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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用手拨动了一下长发,挡住自己的半边脸和地上的手。
一切准备就绪后,她小心翼翼地把那条线绕凳脚一周,卡在裂开的木缝里。
虽然她的手依旧拿不起重物,但绕线那么简单的事,还是难不倒她的。
等一切大功告成,她又调整回原来的位置,匍匐趴好,完全一副磕头求饶的可怜样。
刁蛮公主,驾到5
不一会儿,只听脑袋上的安城公主大吼一声,道:“宋文卿,你别后悔!本公主现在就回皇宫去,再也不回来了!”
小曼开始在心里倒数,一,二,三!
“哗——”“砰——”“哎呀——”
她抬头一看,只见,宋文卿拉住了那把被安城公主衣服扯动的椅子,而安城公主则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屋里的气氛在那一刻凝结住了,所有的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雷得目瞪口呆!
随着李姥姥的疯狂尖叫,大家从发愣到手忙脚乱,叫大夫的,扶公主的,安慰公主的,把平时宁静的听雨楼搞得跟菜市场一样热闹。
小曼赶紧趁乱,往前挪动,一只手拉着宋文卿的衣角,一只手用指甲一挑,把卡在木缝里的断线给挑下来。
接着,直起身子,抬头望向呆在那儿的宋文卿,装出一脸贤妻良母的表情,道:“文卿,你快抱公主上去歇着……。”
小曼的话还没说完,安城公主就收起眼泪,猛地从地上弹起,指着她的鼻尖,吼道:“狐狸精,你少装蒜了!你的床,本公主就是摔得头破血流都不要躺!”
小曼跪在地上,装出一副惊恐到不知所措的表情,强迫自己挤出两滴眼泪,身子犹如风中落叶般颤抖。
这时,李姥姥一个箭步冲到小曼身边,狗仗人势地怒骂道:“公主没问你话,这儿那有你说话的份!你这个贱民太没礼貌了,看我不打死你!”说罢,扬起手就打算给小曼一个耳光。
可手掌还没落到小曼脸上,便被旁边的宋文卿一把抓:“住手!是要打小曼吗?告诉你,小曼是我的人,谁要敢动她,除非我死了!”
李姥姥一惊,缩回那只抬起的手,低着头,灰溜溜地躲到安城公主身后。
安城公主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指着宋文卿的鼻子,好像泼妇一样,破口大骂道:“宋文卿,你竟然敢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打狗也要看主人!李姥姥是我的人,谁要敢动她,就是不给本公主面子!”
刁蛮公主,驾到6
“安城公主!”宋文卿大喝一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算您贵为公主,也应该遵守国法家规!公主,您手下的奴才,狗仗人势,欺凌弱小,国法不容,家规不许!”
“如果公主对此有异议,我们不妨一起上朝,让皇上来定夺!”
宋文卿说的有理有据,气势压人。
安城公主被他气得满脸通红,头顶冒烟。
半响,才回过神来,道:“宋文卿,你仗着自己是大周朝一品大员,竟然敢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好,本公主收拾不了你,不代表没人能收拾你。”
说罢,安城公主准备转身夺门而去。
可转到一半,安城公主顿了顿,拉起那长长的裙摆,甩了甩,确定这一次没再被钩住,才提着裙子冲出房门。
小曼被安城公主这个小动作,逗得眼泪差点笑出来。
不过,脸上她依旧保持着琼瑶奶奶苦情戏女主角的招牌表情——可怜兮兮。
安城公主走后,小草她们才敢进来收拾残局。
宋文卿叹了一口气,扶起跪在地上的小曼道:“你没事吧?”
小曼早就跪得膝盖麻木,小腿发软,被宋文卿那么一扶,很自然就倒进了他怀里。
宋文卿随势紧了紧手臂,道:“小曼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文卿,你还是让我走吧,我不想连累了你。”小曼这话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
想离开宋文卿是真的,怕连累他是假的。
“不!小曼,我不怕被你连累,就算死,我们要死在一起!”宋文卿大吼一声,抱着小曼的手臂收得更紧了!
