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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地方出现的漂亮女孩。第四号,佩蒂格鲁小姐,我相信她是一个乔装的危险的恶徒!
也许是彼吉特在意大利的朋友之一,她贿赂他介绍给我。如果整个世界有一天发现被彼
吉特一个人骗了,我也不会感到惊奇。大体来说,我想雷本是最好的一个,他从来不烦
我,也不干涉我的事。彼吉特竟敢无礼地把文具箱摆在车上,我们没有一个人在移动它
时不人仰马翻的。
我刚刚走出去到观望台上,期望我的出现会赢得一阵欢呼。两个女人都像中了邪一
般地倾听着瑞斯的旅游者故事。我应该把这节车厢的名牌改一改——不是“尤斯特士·
彼得勒爵士及其同行专用”,而是“瑞斯上校及其女眷专用”。
布莱儿夫人再来一定是又要傻傻地拍着照片。每次当火车绕着惊险的弯道时,当我
们越爬越高时,她都对着火车头拍快照。
“你明白了吧,”她高兴地大叫,“必须要在转弯的地方,你才能从后面拍摄火车
的前面部份,有高山作背景,照片上的火车一定看起来险象环生。”
我告诉她,没有人能从照片看出照片是从火车后面车厢拍摄的,她怏怏然地看着我。
“那我在照片底下注明:‘绕弯的火车头,从火车上摄得’,不就得了?”
“你可以在任何火车快照上这样注明,”我说。女人从来不会想到这些简单的事。
“我很高兴我们在白天里上来这里,”安妮·贝汀菲尔大声说着,“如果我昨晚到
德尔班去,我就看不到这些了,对不对?”
“对,”瑞斯上校笑着说,“如果你到那里去了,那你明天早上一醒来,会发现你
正在卡鲁,一片炎热、烟尘滚滚,到处都是岩石的沙漠里。”
“我很庆幸我改变了主意。”安妮说完满足地吐了一口气,四处观望着。
景色相当美妙,我们在环抱的高山间迂回上爬。
“这是不是白天到罗得西亚去最好的一班火车?”安妮·贝汀菲尔问。
“白天?”瑞斯笑了起来,“嗳,我亲爱的安妮小姐,一个礼拜总共也就不过三班
火车。星期一,星期三和星期六。你知不知道在下个星期六之前,你到不了瀑布区?”
“届时我们相互之间不知道已有多了解了!”布莱儿夫人存心不良地说,“你将在
瀑布区停留多久,尤斯特士爵士?”
“那要看情形,”我谨慎地回答。
“看什么情形?”
“看约翰尼斯堡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我原先打算在瀑布区待上个几天——那是我
从未观光过的地区,纵然这已是我第三度到非洲——然后到约翰尼斯堡去,研究一下河
边高地的情况。你知道,我在家乡是以南非政治权威身分自居。但是从我所知道的一切,
约翰尼斯堡在大约一星期内,会成为一个令造访者不愉快的地方。我不想在暴动之中研
究政治情况。”
瑞斯以一种带点超然的态度笑着。
“我想你是过于忧虑了,尤斯特士爵士。约翰尼斯堡并不会有什么大危机。”
两位女性立即以一种“你真是个英雄”的眼光注视着他。这使得我很不是滋味。我
跟瑞斯一样勇敢——但是我缺乏像他那样的外形。这些细长身子、褐色皮肤的男子自有
他们的一套。
“我想你也要到那里去,”我冷冷地说。
“很可能,我们可能同道。”
“我不敢确定我不会在瀑布区多待些时候,”我不以为然地回答。为什么瑞斯如此
急切地认为,我该到约翰尼斯堡去?我相信,他是在注意安妮,“安妮小姐,你的计划
如何?”
“那要看情形,”她模仿我,一本正经地回答。
“我还以为你是我的秘书,”我反对地说。
“哦,但是我已经被开除了,你整个下午都在握佩蒂格鲁小姐的手。”
“不管我一直在作什么,我可以发誓我没有握她的手,”我向她保证。
星期四晚上。
我们刚离开庆伯利,她们要求瑞斯再次讲那钻石窃案。为什么跟钻石有关的事总是
让女人如此兴奋?
