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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上烟罗-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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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罗停下穿梭的脚步,站在原地等他。看着於单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好不容易挤到她面前时,烟罗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平日里喜穿暗色衣服的於单,今日却穿了一件鲜亮的衣裳,烟罗顿感眼前一亮,拽着於单的衣袖转了一圈,不禁赞叹道:

    “哎呀,你早该这么穿了,你瞧瞧多精神,帅气的很。”

    从小到大,烟罗几乎没有夸过他一句,今日被她这么一夸,於单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他微红着脸,拉起烟罗的手,就往人群外挤去,边挤边说:“这里太吵了,我们去河边走走。”

    烟罗任由他拉着,因为她也想找个理由离开,她没有勇气去见证伊稚斜的幸福和喜悦。一到小河边,烟罗轻轻地甩开於单的手,看着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河面,迎风而立,那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在风中轻摆,说不出的柔美清丽。

    於单就这么仔细地看着,像以前的无数个日夜一般,无声凝望。

    还未待两人开口,便听得不远处有低声抽泣的声音,两人相视一下,疑惑顿起,这个时候会是谁在这里哭泣?更何况是左谷蠡王大婚的日子,若是被人发现,必然是死罪。

敦煌定若远,一信动经年 016 成亲之喜(1)

    烟罗招了招手,示意於单跟她一起靠近去看看。两人躬着身子蹑手蹑脚地往前迈去,低低的啜泣声渐渐清晰起来,还伴有一人安慰的声音:

    “好了,你别哭了,事已至此再哭也没用了。”

    烟罗闻言皱了皱眉头,这个声音听起来如此熟悉,仔细想了想,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她便凝神再听了听。

    “夫君,你说我们要怎么才能逃走?”那个抽泣的女子嘤嘤地说着。

    逃走?

    想到某种可能,烟罗心中一颤,一只手扯住了於单宽大的袖口。她往前探了探,伸出头去想看个仔细,在看清河边的两人时,她一惊,忍不住叫出声:

    “张骞!真的是你?”

    河边的两人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女子赶忙用袖子拭了拭眼角的泪,而蹲在地上的张骞一见烟罗,猛然起身,见到一旁的於单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烟罗一步上前,就差握住他的手了,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声音有些发颤地凝声道:

    “你不是逃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张骞瞥了瞥烟罗身后的於单,犹豫着怎么开口,却见烟罗一脸期待地等着他回答,叹了口气道:“我同妻子逃离匈奴后并没有回大汉,我又西行至大宛,经康居,抵达了大月氏,后再至大夏,停留了一年多才返回。在归途中,我改从南道,依傍南山,企图避免被匈奴发现,但是……哎……”

    “你怎么这么笨,逃都逃了还跑去什么大月氏,你你你……”烟罗手一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惹的一旁的於单低头抿唇一笑。

    张骞本想告诉她自己是有皇命在身,要去大月氏游说,联合大月氏抵抗匈奴,但碍于於单在侧,便将这些话给吞下了肚。

    张骞的妻子一听烟罗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又是忍不住悲从中来,嘤嘤地抽泣起来。

    “今日是左谷蠡王成婚的日子,你们躲在这里悲伤,若是被人发现怕是再难逃走了。”烟罗瞥了一眼张骞的妻子,正眼瞧着张骞道。

    “还请太子赎罪!”张骞心领神会,朝着於单行了一个匈奴大礼。

    於单看看烟罗,见她朝自己眨了眨眼睛,故作正经地道:

    “罢了,今日看在烟罗的面上,本太子就当什么都没瞧见吧。”

    於单右手握拳,抵在唇畔轻咳了两声。

    “谢太子,谢刘姑娘。”张骞一把拉过在一边黯然神伤的妻子,再次行了一个大礼。烟罗低眉瞧着眼前的夫妻二人,怕是他们有太多的思乡之情,这一次被抓,不知道何时才能逃走了,念及此,不禁也为他们伤感起来。

    左谷蠡王婚后不久,烟罗倒成了他们毡帐的常客,因为王妃的身子不大爽利,时常会叫烟罗前去瞧病,再加上王妃也特别喜http://www。345wx。com欢烟罗,时常会同她说一些体己话,烟罗本就单纯善良,她并没有因为她是左谷蠡王的妻子也对她有怨气,反而时常宽她的心。

    这样一来二往,烟罗倒是可以在左谷蠡王的毡帐出入自由了。

    一日,烟罗依照惯例,用了早膳便去了伊稚斜的毡帐,还未挑帘而入便听得帐内传来王妃娇柔撒娇的声音:

