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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嫩的脸颊憋得通红,却只是死死忍着,不发出任何的声响。
那模样十分的可怜,一双黑眸如同一湾清泉,便是一触碰,就润进了心田。
赫连云锦稍稍一怔,似乎这才回过了神。
他望着思涵惊恐的神色,又望了望自己,整个人一个激灵。
“我。。。”他做了些什么,竟然对她动粗,若不是她拼命抵抗,那他。。。
眼底的戾气方才一点点的收拢,他望着思涵,颤颤悠悠的伸出了手,此时此刻,已然恢复了往昔。
他伸手想要去拉思涵的手,谁知刚一触碰到,思涵就厉声的尖叫了起来:“别碰我。”
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饶是她强作镇定,眼底的氤氲却将心底的情绪表露无疑。
她伸手从发间拔出了日间黄蝶特地为她插上的白玉孔雀簪握在手中,不断的挥舞了起来,发簪上头的珠珠链链,嵌入手心,火辣辣的疼,她却浑然不觉。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那眼底的疏离之色,赫连云锦的心没来由的一紧,目光触及到她的手心,有星星点点的血迹沾染了下来,淡淡的红,触目惊心。
“对不起,涵儿,对不起,是我失态了。”赫连云锦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瞧着思涵的模样,他的心中,被懊悔填充的满满的。
【我是多么怕会被河*蟹呀,南无阿弥陀佛,保佑保佑~咱们开遭荤不容易哇~】
☆、V32【楼亦歌夜访】
“对不起,涵儿,对不起,是我失态了。”赫连云锦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瞧着思涵的模样,他的心中,被懊悔填充的满满的。
“走。”也不知是羞愤还是恼怒,只觉得心中窜上了一股子气流,直窜到了头顶,她胡乱的挥着手,来阻止他的靠近。
头痛,混混沌沌,与上一遭无异,让人经受不住。
思涵咬了咬唇,腾出一只手来在额头敲了一下,可仍是晕眩,晕天转地。
“涵儿,你怎么了?头又痛了?”赫连云锦此时连懊悔都来不及了,满心被思涵的模样吓到。
定然是适才又动了怒,将体内的毒气激了起来。
“不用你管,你走,你走,别在我面前出现。”整个人蜷缩了起来,在锦被中瑟瑟的抖着,可是就是不让赫连云锦触碰。
赫连云锦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稍稍一动,便到了她的身前,手一伸,径直将她拉到了怀中。
“好了好了,没事了,别生气,听话,别生气。”他的手在她的后背摩挲,帮她顺气,紧紧的拥着她生怕她会消失不见一般。
“走开,走开。”思涵却不住的挥起了手。
他的气息明明让她那样熟悉,可是如今却只让她越发慌张,她的手不住的挥舞着,重重的打在他的身上,有一下落在他的耳畔,手中划过,瞬间就在脸颊上落下了印记。
“呼--”赫连云锦吃吃痛,终于放开了手,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眼底是掩不住的疼惜。
她竟然倔强到如此地步,罢了罢了。
一个侧身下了床榻,站在帷帐外头复又望了她一眼,低低的叹息了一声:“你好生歇息,我让黄蝶进来给你包扎”
言毕,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黄蝶一直在外头听着动静,眼见着房门一开一合,忙迎了上去,眼底是显而易见的担心。
“世子,侧妃她。。。”
赫连云锦顿了顿脚步,回过头,看到思涵僵直的身子,仍保持着原先的姿势,隐在帷帐之后,有些苍凉。
她手中的珠钗,以及顺着指缝流出的血迹,刺伤了他的双眼,他叹了口气:“药性又发作了,手也受了伤,还有。。。”他又看了她一眼,声音低了一低:“这里交给你了。”
黄蝶应下,望着赫连云锦颤着身子走了出去,那背影像是隔了千山万水,无限苍凉,不禁幽幽叹了一口气,明明好好的,怎么会闹成这样呢?
思涵将头埋在双膝间,头痛的厉害,甚至比上一遭还甚,以至于连手掌的痛楚都浑然察觉不出,只是头上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啃噬,抓心挠肝。
“主子--”黄蝶拿了金疮药进屋,见思涵缩在锦被中一点反应都没有,忙上前了一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主子,奴婢给您上药吧!”
