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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的“业余爱好”完全一样。
习麟不能容忍这个嚣张家伙的存在,可是从那之后也没有类似的凶案再发生,那个骑狼的神秘人也没有再露过面,而且一躲就是几个月。
习麟曾经考虑过这个神秘人会不会跟范破有关系,不过前段时间习麟被我叫到了山里,并在那里逮到了范破。台他东才。
范破被带回去之后就被两位老爷子关了禁闭,之后老爷子还会不会把他放出来都无关紧要,最要紧的是习麟从范破那里问出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范破在外面飘着的这十多年里认识了不少朋友,其中不乏一些懂得阴阳道术的。当习麟向范破描述了一下那个骑狼人之后,范破立刻笑了,因为范破真就认识那个骑狼的,而且他们两个的关系非常不错。
但认识归认识。范破只知道骑狼的那个人外号叫黑狼,那也是他在道上的一个代号,而他的职业就是收钱杀人的职业杀手,真真正正的杀手。
范破说他跟黑狼有过相当多的交流,根据范破的说法,黑狼这个人很有原则,他并不会滥杀无辜,在接单方面也有自己的规矩。虽然范破后来是走上了邪路,但他过往数年中所杀之人大多都是十恶不赦之徒,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跟黑狼走得近一些。
他不仅跟黑狼交流阴阳法数、冥咒鬼道,甚至还告诉黑狼有关习麟的一切,他曾经警告过黑狼,如果发现鬼魂的动向不对,那就说明阴差可能来了,而一旦来的是习麟,那为了自保考虑。最万全的办法就是杀人之后再拘魂。
黑狼显然听从了范破的建议,在闻到一点危险的气息后就立刻动手决绝后患,不过他做得并不彻底,而且还画了一幅意义不明的画,好像是要故意向习麟挑衅,他大概是听了范破对习麟的描述后,突然想跟习麟较量一下。虽然它们并没有正面交手,但黑狼的这些小伎俩显然让习麟落了个下风。
从在范破那里问出了黑狼这个人之后,习麟便开始到处追查黑狼的下落。
一周前,习麟真的摸到了黑狼的行踪,他追着黑狼到了我的主场,不过他并没有跟我打任何的招呼,就一个人去找黑狼单挑。可是黑狼一直躲着他,还到处画画。好像故意在给习麟埋烟雾弹,而就在习麟被这些烟雾弹搞得头晕眼花的时候命案发生了,而杀人的竟然不是黑狼。
这时习麟便猜到了,黑狼并不是一个人动手,还有其他人配合黑狼一起行动,他想通过死者那里找到线索,可是到了孙泽家的时候却扑了一场空。
而在绕了一个大圈子放出各种烟雾弹之后,黑狼终于自己动手了,就在今天凌晨,黑狼对恍哥动了手,还留下了那幅标志性的黑猫滴血画,习麟追过来已经晚了,所以他索性不去管黑狼,只去找那个帮黑狼忙的人,也就是那个画出丑陋涂鸦的人。
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到这里,我也全都听明白了,随后习麟便示意我说一说我目前所掌握的情况。
我掌握了什么情况?我什么情况都没掌握!
我压根不知道这次的事竟然会跟什么职业杀手扯上关系,我甚至根本不太敢相信职业杀手这种工作竟然不是电影里的特产。
当然,我不会把这些话跟习麟讲,因为听完他所讲的一切之后,我在心里多少有了些想法,即便这并不算是什么严谨的推理,但我依旧觉得我所猜测的已经距离真相非常近了。
在一番故作深沉之后,我开始从被杀者的身份说起。
“死者都是生活落魄的人,所以我可不可以这样说,就算黑狼不对他们动手,这些人自己可能都已经过不下去了,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是一种非常特殊的集体自杀?”我托着下巴问习麟。
习麟顿时一愣,他快速眨了两下眼,然后一边点头一边示意我继续说。
“今天死的那个恍哥有一个自己的网站,他有一幅黑豹的画,我觉得黑狼完全就是在模仿恍哥的画风,最重要的是他在那幅黑豹画的下面留了一句言。这个留言对你来说可能有点陌生,但我却熟悉得很,那完全就是死亡助理的口头禅。你知道死亡助理最喜欢干什么事吗?就是鼓动那些意志脆弱的人自杀!我昨天还在想这个杀人者是不是死亡助理的某个信徒。”我道。
“死亡助理……”习麟低声念叨了一句,同时也紧紧皱起了眉,虽然他跟死亡助理打交道的次数并没有我多,但那几次交手依旧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毫不夸张的说,习麟应该也是忌惮着死亡助理这个人的。
这也很正常,我从始至终都在被死亡助理算计,到了最后我也只是被他利用的一枚棋子,从头到尾我都没赢过他,一次都没有。
现在这种情况下这个黑狼是准备继承死亡助理的衣钵吗?