小曼被宋文卿勒得浑身难受,心里不知道,是感激他的深情厚谊好呢?还是跟他说,其实她根本就不喜http://www。345wx。com欢他!
但这大实话,她又不敢说。
因为现在,除了宋文卿,她不知道自己还能靠谁?
安城公主被气回皇宫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宋府。
宋太君和宋夫人知道消息后,轮番劝说宋文卿进宫给公主赔罪。
文雪小产1
不想,宋文卿是一个被家里惯坏的官二代,不但誓不低头,还叫嚣道:大不了,死了算了!
宫里也没传出什么消息,小曼估计是在等宋文卿主动上门求饶。
可,宋文卿的耿脾气发作,偏就不屈不饶,连她都没撤。
事情就这样拖下来了,一拖就是十几日。
那些平时日里见到小曼就笑得好像一朵花一样的下人们,现在的态度也微妙起来,几乎人人都刻意躲着她。
至于那些主子们,除了颜玉和宋文雪偶尔会来,在这种敏感时期,没人会跟她来套近路。
不过这样也好,听雨楼又恢复了以前的宁静。
这一日,风和日丽,百花正盛,初夏的味道越来越浓了。
花园里,小曼手摇罗扇迎来了颜玉,却没见到宋文雪。
问后才知道,昨天晚上,宋文雪摔了一跤,小产了。
小曼大惊,拉着颜玉就要去看宋文雪。
不料,颜玉却说,这事必须问过宋文卿,经过宋太君和宋夫人的同意,方才可以。
对于颜玉的迂腐,小曼觉得忍无可忍了,搁下句:“你不去,我去!”便头也不回地直奔颜府。
到了颜府,小曼才知道颜哲不在,在这种时候他竟然出门了?!
至于少奶奶宋文雪,此时正在西院里养病。
小曼赏了门房的小厮一贯铜钱,带着小草朝西院走去。
颜府,她不是第一次来,所以西院在那儿,她并不陌生。
一进院门,她就闻到一股刺鼻的中药味。
这些日子,为了她手上的伤、身上的伤,喝了快半年的中药,让她一闻到这味太阳穴就抽着痛。
宋文雪的贴身丫鬟腊梅正端着药碗往屋里去,瞅见小曼,一脸惊讶地道:“张小姐,您怎么来了?”
“听说文雪病了,我来看看她。”小曼嫣然一笑道。
腊梅依旧一脸惊讶,仿佛这是一件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
要知道,千金小姐和贵妇之间,一般不太走动,每次走动必然事先通报。
文雪小产2
所以,腊梅对她这个不速之客,很是意外。
“腊梅,快进去吧,药凉了,效果就不好了。”小曼走过去提醒腊梅道,她不想浪费时间多做解释,只想看看文雪是不是安好。
闻言,腊梅才回过神来,在前头带路,把小曼她们引入宋文雪的房间。
刚进屋,就听到里面一名伺候丫鬟,拉着宋文雪的衣服痛苦流涕道:“少奶奶,您醒醒啊,您醒醒啊。”
小曼大惊,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只见床榻上,一脸苍白的宋文雪仿佛死人一样瘫在那儿,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四周,手无力地垂着。
“文雪怎么了?”小曼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少奶奶突然眼睛一翻,晕死了过去。”那名丫鬟回答道。
小曼走过去,准备瞧个仔细。
刚到床边,她就看到红色的床单上,仿佛有什么液体正在往外涌。
她忙伸手一摸,手上竟然满满的都是红色血迹。
不好,这是血崩!
“是血崩!快叫大夫!”小曼狂吼道。
丫鬟腊梅在那儿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扔掉手中托盘,连滚带爬地冲出屋子,大声吼道:“快叫大夫!”
大夫没来,可文雪体下出血的速度,快得惊人,不一会儿,就湿了一大片。
根据浅薄的现代医学知识,小曼知道,如果任由文雪这样下去,文雪会因为血压不足而暴毙身亡!
可怎么办?怎么办?
她应该怎么救文雪啊?
