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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慕在被窝里呼出口气:“还好来得及,那阿忱你以后——”
不等慕慕说完,言忱就缓缓摇头,打断她道:“慕慕,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帮我把这个盒子转交给兰斯,这里面大概有他想要的东西。”
慕慕费力抬头,就见床头柜上多了个精致的红木盒。
“里面是什么?”
言忱轻轻抚摸番盒子,“是我曾经的记忆。”
慕慕闻言惊得骤时说不出话来,言忱要自己把这盒子转交给兰斯而不是自己打开,也就是说——
“你不想知道以前发生的事?也没打算回来?”
“回来?”言忱笑嗔,声音潺潺,“我言忱自有记忆来,家就在那个平行空间,何来‘回来’?”
慕慕喃喃:“阿忱……”
言忱眼眸闪亮地凝着慕慕,莞尔:“听听,你叫的也是‘阿忱’,而不是另一个人不是吗?我叫言忱,是白色城堡的宅灵,除此之外再无其它。往后,我会看紧阿瑾,至于兰斯——”
说到这,言忱又抚了抚那个红木盒子,末了终将手撤回来道:“关于他们要找的那个人,我已经给他们送回来了,也请你转告他,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说完,他便故作轻松地起身,笑道:“好了,差不多我也该回去了。这次之后,大概要很久都见不到了。再会,慕小姐。”
“阿忱。”慕慕叫住已转身的言忱,皱眉,“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以前的事情?说不定、说不定那个言瑾就是当初害你重伤的人,你又怎么能——”
言忱叹息一声,打断慕慕的话道:“你不懂。每个人选择的路、看见的风景都不同,又何必用自己的眼光去看待别人寻求的道路呢?就好比慕小姐身边那位,不也选了条看似无路的路走吗?”
“看似无路的路?”慕慕茫然,“我身边的那位?你说的是谁?”
言忱摇头笑笑,终化作黑雾消失得无影无踪。
翌日清晨,慕慕就将盒子交给了兰斯。见到红木盒,兰斯沉默许久才道:“他走之前,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慕慕望天踌躇番,实在不忍心将那番“老死不相往来”的绝情话说出口,干脆篡改道:“他说……他要报宅神言瑾的救命之恩,所以暂时不回人类世界了。还说……要你好好保重自己。”
听了这话,兰斯冷不丁抬眸,慕慕立马心虚低头。
“你在撒谎。”
慕慕囧囧有神,果然自己还是撒不来谎。咬住下唇,慕慕正思索该怎么办就听兰斯冷笑道:“临走前,他说了很多薄情话吧?呵!还真是他的风格,不管失忆前也好,失忆后也罢,都是这么自私的人。”
这么一来,慕慕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抓耳挠腮番,她才干巴巴地憋出句:“你别这样啦,总有一天你们俩兄弟能再见的。”
兰斯叹气:“是父子。”
慕慕傻眼,“嗳?”
兰斯又摇了摇头,目光深邃道:“卡恩·莱尔斯,他不是我哥哥,也不是我弟弟,是我父亲。”
慕慕微诧,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兰斯幽幽道:“一百多年前,他来中国办事失踪,莱尔斯家族因为失去族长而大乱,我苦寻到他最后出现过的地方,细细侦查每一条蛛丝马迹。察觉到此处宅灵行为诡异,不惜耗上百来年时间查明真相,最终却换来这么个红木盒子……”
气氛陡然凝结,慕慕还是第一次见兰斯这么伤心,咬了咬牙这才道:“我不是太会劝人,唔,阿忱临走前说,每个人走的路、看的风景都不一样,或许,现在这样就是他想要走的路吧?你不要太伤心,好不好?”
