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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啪”的把筷子拍在桌上,冷冷得说:“我先回房了。”
我看着他离开,奇怪的问胤禟:“他这是怎么了?累了吗?”
他轻笑道:“因为某人是笨蛋呗。”
我一瞪他:“你这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让我好好吃饭?”他耸耸肩不再说话。
我让厨房做了碗栗子粥,端着粥去找胤礼,我拍了拍他的房门:“胤礼开门,是我。我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栗子粥,你身子弱,晚上吃得又少,这样对身体不好的。”
屋子里没有动静。我又拍了拍门问:“你睡了?那我便回了。”我刚要转身,房门便打开了,我笑看着他。
他无奈的说:“进来吧。”
我在床边坐下,吹了吹碗里的粥,舀起一勺说:“让你东奔西跑的受累,真对不住。来,我喂你好了。”
他脸微微有些红,慢慢张开嘴。我笑喂着他:“有你这么个弟弟我真有福。”
他“噗”的把粥吐出来,猛烈的咳着。我赶紧拿帕子给他擦着嘴问:“你没事吧?”
他打掉我的手,怒瞪着我:“你不是一向自持聪明吗?为何如今如此笨拙?你知不知道我等待的好辛苦?你明不明白我......”他没有把话说下去,眼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稍微平静了一下,淡淡地说:“你出去。”
我疑惑的问道:“胤礼你这是?”
他红着眼大吼道:“出去!”说完,用力的推了我一下。
我无奈只好出去,正对上胤禟含笑的眼睛。我噘着嘴说:“有什么可笑的?”
他一扬眉:“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明白什么?烨儿让咱们出来的目的吗?不明白。”
他冷哼一声:“你看起来不像是个糊涂的人,怎如此糊涂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真是同情十七弟,怎么会......真想看到你在得知真相后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我刚要反驳他,忽被人推了一把,扑在他怀里。他一笑说:“你是看上爷了?才装糊涂的吧。”
我翻了个白眼:“是你站的不是地方。”
“是你自己扑上来的,反倒怪起爷来了。”
我突的一脸红,想起上次的事,打了他一下,赶快跑回房,可不能再招惹他了。
所有的事都太奇怪了,胤礼没有对我用敬词,胤禟也让人看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懂,我真得不懂,到底他们奇怪的举动是为了什么?而现在,我还是全身心地投入这个案子里吧,不管犯人会是谁,不久就会知道的。
(谨以此查案献给我挚爱的朋友杨萍,多年来对我这个性格怪异的朋友无私的爱护、支撑,真是辛苦你了!相遇真是奇妙,能和你相遇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正文:第六十七章 验尸]
早上吃饭时,胤礼恢复了常态,对于昨晚的事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只是眼圈有些发青。
我担心地问:“胤礼,你不要紧吧?我看今天你还是不要跟着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他扯了丝笑:“没事。”便不再说话,我也只好随他。
我去了大牢看望杨萍,她看到我来有些欢喜地问:“怎么样了?”
我摇了摇头,她的脸一下暗下去,跌坐在地上。
“在下今天来是想问问,杨小姐想到没有可能跟柴公子有来往的人。”
她想了一会儿说:“倒想到一人,曹章曹公子。他们俩是同科中的秀才,应该有过交谈,可这人我也只见过一面。”
我看八成是这人,于是又问:“柴公子可入棺了?”
她“嗯”了一声:“柴公子家中老母料理后事,就埋在镇北的坟地里,可只有木牌,公子可前去看看。”
“会去看得。你可知曹章的事?”
她皱了皱眉:“因只见过一次,不甚了解。他看起来很稳重、不苟言笑,应是个不错的人。”
我瞅了瞅她的身上问:“这身衣裳是你那天穿的吗?”
她有些尴尬的说:“正是,已脏乱不堪,让秋公子见笑了。”
我一摆手问:“没什么,只是......你一个女子出门,怎不带帕子呢?”
她一愣说:“我那天确有带帕子,不知在哪儿弄丢了。”
我拍了拍她的手说:“别担心。”她看了看我点点头。
从牢里出来,简单的吃了点饭,在茶馆里思索着。犯人虽能肯定,但还有很多事想不通,只好从柴进的尸体上下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
胤禟看了看我问:“你在这儿闲着干什么?”
我瞥他一眼:“有些事就得趁夜黑风高去干。”
他好笑得问:“你要去偷什么?”