最后安妮·贝汀菲尔揭开了她的神秘面纱。她好像是个报社联络员,今天早上她从
迪阿尔发出了一片很长的电报。从布莱儿夫人车室里几乎延续整个晚上的叽哩咕噜声判
断。她一定是在大声念着她的特别报道。
她似乎一直在追踪那位“褐衣的男子”。显然她在“吉尔摩登堡”号上并没遇到他
——事实上,她没有什么机会,但是她现在正忙着拍电报回去:“我如何与凶手一同出
航”,而且杜撰了一些很小说式的“他向我说的话”之类的故事。我知道她怎么写法。
我自己也在回忆录里杜撰一些故事,在彼吉特允许我这样做的时候。当然纳斯比的优秀
职员有办法把故事编得更详细更生动,如此甚至当雷本本人在“每日公报”上看到那些
故事时,也认不出故事中的主角是他自己。
这女孩相当聪明。依她自己的说法,她显然已侦察出了在我房子里被谋杀的女子的
身分。她是那个叫纳蒂娜的俄籍舞者。我问安妮·贝汀菲尔她是否确定,她回答说那只
是一种推定——与沙洛克·霍姆斯的态度相当近似。然而,我想她一定将之当成已证事
实拍电报回去给纳斯比。女人有这方面的直觉——我不怀疑安妮·贝汀菲尔的猜测是完
全正确的——但是称之为推定就太荒谬了。
我无法想像她是如何成为“每日公报”一员的,但是她是做这种事的那种年轻女子。
她令人不可抗拒,利用各种哄人的方法,以遮掩她那不可克服的决心。想想她是如何进
入我的私人车厢的!
我开始稍微知道为什么了。瑞斯曾经说过一些有关警方怀疑雷本会到罗得西亚的事。
他可能正好赶上星期一的火车,警察沿途拍出追缉电,但是毫无他的踪迹。他是一个精
明的年轻人,而且他了解非洲。他或许已巧妙地化装成为一个上黑人老妪——而天真单
纯的警察却一直在追寻着一位穿着欧式衣服,脸上有道疤痕的英俊年轻人。我一直忘不
了他那道疤痕。
不管怎样,安妮·贝汀菲尔是在追踪他,她为了自己,为了“每日公报”想要赢得
发现他的荣耀。时下的年轻女子是非常冷酷的。我暗示她那是不合女性的行为。她嘲笑
我。她向我保证,如果她把他追到地底,那她就发财了。我可以看出,瑞斯也不喜欢她
的作法。也许雷本在这列火车上,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可能全部在床上被谋杀掉。我
跟布莱儿夫人这么说──但是她似乎很喜欢这个想法,她说如果我被谋杀,那对安妮来
说,可真是太好的独家新闻了!安妮的独家新闻?去她的!
明天我们将路过贝专纳兰,到处都将是尘土弥漫。还有,每到一个车站,土黑人小
孩都会来推销一些他们自己雕刻的古怪的木头动物以及餐碗、餐盘等。我有点怕布莱儿
夫人可能会发杀人狂,因为我觉得有关这些玩具的一种原始魔力可能对她发生作用。
星期五晚上。
如同我所担心的,布莱儿夫人和安妮果然买下了四十九件木制动物!
