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些相当大。在艾色魁伯河和马札鲁尼河附近曾经发现过小钻石,但是这两位年轻人,
约翰·厄兹里和他的朋友鲁卡斯,宣称他们在两条溪流的共同源流处,发现大钻石床。
那些钻石有着各种颜色,粉红、蓝、黄、绿、黑以及纯白色。厄兹里和鲁卡斯到庆伯利,
准备将他们发现的钻石拿给专家鉴定。就在那个时候,迪比尔斯发生了一件轰动的钻石
大窃案。钻石从迪比尔斯运往英格兰时,通常分成面包,如此安全性很高,两双钥匙分
由两个人执有,而只有第三个人知道要这两双钥匙联合起来,才能打开任何一包。钻石
交给银行,再由银行运至英格兰。每一包钻石约值十万镑。
“这一次银行发现钻石包的封口有点不对劲,大为震惊,打开来看,发现里面包的
不是钻石,而是糖块!”
“罪嫌是如何落在约翰·厄兹里身上的,详情我不知道。人们记起了他在剑桥时十
分放浪不拘,他的父亲不只一次地替他还债。不管怎样,这个南美钻石田的故事不久便
成了只是一个奇想。约翰·厄兹里被捕。在他所带的钻石样品中,被发现有些是失窃的
钻石。
“但是这个案子并未提至法庭。劳罗斯·厄兹里爵士赔偿失窃钻石的价款,因而未
起诉。至于窃盗案的确实发生经过,没有人知道。然而他的儿子沦为盗贼,深深地伤了
老人的心,不久他便中风瘫痪。至于约翰,他的命运乖戾。他从了军,参加大战,英勇
地作战而阵亡,因而洗刷了他名誉上的污点。劳罗斯爵士自己则第三度中风,大约一个
月以前去世。他死去时未留下遗嘱,而他的巨产则遗留给他的一位远亲,一个他几乎不
认识的男子。”
上校暂停下来。一阵嘈杂的叫喊及询问声突然爆出。似乎有某件事物引起贝汀菲尔
小姐的注意,她坐进她的椅子里,小声地喘了口气。我也坐回我的椅子。
我的新秘书雷本正站在走道上。他的脸褐中泛白,好像是见到了鬼一样。显然,瑞
斯的故事引起他深深的感触。
他在突然察觉到我们在注意他时,倏地转身消失。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安妮·贝汀菲尔突然问。
“那是我另一个秘书,”我解释说,“雷本先生,他像老母鸡孵蛋一样到现在才出
现。”
她把玩着盘子里的面包。
“他当你的秘书很久了吗?”
“不很久,”我小心地说。
但是小心谨慎对女人是无效的,你越含蓄,她就越紧逼过来。安妮·贝汀菲尔毫不
犹豫地突然问:
“多久?”
“哦——呃——就在我上船前。我的老朋友介绍给我的。”
她没再说什么,但是却陷入沉默的思索中。我感到该轮到我表示对瑞斯的故事感兴
趣的时候了,我转向他。
第十四章
(回复安妮的叙述)
那是在化装舞会的那天晚上,我决定该是我找一个可以信赖的人的时候了。到目前
为止,我一直独来独往而且自得其乐。现在突然之间,一切都改变了。我开始不信任自
己的判断,而且第一次感到一种孤绝感吞噬着我。
我坐在床缘上,想着目前的情况,身上仍穿着吉普赛服。首先我想到瑞斯上校,他
似乎喜欢我。我确信他会待我很好,而且他也不是傻子。然而,当我再仔细想时,我不
禁打起冷颤。他是一个具有指挥他人的个性的男子。他会将整桩事从我手中抢过去独自
处理。而这是我的秘密!还有其他的理由,虽然我自己也不清楚,但是却使得我认为信
赖瑞斯上校是不智之举。
然后我想到布莱儿夫人。她也待我很好。我并非不认为这确实表示什么。或许这只
是一时的念头。我还是一样有使她感兴趣的能耐。她是一个历经大部份日常生活感受的
女子,我准备提供她一个不寻常的经验!而且我喜欢她;喜欢她那平易的态度,那不受
任何感情影响的稳定情绪。