    “王爷,您看我这发式可好看?这是我昨儿个特地央了阏氏教我的。”

敦煌定若远,一信动经年 017 成亲之喜(2)

    话音一落,帐内陷入一片安静,若不是知道现在还没到朝见大单于的时辰,烟罗真要以为此刻帐内就王妃一人呢。

    片刻,又听得王妃怯怯地问道:“不好看吗?那臣妾换了……”

    “戴上这个才更能衬托出王妃的美丽。”伊稚斜的声音悠悠地传来,带着特有的温柔和多情,与对自己的宠溺完全不一样。烟罗心中一窒,忍不住轻挑门帘,望了进去,只见伊稚斜一手捏着一支羊脂簪,一手轻扶着王妃的发髻,无比怜惜地替她戴上簪子,王妃脸颊微红,抬头笑瞅了伊稚斜一眼,身子软软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刘大夫。”毡帐外一个侍女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烟罗一丢门帘,转身朝她尴尬一笑,帐内的人也朗声道:“烟罗,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

    烟罗撇了撇嘴,轻叹了一口气,挑开门帘,面若春花般地走了进去,向王妃和伊稚斜行礼问安。

    王妃紧赶两步,上前扶正烟罗,拉起她的手握在手心,冲她盈盈一笑,似是故意又似无意地道:

    “烟罗,你看王爷的眼光可真是好呢,这发式配上这羊脂簪真是锦上添花呢。”

    烟罗讪讪一笑,瞥了一眼背手而立的伊稚斜,甜甜地道:“那是王妃生的美丽,这些个东西也不过是为了衬托王妃罢了。”

    王妃听烟罗这么一夸,更是笑的开心,松开烟罗的手,上前两步,靠在伊稚斜的身上,双手抚上他的手腕,娇羞地道:“王爷,您看烟罗的嘴巴,可真叫一个甜呢,真是讨人喜http://www。345wx。com欢。”

    伊稚斜仰头哈哈大笑起来,无比宠溺地看着烟罗,凝声道:“烟罗讨人喜http://www。345wx。com欢的岂止一张嘴巴!”

    王妃一顿,讪讪地笑了下,不停点头称是。

    伊稚斜正了正色,不着痕迹地推开王妃的手,向门帘走了几步,扬声道:

    “本王该去见大单于了,你们聊着吧。”说完抬手掀开门帘,一阵冷风趁着他掀帘的空隙钻了进来,吹的烟罗打了个寒颤。

    王帐内。

    一身裘袄的高贵男人高高在上,斜躺在虎皮软榻上。端一樽酒杯,斜靠着扶手上。

    整个王帐内略显肃静,只有煮酒声咕咕地响着,数丈之内酒香缭绕。

    “王兄。”伊稚斜冲着座上之人略一颔首,随即长身而立。

    “王弟,眼下有件事很是棘手,你看要如何……”军臣单于坐正了身子,放下手中的酒樽,手肘撑在扶把上。

    “王兄请讲。”

    “一直以来,匈奴同大汉的关系一直靠着和亲维系着,也都是相安无事,但是如今,这大汉武帝却一改他们先帝的作风,和亲之法怕不是长久之计。”军臣单于悠悠地叹了口气,他一直主张用和亲来维持大汉同匈奴的关系,但是这汉武帝手腕强硬,作风又较为泼辣,而且手下又有卫青、李广等骁勇的良将,这匈奴可真是头疼。

    “王兄,这大汉可不是省油的灯,既然如此,我们也该有一手准备才是。”伊稚斜略一颔首,娓娓道来,“想那大汉文帝、景帝时期,我匈奴也多次出兵西汉边境,但是大汉由于国力不济,加之‘汉将众往降’,所以西汉采取和亲政策。例如,右贤王入居河南地时,汉文帝欲往击之,但限于国力微薄,又因刘兴居反叛而罢兵。”

敦煌定若远,一信动经年 018 紧张局势

    军臣单于一边听着一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抬眼示意伊稚斜继续说下去。伊稚斜手握空拳,抵在鼻尖轻咳了下,继续说道:“汉景帝时期,通关市,给遗匈奴,遣公主,如故约。而如今,汉兴七十余年之间,国家无事,非遇水旱之灾,民则家给人足,都鄙廪庾皆满,而府库余货财。京师之钱累巨万,贯朽而不可教。太仓之粟,陈陈相因,充溢露积于外,至腐败不可食。众庶街巷有马,阡陌之间成群。加之汉武帝雄心韬略,必不会安于现状。所以,臣弟以为,必先发制人……”

    伊稚斜眼中寒光一现,微一颔首,神情却是说不出的冷峻凌厉。

    军臣单于微微一怔,一直以来,同大汉都以和亲维系关系,若是率先挑事,加之大汉的几位良将,怕是不一定能讨得便宜。

    复又端起酒樽,心中一阵沉闷,轻叹一口气道:“王弟啊,若是大汉朝继续与我匈奴和亲以示睦邻友好,那我们何乐不为呢?”

