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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罢,小曼整(http://87book。com)理了一下衣服,迈开步子,一脸视死如归的勇士模样。
踏进大殿,小曼发现,殿里站了三个人:如月,鬼仆,还有一名她不认识的男子。
那男子一身黑色劲装,脸跟石雕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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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曼怎么看怎么觉得,那是张人皮面具。
大殿里很安静,凌云宫主人在上面翻阅着帐册。
小曼四处张望了一下,便收起目光,乖乖地在角落站好,静静地等候凌云宫主人的问话。
香炉飘出袅袅青烟,夹着浓浓的檀香味扑,熏得小曼直想睡觉。
终于,在她上眼皮和下眼皮打算接吻的一刹那,凌云宫主人合上手中的帐册,道:“如月你做事,我很放心。只是,有些关键人物,为何久久不见动静。”
闻言,如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道:“如月无能,请主人惩罚。”
凌云宫主人手一扬,把帐册从上面扔下,道:“如月,我要听不是你这种奴才话,而是为什么你收买不了他们!”
“啪——”的一声,帐册不偏不倚地落在如月面前。
望着地上的帐册,如月浑身冷汗淋漓。
好话不听,认罪不行,这样的主子是最难对付的。
虽然如月在黑道、白道、官道上混迹多年,但她始终不知道,怎么说才能合主人的心意。
见如月久久不语,凌云宫主人提醒她,道:“我要是事实,是真相,而不是你费尽心机、挖空心思应付我的官话。”
事到如今,如月知道,她除了说真话,已经没有第二条路走了。
“回主人的话,不是如月不想收买他们,而是他们很难被收买。钱财,美女,对于他们来说,几乎是数之不尽,用之不完。而且收买他们的人,多得络绎不绝,价钱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如月的这番说辞,似乎引起了凌云宫主人很大的兴趣。
他微微侧了侧身体,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更重要的是,这些人都是官场老手,他们心里明白,有人送礼,有人巴结,全因为他们有权有势。一旦他们权势不在,那些巴结的人,都会离他们远去。所以,除非我们是一手将他们提拔上去之人,或者手里握着他们的致命把柄,要不,他们根本不会一心一意为我们卖命。就算出得起价钱,我们买到的,不过是一群墙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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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的话,一字一句的扣在他心头。
的确如此!钱这样东西看似万能,但却买不到人的忠心。
那些用重金收买的人,永远只会把他们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情义在他们眼中一文不值。
所以,任何时候,都必须有自己的人,完全服从自己命令的人。
“如月说的很好,说到点子上去了。这儿没你事了,你先退下。”凌云宫主人挥了挥手,示意如月退下。
如月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轻手轻脚地离开大殿。
如月走后,鬼仆把殿门关上,道:“温心海,你说说吧。”
那个一直没说话的石雕男人,总算开口,道:“回主人的话,这是今年那些卧底的情况,请主人过目。”
说罢,温心海掏出一本貌似帐册的东西,呈了上去。
凌云宫主人打开帐册,翻看了几页,那些人的位置跟去年差不多,除了几个他特别重点栽培的对象,几乎无人在要职上。
十几的年心血,现在看来,白费了一半!
大周朝廷,几派势力划分明显。
第一派,完全忠于皇帝的帝党,这群书呆子,就是给钱,他们都不会为其他人卖命。
“愚忠”这两个字,最合适他们。
第二派,以三阁大学士杜乐风为首的文人党。
这些人按资论辈,他安排进去的人,个个资格尚浅,无法进入核心圈。
第三派,后党。
大周太后是吴国的公主,所以宋夫人和贵妃,自然都是她的亲信。
这些年来,太后为了扩大自己的政治影响力,在六部里都安插了人手。
这女人,不简单!
估计,连大周皇帝,对他这个亲娘,也很是头痛。
这三派,都有历史,都有根基,不是一年二年,十年二十年可以渗透到位的。
可,再拖下去,有些老人,死的死,亡的亡。
到头来,又要重新培养一批新的心腹,再来一次。
这样不断轮回,何时才是个头?
难道要用三千年才再布好这局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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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年?
就算大周朝还有三千年可以苟延残喘,他也没那么长的命等上三千年。
想到这儿,他抬起头,望向窗外。
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气,现在已经是乌云密布了。
淅沥沥的小雨,夹着丝丝冬的寒意,扑打在窗檐上。
他轻轻一挥衣袖,关上窗子,把寒冷和雨声拒之窗外,省得它们来扰乱自己的心思。
收回目光,他扫了殿下几人一眼,发现他们都低头不语,于是,打破沉默道:“鬼仆,温心海,你们两先回去休息吧。”
鬼仆他们走后,偌大的凌云殿,就只剩下小曼和他了。
小曼抬起头,翘首期盼他的问话,可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二小时)!他一句话没说,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看书。
‘他什么意思啊?’小曼心里抱怨道。‘难道说,找我来当蜡烛吗?帅哥!恶魔!混蛋!我不是蜡烛,我不会发光,你有话快讲,有屁快放,再不行动,姐姐我可要走了。’
小曼很想轻轻一挥衣袖,跟他说声再见。
可她心里明白,自己走不了,也走不成。
以他们两之间的武功差距,估计她还没到门口,就被抓回来了!
至于结果嘛,不是被强暴,就是被他痛打一顿。
这两个结果,小曼都不想经历!
所以,她只能咬紧牙关,把自己当成凌云殿里的一根柱子,等下去!耗下去!
小曼站着那儿,从下午站到傍晚,再从傍晚站到夜深,站得她双腿发麻,浑身酸疼。
终于,她忍不住了!不管什么代价,她都必须爆发!
