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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的那些日子,朱能几乎天天都过来看看自己,说说朝中军中的事,对自己的伤势还真是很关心,也不像以前那样跟自己别着劲了,看来招降这一手,确实震了不少人,连陈亨也派他的儿子过来跟我套近乎。
朱能讲得吐沫星子横飞,但朱隶比起来还是差远了,朱隶在关键的部分稍加润色,倒也大大满足了两个大孩子的好奇心,只是最后一招掌削茶杯,朱隶发现朱能的手上居然也戴了一枚镶有金刚石的戒指,只是朱能的功夫显然没练到家,一掌打过去碎是碎了,却参差不齐,跟狗啃得似的。
在众人的要求下,朱隶只能装成勉为其难的样子,轻轻巧巧地将茶杯一分为二,接口整齐。
这一招,彻底征服了张辅和陈恭。
从燕角楼出来,朱能示意可以带出来两个侍女,朱隶坚决的摇摇头。对于未成年少女,他还是下不了黑爪。
看着到处都是十六七岁的女孩,朱隶欲哭无泪,这妻妾成群的梦想,难道要胎死腹中,还是只能先娶回两个十六七的,养大了通杀?
一行人骑着马来到京城正西门的和义门,见门口围了好大一群人。好事可能是年轻人的通病,朱隶等几个人立马来了精神,三下两次挤到了前面,见地上躺了两个血肉模糊的人,显然是被马拖死的,一队守城的军士在死者不远处站着,表情肃穆。
在他们的对面,两个穿着比较华丽的世家子弟骑在马上。
“他们两个敢当本将军的路,就该死。”
房宽一拉朱隶的衣服:“说话的那个叫蓝洪林,他旁边那个骑马的叫蓝洪斌,都是蓝玉的义子,将军还记得蓝玉吗?”
“大将军蓝玉?”
“对,蓝玉将军去年调回京城了,留下他的几个义子在这里协助守城,他的几个义子仗着有蓝将军撑腰,天天在城里飞扬跋扈,与守城的将士冲突不是一次两次了,没想到今天闹出人命来。”房宽低声解释。
“蓝将军,我大明朝有令,凡入城门者,必须查看手令。蓝将军身为将军,当然不会不知道这条法令,我守城军士向蓝将军讨要手令,请问蓝将军,他们哪里做错了?”说话的人像是个百户长,神态镇静,并不畏惧两位蓝将军,一心想为自己的手下讨回公道。
朱隶见此暗暗点头。
“查你娘的P,查人还查到我们头上来了,不认识本将军是谁吗?”蓝洪斌一副太子爷的样子,仿佛杀个人就跟捏死只蚂蚁一样轻松。
“蓝将军,他们两个新来的,不认识二位将军,或有冒犯之处。但大明的法令没有说将军就可以不用持有入门手令,将军若怪罪他们冒犯了将军,训斥几句即可,怎么也不至死罪。”那个百户长依然坚持己见,并未退缩。
蓝洪林知道自己理亏,脸色一沉,狠狠道:“人已经死了,你说怎么办吧。”
百户长一咬牙:“按大明律例,杖责五十,赔付两位军士抚恤金各二十两纹银。”
围观的人“哄”地议论开了,二十两纹银对于蓝洪林他们倒是小数,但杖责五十,谁敢打将军?
蓝洪林和蓝洪斌对视一望,不怒反笑,后者道:“本将军今天就闯城门了,拖死军士了,怎么样?想杖责本将军,你还不够资格。我们走。”说罢骑马要行。
“等等!”朱隶将马交给房宽,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对着百户长道:“我们也要进城,是否也要检查入门手令?”
百户长一张脸黑得能当锅底。
朱隶不认识他,他可认识朱隶,更和朱隶身后的房宽相熟,朱隶、朱能与房宽和两位老将军的世子站在一旁看热闹,他早就注意到了,敢这样大胆同两位蓝将军据理力争,多少也有一些仗着房宽站在一旁的关系,知道两位蓝将军再跋扈,也不能当着房宽的面把他怎么样。
没想到房宽不仅没帮他说话,这个朱隶反倒将他一军。
当下把目光投向房宽,房宽把头转了过去,故意避开了他的目光。
百户长把心一横:得罪一个是死,得罪十个也是一个死,反正这条命活是不过今天了,豁出去了,沉声道:“查!”
