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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辰时,城门终于被打开了。
瞿能大喜,手一挥,隐蔽在后方的一千骑兵在他的儿子瞿亮带领下片刻而至,瞿能一马当先,率先冲过了吊桥,冲进了北平城。
守城的军士仍在奋勇抵抗,然而寡不敌众,瞿能的骑兵队转眼冲了进去,但没冲多远,众多骑兵纷纷落马,瞿能定睛一看,见城内到处布满了绊马索,与此同时,似乎从别的城门赶过来的守城军士也纷纷加入了战斗,战斗很快成胶着状态。
瞿能果断下令,向李景隆求援。
按瞿能的计划,自己冲开的这个缺口,就如堤坝上的缺口一样,只要援兵一到,整个堤坝就会被毁于一旦
到了今晚,北平城就将易主了。
郑村坝离北平城不到三十里地,只要瞿能能坚持一个时辰,援军就能赶到。
遗憾的是,两个时辰过去了,仍没有见到援军的踪影,而守城的军士不仅越战越勇,而且越战人越多,就在这时,传来战报,兵马大元帅李景隆命令暂时停止攻城,援军一个时辰后到。
瞿能狠狠地骂了一句,再打一个时辰,他带来的所有人将全军覆没。
万般不情愿下,瞿能下令收兵。
其实不情愿的不止瞿能一个人,朱隶也万般不情愿地看着瞿能带着残部离开。
大好杀瞿能的机会让他放弃了。
因为杀瞿能与让瞿能因此战对李景隆心生不满,继而会影响一部分将领对李景隆心生不满,而使得军心涣散比起来,当然还是后者更重要。
战果很丰厚,除了留下了完好的五百余匹战马外,还有两架云梯和一些攻城辎重。
没开庆功会,朱隶直接动员城内所有的人,一夜之间为城墙穿了一件厚厚的冰衣,并在城墙头全部淋上了麻油。
第二天李景隆率部来攻,云梯根本靠不住城墙,搭上就滑了下去,垒石车太重,根本没有推来。
朱隶和燕飞带着一帮军士,站在城墙上神态轻松地看着攻城的敌人在城墙下面耍猴,军士们更是不时地爆发出阵阵地笑声。
不过半个多时辰,李景隆带着大军无功而返。
瞿能虽不敢直接指责李景隆贻误战机,但与同僚多有提起,而瞿能本人对李景隆更是从心里看不上。
北平城终于守了下来,随着天气越来越寒冷,攻城将越来越困难,朱隶明白李景隆之所以还不撤,是在等燕王率部回来。
朱隶并不担心燕王,他知道燕王用兵如神,李景隆在等他回来,他早就知道,以李景隆的兵法,想让燕王吃亏,无疑痴人说梦。
当天晚上,燕王的探子将燕王的亲笔信交到了朱隶手里。
“收编宁王护卫及朵彦三卫,回程。”
朱隶从心底里笑了出来,那可是十几万大军啊,还有骁勇善战的骑兵,李景隆,你的日子不好过了。
写了回信交给探子,吩咐军士好好招待,休息一夜再回去。
朱隶的回信写得很简单,但口气却极大。
“固若金汤,不盼!”
他能想象燕王看到这封信后,定会开口骂他。
守城军士已开始轮换休息,朱隶的命令是:“密切监视,日日浇水。”虽然城外仍有大军在虎视眈眈,但城里的人已将其视为无物。
有王妃做坚强后盾,世子朱高炽更是拿出皇家风范,十分大方地犒劳守城将士,一时间,笼罩了北平半个多月的愁云烟消云散,家家户户喜笑颜开,像提前过年一样。
朱隶又将长腿架在桌子上,逍遥地端着一杯洞庭香,背靠在椅子上听沈洁唠唠叨叨地说着城里的事情,女人和男人就是不一样,仗打的这样激烈,沈洁还是对谁家的女儿看上了谁谁,谁家小媳妇长得好看等等感兴趣,被朱隶选中的那一百五十名娘子军成了城里风云一时的人物,这两天闲了下来,一百五十人中未嫁姑娘家上门求亲的络绎不绝,门槛都快被踏平了。
“你知道你那天救得那个女人是谁吗?”沈洁抬起头,意味深长地问。
“我救的人?我救谁了?”
