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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根本不理她,继续拉着她前进,殷歌叫得嗓子都哑了,他也不再回应她半句。最后,殷歌看到了一间小草屋,小伙子踹了笼子一脚,笼子从板车上翻下来,滚到屋子中。然后他关上门,扬长而去,留下殷歌在黑漆漆的小屋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坑得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写了
☆、海岛小蓬莱 下
空气中漂浮着阵阵恶臭;再仔细一听,好像有很多的喘气声。过了好久,殷歌才适应了黑暗的小屋,她赫然发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闪烁着很多双或绿或蓝的眼睛。等再过了一会儿;她逐渐看清楚了那些眼睛主人们的轮廓。
竟然全是一些异型异状的怪物。有得看起来像狼;但是却长了角;有些看起来是鹿;却偏偏有尖利的牙齿和爪子。幸好它们全都被关在笼子里面;只能虎视眈眈的望着殷歌。
小屋的门被打开了;有两个妙龄女子走进来。
“今天主上想吃人参娃。黑风说抓了一只。”
“啊;莫不是她?”女子指着殷歌。
“有点奇怪啊。”另外一个女子隔着笼子想抓殷歌;殷歌往另外一边躲闪;可是笼子毕竟只有一点大,怎么也躲开不了,女子尖锐的指甲陷进她的肉里,竟掐出了血。
女子舔了舔殷歌的血,说道:“哎呀,搞错了,她明明是个人,不是人参娃。”
“啊……那怎么办?”
两个女子出去絮絮叨叨的商量着什么,殷歌隔得太远听不到。过了一会儿,她们又进来了,其中一个女子趾高气昂的问:“我问你,你是何人?”
“小女子的船只在海上遇到风浪,我被冲到了这里。在森林中不小心踩到陷阱,被抓了。我想这里面肯定有误会,你们能放了我吗?”
女子的眼珠滴溜溜的转,她想了想,道:“还是等我回禀了主上再说吧!”
说完,竟又关门走了。殷歌听到她们大约走远了,才从怀中摸出一串钥匙来。刚才那个女子在掐她的时候,她趁机从她腰间把钥匙给摸走了。殷歌试了几把钥匙后,终于打开了笼子,她推了推门,发现外面上锁了。她运足力气,用力一踹,木门被踹垮了。殷歌跑出小黑屋,外面的阳光着实刺痛了她的双眼。
遥望过去,在一片平坦之地竟然有座宅邸,宅邸修得恢弘大气,但却没有威严感,倒像是一般的江南水榭人家。
殷歌暗衬道:莫非我到了小蓬莱,而这里就是玄武王住的地方?可是如果刚才的女子是“上古天神”,掐过我应该知道我是“纯血良人”。但她们没有丝毫惊讶,说明她们不是“上古天神”。不过她们口口声声“主上”“主上”的叫,倒也有点像那么回事儿。
这时日已西斜,殷歌早已饥肠辘辘,她想进去找点吃的。殷歌发现有一条小溪水流进围墙内,为了方便水流进入,围墙下开了一个很大的洞,殷歌跳进小溪,可是又失望了,因为洞那里其实有栅栏阻挡。她从水里爬出来,拧干衣服,又想到翻墙进去。她施展轻功,爬上墙头,注意观察了一下,看到下方没人在,于是又偷偷的降落在庭院中。庭院里几只丹顶鹤用豆大的眼睛盯着殷歌,殷歌吐吐舌头,溜到了回廊之上。
话说,厨房在哪里呢?殷歌蹑手蹑脚的游荡。
“站住!”后背忽然一阵阴风刮过。
殷歌回头一看,竟然是抓她的那个黑衣小子黑风。这就叫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殷歌决定给他点厉害瞧瞧。
“你居然从厨房跑出来了!是不是想死啊!”黑风双手握拳,关节掰得“噼里啪啦”的响。他鼓了鼓自己的胳膊,可是看起来仍然瘦的跟面条一样。
“厨房!”殷歌吞了口唾沫,“你是不是要把我带回厨房去?”
黑风拧着殷歌的后领,“当然了。你快给我变小,变小。”
殷歌就郁闷了,她又不是他们口里的“人参娃”,怎么变小啊。“我天生就这体格,无法变小。”
“你居然连变小都不会,那你平时怎么钻土里的。”
“……你还是快把我带厨房去吧,话说厨房里面有没有武林高手啊?”