兰斯闻言,默默握住慕慕的手,褐眸清澈透亮。
“谢谢你,慕慕。如果这次没有你,我都不知道会变成怎么样。”兰斯一面说,一面微微勾唇,“不过……你冒死来救我那一刻,我真的好高兴。”
他的声音又低又柔,如潺潺流水清润柔和,一时间慕慕竟听得面红耳赤,被他握着的手也如火烧般烫人。抽回手,慕慕状似无意地挽了挽头发,这才清嗓子道:“对了,还有件事,这几天不论我怎么叫逐辰那个傲娇货都不肯出来。那啥,当时我用了附身术,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你能不能帮我想办法叫他出来?我有点担心他……”
兰斯闻言一怔,在慕慕察觉之前又迅速恢复如常地笑开:“好。你先养伤,我和之行商量下看怎么把他叫出来,好不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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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7
因为养伤;慕慕终于实现了梦寐以求的米虫生活。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偶尔无聊了,白淮夏洛尔还过来陪着解闷逗趣。可幸福如斯;慕慕仍旧寝食难安;有件事她一直悬在心上落不下地——
已经半个月了,整整十五天;她的右腿还是毫无知觉,人也完全下不了地。
慕慕隐隐有些起疑,但每次一问及伤势;奶妈鱼就嘻嘻哈哈地敷衍过去;兰斯和任毒舌更是缄口不谈,弄得她惴惴不安。而且最奇怪的是,这些天逐辰再没出现过。慕慕不明就里;每天没事就拿逐辰的本体“鞭尸”,意图哄出这位傲娇大神套点情报。
这天慕慕抽小人抽得正欢快,“花不语”里就来了位不速之客。
望着对面神色难辨的蜀雅,慕慕只觉浑身不自在,自她受伤以来,这女人就一直没出现过,现在偏偏又选了个众人都不在花不语的空当来探望,真是怎么想怎么都太过巧合了。但秉着“来者是客”的原则,慕慕还是热情招呼:“听说你之前也受了伤,没事吧?”
蜀雅扯动唇间,冷道:“你其实想问的,是我为什么来这吧?”
慕慕一噎,既然对方都这么直接坦白了,好吧……
“你想跟我说什么?”
蜀雅递给慕慕个“还算有点脑子”的眼神,沉声道:“慕慕,你不应该留在这里。”
慕慕默,紧抿唇瓣没有言语。关于这个问题,其实早在一周前,慕慕就认真考虑过,她已经不是莱尔斯幼稚园的老师,于情于理都不该住在花不语。但眼下这个状况,自己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别说没办法自由行动了,就算兰斯和任毒舌愿意送她回家,自己这个样子被太后和慕老爸见了也只能徒增烦恼。
见慕慕皱眉,蜀雅接着说:“兰斯在这里建立幼稚园、调查霉神真相,不仅仅是为了寻觅他父亲的踪迹,这背后还有更大更重要的计划。任之行、夏洛尔、白淮、瑶薇,以及这幼稚园里成千上百的老师,你以为我们聚集在一起就是为了这倒霉的幼稚园?
“我们聚到兰斯身边,以他马首是瞻是因为一个共同的目标。原本,我也以为兰斯是很懂分寸的人,他会公私分明,一切以大局为重。可自从你出现后,你知道你打乱了我们多少计划吗?所以,你必须离开莱尔斯!”
话毕,一室静默。
稍时,慕慕才打了个哈欠,无可无不可地说:“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又不感兴趣。”
蜀雅一愣,显然没料到慕慕会是这么个反应。
掏了掏耳朵,慕慕拿出女痞子范的架势道:“首先,莱尔斯幼稚园不是你开的,就算要我滚蛋也不是你说了算。其次,你是兰斯的谁啊,摆出一副恶婆婆的模样给谁看?你真以为这是在拍狗血电视剧咩?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一定要配合你演包子小媳妇吗?还有,你自己看错了兰斯,认为他什么公私不分你找他吐槽去啊,找我算几个意思?最后,麻烦你怎么圆润地来就怎么圆润地离开。”
说完一席话,蜀雅已彻底愣在原地,瞠目结舌。这头,慕慕倒是好心情地抱胸:嘿嘿嘿,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老娘是Hello Kettle啊!
蜀雅咬牙:“你——”
“还没听清楚吗?”打断蜀雅的话,慕慕道,“我让你哥屋恩——滚,滚!出!去!”
蜀雅大概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闻言登时涨红了脸,攥紧拳头转身就走,可人刚到门口她又兀自停下,缓缓转过身来。
慕慕:“还有什么事?”
蜀雅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你现在这么得意,这么自信能掌控兰斯是觉得这次是自己救了兰斯,对吗?”