我淡淡地说:“偷尸。”
他“腾”的站起来大叫道:“什么!”惹得周围人频频注目。他咳了咳重新坐下来:“你疯了,闲得没事干是吧。”
我斜眼看着他:“你不知道吗?尸体可是会说话的。”
他叹了口气:“真服了你了。”
我对他做了个灿烂的笑脸:“所以九爷,麻烦你去找铁锨吧。”
他脸一黑:“你怎不让十七弟去?”
我一瞪眼:“他身子没你强壮。少废话,快去快回,我还等着用呢。”
他皱了皱眉:“你不是要等夜黑风高嘛。”
我没好气地说:“你傻啊!天黑怎能看得清楚!”
他无奈的说:“你的理由还真多。”说完,站起身出去了。
我之所以把他支出去,是想跟胤礼单独谈谈,玄烨此次的目的是什么?我一直很纳闷。这案子并没什么特别,为何派我们前来才最重要。
我盯着胤礼问:“烨儿为何派我们前来,你可明白?”
他点了点头轻轻地说:“多少明白些。”
我一喜问:“那你快说说,为何?”
他看了我一眼:“因为我。”
我似有所悟:“原来是这样,他是想检验你。那为何让我和九阿哥来?让你来不就好了。”
“他想让我放弃执念,九哥是来监视我的,怕我会做出什么越轨之事。”
我愣愣的看着他,他好像是个巨大的谜团,我根本无法看清真相。
他苦涩的一笑:“我现在没有自信了,在‘她’眼里,我只是个孩子。明明近在眼前,却又如此遥远。”
“不会的,他终会注意到你。”
他认真地看着我问:“会吗?”
我点点头,不过这有些难,玄烨身边优秀的人太多。看到他如此紧盯着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他的眼睛好似满天星辰,像是在哪里见过,随即摇了摇头。
这时,胤禟拿了两把铁锨回来,坐下来猛喝了几杯茶:“你可真会指使人。”
我把他的茶杯满上,笑着问:“九爷可带刀了?”
他把茶喝尽:“带了,你想干嘛?”
“自然有用。”
我们又歇了一会儿,便前往镇北的坟地。
我在坟地里找了一圈,才在偏僻处找到柴进的木牌。我笑着说:“你们别愣了,快挖吧。”
他们苦笑了一下,动手开挖。不一会儿,便挖出了棺木,打开棺材盖,尸体上的臭气顿时散开,我往里面瞧了瞧,还好尸体比较干净,胸口上得刀洞清晰可见。
我用手帕捂住鼻子,戴上手套:“别看了,把尸体给我弄出来。”
他们俩一皱眉,无奈的把尸体抬出来,放到事先铺好的草席上。
我仔细的观察着尸体,脸长得憨憨的,怎会有人杀这种书呆子呢?尸体的嘴里有秽物、四肢僵硬、眼睛有些不正常、好象喝醉酒一般,可并没闻到酒气,难道.....不能乱猜,得实际行动切开来看看。
我向外一伸手:“胤禟,给我刀。”
身后没有动静。我扭头看去,这俩人离我稍远。我吼道:“你们俩搞什么?站那么远干嘛?胤禟,把刀给我听到没有!”
他从怀里拿出刀递给我:“你要干嘛?”
我一瞪眼:“杀人!”
他装作害怕地说:“爷又没得罪你。”
我知道他在开玩笑,好笑得说:“又没说你。尸体有些不正常,好像是中毒了。”
“中毒?什么毒?”
“不知道,所以才要切开来瞧瞧嘛。”
我拿起刀咽了口唾沫,现在可不是害怕的时候。我小心翼翼的从咽喉处向下直到腹部,划开一个长切口,又从心窝处两侧划出两个切口。自己没学过解剖,只切过鱼和青蛙,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只要让我看清里面的器官就可以。尸体除了心脏上有个大口子,其他都正常,血也没有呈现出中毒的迹象,我也无法证明是心脏停跳后刀才刺进去的还是直接致命的?我不懂这个,只好碰碰运气,希望在胃里能得到点什么。
我强忍着剧烈的恶心感找到胃,在上面轻轻的切开一个口子,胃里的东西立刻流了出来。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恶心,起身跑到树边吐起来。
胤礼跑过来问:“你没事吧?”
