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水月就这么呆呆的望着他,直到他回眸时闪过星尘般的亮光,她才回过神来,脸上飘起两朵红云,自嘲的轻笑:什么时候了,还是无法对美男免疫,真是丢人啊。
子尧的目光,仍然无法从她的身上离开,相隔几步远,却如天涯。总以为自己无所畏惧,却还是有了一丝不舍。相对的目光,似要看进对方的心里,可谁也没有移动分毫。
风卷轻衫香暗浮,顾盼转眸,情万种,宁不知倾国与倾城。
深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子尧伸出了手:“来,水月,跟我走吧。”握住他的手,水月只觉得柔软的让人心颤。
豪华的暖轿上,子尧一直比较沉默。他的脸冷峻如冰,紧抿的薄唇让四周的空气也带着丝丝寒冷,水月微垂着纤长的睫毛,对这种不断摇晃的交通工具很是不适应,脑子里晕晕沉沉,细密的汗珠缓缓落下。
子尧扬起好看的眉,轻轻一叹,揽过水月拥入怀中。
“难受为什么不说呢?”他淡淡的开口,伸出右手探入她温热的小腹上,灼热的手掌紧贴在丹田处,就有一股暖流顺着小腹流入四肢百骸中,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静静的,在他异样温柔的怀里,水月的眼里涌满了泪。这是做什么,男人都是这样的吗?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最终仍是把她抛了出去,去换取他们认为重要的东西。
“子尧,”她尝试着,这样的沉静让她忍受不了:“我,我还能出来么?”她渴望着,眸子里全是晶亮:“云官她们都可以出来,我,我也可以吧。”
子尧斜睨了怀中人儿一眼,淡淡说道:“你好像忘了吧?你不是告诉过我说你是要进宫么;你不是说皇上会留下你么;你不是说皇上会招你侍寝,而千方百计不要我碰你么?你的理由那么多,现在又说什么想出来?你不明白一入宫门深似海,除非你死了,否则,别想出来。”自己这是怎么了,一想到她的拒絕,就,恨得牙痒。得不到的,子沐也别想。不能让她爱,就让她恨吧!
“你,你吓唬我做什么?”水月果然白了脸色,却在认真看向他之后吐了一口长气:“子尧你觉得这世上什么是困不住的?”她轻笑了下,闪了闪灵动的大眼。见子尧有些错愕,不知道她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缓缓说道:“是心!”见他仍旧愣在那儿,水月叹息着摇了摇头:“你不懂吧?只要心所想到的地方,想到的人,就会见到,比如我人在宫里,可只要我想起外面的世界,或是想起你,就会有如亲自见到一样,这个地方可以困住人,可困不住心,我,还是自由的。所以,不用吓唬我了”
说完竟闭了眼,享受着子尧温暖的怀和舒服的按摩。
月朦胧 皇上的寿诞(二)
轩辕宫前所有的王孙貴族都要下轿,水月与子尧只听得宫门外的引路太监一声尖细的噪音:“落轿!”,半眯的眸子缓缓睁开,想要起身时,却发现搂在腰上的手太紧,让她无法动弹。
“唔,”水月疑惑挑起眼角,就对上一双复杂闪烁的黑眸,这,是不是代表不舍?“到了,子尧。”她轻轻唤他,挤出一丝极淡的微笑。
“最后问你一次,”他默默的看她,带着轻微的颤抖:“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可以让你不用去。”温热的鼻息就在耳边,她能感到他加快的心跳。
水月轻笑,却望向别处:“留在你身边做你的小妾?还是你的宠物?这和在皇上身边有什么区别?如果不是这身皮囊,你还会把我拥在你的怀里?子尧,对不起,我做不到。”拉开他紧搂的双手,水月站起时仍旧淡淡的笑,如果离开,子沐要怎么办,编织的谎言将不攻自破,那会,那会害了他。
