
第319章留信
朱隶心中一痛,没想到那一次与苏蕊相见,竟也是诀别,生命,真的很短暂。苏蕊年纪轻轻地早逝,必然与蒙古的生活条件有关,如果仍然在宫中,有御医及时诊治,也许不会死。
但朱隶相信,如果让苏蕊再做一次选择,苏蕊仍然会选择带着朱高燧回蒙古。
永乐帝虽然很想念朱高燧这个小儿子,但为了减少众人的猜疑,永乐帝只能将朱高燧远远地安排在了南京附近的州府。
如今永乐帝已然驾崩,朱隶成了朱高燧唯一的亲人,压抑了这么多年的话,朱高燧也只能跟朱隶喃喃诉说,却没有注意到朱隶的脸色过分的苍白。
“高燧,还记得你的沈姨吗?”
朱高燧点点头。
“舅舅让人去把你的沈姨叫来。”
“可以吗?”朱高燧有些兴奋。朱高燧回朝,永乐帝千叮咛万嘱咐过,千万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然会招来杀身之祸。因而朱高燧过得十分孤单。
“你稍等一会。”朱隶说着话走出门,对着守在院子里的侍卫吩咐了几句。
朱隶必须找个借口出来,他知道自己再坚持下去,很可能在朱高燧面前晕倒,他不想让朱高燧为自己担心。
沈洁很快来了,朱隶对着沈洁耳语了两句,沈洁瞪大眼睛,吃惊地望着朱隶,朱隶神情严肃地点点头。
沈洁转身向书房走去,刚走两步又退回来:“你不进去?”
“你先去吧,我一会进去。”
沈洁望着朱隶苍白的面孔,掏出手帕轻轻擦拭着朱隶额头上的冷汗,心疼地问道:“头又疼了?”
朱隶点点头:“没事,燕飞马上过来,你进去别说我的病,我一会来,去吧。”
“朱隶。”
“去吧,高燧等着你呢。”
燕飞走进院子,正看到沈洁走进书房的背影,朱隶反倒站在院子里,燕飞诧异地皱皱眉头,沈洁一个女子,怎么单独去见一个归顺蒙古王子?
“朱隶,沈洁怎么”
“沈洁认识他。”朱隶轻声说道。
“认识?”燕飞更诧异。
“他是苏蕊的孩子。”
燕飞还想再问,却发现朱隶闭上眼睛,身体虚弱地靠在了自己的身上。燕飞忙扶着朱隶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下,握着朱隶的手,将真气缓缓送入朱隶的体内。
沈洁走进书房,看到朱高燧放下茶杯,望着沈洁缓缓地站了起来。
朱高燧离开南京那年,才是个十一岁的孩子,二十多年过去了,朱高燧已然成了一名散发着王者魅力的成熟男人,然而沈洁还是从朱高燧的眉眼中,看到了朱高燧儿时的影子。
那确实是朱高燧,虽然他长得比朱隶还高,甚至超过了他的父皇,但他的鼻子和那张隐在胡子中的嘴,分明是苏蕊的翻版,而他的身材,像极了永乐帝。
“小燧。”像二十多年前一样,沈洁轻声唤着朱高燧的小名。
“沈姨。”
二十多年了,岁月并没有让沈洁改变多少,沈洁还是朱高燧印象中的模样,比自己的母亲年轻多了,如果母亲没有因为自己奔波在草原上,如果母亲仍旧生活在皇宫中,会不会也像沈姨这样年轻,会不会不那么早离开自己?
“小燧,这些年,你吃苦了。”沈洁拉着朱高燧的手,慈爱的目光望着朱高燧。
朱高燧却承受不起这种亲人的目光,眼眶一热,一滴眼泪落入沈洁的手中。
沈洁抬起手,轻柔地为朱高燧擦去泪花:“回来就好,你舅舅会告诉他的那些兄弟,以后好好护着你。”
“沈姨。”朱高燧俯下身,大大的头埋在沈洁的掌心中。
“好多了,不那么疼了。”朱隶抬起头,望着一眼书房的门,“金忠的真实身份不能说,我还要介绍他给房宽他们认识,你想个办法。”
燕飞沉思了片刻:“沈洁结义姐妹的孩子。”
朱隶笑了,苏蕊确实是沈洁的结义姐妹,朱高燧也确实是苏蕊的孩子,这还真不算谎话,只是少加了一个修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