    伊稚斜闻言,心中大为不悦,若是这么没有远大抱负,任由大汉朝运筹帷幄,到最后发展成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可真不是他伊稚斜的作风,随即薄愠道:“王兄,您就这么安于现状吗?”

    “王弟,稍安勿躁……”军臣单于略一抬手,示意伊稚斜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王兄……”伊稚斜还想再说些什么,这绝不是他赞同的为君之道,一直以来他勤学苦练,熟读兵书,为的就是有一天能真正地同大汉一较高下,那才是大丈夫所为,而不是靠一些女人来维护天下苍生。

    可是,还未等他下面的话说出来,却生生被来报的侍卫打断。

    只见侍卫神色匆匆,进了帐内就一口气说道:

    “启禀大单于,阏氏突感身体不适,正卧病在床。”来报者语速匆忙,略带一丝慌张。

    伊稚斜看了看来人,又看了看高高在上的军臣单于,嘴角扯了扯,低下头用脚尖踢了踢地毯。

    军臣单于挥了挥手,屏退了来报的侍卫,将酒樽放在身侧的案桌上,起身走到伊稚斜身边,手轻轻放在他肩头,轻点了两下,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

    伊稚斜探寻地望向军臣单于,军臣单于似乎并没有太过在意阏氏的身体,仿佛刚才通传的人也并没有出现过。王帐内顿时一片安静,只有煮酒的瓦罐里发出“咕噜噜”的声响。

    “王兄,王嫂身体不适,您可要前去瞧瞧?”

    军臣单于微微颔首,眼睛里有清冽的神韵。拿起案桌上的酒樽一饮而尽,却仍是一副意犹未尽的神色。他的嘴角竟浮起一抹狡黠的笑,“王弟同为兄一同前去看看你王嫂吧。”

    “是。”伊稚斜应了一声,跟着军臣单于出了帐篷。

    帐篷内,南宫公主轻着薄衣半躺在榻上。此刻的她,眼睛微闭,气定神闲,脸色红润,一点都不像病了的样子。

    她虽在匈奴生活了十几年,但因着军臣单于宠着她,很多事便由着她的性子来。比如她仍可以穿着汉人的服饰,梳着汉人的发髻。

    她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也没有睁开眼,只是嘴角露出一抹欢愉的笑。

    “伊稚斜见过王嫂。”伊稚斜见礼。

敦煌定若远,一信动经年 019 绝色风情

    南宫公主一听不是自己夫君的声音,忽的睁开眼,瞧见并肩站着的两个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一手轻轻地拉了拉有些滑落的衣肩。

    “臣妾参加王上。”她面带羞涩地向站在一边面露笑意的军臣单于见礼,一面又望向恭敬站着的伊稚斜,“王弟不必多礼。”

    军臣单于快步走至榻前,双手轻轻揽上她的肩头。

    伊稚斜俏眼望向她,心中正腹诽她这是玩的哪一出,却不想正碰上她的媚眼如丝。她的眼眸掠过军臣单于的肩头直直地射向伊稚斜,竟看的他有些心慌。

    “王上,您都快把臣妾忘啦,整日就知道伊玲、阿维娜她们,若不是臣妾称病,定又见不到您了。”南宫说着手已经抚上军臣单于的胸膛,娇艳如花,眼睛似是有意又像无心地瞟向了伊稚斜,嘴角的笑魅惑众生。

    南宫公主本就是个美人,体态丰盈,婀娜多姿,虽然已过三十,但仍旧风韵犹存。只是,嫁到匈奴来,她的心中本就存有怨恨,在离乡背井的日子里,凡事都得仪仗自己,靠不得任何人,虽说她是阏氏,但同样是匈奴人眼中的外族人。如今,於单已经长大,虽被立为太子,但若是自己不努力护着,怕是也会夜长梦多。本来今日出此计策,就是想让大单于过来吹吹枕边风,没想到伊稚斜也一同来了,这倒省了她再费心思,一箭双雕来的正好。

    “爱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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