朱隶皱皱眉毛:“都是老相识了,进进出出的总是查手令,确实很麻烦,是不是啊?蓝将军。”
蓝玉和燕王不是很合,手下的人也向不来往,这时见朱隶居然向着他们说话,蓝洪林和蓝洪斌均是一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朱隶失忆了,弄不清楚自己的阵营了。
朱能、房宽等人也楞了,房宽认识百户长,本想仗义说几句话,但因为有朱隶、朱能在,他不好先说什么,却绝对没想到朱隶会向着蓝洪林、蓝洪斌说话。
“哈哈哈,朱将军说得对,进进出出的都是熟人了,要个p手令,这些人就是欠揍。”蓝宏林狂傲地看着百户长,刚才他还觉得有些理亏,既然燕王的禁卫统领都这样说了,我看这个小小的百户长,能拿我怎样。
朱隶心中暗笑:“小子,太嫩了,一句话就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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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魂回大明 第012章 惩戒
见围观众人的情绪已被挑动起来,朱隶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恭恭敬敬地从怀里拿出手令,递给百户长:“朱隶,燕王府禁卫统领。”
统领虽然撤了,手令没换新的,朱隶继续报旧的。
其实入城门检查,直接将手令递过去就行了,根本不必报身份,守门的军士见到高官,自会恭敬地行礼放行,今天这样做,朱隶纯属做给蓝洪林、蓝洪斌看的。
果然,蓝洪林和蓝洪斌脸色一沉,朱能等和围观的众人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朱隶前倨后恭,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虽然来来回回是很麻烦,但是明朝律法有令,麻烦也得执行对不对?”朱隶态度和蔼地问百户长。
百户长也给造晕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连连点头。
“所以两位军士没错,而是两位蓝将军错上加错,不仅拒绝检查,还纵马拖死了两位军士,按明令,确实当罚。”
兜兜转转,众人终于知道朱隶在帮谁了。百户长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蓝洪林、蓝洪斌知道自己上当了,却也并不在意,他们不相信百户长还真敢打他们。
百户长的笑容也是一闪即逝,他也知道,这军棍不好打。
朱隶边说边四处转悠着,终于,在城墙根捡起了一块砌城墙用的大青砖,走回众人中间,一手举着,另一手屈指轻敲,青砖发出“咚咚”的声音。
“两位蓝将军失手致使军士死亡,该杖责五十,赔偿两位军士抚恤金各二十两纹银。如果我们与两位蓝将军玩两手,不幸失手将两位蓝将军打伤或打死,是不是也该杖责五十,两位将军抚恤金各二十两纹银,不,二百纹银?”朱隶再度问百户长。
百户长彻底傻了,连点头都忘了。
全场寂静无声,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朱隶的两只手上。
只见朱隶一手托着青砖,另一只手手指轻松地钻进了青砖里去,青砖的粉末随着手指纷纷落下。
钻完一个洞,朱隶似乎意犹未尽,用手指又钻了一个洞,不过片刻的功夫,整个青砖已被他转了七八个洞。朱隶玩的厌倦了,手掌一拍,青砖立刻在手中变成了数块。
像做了一件不足为道的事情似的,朱隶扔下碎砖,拍拍手上的灰土;“两位蓝将军,我们绝不会以多欺少,就我和朱能两人,会会两位两将军,两位放心,若我们被将军打伤,只怪我们学艺不精,绝不会怪罪两位将军的,累将军受罚的。”
朱能一听点到自己,一脸威武地示威性地“啪啪”掰着手指,走到众人中间,站在朱隶的一侧。
蓝洪林和蓝洪斌对朱隶和朱能的武功早有耳闻,刚才又见朱隶露了一手,更知根本不是二人的对手,两张脸吓得刷白,虽然朱隶说的清楚,打伤或打死他们两人接受杖责,可大家心里都清楚,百户长杖责也就是走走形式,根本不会真打,到时吃亏只有自己兄弟两个。
朱隶见二人不说话,倒也不过分威逼,轻飘飘地说道:“其实,我也不想触犯刑律跟两位将军过去不,自己还要受杖责。”
蓝洪林、蓝洪斌一见事情似乎有转机,忙将期望的目光投向朱隶。
众人也被朱隶精彩的表演牵得全情投入,期待着朱隶的下文。
“这样吧。”朱隶十分大度地说:“是跟我和朱将军打上一架,还是接受百户长的杖责五十,赔偿两位军士抚恤金各二十两纹银。二位将军任选一个。”
众人哗然。心中均生出敬佩。兜兜转转一大圈,还是让蓝洪林、蓝洪斌接受了惩罚,这惩罚是还是他们不得不选择的,因为大家都看的出来,如果跟朱隶、朱能两位将军打上一架,那就不是被杖责五十那么轻的伤了。
沉默了半晌,蓝洪林终于说:“我们怎么敢跟两位朱将军动手,我们愿意接受杖责,赔偿给两位军士抚恤金各二十两纹银。”
朱隶愉快地笑了,跟一个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人比心机,你们确实嫩了点,不过这是不是也说明,明朝的人,比二十一世纪的人单纯了很多?