第二十三章
(回复安妮的叙述)
我非常喜欢北上到罗得西亚这趟旅程。每天都有新奇而令人兴奋的事物可看。首先
是赫克斯河谷的美妙景色,再来是卡鲁的凄丽荒废之美,最后就是贝专纳兰平直美妙的
轨道,以及土著带来推销的那些令人赞美的玩具。苏珊妮和我在每一站都差点被留下来
——如果你能称那些为车站的话。似乎每到一站,火车才刚停下来,一大群的土著就突
然冒过来,出售餐碗、甘蔗以及令人惊羡的木刻动物。苏珊妮立即收购木刻动物。我跟
她一样——这些木刻动物大部分售价三便士,而每一个都不一样。有长颈鹿、老虎、蛇、
表情悲凄的非洲羚羊以及荒谬的小黑人武士。我们都很开心。
尤斯特士·爵士企图限制我们购买——但是他是白费气力。我仍然认为我们没被留
在沿线的某些站上,实在是奇迹。南非的火车在再开动时,并没鸣汽笛或是人声喧哗,
它们都只是静静地开走,而你正在议价时抬头看到火车已再开动,不得不没命地跑着跳
上火车。
苏珊妮那天在开普敦看到我爬上火车时的惊异是可以想像的,那天晚上我们彻底地
对整个情况再次检讨,我们谈了半个晚上。
对我来说,显然攻守双方面的战略都必须调整。跟尤斯特士爵士等一行人一起旅行,
我相当安全。他和瑞斯上校都是有力的保护者,而且我判断我的敌人一定不敢来惹这个
大黄蜂巢。而且,只要我接近尤斯特士爵士,我就多多少少可以接触到彼吉特——而彼
吉特是秘密的中心。我问苏珊妮,就她的看法,彼吉特可不可能就是那神秘的“上校”。
他那次属的地位当然跟此假设相冲突,但是有时让我惊讶的是,不管尤斯特士爵士再怎
么独断独行,他的秘书真的对他有很大的影响力。他是一个逍遥自在的人,也是一个可
能被机敏的秘书玩弄于手掌之间的人。他的地位比较暧昧,可能事实上正好对他有利,
因为他一定不想引人注目。
然而苏珊妮很强烈地否定这些想法,她不相信彼吉特就是那统治者。真正的头子—
—那“上校”——躲在背后,而且很可能在我们抵达之前,早已经在非洲了。
我同意她的看法很有道理,但是我并不十分满意。因为在每一可疑的事例中,彼吉
特都以指挥者的身分出现。他的个性中似乎缺乏一种犯罪头子所该有的信心和决断力—
—但是根据瑞斯上校的说法,毕竟那神秘的领导者所提供的只是头脑方面的工作,而具
有创造力的天才常常随带着虚弱且畏怯的肉体结构。
“这是教授的女儿说的话,”当我以此观点跟她辩时,她打断我的话。
“不管怎么说,这仍然是真的,从另一方面来说,彼吉特可能是最高首脑。”我沉
默了一两分钟,然后思索着继续说:“我真希望我知道尤斯特主爵士是如何赚钱的!”
“又怀疑了?”
“苏珊妮,我已进入了不得不怀疑的状态!我不是真正怀疑他——但是,他毕竟是
彼吉特的雇主,而且他拥有‘磨房’。”
“我已听说他以一种他不便说出的方法赚钱,”苏珊妮有所思地说,“但是那并不
一定指的是犯罪——可能是制造镀锡平头针或是生发剂!”
我有点不情愿地同意她的看法。
“我想,”苏珊妮疑惑地说,“会不会是我们盯错了人?我的意思是说,因为假定
彼吉特共谋而被导错了方向?终究,如果他真是完完全全正直无欺的人呢?”
我对此考虑了一两分钟,然后摇摇头。
“我无法相信。”
“毕竟他对每一件事都有他的解释。”
“是──是的,但是那些解释都不太能令人相信。例如,那晚他在吉尔摩登堡号上,
企图把我推到海里,他说,他跟踪雷本到甲板上,而雷本转身把他击倒。现在我们知道
那并不是实情。”
“不错,”苏珊妮很不情愿地说,“但是,我们只是透过尤斯特士爵士才知道那件
事。如果我们是直接听彼吉特本人说,那可能就不同了。你知道人们在复述某一件事时,
总是多少有点出入。”
我在脑海里把那件事再重新回想一遍。
“不,”我最后说,“我看不出有什么其他的可能。彼吉特有罪。不管再怎么说,
你无法否认彼吉特想把我推到海里的这个事实,以及其他吻合的事件。你为何如此坚持
你的这个新看法?”
“因为他的脸。”
“他的脸?但是——”
“是的,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它是一张罪犯的脸,一点也不错。没有任何一个有着
像那样一张胜的人,会真的就是罪犯。那将是大自然的一大玩笑。”
我不太相信苏珊妮的辩词,我在过去的岁月里对大自然了解很多。如果她具有幽默
感,那她并没显露太多出来。苏珊妮是那种会在大自然上,加上自己主观有利色彩的人。
我们略过这些,继续讨论当前的计划。我很清楚我必须有某种立场,我无法继续避
免解释。所有难题的解答已经在我手中,虽然我有时候没想到。“每日公报”!我的沉
默或发言都已无法再影响哈瑞·雷本。他被指认为“褐衣男子”并不是我的错。我采取
似乎是对抗他的方式可以帮他最好的忙。“上校”和他的党徒一定不会怀疑,在我和他
们所选出来作为马罗谋杀案的代罪羔羊之间,存在着任何友善的情感。就我所知道的,
被害的女子身分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