我微微摇了摇头,又吐了一会儿才回去,仔细地从胃里流出来的东西里寻找着我想要得,但愿能找到什么。
突然,我发现了一点淡紫,赶紧把那东西拿出来看了看,随即笑了......
胤禟疑问道:“你笑什么?”
“我运气真好,是堇。”
“什么堇?”
“就是乌头,现在刚好是花期。”
我把乌头包好,拿出针线对尸体双手合十说:“对不起啦,我针线活做的不是很好,你就凑合着吧。”说完,我就把尸体缝起来,还好不是太差。
我让他们把尸体抬回棺材,松了口气:“再辛苦你们一下,去找找谁家种有乌头?尤其是东秀街附近,花成蓝紫色。乌头喜温暖湿润,适应性很强,但愿别在野外发现它,不然成不了证据的。”他们俩点点头就去了。
我脱掉手套,一下子瘫在地上,一想到刚才的情景,我又爬起来在树边吐着,觉得浑身难受无比,只好回客栈歇着,希望一切如我所愿。
[正文:第六十八章 调查奏鸣曲]
傍晚时分他们回来,胤礼看到我苍白的脸,担心地问:“你还好吧?”
我摆摆手:“没事,这还是平生第一次验尸呢。”
胤禟一笑:“你还真下得去手。”
我瞪他一眼:“我现在没力气和你吵嘴,让你们俩办的事怎么样了?”
他摇摇头说:“没看到谁家有种,野外倒是瞧见不少。”
我叹了口气:“要在野外可就不好办了,算了,明日再说吧,你们也累了,早些休息吧。”说完,我便回房。
我要让温热的水洗去身上的疲惫与尸臭味,泡了一会儿,我闻了闻,臭味已经散去,只有蔷薇花瓣的清香,这才舒了口气。虽然知道是谁干的,可是没有证据,不知道曹章会是个怎样的人?只好亲自去会会他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把身体全埋入水中闭上眼睛,真是舒服啊!
房门外响起“咚咚”的敲门声,我睁开眼问:“是谁?”
“是我”胤礼的声音轻轻的传进来。
我从浴桶里出来喊:“你等会儿。”便赶紧把身体擦了擦,胡乱穿上衣服,头发不干就这样披着吧,有点像贞子。打开门,嗅到一股甜甜的味道,是蜂蜜!
门外的胤礼正端着一碗蜂蜜水,笑看着我:“喝点蜂蜜水压压会好些。”
我高兴的说:“太好了,多谢。”随即请他进来。
他把碗递给我,我轻轻吹了吹便咕咚咕咚的喝下去,胃里顿时暖洋洋的舒服多了。
他朝我闻了闻说:“你身上可真香。”
我一叹气:“好不容易才把那破味去掉。”
他拿起梳子说:“我帮你梳头吧。”
“那就有劳了。”以前他总用敬称,如今这种直白的称呼,我倒有些不习惯了。
他坐在我身后,轻柔的为我梳着发丝。我感慨道:“以前,曹颙也是这么轻柔的为我梳头。”
他手一顿:“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忘不掉他。”
我轻扯了下嘴角:“刻在心上的人怎能忘得掉,他是我夫君啊。”
他冷笑一声:“你并未婚嫁”
我苦涩的一笑:“人未嫁,心已嫁。”
他的手有些抖,气愤道:“难道他以为为你而死,你就会幸福吗?他应该为了守护你而活着,为了所爱的人,好好活着。”
我愣住了,半天我才掉下一滴泪水,感伤的说:“可惜,晚了。”
他为我梳头的手真温柔,我在这温柔里,慢慢闭上双眼。
早上醒来时,我摸了摸嘴唇。昨晚梦到有人亲吻我,嘴唇上还留有炙热的余温,那是梦还是现实?
吃饭时,我不好意思地对胤礼说:“对不起,昨晚和你说说话竟睡着了。”
他脸腾的一红:“哦,我走时您睡了。”
我奇怪的看着他,他说话怎颠三倒四的?胤禟在旁边意味深长的看着胤礼,若有所思。
吃饱饭后,我把帕子藏好:“今天你们不用跟着我,好好休息,我要去一个地方,曹章家!”
胤礼急声道:“不行!你一个人去太危 3ǔωω。cōm险!”
“不会的,他只是个秀才能把我怎样?你们放心吧。”我起身笑了笑:“你们要闲不住,就去看看杨小姐吧。”随即出门了。
打听到了曹章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