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御医过来了。”缘由轻声地说着。
张御医?怎么过来了啊。
在正厅里见了他,说是来给我看身体的,因为林洛水大婚,所以到年初之后,都不会到宫里来了,皇后便安排了他来给我治疗。
把过脉之后,他说:“娘娘的身体,如今并没有什么事,脉相平和,气色红润,身体里绝无半点毒素。”我早就没有什么毒了好不好,不过也是走走场子,说了些道谢的话,让缘由送他出去。
心里可纳闷得紧,那林洛水不进宫了,谁给我药啊。
那些东西不宜放在宫里,所以并没有拿进来。
郁闷地到了傍晚,宫里的人又来传,让我去皇后的宫里。
路遥下的是旨,让我到朝凤宫里带小皇子一些时间,说是她身体不适。
也许她是心里带着愧疚,才硬是命令我到朝凤宫里的。
可是,却真不想不想去啊,她也不问问我的意思,直接下令,说我身体已经康复,请我到朝凤宫里在她身体不适的时间带小皇子。
任谁都知道,这其实就是要把我摊在皇上的面前。
我无奈地叹息,却只能跟着宫女过去,我想过去了再跟她说,晚上我还回到桃心居来。
朝凤宫里的道上那些雪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宫里也竞放着几株红梅,映衬在白雪,格外的美丽。
朝凤宫里的公公告诉我,皇后昨天晚上身体就很不'炫'舒'书'服'网'了,暂不见人。
带了我去见栩,小家伙才睡醒,正在那里哭着,奶娘和宫女都束手无策地放在旁边,怎么哄也是不停。
看到我在门口,越发哭得大声了。
无奈地过去抱他,抱起他还像小时候那样,轻轻地抖着。
他这才慢慢地停了下来,我心中郁闷,这时朝凤宫里的一个公公说:“皇后娘娘请婉仪娘娘来,真是上上之策,小皇子可只认婉仪娘娘,我们谁个都不要,真怕哭坏了小皇子。”我不太喜欢在这里,都是挺陌生的,可是大家都看着我抱栩,心中的燥气越来越是重。
用小被子包着栩,再抱起他他就笑了。
我低头碰碰他的额:“总想着出去是不是,要是再长大些还得了,吃饭都要四处去找你才行了。”抱着他出去转转也好,朝凤宫里只住着皇后,而且还在对面的一侧,我就抱他在这里走走,散散心也罢。
雪在红柱外面飞飘而下,他怔怔地看着,好想扭着身子伸手去抓。
我抱得紧紧的:“不可以抓,会冻坏楹儿的。”那红梅,真的好艳,犹还记得有一天醒来,满房都是红梅,转眼间,原来又是一年已经过去了。
不知西北的那边的梅花,是不是比这里的更怒放呢?那边更是要冷上好几分啊。
宫门的那侧,好些人过来,伞收起,但见为首的就是明黄色龙袍的皇上。
我赶紧转过身去,想着一会他往皇后的主居去了,我赶紧抱着栩回去,再跟他们说,天黑了我明儿个再过来吧。
等啊等的,却等来了身后那轻微的脚步声。
心吊忽然跳得快,而栩却在啊啊地叫着。
“知秋。”他轻叫这二个字,还是和以前一样低沉而又带着一些眷恋。
我硬着头皮转过身,也不敢看他就弯腰施礼:“见过皇上。”“不必多礼。”“我到朝凤宫里照顾一下栩,不打忧皇上了。”我想直接退下,大不了就转个圈子再绕回栩住的地方就是了。
“知秋,你是在躲着朕吗?”他淡淡地问我。
“不敢。”我也轻淡地答他。
那么久不见他,我觉得真的是陌生了,疏远了。
“来,让朕抱抱栩。”他走近。
我默然地将栩给他,他的手不经意地碰以我的手,却又多停留了几分。
“倒是长大了不少,想当时栩在你的观月殿,还是那么点小。”他带着一些叹息地说:“日子就这么一晃眼就过了。”我不出声,我知道他不会只说这么一点点的。
“知秋,你身体好些了没?”他又问我。
好个明知故问的人,我也道:“还有些小毛病。”“你不想回到观月殿吗?”他声音甚是冷硬,我虽然没有抬头,却也知他犀利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
路遥说,其实皇上是在等你开口。
其实我又想说,我不想回去。
淡淡地笑,恭敬地说:“皇上,你是来看皇后娘娘的吧,我抱栩下去。”上前一步去抱孩子,他却不没给我。
而是轻轻淡淡地说:“你为何不肯回观月殿?”这话带着好些责问,我心里叹气,难道是我要回就回的,当初太后一句话让我到桃心居,也是得到你的允许的,而今你却来问我。
心里有些淡淡的暗笑,却还是道:“臣妾身子还不曾好利索。”。