猛地,她记起,一旦受伤出血,第一件事就是找东西按住伤口。
这对女人小产血崩有用吗?
她不知道,但是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做点什么,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想到这儿,小曼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边掀开被子,一边大声道:“快给我拿件纯棉的衣服来!”
听了这话,一旁的丫鬟忙从柜子里,拿出一件棉布内衣,递给小曼。
小曼把衣服团成一团,准备扒开文雪的双腿,把东西往那里堵。
文雪小产3
无奈,她那双受伤的手,使出不一点力气,试了两次都没能成功。
急得她咬牙怒吼,道:“你们两个丫头都杵在那儿干什么啊?快来帮我啊!”
小草和那名丫鬟靠过来,伸头望了望,似乎还在顾忌些什么。
小曼恼了,大喝一声道:“都人命关天了,你们还在顾忌!告诉你们,如果文雪死了,我一定让宋少爷和颜少爷把你们乱棍打死陪葬!”
听到狠话,那两个丫头立即行动起来,帮小曼撕开文雪的衣服,分开文雪的双腿,用那件棉布衣服按住伤口。
片刻后,大夫带着两名产婆,匆忙赶到,在屋里忙半天,才把文雪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临走前,大夫面带感激地对小曼她们说,还好她们机灵,要不,少奶奶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小曼疲惫地笑了笑,道:救人,总是应该的。
直到屋子都收拾干净了,颜哲房里的一名小厮才姗姗来迟,而且只带来一句话:“大少爷刚回来,想问问少奶奶怎么样了?”
话音落下,小曼火了,一个箭步冲到那名管事面前,大声吼道:“文雪为替他养孩子,差点没命!他居然连看都不来看她一眼,这男人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那名小厮被小曼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疯婆子,惊得目瞪口呆,半响才回过神来道:“请问您是谁啊?”
小曼挺直腰板,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姓张,叫张小曼,是宋府的贵客,文雪的好朋友。”
那名小厮的眼珠子滴溜溜直转,脸上表情十分怪异,仿佛完全听不懂小曼的话。
这时,文雪贴身丫鬟腊梅上前解释道:“张小姐,是宋姑爷没过门的小妾。”
对于【宋姑爷没过门的小妾】这几个字,小曼听着起了一身的鸡皮。
可那名小厮听了,却喜笑颜开道:“哦,原来是宋姨太啊,失敬失敬。”
在这个极度男尊女卑的时代,丈夫是谁,远比你是谁重要。
女贼,难道你忘了?1
对于这点,小曼极度不满,心中怒火不觉又旺了三尺:“我问你,为什么颜哲不来。”
“回宋姨太的话,大少爷今天喝了些酒,已经歇息了。”那名小厮回答。
“我还没嫁,请叫我张小姐。”小曼极度不喜http://www。345wx。com欢宋姨太这个抬头。
“哦,回张小姐的话,大少爷今天喝了些酒,已经歇息了,大概明儿个会来看大少奶奶。”那名小厮又把话重复了一遍。
“明儿个再来?他知不知,这个女人在这里为他吃尽了苦头?他是不是人啊?他有没有良心啊?他有没有责任心啊?”小曼在屋里狂叫,声音越来越大。
一屋子的人,都目瞪口呆地望着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床榻上的宋文雪悠悠醒来,虚弱地道:“小曼谢谢你的关心,女人家的红事,男人是不宜多看的,不吉利的,这不能怪颜哲。”
小曼震撼了!彻底被这群封建遗老遗少们震撼了!
愣在原地半分钟后,才回过神来,抬脚朝屋外冲去:“现在屋子里干净了,他必须来看你!”
颜府东院。
颜哲坐在偌大的正厅里,喝着醒酒茶。
自从父亲宣布退休,搬出青龙帝都后,颜家的事业,基本都交到了他的手里。
每天,光是那些忙不完的应酬,都让他头痛欲裂。
真是怀念以前的时光。
那时候,练武、耍剑、闯荡江湖,潇洒自在,舒心写意。
而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到处是陷阱,每一步都不能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