听了黄蝶的声音,思涵才缓缓的抬起头来,她的脸色十分的不好,在烛火闪耀下越发的苍白如纸,脸上似乎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看的黄蝶眼眶一酸。
“主子--”在黄蝶的记忆中,侧妃总是极富活力的,从入府第一日舌战郑公公,到那一日与方语莹周*旋,从来都是活力无敌,可是如今神色竟然如此憔悴。
她缓缓拉过思涵的手来,将她手指一点一点掰了开来,手掌中央被刺破了,血还在往外涌,她却像是没有感知一般的,只是微蹙着眉心,一片恍然。
“主子,疼吗?”黄蝶咬了咬唇,有些不落忍,思涵却微微摇了摇头。
疼吗?疼吧!可是再疼,也比不过心中的恐慌。
她抚了抚额头,任由着黄蝶为她上药,身子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软软的瘫在了那里,目光略显呆滞。
“我不碍事,只是有些头疼,放心吧。”淡淡言语了一句,她的声音里,隐隐透露出了些许的疲惫。
“主子--”黄蝶看她的模样不由得越发心疼,沉吟了半晌,方才开口:“其实世子爷一向不是这样的,今日如此反常,我想,应该也是因为紧张你。”
思涵低垂的眸子缓缓抬了抬,面无表情的望了黄蝶一眼,复又低下头,呢喃道:“紧张?因为紧张,所以如此待我?”
“是的,紧张。”前头发生的事黄蝶听说了,虽然摸不清世子的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可是她知道,在世子的心中,侧妃占据了一个重要的位置,从很早之前就是。
“虽然世子的方式可能粗暴了些,但是他对侧妃,绝对没有恶意。”黄蝶在思涵的手上打了个结,将伤口固定好,这才松了口气。抬眸见思涵仍是懵懂,想了一想,像是下了决定一般的,这才又说:“他连保护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真的想要伤害你?侧妃,世子的心思,难道你真的不懂吗?”
*
世子的心思,难道你真的不懂吗?
喝过药,思涵就躺在床榻上,脑子里不断回响着黄蝶的最后一句话。
他的心思。。。是什么?
转而又想起上一遭,她问他为何要让赫连风以为他们二人是同一伙之时,他那神秘的笑,以及最后的那句‘我喜欢’,从前她一直没有明白,他到底喜欢的是什么,可是如今,她仿佛有些懂了。
他喜欢。。。
因为喜欢,所以
郑公公名王妃甚至黄蝶都待她好,只因为他喜欢,所以他们都跟着待她好。
从前不明白,可是如今反而清楚了,只是为何会喜欢呢?
她性子不够温顺,会对他大吵大闹,甚至两个人从来都没有好好说上几句话,那他,到底为何喜欢她呢?
她睁着眼,脑子里浑浑噩噩,想了又想,却怎么都'看书吧:WWW。KANSHUBA。ORG'整 理不出思绪来,反而的,头疼得发紧,感觉从里到外都在升温,难过的快要喘息不过来。
她揉了揉发酸的脖颈,又揉了揉脑门儿,暗自叹了口气,怎么总是头痛,柔柔弱弱像林妹妹似的,动辄就生病。
自嘲的笑了笑,转而动了动身子,往床榻里头移了移。外头似乎起了风,呼呼作响,好不热闹,混合着府门下钥的声响,在寂静的夜色里划破长空。
自打进了王府,夜里睡不安稳,是以总是留一盏灯,朦胧中,似是觉得帘子噼啪碰撞作响,刚回神便觉到一道身影靠近过来,将全数的光线都遮挡了去,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草药,混合在安神凝香的薰衣草气息,铺天盖地卷来。
思涵倏的睁开了眼,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背身而立站在窗前,帷帐遮挡之下,略显萧条。
“楼亦歌?”思涵勉强撑着身子起身,一只手受了伤,只能用胳膊支撑,望着那厢背影,低声唤了一句。
那人却慢慢回转过脸来,伴着风吹帘动,此时方才清晰了起来,烛光闪闪,黄灿灿的映下光来,他的脸半明半暗的掩埋在面具之下,嘴角含笑,那轮廓却是越发柔和。
“是我。”笑容甚是温和,却隐隐带了一丝的苦涩,几不可察的。
说这话,便一把掀开了帷帐,人已经走到了床榻的前头。
“你怎么来了?”思涵的脸上终于在见到楼亦歌之后有了一丝的笑容,就连眸子,都染了笑意,明朗了许多。
“不是说去京城了吗?怎么回来了?”