我一边把我的想法说给习麟听,同时也一边继续想着我所说的这些是否真的可能。
习麟好像忽然得到了启发似的,他赶忙拿起电话拨号,没过一会电话接通了。
习麟开门见山地对着电话说:“还是那个涂鸦命案的事,关于那三个人有没有什么新进展,你们考没考虑过自杀的可能性?”
在问过之后,习麟便一直听着,他的眉头也时不时地皱那么一下,然后问上一句“然后呢?”,“还有吗?”之类的。
两分钟后通话结束了,习麟放下电话后用模棱两可的语气对我说:“你可能猜对了,但也可能是错了!刚才我给我那个徒弟打了电话,他说之前在外市被黑狼杀死的那三个人,他们都买过人身保险,而且都是在死前的一年里买的。”
“这是猜错了?这明显是猜对了吧!人身保险啊,他们肯定得到赔偿了!”我道。
“得到了,按照保险上面的条款,只要是身亡就可以得到赔偿,不过有一条免于赔偿的规定,就是购买保险两年内自杀,保险公司是不会给钱的。”习麟道。
“两年内自杀不赔钱?”
“对,两年!”
“所以他们确实是想自杀,但是自杀是拿不到钱的,于是他们就雇佣了职业杀手来杀他们,这样就不算是自杀而是意外身亡了。对了,范破说过黑狼是有原则的,不会滥杀无辜,那这种自己花钱雇人杀自己的,这种活他应该会接吧?本来他就是个杀人犯,对杀人犯来说也没什么道德意识可讲。”我继续分析道。
习麟并没有正面回应我的分析,而是闷头吃了一口粥。
我这才意识到刚才我口误了,习麟也是个连环杀手,我说杀人的都没有道德意识无疑把他也都带进去了,他这是对我表示无声抗议呢。
我赶忙把话题又转回来道:“还是说自杀的事,为什么你觉得我分析错了?”
“因为钱的流向。警察那边查过受益人的资金状况,但是那些理赔金的去向很明确,而且得到赔偿金的人本身也感到很意外,警察那边注意过他们的资金流动问题,他们完全没有拿这笔钱买凶,也没有大量的取钱消费活动,所以警察那边也就排除这个可能性了。”习麟解释道。
习麟说得也有道理,但是这些穷困潦倒的人为什么会成为黑狼的谋杀对象?黑狼如果不是为了钱杀人那又是为了什么?为了清理垃圾?我并不觉得生活处于困境的人算是恶人。
就算是我不服气也好,我总觉得习麟给出的这个反驳意见并不怎么站得住脚,于是我干脆拿出手机给九公主打了个电话。
九公主也同样很快接起了电话,并且张口便问我在哪,什么时候去张恍那。
我也没对她隐瞒,直接说明了我现在正跟习麟在一起吃早饭,对于杀人案的事我也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不过现在我更在意的是孙泽和张恍这两个是不是在近期买过保险,如果这两个人真的有买,那事情的走向就大不一样了。
章378、失忆症患者留给自己的线索
我的这个问题倒是真把九公主给问住了,她说孙泽是不是投保过她完全不清楚,也没有人往这个角度上想,至于张恍。目前警察这边还在进行现场取证,保险的事也同样没办法确定。
我告诉九公主保险可能是破案的一个关键点。接着我也将习麟跟我讲过的之前那三起外市涂鸦杀人案跟九公主详细说明了一番。
九公主听后回答说她会跟那边的警察联络一下,再详细了解一下情况,如果是跨省作案,那么两边的警察也会合作破案。至于保险的事,她说她会立刻安排人去查,有了结果她也会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给我。
结束了与九公主的通话,接下来该做什么我也没什么想法了。
我快速把早餐解决掉,然后问习麟有没有什么后续计划。
习麟说他也没什么具体的想法,白天的话不如就找个地方睡一觉休息休息。等到天黑了他再出来到几个案发的地点转转,看看会不会有一些特别的目击者。
我觉得他这个办法完全行不通,既然杀人的那个黑狼也能看到鬼魂,那他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线索让习麟去抓,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从活人的角度入手,而不是从死人那里问线索。
另外,张恍的死也是一个让我完全想不通的事情,之前所有那些被杀的人都是生活潦倒遇到困境的人,为什么张恍这样的人也会被列入杀人名单中?