转过身他看着那红梅说:“古人语把女子当成花,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花无空折枝。
女人如若是枝头上的花,欣赏的,却是男人。”他一挥手,让一个公公去折了一枝梅花,他俊削的脸上浮上一丝淡漠的笑,将红梅插在我的发上:“可是朕说,男人欣赏的不是花,男人还可以主宰花的命运,知秋,朕是否有告诉你,朕最讨厌女人心口不一,你曾说过的话,你可否还记得。”
第七十五章:云知秋,别闹了
我心有些瑟瑟然,看到他拂袖远离这里,才舒了一口气。
我想我真的越来越不喜欢呆在宫里了。
我说过的话,我当然是记得的,我说过不再计较过去。
可是我却在想,你一个皇上,你可以言而无信,欺瞒人糊弄人,为何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他走,我也回去,最后有些无可奈何的事就是在朝凤宫里住了下来。
一回去就说已经准备好了房间,我说回去,只一个公公说:“皇后娘娘的旨意,是让婉仪娘娘好生住下。”“娘娘,住下吧!”缘由轻声地说:“皇后娘娘是为你好。”这种好,我却是宁愿意不要的。
在这里,就是经常能与皇上碰得到。
可也没有什么办法,见不到路遥,宫里下人办事就是这样的。
最高兴的就是栩了,晚上还黏着我要我喂他吃东西。
可我总是觉得很不安啊,总觉得老是有人在监视着我。
怎么办,如今住在皇后的宫里,林洛水要怎么给我送药呢?反正离开朝凤宫总是可以舒一口气的,这样可以很少机会能看见他。
皇后身体不适,也许是太后的意思,他经常会过来探望。
我和他真的不是在斗气,我对他不再想太多了,这么久的时间,我已经学会了怎么放下他,怎么淡泊心思。
绾在花上的红梅取了下来,喜欢花也缘自于我的娘,她喜欢,我就会在山野间折下花回来,慢慢地,竟然也成了一种习惯。
在朝凤宫里住下来,第二天抱栩在宫里转着,想着一会要到哪里去转转,听到宫门有些争执,我快步去,原来是林洛水来求见,可是朝凤宫里的人竟然不给他入,我看着宫门口的他,心里有些急,抱了栩就要过去。
缘由却拦住了我,轻声地说:“娘娘,如今还你是和林御医保持一点距离,这不是桃心居,而是朝凤宫。
上次皇上切了楼乐师的手指,娘娘还记得吗?”她的话提醒了我,我不敢再走过去了。
隔着好些人,林洛水似乎也看到了我。
奈何,他只能离去啊。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计划,出了什么事,还是那天路遥其实已经知道夏君棠回来过了,路家的实力,我是没有见过,可是路家对消息的精通,我却是知道的。
那次和路遥遇难,也就是当天的事,可是路家当天就知道了,而且还派人去救出了路遥。
路遥后来也没有再查下去了,关于这些事,我从来不去问她,有时候有些事知道了反而很让人觉得压抑。
我自也是知道是宫里的人做的,是谁都有可能,也都可以不是。
我回想那天晚上的事,我提前回来,而路遥也是恰好提前回,然后路遥还出现在我的桃心居,那冷漠的一张脸,当真细细想想,还能感觉到几分的犀利之气。
然后的事就是她要我住到朝凤宫里来,我不想往太多不好的地方想,路遥是我的好姐姐,在我百口莫辩的时候,是她为我站出来。
可是我现在想见路遥,我想知道她的意思,究竟是怎么样的。
这么多天了,我让缘由去跟她身边的嬷嬷说。
能见她,已经又是好几天之后了。
我进了主殿再进内殿,内殿里薰得暖暖的淡淡的香气也在房里弥散开来,那是宁神安静的香料。
她倚靠在贵妃榻是,看我来了有些虚弱地笑笑,叫宫女都下去才说:“最近身体真不知是怎么了,老不'炫'舒'书'服'网'着,这几天,栩还好吗?”“还好。”我应她。
她娇嫩的脸上,浮起一些慵懒的红意说:“真是劳烦你了,知秋妹妹,来,坐这里。”我坐了过去,正想开口说要回桃心居的事,她却先说了,拉了我的手道:“知秋,遇上皇上了吧?”我看她眼里带着一些笑意,我有些叹息,果然是想让我和皇上相遇的。
也笑笑:“路遥,真的不用再为我费心了,我现在已经静心了,不必再为我安排什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想,下午我就回桃心居去吧!”她也不说话,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