“一个很漂亮的小娘子。”
朱隶想了一下,摇摇头:“没印象。”
“你居然没印象?人家家里在闹婚变呢?”沈洁瞥了一眼朱隶。
“你说什么?”放下两条腿坐起来,看着沈洁。
“那个小娘子被你救了以后,念念不忘你的恩情,到处跟别人说,结果他的丈夫不愿意了,要休妻,那小娘子丝毫不服软,一副休就休,谁怕谁的架势。”
朱隶重新翘起双腿,舒服地躺在椅子上:“这可不关我的事,我跟本不知道她是谁。”
“你不知道那个小娘子是谁,他丈夫你一定知道。”
朱隶鼻子哼了一声。
“你的守城将领,卓天佑。”
“是他,怪不得这几次守城,他打仗一副不要命的架势。”朱隶喃喃道,“看来还必须得管一管了,你明天带几个人去城门慰问一下守城军士吧,把那个小娘子也带上,去西直门。”
“你打算怎么办?”
朱隶忽然邪邪一笑,站起身来:“若真长得有几分姿色,就鼓动卓天佑把她休了。”
沈洁不屑地撇撇嘴:“便宜给你?”
朱隶走过去拥着沈洁:“你同意吗?”
沈洁一掌将朱隶推开:“色鬼!”
朱隶无赖地再次贴上:“不色你早跑了。”说着手脚不老实起来。
沈洁跟他温存了一会,轻轻道:“去看看小芸吧,你回来都没有跟她好好说过话。”
“明天再去。”
“去吧,我那个什么了。”
朱隶搬起沈洁的头看着她的眼睛,见她的眼中含着笑意:“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是,骗你干什么。”
朱隶轻轻吻了一下沈洁:“那你这几天别累着了,我走了。”
看着朱隶轻轻关上门,沈洁面容一变,两滴眼泪顺面颊滚落。
她再不自私,也不愿意自己的丈夫被别人分享。可这是明朝,就算她不回去了,小芸是原来那个朱隶就定下的妻子,又非常温柔贤惠,对沈洁也非常尊重,从不跟沈洁争什么,沈洁怎能不考虑她。
还有索菲亚,朱隶当索菲亚是妹妹,索菲亚看朱隶的眼神,绝不仅仅是兄妹这样简单。
第二部 靖难之役 第086章 北平守卫战之不盼
朱隶同一群军事将领在城墙下面说笑打屁,只要有冯三虎在,笑声必然不断。冯三虎的伤完全好了,此刻正模仿着瞿能吹胡子瞪眼睛地骂李景隆,将士们一个个笑得直不起腰来。
朱隶悄悄问坐在一旁晒太阳的燕飞:“你那天怎么做的?”
燕飞一笑,低声道:“我刚到就看到一个人匆匆往郑村坝走,便悄悄跟在后面找机会把他点了,两个时辰后又解了他的穴道。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晕过去的。至于去求援的那个更简单了,我把他放倒了自己去的。”
朱隶扑哧笑了:“你肯定没说什么好话。”
燕飞装出无辜的样子:“我就说瞿都督就要破城了,请求支援。没编瞎话吧。”
朱隶忍住笑:“没有,就是晚去了两个辰时。”
燕飞伸长腿靠在城墙上,眯起眼睛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人总是要休息的嘛。”
“传给瞿能的话也是你编的吧。”
“我觉得李景隆的话说得不完整,帮他加了一句暂停攻城。”
朱隶打了燕飞一拳:“你他娘的。”
燕飞一拳打回去:“不都是你吩咐的。”
冯三虎一帮将士们忽然热闹起来,朱隶回头望去,见沈洁带了十多个小媳妇大姑娘,一人手里拿了一个竹筐,十分妖娆地走过来。
朱隶一拉燕飞:“起来,让你看出戏。”
“你又有什么坏水?”
“切,我就不能有点好水?!”
朱隶排开众人,大步走向沈洁,接过沈洁手中的竹篮,打开看了一眼,吸吸鼻子叹道:“好香!”说着左手搂住沈洁的肩膀,轻轻地在她的面颊上一吻。
周围立刻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沈洁红着脸想推开朱隶,却被朱隶搂得更紧。
妇女中一人笑道:“朱将军和夫人真是恩爱啊。”一句话说的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朱隶放开沈洁,抱拳道:“多谢各位大姐小妹前来慰问,这段时间幸亏有各位大姐和小妹们的全力支持,不仅为我们送吃送喝,为伤员包扎伤口,更巾帼不让须眉,与我们并肩守城,北平城能守得住,你们的功劳最大,末将代表全体守城将士,衷心感谢各位大姐小妹,请受末将一拜!”说着深深一个鞠躬。
妇人们嘻嘻哈哈地笑了,有人道:“将士们守城也是为了我们啊。”
“我们前来慰问是应该。”
“守城是为了我们大家。”
“朱将军太客气了。”
更有人小声道:“朱将军好帅气。”
“沈夫人好福气。”
“你不是说朱将军救了你,你要当面谢谢他嘛。”
“是啊是啊,还不快去。”
一个妇人越众而出,走到朱隶面前双手握在左侧腰间,盈盈一福:“民妇多谢朱将军救命之恩。”
朱隶见那妇人走出来,已想起了当日的情景,自己为了救她左臂还挨了一刀,不过这件事现在只能当忘了。
“夫人请起,夫人记错了吧,末将何时救过你?”