“没见过你这么多废话的‘人参娃’,死到临头了还满口胡话。”黑衣小子拖着殷歌一路疾步,七弯八拐的到了一间大屋,他踹开门,里面正有几个伙计操着刀子在切菜,杀鱼。大家也许习惯了他的粗鲁,见怪不怪。
“黑风,白珠刚才来说,你抓的根本不是‘人参娃’,是真正的人呢。看你怎么给主上交代。”
“什么!抓错了!?”黑风盯着殷歌,殷歌也盯着他,然后殷歌笑了笑,抬起脚猛踹他的膝盖,“去死吧!”她跳起来,用手肘狠击他的脊椎,黑风软趴趴的倒在地上。其他几个厨师瞪大了眼睛,半晌反应过来,殷歌扭回头,活动活动筋骨,脸上露出一个酷似颜炡般邪恶的笑,一时间厨房里刀子菜叶鸡毛漫天飞舞……殷歌把那群人扎堆捆起来,然后自己在厨房的锅里翻出一串油光发亮的烤飞鸟啃起来,她还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酿制的米酒,吃了放在灶台上色香味俱全的蔬菜。说起来全是她没有吃过的东西,那滋味真是妙不可言啊!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殷歌慌忙丢掉烤小鸟,飞上了横梁,像只壁虎般贴在梁上,看下面的动静。原来是个小丫鬟来端菜,看到厨房一片狼藉,她正要大呼,殷歌已经从后面落下,点了她的昏睡穴。
殷歌把她拖到米缸后面,扒掉她的衣服给自己换上,还绾了个酷似她的发髻。刚走出来,殷歌发现黑风不知何时挣脱绳子跑了。殷歌大叫不好,捡起地上的绳子一看,没有断裂没有解开,她明明绑得很紧,他是如何逃走的呢?
殷歌赶紧关上厨房的门,一阵小跑,她得躲起来,避免被人发现。殷歌跑到一间厢房,厢房非常大,左右通透,房间中有一道屏障,殷歌到屏障后观察一下,后面是一张软榻,焚着瑞脑香。
“回禀主上,黑风没有抓来‘人参娃’。”屏风那头来了个人,人影模糊的印在屏风之上,这声音听起来倒有点耳熟。
殷歌没有作声,她哪里敢说话啊。
屏风那头的人迟疑了一下,非常平静的说道:“主上您是要吃黑风,还是吃我?”
“噗!”殷歌从香妃榻上跳了起来,她没听过如此荒诞的话,哪有人送上来给人家吃,还如此波澜不惊啊!
那人察觉到异常,往前迈了一步,越过屏风,一下子就看到了殷歌。殷歌也同样看到了她,原来是刚才在小黑屋掐她的女子。
女子见到殷歌,刚还淡定的脸一下子变得怒不可遏,“你竟敢冒充主上!找死!”
殷歌抄起旁边的香炉,对着女子一扔,女子忙用袖子挡,香炉中的香灰撒出来,迷离了女子的眼睛,殷歌趁机跃窗而逃。
身后传来那个女子尖利的喊叫声:“来人啊!”
殷歌刚跳到回廊,就看到远处黑风带着一拨人气势汹汹而来,殷歌忙跃上屋檐,足尖点在瓦片上,跑得飞快。没想到后面的人也翻上了屋檐,速度丝毫不逊色于殷歌,殷歌心中大呼不好,再度落回下面的花园,正好看到有一间厢房的门敞开着,里面黑压压一片。殷歌钻进厢房,合上房门。
“谁?”没想到屋子里面有人轻呼了一声。殷歌借着一点点光线看到了那个人的轮廓,她扑过去,捂住那个人的嘴巴,“不想死就闭嘴!”她恶狠狠的说,然后点住那人耳后的死穴。
那个人非常老实的点点头。
看到追殷歌的一行人的身影在纸糊的窗子上留下痕迹,又一扫而过。殷歌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考虑着要不要把这个人敲晕,结果那个人一把拉下殷歌捂着他的嘴巴。殷歌的右手一动,点向他的昏睡穴,那人口里刚冒出“小歌”二字,就一头栽倒在地上。殷歌掏出胸口的“夜光石”对着他的脸一照,几乎要晕厥过去。
居然是苏咏清!