我已下定决心。我决定马上去找她,她不太可能现在已睡着了。
我想起了我并不知道她的舱房号码。我的朋友,那夜间女侍,也许知道。
我掐了铃。过了一会儿,一个男侍应铃而来,他给了我所需要的消息。。布莱儿夫
人的舱房是七十一号。他为他的迟来向我道歉,但是解释说所有的房间他都要照应。
“女侍都到那里去了呢?”我问。
“她们十点就下班了。”
“不——我是指夜间女侍。”
“没有夜间女侍,小姐。”
“但是——但是那天晚上有个女侍来——大约凌晨一点左右。”
“你大概是作梦,小姐。十点之后就没有女侍了。”
他告退而去,我被留下来细嚼他的话。
二十二号那天晚上到我房间来的那个女侍是谁?当我了解到我那不知名对手的狡猾
与大胆时,不禁脸色凝重了起来。在恢复镇静之后,我离开舱房去找布莱儿夫人的房间。
我敲门。“谁?”里面传来她的声音。
“是我——安妮·贝汀菲尔。”
“哦,进来,吉普赛女郎。”
我进去。一大堆衣物散置在里面,而布莱儿夫人本身则穿着一件我所看过最可爱的
晨衣,整件衣服上都是金黄、橘黄和黑色,看得我垂涎欲滴。
“布莱儿夫人,”我突然说,“我想告诉你我的生活故事——那是说,如果时间不
会太晚,而你也不会厌烦的话。”
“一点也不,我总是讨厌上床。”布莱儿夫人说,她的脸现出了愉快的笑容。“而
且我一定喜欢你的生活故事,你是个很不平凡的人物,吉普赛女郎。除了你之外,没有
别的人会在凌晨一点闯进我的房间,告诉我你的生活故事,尤其是在你把我的天生的好
奇心冷落了几个星期之后!我不惯于被冷落。这实在相当新鲜有趣。坐下来,让你的灵
魂轻松轻松。”
我将整个故事告诉她。在我回想所有的细节时,费了不少时间。当我讲完时,她深
深地叹了口气,但是却没有说出我期待她说的话。她看着我,笑了笑说:
“你知道吗?安妮,你是一个非常平凡的女孩!你从来没感到不安过吗?”
“不安?”我不解地问。
“是的,不安,不安,不安!独自一个人出外,身上又没多少钱。当你发现自己在
异国,钱都花光了,你怎么办?”
“事前烦恼是没有好处的,我还有足够的钱。佛莱明太太给我的二十五镑尚未动用,
而且我昨天赢了一些赌金,那又是十五镑。为什么,我有不少钱,四十英镑!”
“不少钱!我的天!”布莱儿夫人说,“我办不到,安妮,我自己也很有勇气,但
是我没办法高高兴兴地出外,口袋里只带着几十镑,不晓得自己在作什么,要到那里
去。”
“但是,那有什么好笑的,”我站起来叫着,“那能给人一种辉煌的冒险感受。”
她看着我,点点头,然后笑起来。
“幸运的安妮!世界上有你这种感受的人不多。”
“对了,”我不耐地说,“你觉得怎么样,布莱儿夫人?”
“我觉得这是我所听过的最令人震颤的事!现在,首先,你不要再叫我布莱儿夫人,
叫我苏珊妮。”
“我喜欢这样,苏珊妮。”
“好女孩,现在让我们言归正传。你说尤斯特士爵士的秘书——不是那个长脸的彼
吉特,另外一个——你认得那个被刺伤躲进你房间的男子?”
我点点头。
“那给了我们两条连接尤斯特士爵士和那纠缠不清事件之间的线。那女子在他的房
子里被谋杀,而他的秘书在神秘的一点钟时被刺。我不怀疑尤斯特士爵士他本人,但是
那不可能都是巧合。即使他自己不知道,一定有某种关联。”
“再来就是那奇怪的女侍的事,”她有所思地继续说:“她像什么样子?”
“我几乎没注意到她。我当时很紧张——而一个女侍的出现正好解除我的紧张高潮。
但是——对了——我确实觉得她有点面熟。当然那也可能是我曾在船上看过她。”
“你觉得她有点面熟?”苏姗妮说,“能不能确定她不是男的?”
“她很高,”我承认。
“嗯,我想,不太可能是尤斯特士爵士或彼吉特——对了!”