朱隶此言一出,周围的人哄地议论开了,朱隶救这位小妇人的事,几乎人尽皆知了,如今朱隶竟然当面否认,大家都将目光投向了小妇人,难道她在说谎?
朱隶偷偷观察卓天佑,见卓天佑满面怒容。
那小妇人一听朱隶否认,急得快哭了:“朱将军,您不记得了,那天我们一百五十名妇人参加守城,您就站在民妇旁边,民妇被一个攻上来的敌人缠上,脱不得身,另一个敌人来偷袭时,您替民妇杀了那个偷袭的敌人,救了民妇一命。您还因此受了伤。”
你记得倒清楚。朱隶心道。口中却说:“原来夫人是那天守城的义女。末将敬佩!不过夫人所讲的当天之事,末将却想不起来了,那天打得很激烈,末将杀了不少人,也受了十多处伤,若说援手,大概总也为十数人解过围,却都想不起来是谁了,真是不好意思。”
朱隶这是实话。那天他救过的人不少于二十人,他真不记得为谁挡过抢,为谁解过围,若不是特别护着这些娘子军,朱隶真不会记得这个小妇人的。
大家对朱隶的话也心中释然,虽然很多人没有目睹朱隶当时的形象,但目睹的人都说朱隶状若天神,杀人只用一刀,所到之处,尸横遍地,那天他救下的人绝不会只有小妇人一人,记不得了是很正常的。
沈洁趁机说道:“你可知这位勇敢的姐姐是谁的夫人?”
朱隶立刻拿出十二分兴趣来:“是谁的?”
沈洁笑道:“就是你手下大将卓天佑卓百户的夫人。”
“哦?”朱隶的目光立刻夸张地投向卓天佑,见卓天佑的表情已由愤怒转为平淡,见提到他,有些微微的脸红。
“是卓统领的夫人?卓统领真有福气,娶了如此勇敢、又温柔贤惠的好夫人。”
卓天佑红着脸走出来:“朱将军过奖了,拙荆哪当的起将军的美誉。”
朱隶正容道:“卓统领此言差矣,尊夫人巾帼不让须眉,在北平最危难的时刻,勇敢地站出来与敌人搏斗,就这一点不输你我,平时在家里养育儿女,操持家务,说实在的,她们比我们辛苦。”
朱隶的一番话立刻博得所有女人的掌声。
朱隶一弯腰,冷不防将沈洁拦腰抱起:“所以,爱老婆是应该的。”说着对卓天佑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抱着沈洁哈哈笑着走了。
沈洁双手环绕在朱隶的脖子上,在他的耳边轻轻说:“戏演的不错。”
朱隶也轻笑道:“他们两个不会再闹了吧。”
“我想不会了。”
朱隶放下沈洁:“我还不能回去,你先回去吧。”说着在沈洁脸上吻了一下。
沈洁回吻了朱隶一下,转身走了。
她真希望朱隶刚才说的一切,做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什么演戏。
朱隶绕了一个圈回来,见大家都散了,燕飞独自一人站在城墙上。
“想什么呢?”朱隶将手搭在燕飞的肩膀上。
“你怎么回来了?”
“演一出戏给大家看,演完了当然回来。”
“你还记得那个小妇人?”燕飞有些怀疑地问。
“说实话也是看到她才想起来的,她到处说我救了她,他的丈夫有些吃醋了。”朱隶有些幸灾乐祸地笑道。
“所以你就上演一出与沈洁的恩爱戏?”燕飞的语气中似乎有几分不满,在农庄两年多,虽然看着朱隶和沈洁之间除了偶尔闹闹脾气,关系也不错,但总觉得他们之间隔了些什么,总能看到沈洁一个人时的落寞,燕飞觉得也许是隔了多个女人的原因。
朱隶失踪的那段时间,燕飞见过几次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