如果这些人真的是集体自杀,那么张恍自杀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从差异之处找出这几个人的共同点,我想这应该就是找出背后真相的唯一途径了。
从粥铺出来之后,我载着习麟又一次来到孙泽的家门口。习麟对我的这个举动非常奇怪,他问我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显然他觉得既然孙泽的魂已经被打散了,那来这边也不会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我冲他摇了下手指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孙泽他有病。他有短期记忆丧失的毛病。”
“短期记忆丧失?这有什么关系?”习麟不解道。
“当然有关系,关系大着呢!”我说明道:“我是第一个发现他死的人,过程无所谓,重点是我在他家发现了很多小便签,他通过这些便签帮他记住一些事情。一般有记忆的人会靠脑子来记自己最近做过什么事,但孙泽完全记不住,他所做的任何事情都需要记录下来才行。”
“类似日记吗?”
“有点那个意思,但形势不一样,比如你现在跟孙泽说晚上8点来找他,那他必须现在就把你的名字、晚上8点来找他、还有今天的日期之类的这些信息统统记录下来,因为只要过个一两分钟,这些信息就都从他脑子里消失了。”我说。
“所以你觉得他家里可能会有一些类似你举例子说的这种零散信息,是吧?”
“对,找的就是这个。”我冲习麟点头道。
到了孙泽家门口,我拿万用钥匙开了门,屋子里跟之前的情况差不多。家里依旧是乱七八糟的,感觉警察并没有移动这里的东西,可能也没有拿走什么,这正是我所希望的。
我和习麟进到房间里,不知是做警察时养成的职业习惯还是他不希望惹不必要的麻烦,他进屋之后立刻拿出一副手套戴上了。
我没有随身准备这种道具的习惯,不过我也不担心警察会因为在这里找出我的指纹就告我杀人,所以我干脆就直接动手开找,完全没有什么可顾虑的。
跟乱七八糟的客厅不同,孙泽的卧室明显收拾得井井有条,我用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把卧室里从上到下所有的角落都找了个遍,也将所有带有文字的东西都找了出来,并一一查看了上面的文字内容。
孙泽记录的东西非常的杂,有些是关于他住的这个地方的介绍。比如他住进来的多久了,提醒自己不用惊慌,他已经是这个屋子的主人了。另外还有饭店的,比如哪个饭店的食物好吃,哪家难吃记得不要去等等。这些杂七杂八的内容可以让我看出孙泽并不是每天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这几年他几乎一直在这个城市里到处乱转,对于一个得了短期记忆丧失症的人来说,这个城市对他来说绝对充满了新鲜感,毕竟在他的记忆里城市永远都是20多年前的样子。
不过有一件事让我觉得非常奇怪,就是我找了半天却始终没有找到跟朋友有关的内容。
在客厅的便签上我看到了他记录了房东在骗他钱,那也是唯一一条跟人有关的记录了,或许他依旧记得20多年前的老朋友,但人都会变的,20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如果他希望跟人有接触,那就应该做一些有关的记录。
可是这屋子里没有,完全没有任何朋友的事,孙泽似乎过着一种特殊的“隐居”生活。
我在卧室里没找到有价值的东西,于是我又到客厅去问习麟是不是有发现。
习麟拿了一张他从厨房阳台的垃圾纸盒里翻出来的纸说:“没什么特别的,不过这东西你觉得代表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