她抓起一张纸,开始急急地画着。她侧首检视她画出来的结果。
“很像是爱德华·契切斯特教士。”她将纸递给我。“这是不是你看到的女侍?”
“哇!是的,”我叫了起来,“苏姗妮,你真聪明!”
她以手势止住我的赞美。
“我一直在怀疑契切斯特那家伙,你记不记得那天当我们在谈论克里本的时候,他
摔破了咖啡杯而且脸色变得惨绿?”
“而且他企图得到十七号房!”
“是的,至此一切都吻合。但是这一切表示什么?到底一点钟时十七号舱房真正该
发生的是什么?不可能是秘书的被刺,如果是,那么记明特定的时间、地点就变得无意
义了。不,那一定是某种约会,而他在赴约途中被刺。但是跟谁约会?当然不是跟你,
可能是跟契切斯特,也可能是跟彼吉特。”
“那似乎不太可能,”我不以为然地说:“他们任何时间都可以相见。”
我们两人都静静地坐了一两分钟,然后苏姗妮开始从另一方面着手。
“可不可能是舱房里藏着某种东西?”
“这比较有可能,”我同意,“这可以解释为什么第二天早上我的东西被翻得一塌
糊涂。但是那里并没藏什么东西,我确定。”
“不可能是那年轻人前一天晚上掉了某样东西到抽屉里?”
我摇摇头。
“如果有的话,我应该会看到。”
“他们找的会不会是你的那张纸条?”
“以前也许是,但是似乎没道理。那只是时间、日期——而且那时都已过时效。”
苏姗妮点点头。
“有道理。不,不是那张纸条。对了,你有没有带在身边?我想看一看。”
我一直像宝贝一般地随身带着那张纸条。我把它交给她。她仔细地看着,皱起了眉
头。
“十七后面有个逗点,为什么1后面没有逗点?”
“有个间隔,但是——”
她突然站起来,仔细地端详着那张字条,尽可能地靠近灯光。她压抑住自己的兴奋
之情。
“安妮,那不是逗点!那是纸张上的一个污点!纸上的一个污点,你知道吗?因此
你才会忽略掉。应该只是看间隔,——间隔!”
我已站起来,站在她身边。我念出数字。
“17122”
“你看,”苏姗妮说,“还是一样,但却不尽然。还是一点钟,22号——但却是
七十一号房!我的舱房,安妮!”
我们站在那里面面相视,为我们的新发现感到无比地高兴,我们是如此地兴奋而心
移神驰,令人也许以为我们已解开了整个秘密。我砰然一声跌坐在地上。
“但是,苏姗妮,22号那天晚上一点钟,这里没发生什么事吧?”
她的脸也下沉着。
“是的——没有。”
另一个念头涌起。
“这不是你自己的舱房吧,是不是?苏姗妮。我是说不是你原来订的?”
“不是,是事务长帮我调换的。”
“我想会不会是开航前,某人订的——如果那个人没上船。我想我们可以查出来。”
“不用查了,吉普赛女郎,”苏姗妮叫着,“我知道!事务长告诉过我。这间房是
一个名叫格蕾夫人的订的——但是这个名字似乎是那个闻名的纳蒂娜夫人的化名。你知
道,她是一个备受赞扬的俄籍舞者。她从未在伦敦出现过,但是巴黎却已为她十分疯狂。
大战前后,她在那儿非常成功。我想,她的命运非常不好,但是却很迷人。当事务长把
她的房间让给我时,对她的没上船表示过衷心的遗憾,后来瑞斯上校也告诉了我很多有
关她的事。似乎有些非常奇特的故事在巴黎流传着,她被怀疑过是间谍,但是却无法确
实证明她的罪嫌。我有点觉得瑞斯上校去那里主要就是为了这个。他还告诉我一些很有
趣的事。有一个组织健全的帮派,完全不是源自德国的。事实上这个帮派的投资,人家
都称之为‘上校’,被认为是英国人,至于他是谁,一点线索也没有。然而,毫无疑问
地,他控制着一个颇具规模的国际犯罪组织。抢劫、间谍活动、突击,他无所不为——
而且通常都制造一个无辜的代罪羔羊顶罪,他一定十分狠毒狡诈!这个女子被认为是他
的一个代理,但是官方却无法掌握任何线索。对了,安妮,我们找对了路。纳蒂娜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