听着蓝洪林、蓝洪斌杀猪般的叫声,围观的众人群情兴奋,蓝家军飞扬跋扈惯了,早以惹得天怒人怨,今天终于有人替他们出了口恶气。
房宽带头拿出了手令,朱能,两个世子也纷纷效仿,带动着进城的人都主动拿出手令,排着队等待入城,百户长头一次见到众人如此自觉自愿地接受检查,眼圈都有些红了,对朱隶的敬佩,更是溢于言表。
众人说说笑笑地进了城,却没注意,在进城的众人中,有一辆看上去很简朴,却处处透着高贵的马车。马车早就停在了众人的后面,车里的人将这一幕看的完完整整。
“朱四哥,你的武功太厉害了,小弟佩服的五体投地。”张辅紧走两步赶在朱隶的面前,对着朱隶深深地鞠了一躬。
朱隶哈哈笑道:“什么武功厉害,都靠这枚戒指。”说着晃了一下中指上的镶着金刚石戒指。
朱能等人恍然大悟。
陈恭却道:“我最敬佩的,是四哥的才智,只这番才智,比什么武功都厉害。”
朱隶闻言看了一眼陈恭,见他确是有感而发,心中暗道:小子有点道行,有道是上兵伐谋,下兵伐武,无论武功再好,也只是智谋的辅助。
燕王府内,刚刚上香归来的燕王妃徐仪华,轻盈地走下马车,这马车就是方才停在城门外的那辆。
徐仪华是开国元勋中山王徐达的长女,十五岁嫁与燕王朱隶,与燕王感情甚好,生有三子一女。
燕王正在书房处理公务,见王妃徐仪华走过来,一脸笑意地迎了过去。
“燕王猜猜臣妾回来的路上遇到谁了?”
燕王皱皱眉头,这可不好猜了,此时春意正浓,出城踏青上香的人络绎不绝,王妃遇上谁都有可能。
王妃的心情似乎异常的好,自己走过去坐下端起一杯茶:“其实遇到谁不算什么,重要的是臣妾今天看了一出好戏,心中甚是畅快。”
王妃平日很少到书房来,今天不仅一回来就过来,还似乎准备要多留段时间一样,坐下喝起茶来。
“仪华不要再绕圈子了,快告诉本王你遇到谁了,看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燕王终于被王妃勾起了兴趣,坐在王妃对面迫切地问。
“其实这人并不希奇,就是刚跟你回来的小四。”
“小四?你遇到他了?然后呢?”燕王一反常态的现出迫切的神态。
王妃并没有注意到燕王的不同,仍旧沉浸在快乐中。
中山王徐达本与开平王常遇春同生共死,感情非常好,常遇春死后,徐达爱屋及乌,对他的妻舅蓝玉也十分关照,可惜徐达死后,蓝玉居功自傲,连燕王都没有放在眼里,燕王虽然没说什么,王妃徐仪华心中早有不满,况且蓝玉广收义子,据说有近千人,这些人平时仗着蓝玉的纵容飞扬跋扈。与燕王的护卫队偶有冲突,王妃觉得燕王是看在徐家面子上不与计较,心中对燕王一直感到歉然。
所以今天朱隶制服蓝洪林、蓝洪斌一事,让王妃徐仪华也出了一口憋在心中很久的恶气。
王妃一改平时矜持的神态,眉飞色舞地讲述着朱隶智敌蓝洪林、蓝洪斌一事,燕王也是笑容满面地听着,不是插言感叹两句。虽然他对蓝玉的忍让更多的是因为皇上对蓝玉的倚重,心中哪能情愿,朱隶这一手,让燕王觉得非常畅快。
王妃讲完,忽然话风一转:“没想到她的弟弟越来越像她了,若她知道她最喜爱的弟弟不仅武功高超,智谋也高出了她,一定非常高兴。”
燕王闻言神色一暗,轻轻将王妃拥入怀中。
第一部 魂回大明 第013章 身世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