就在这时,凌云宫主人柔声道:“小曼,你饿吗?”
小曼愣住了!那些喷涌而出的脏字粗话,都卡在了嗓子眼里,差点把她当场憋死!
她嗝了口气,摸了摸胸口,把那些脏话硬吞了下去。
“饿死了!”她没好气地说。
“饿了怎么不早说,呆呆地站在那儿,谁知道你想干什么?”
到头来,还是他有理,他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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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曼无言,彻底无言了,一抬头,就看到了他嘴角那一丝若隐若现,充满嘲笑挖苦味道的微笑。
小曼恍然大悟,原来从头到尾,他都在整她!
故意罚她站,在她想爆发时,乘机装好人!
小曼怒了!正欲发狠,突然,他一闪来到她眼前,柔柔地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道:“来,我们回房去吧,我让鲁二爷把吃的送到那里去。”
面对他莫名其妙的柔情万种,小曼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被他牵着走。
这段路其实很短,但今天似乎特别长。
他走得很慢,很轻,没有一点脚步声,仿佛生怕破坏了凌云殿后院的幽静一样。
秋风夹着细雨,飘过廊上的屋檐,斜斜地落在了小曼的身上,给她带来丝丝寒意。
小曼哆嗦了一下,不禁握紧了他的手。
他的手总给人一种:很温暖,很安全,很舒适的感觉。
而跟在他身后,小曼有一种归宿感,一种回家的感觉。
山中雾气渐浓,小曼眼前的景色开始朦胧起来。恍惚中,自己似乎跟他一起牵手前行,走了几千年。
“到了。”许久,他才打破沉默道。
小曼抬头一看,惊讶地发现,他们已经站在了房间门口。
进屋,吃饭,从头到尾,他没说过一句话,眼中也只有他手里的一杯茶。
“你有心思啊?”小曼忍了许久,终于开口问道。
他的眼睛依旧盯着手中的茶杯,“嗯,是有那么些。”
“能不能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帮你。”小曼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几个字,她差点把它们吃了。
他会看得起自己这个小丫头吗?小曼不知道。
可,他的表现让小曼很吃惊,他轻轻地品了一口杯中的清茶,道:“小曼,依你看,如果想控制一个国家的朝廷,我应该怎么做?”
小曼一震,一脸诧异地望着他。她万万没想到,他的野心那么大,竟然想染指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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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曼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仔细考虑了一下这个问题,道:“如果真要如此,必须在朝廷里建立属于自己的派系,或者控制朝廷里原有的派系。”
“如果不是大权在握,建立自己的派系,没上百年的部署是不可能。渗透那些原有的派系,最难的地方是进入他们的核心圈。关键位子上的,都是他们的老人,需要很长的时间,才可能等到他们老死。”
“老死太慢了,最好最快的办法是暗杀!”
“暗杀?”他抬起头,饶有兴趣地望着小曼,道:“你不觉得,一个朝廷突然死了那么要臣,会被最上面的人怀疑吗?”
“平时,肯定会!不过,如果趁乱暗杀。不但可以让自己的人尽快进入核心圈,还能削减其派系的实力,是天时地利人和集与一身的妙计。”
“好一个天时地利人和集与一身的妙计!”他轻轻一笑道,心中不禁惊叹起小曼的智慧。
这小丫头,虽然经常很傻很天真。
可她这个妙计,连他都望尘莫及。
【江山劫】?!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面对他的首肯和赞扬,小曼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谦地道:“其实这个计划,也不算很完美。最关键的部分,天时,就不知道要等多久,也许是十年,也许是二十年。问题是,谁都不知道,朝廷什么时候乱。”
他拉起小曼的手,握在掌心,接口道:“不用等那么长的时间,没有现成的天时,我们就弄一个,反正有些争斗,天天有。”
“你的意思是,把小事闹大。”
“大风波,从来都是从小事开始的。”
小曼暗暗在心中赞了一声好!
只会,一味等待机会的人,是三流的。
只有会制造机会的人,才是一流的。
很明显,眼前这男子,在政治手腕上,是一流的人才。
想到这儿,小曼不禁抬起头,盯着他看。
先入眼的自然是他那张神秘莫测的面具,然后,是那双如宇宙星空般深不见底的明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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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什么样的一个男人,才会有一双这样的眼睛?
这需要经历多少人世沧桑?
而这么成熟的男人,他会爱吗?
突然,小曼感到自己的手被他紧紧抓住。
那眼眸在刹那间,从深不可测变成了深情款款。
“那天,你衣服的扣子,怎么会突然掉了?”
“别提了,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女人陷害我!”小曼一脸不悦地说。
“哦,说来听听。”
“你知道扶柳诗吗?就是那个一眼看上去,清纯无比,楚楚可怜的女子。我真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恶毒,趁我不注意,在我衣服后面动手脚。当时,如果不是文卿,我想,我非得一头撞死在台上!”
“那,你打算拿她怎么办?”
“找机会整回她,这小贱人,绝对不能轻饶。”
“那是,这种女人得往死里整,一次便让她万劫不复,永不超生。”
小曼原来也有意出手狠一些,不过听到他的话时,不觉身体一震,脸上一片错愕。
因为,她始终没想过整死扶柳诗。
他伸出手,捏了捏小曼的下巴,笑道:“你这个小女人啊,有时就是太傻太天真。一个心思恶毒的女子,你如果不能一下把她整死,不如不去整她。要不,她报复起来,会好像一只疯狗一样,没完没了。”
他的话很有道理,小曼终于明白了,什么古人常言: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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