楼亦歌上前了一步,并未急着答她的话,而是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将她打量了一番,那神色,就像眼前是至珍的宝物,直看得思涵不知所措。
“不过数日未见,你就是挂念我也不必如此。”思涵忙偏转过头,强压下心头的悸动,笑着打趣了一句。
“你。。。还好吗?”好半晌,楼亦歌才说出这句话来,似是在腹中盘算了千万遍,每一个字都是斟酌了再三才倾斜出口,他望着思涵,从面颊到手掌,每到一处,他眼底的疼惜,便更甚一番。
“不碍事的。”她微微笑了笑,面色在灯光之下越发的柔和。
没来由的,在见到楼亦歌之后,心情莫名的好转了起来。虽然头还是痛,虽然手也如针扎一般,可是不像先前那样的混沌不堪。
☆、V33【悉秘】
“对不起。”他伸出手来,缓缓的抚上了她的手心,上头层层包裹之下,虽然看不到伤口,可是仍是让人心惊肉跳。
思涵任由他握住手指,唇角的笑越发浓郁:“傻人,又不是你伤的,你为何要说对不起。”
言及此处,思涵的笑容一怔,望向楼亦歌,眸色陡然一深。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她受伤,是不久之前的事,王府的人兴许知道了,可是他明明外出办事,却赶的这样巧回来,还说着不着边际的话,着实让人不得不怀疑。
楼亦歌的神色微变,好在有面具遮挡,饶是不自然,却被他很快的掩盖了去,他抚着她的手,微笑道:“只要是你的事,我怎会不知。”却是打起了太极,并不直接答她的话。
思涵眯了眯眸子,杏目在他的脸上打转儿,显然是不相信的,楼亦歌却飞快的避开了她的目光,笑意丝毫不减。
“怎么这样瞧我,是不是数日不见,乍然一瞧,仍然觉得我英气逼人?”
笑着言语了一句,在床榻边缘挨着思涵坐下,顺手握住了她的手掌在手心,也不避忌思涵的目光,只是专心的一层一层解开包裹着她手掌的纱布。
上头细细密密的几道口子,都不深,可是乍然一瞧仍是心惊肉跳。
思涵没有说话,仍是拿眼瞧着他,目光幽深,与一贯的清澈不同,带了探究,带了不解。
“这样的伤口最容易忽视,得用我的独门秘籍,保证涂上之后,不出七日便会大好。”
楼亦歌却像是没有察觉一般的,仍是自顾自的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来,朝着思涵稍稍晃了晃,语气极为的浅淡,带了笑音,缓缓的倾泻了出来,甚是温和。
思涵却盯着他的侧脸发呆。
侧脸,很像,唇角的弧度,很像,就连手指那冰凉的触感也很像,她不相信,若是不同的两个人,会给她这样相似的感觉。
“亦歌,你换面具了?”从前都只是半边面具,今日这一个比从前的要大,将整张脸都遮了去。
“从前的戴腻了,便换了一个。”楼亦歌浅声答话。
“亦歌,你为何待我这样好?”思涵将头搭在膝盖上仍是盯着他瞧。他的侧脸十分的挺括,笼在面具下,长长的睫毛遮挡了下来,敛去了眼底的神色。
在听了她的话之后眉头稍稍的扬了扬,却只是瞧了她一眼,便云淡风轻的笑了一笑:“怎么突然这样问?”
思涵动作未变,手心痒痒的,也不知他往上头涂了些什么,甚凉,却十分的舒服,就连原先的痛楚都减弱了几分。
“因为我想见你的真容,既然你待我好,便将面具摘下来给我瞧一瞧可好?”她望着楼亦歌,轻声言语了一句。
楼亦歌的手一顿,力道没有控制住,就重重的按在了手心的伤口上,思涵禁不住呻吟了一声,柳眉立马就皱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楼亦歌忙道歉,看着她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眉,他只觉心都要碎掉,把持着她的手在手中,不住的呵着气:“疼吗?”
思涵摇了摇头,明明是疼的快要掉下泪来,可是她还是强忍了回去,因为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