殷歌刚把苏咏清扶上床,门外就有人在敲门。
“苏姑娘,刚才有贼人潜入府里,主上让我来看看您的安全。您在吗?”
苏咏清当然无法回答他。
他听到屋内没有动静,推门而入,他点亮屋内的蜡烛,发现苏咏清正躺在床上睡觉。罪过啊!五少知道了会杀了他的!那个人忙从屋里滚了出来,慌慌张张关上门。
殷歌看人走了,才从床底下爬出来。她在桌子上找了杯水,含了口对着苏咏清一喷,又拍了数次她的脸,终于把她弄醒了。
“小歌啊!”她一醒,马上跟个八爪鱼一样搂住了殷歌,“你终于来了!”
“等等,等等。”现在可不是重聚欢庆的时候,殷歌把她的手臂从自己脖子上扒下来,“小清,你为什么在这里?”
苏咏清歪着脑袋打量殷歌,很奇怪的说:“莫公子邀请我来的,他还对我说,你也要来。”
“你……他邀请你来你就来!你气死我了!”殷歌真是火大,要说以前的苏咏清,还是很聪明的,几年不见,她怎么这样容易上贼船了,“莫非,这里就是‘小蓬莱’?”
“啊,你都来这个岛了,你还不知道这是小蓬莱吗?小歌,你别生气啊,我其实并不是个随便的人……但是我想,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我的良人了。小歌,你知道吗?别人都嫌弃我胖,我丑,可是莫公子不同,他根本不嫌弃我的外表,反而对我一见钟情。你知道我有多感动吗?”
“可是你又了解他多少呢?”
“他对我说,球形也是一种身材。你知道吗?有人第一次对我说这样的话,这话比甜言蜜语还要好听。我觉得他真是太有见地了!他还说要带我来见他的父母,告诉我,你也会随后来小蓬莱。所以我就跟着大船来了。”
“……”殷歌无法言语。
苏咏清长叹一声,陷入了回忆里,“小歌,我真的很想你啊!就算莫公子不说喜欢我,只要可以见你,我也会来小蓬莱的。我的爹娘一直在京城做生意,那年冬天过去后,我想来洛阳找你,可是得知洛阳已经被靖康军和契丹人攻占。后来郑公子托人找到我,说你在战乱中失踪了,你的爹娘则被发现了尸首。我当时就哭了。郑公子说相信你没有死……”
殷歌的心脏抽痛了一下。想到自己死去的爹娘,她难受的别过脸去。
“小歌,既然你没死,你为什么不来京城找我呢?或者为什么不去找郑公子呢?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四年了,都已经四年了……”
“唉,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啊。小清,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苏咏清的脸立刻变得沉痛无比,殷歌吓了一跳,忙摆手道:“不想说的话,不必勉强。”
“在三年前,我爹娘是给我安排了一门婚事。在结婚当天,新郎掀开盖头看到我后,就逃婚了。我变成了人家的笑柄,从此后更没人肯要了。所以这些年,我都在父母身边,帮他们做生意,这年头兵荒马乱的,生意也不好做了啊。你瞧,这次我就是亲自运货上京城呢。又要避开契丹人,所以绕道燮山,结果遇到了一群山贼。不过还好我走了这条道,不然我就遇不到你了。可是你让我去镇上等你,又神神秘秘不见我,我想你肯定有什么苦衷。在镇上等了几日,莫公子托人捎信说要带你去小蓬莱,又要带我见他父母,我想了想,就随莫鑫坐船来了。我也刚来两天,正在等你呢。”
这个莫青流,竟然敢对小清下手!殷歌恨得牙痒痒,但是她不敢告诉小清关于“上古天神”实情,免得小清再度受到打击。
“对了,你刚才干嘛跑进屋子躲着,好像有人在追你啊!?”
“嗯,实际上……我坐的船遇到了大浪,我掉到水里被海浪冲到岛上,我并不知道这儿就是小蓬莱。而且我是偷偷溜进这家宅邸来的……”
“遇到了风浪?!”苏咏清脸上出现惊惶的表情,“那,莫公子他,他……”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苏咏清忽然捂住了自己的脸,忍不住抽泣起来,“为什么我这么命苦,我明明遇到了我的良人,他为何却……为何却……”说着说着,她嚎啕大哭起来。殷歌这下子可慌神了,她从小和苏咏清长大,看到她哭过的次数屈指可数,更何况是悲痛欲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