黑白分明的眼眸带着淡淡的冷,似乎要把我看透一样,看得我见有几分不安,眨眨眼睛故作轻松地说:“你看我什么啊,路遥,我真不想在朝凤宫里,栩是很乖的,有这么多人看着他,我也很放心。”她扬起细眉轻淡地问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不然为什么你这么急就想着回朝凤宫呢?”我心忽地跳得急急的,还是打笑地说:“我哪有什么事啊,路遥,我想,我比较喜欢失宠之后的生活,那样才真实一点,你能得到皇上的宠爱,我是替你高兴的,你不必为我做什么。”我真的一点也不会跟她争风吃醋,因为现在的我已经想开,我一心牵挂着西北的那个人,对于皇上,爱宠谁就宠谁去吧,与我何干呢?她长长地叹气,然后笑了出来:“知秋,是不是你不在乎皇上了?”“倒也不能这么说,不过我也不能在乎什么,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路遥,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想再谈下去。
我不知道路遥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正要站起来,路遥却轻淡地说:“知秋,你且听我说完,让你在朝凤宫里,这是皇上的意思。”我一怔,不会吧,他怎么会在冷落我这么久之后,又想起我,让我到朝凤宫里来呢?“皇上是保护你,才让你去桃心居的,可是你住得不亦乐乎了,他又生气,前天晚上皇上过来,暗里示意让你过来带着小皇子,你总会明白了吧,我知道你不会想在朝凤宫里对着这里的规矩的,皇上你也见过了,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就可以到观月殿吗?知秋,你在等什么呢?皇上是不会对你放手的,别的事我劝你还是不要想太多。”“我,我想先回去了。”听她的话,我觉得好累好累啊。
无力地从正殿里出来,雪落地的声音真的是好轻,心里的事,压得很重很重,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了。
这些事情在这个时候告知我,真不是一个好时候。
转回栩的那侧,外面站着好些公公,皇上跟前的总管大公公杨公公也恭候在门口。
他看着我,毕恭毕敬地施了个礼。
他在里面,我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抬头进了去。
他正坐着喝茶,一边栩让奶娘抱着,正哭得欢。
我施了个礼,站到侧边去抱栩。
“呜呜。”他哭着往我怀里钻,泪水抹在我的身上。
轻轻地拍着他的身子,看着皇上等着他说话,路遥的一番话,让我知道他的心思,而今他又过来。
“婉仪。”他淡淡地叫。
我也淡淡地应:“臣妾在。”“如今你身体大好,长皇子也需要你的照顾,你就到观月殿去照顾长皇子吧。”他抬头跟我说话,眼里一片清冷,像是西北那夜的月光一样,冷漠而又遥远。
我无奈地应他:“谢皇上,臣妾遵旨。”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不是宠这个宠那个吗,怎么现在有心思管到我头上来了。
罢,也只是把你当成皇上而已,你的话就是圣旨,不可违。
没有什么话可说,我不吭声,他不出声,静得连根针都能听得到。
我不想再回想以前怎么样,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混在一起只会让自已对他更加的迷惑,一个人,可以做到爱你的时候到极至,可以放手淡然得像是带着恨。
无妨,我对你,也已经像是燃烧过后的木头,已经淡了。
他似乎有些生气,将茶水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茶泼出了点点,慢慢地将那洁白的布给濡湿。
然后他站来,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