慕慕斜睨她,“这不关你的事。”
“的确不关我的事,”蜀雅无视慕慕的白眼,重新跺回床边,“可是慕慕,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其实这件事,兰斯从头到尾都是知情的。我来莱尔斯就是为了做饵引霉神上钩,如果那天你没有出来搅局,我们当场就能捉住霉神、救出卡恩。可就是因为你!最后反而落下个放虎归山的结局。啊~我听说你的那个式神也因为你死掉了?啧,真是替他不值啊,原本他是可以好好活下去的,可惜摊上你这么个主人。”
慕慕闻言浑身一怔,霎时鸡皮疙瘩如涟漪般串起来。她半是惊讶半是错愕道:“你说什么?”
这头蜀雅不知慕慕还不晓内情,只当戳中了她的痛处,挑了挑眉,又道:“我说错了吗?如果你当时真帮到了兰斯,那个式神也算死得其所,可现在如何?你不仅没有救到莱尔斯幼稚园,反而帮了倒忙。这样……你还觉得自己对兰斯有用吗?”
“蜀雅!”
这头蜀雅话刚毕,那边门口就传来兰斯的厉喝声。原道兰斯处理完公务,忙里偷闲过来探望慕慕,谁料刚一进花不语就听见蜀雅的声音,他唯恐有差池意图阻拦,但等他进屋还是为时已晚。
兰斯脸色难看地瞪了眼蜀雅,这才三步并两步地走到慕慕跟前。此刻,小家伙脸色煞白,颤抖的唇乌青,犹若受伤幼兽般地蜷曲着。兰斯抚了抚慕慕的头,轻唤她的名字。
慕慕闻言,犹如大梦初醒,恍惚地拽住兰斯的衣袖,亟亟道:“园长,刚才蜀雅说……逐辰死了?”
兰斯默,敛眸没有言语。
慕慕抬头盯住他:“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他怎么可能死?式神怎么会死?他的本体还在这里,你看……”
“原来你还不知道?”蜀雅轻笑,“式神之死代表着灵力彻底消散,但本体并不会有任何变化。你现在手上的那个,早已不再是什么式神,不过是一张白纸罢了。”
慕慕死咬着牙,说什么也不让眼泪掉下来,她满眼期盼地看着兰斯,一字一句道:“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告诉我。”
兰斯平静地看着慕慕,过了许久才轻启红唇,但话却是对身后蜀雅说的。
“蜀雅,你心里比我更清楚,那一晚如果慕慕没有出现,现在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蜀雅一愣,脸上的神情终于不再自然。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吗,真的不懂我在说什么吗?”兰斯回头,褐眸沉静如水,“那晚,你被霉神彻底操控了,不是吗?”
听了这话,蜀雅背脊陡僵,手指亦微微攥紧成拳。
兰斯无视她的神情,继续又道:“我们计划以你为饵,引霉神出来,但千算万算我却没算到你真的会被迷惑操控,那晚我迟迟不肯动手就是怕真的伤到你。要不是慕慕突然出现,引对方分了神,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天?还能站在这说这些话?”
呼出口气,兰斯皱眉瞥了眼身后的慕慕,这才接着道:“逐辰的确不该死,如果当时没有慕慕加以援手,现在死的人——就是你。”
听了这话,蜀雅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你希望我死?”
兰斯不答,只静静凝着蜀雅,过了半晌,才沉声道:“蜀雅,你太让我失望了。”
……
蜀雅离开后,兰斯复坐回床边,只见慕慕手死死攥着床单,指关节微微泛白。
“为什么不告诉我?”
兰斯顿了顿,道:“你的伤还没好,我们想等你的情况好一点再说。”
慕慕贝齿死死咬住下唇,直到觉得心底渗出了血才慢慢合上眼。旁边兰斯声音沉沉:“慕慕,哭出来。”
她摇头,不是她不想哭,是……哭不出来,完全哭不出来。喉头明明紧得难受,但眼却干涩无比,身体抗拒着泪水,一滴泪都掉不下来。这是心理在作祟吧?大脑还不愿意承认那个人已经不在。是啊,怎么能说不在就不在了呢?明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