他只用了短短的时间就回复了冷漠,用一种彻骨的冰冷语气缓缓说道:“如果换一个人的话,你可能就不会去計較小妾还是宠物吧,因人而异而已。”
“你!”心中没来由得生起气来,算了,和这种变态生气只会气死自己,水月冷泠的掀起较帘,径直走了出去。一抬眼,便望见了不远处那抹熟悉的身影。
轩辕子沐静静的站在那里,他瘦了些,眉宇间总有一股淡淡的忧郁,他的眸子清亮,在望向水月的时候闪过惊喜,微张的唇似乎就要呼唤出那日思夜念的名字,却在开口的刹那生生止住。纠缠的眼神再也无法分开,天地万物只容得下眼前的人儿,水月灿若星尘的眼眸流转着异样的光彩,没办法,没办法,只要一看到这张脸,她就忍不住,忍不住不去思念,不去依靠。
“哟,四弟也到了啊。”微微冰凉的小手被握住,子尧一脸妖冶迷人的笑容。
子沐微一错愕,收回目光,勾起淡淡的笑:“三哥这就什么话,父皇的寿辰,做儿子的怎么能来迟,大哥早就在宫里忙了。”
“说的是,”子尧弯弯的眼睛满是戏虐,瞥了一眼身旁发怔的水月怒火就止不住往上涌,手上加重了力气。水月忍不住轻“啊”一声,回过神来。
“水月,见了四殿下不请安么?你可是他带回来的,没有四殿下,你现在还在晓月阁里卖唱呢,怎么可能进宫见皇上。”清透的声音却带着刺骨的冷漠:“今后若是父皇独宠,可别忘了谢谢四殿下。”
水月微蹙眉头,他是故意这样说吗?子尧,伤了别人,自己就不会受伤吗?她悠悠的轻叹,却听话的对子沐福了福身子:“水月给四殿下请安。”
子沐的脸蓦得就白了,胸中仿佛有什么破碎了似得,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的眸子阴晴不定,眼底是危险的精光:“三哥何苦为难一个女子,一切都是自己的造化,与别人有何相干。”子尧不置可否的嗤笑,直让水月心中发颤。
“子尧哥哥,好久不见了!”从子沐身后的暖较中又走下一位宫装丽人,眸含春水清波流转,明艳动人,正是惜飞若。
子尧眼神一转,笑眯眯的说道:“飞若妹妹今日真是明艳照人啊,看来和子沐相处甚好,这样一来,父皇就不用为了你们担心了,呵呵、、、”
“子尧哥哥不要再取笑飞若了,”她的脸好看的红着,眸子里全是如水的温柔,水月紧抿着唇,微垂了头,他们,他们本就门当户对吧,而且,也是能够帮到子沐的人吧。落漠的站在子尧身后,水月的心异样酸涩。
“月儿,我们要走了。”子尧柔声轻唤,拉起她的手时,不忘对子沐淡淡一笑:“我先走一步,就不与子沐同行了。”从子沐身旁走过时轻声说道“月儿真是个可人儿,子沐的眼光就是独到!”
子沐身体一僵,紧咬的嘴角也无法克制心底的愤怒,直到弯曲的指节变成白色。“月儿?”惜飞若喃喃低语着,“她,她就是月儿?”收回落在远处的目光,她复杂的望向子沐:“在你的心中念念不忘的人,就是她?你,你真是太糊涂了,子沐。”
“闭嘴!”压抑的痛苦在这一刻终于决堤,子沐的脸阴郁的可怕:“谁给了你权力来指责我?不要以为做了我的女人就可以随意干涉我!要想在我身边留下,就请你安安静静做你的王妃,不要再来招惹我,明白吗?”他烦躁的转身离去,根本无视惜飞若震惊而含泪的脸。
一直不停的走了好久,水月猛得甩开了子尧紧握的手,喘息的说道:“你这是做什么,一个人演戏有意思么?”子尧嘲弄的望着她,满脸的戏谑:“你,你心疼了?”揽过她纤细的腰肢贴在自己的身上,他恨不得将这个满脑子都是子沐的女人撕碎,然后揉进自己的心里。
略微挣扎着推开他的身体,水月艰难的抬头望他:“我只是有些奇怪罢了,你们不是亲兄弟么?这样互相伤害,就一定会快乐?”她的眼里全是心痛,可,她的心痛不止只是子沐啊。
“子尧,皇位只有一个,无论谁坐上去,其他的兄弟是不是只有灭亡?你们是多少人羡慕的皇室家族啊,完全可以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为什么还要去争斗,去奢望、、、”
“你的这些话应该去对子沐讲吧!”不耐的打断她的话,子尧妖魅的眼里跳动着火光,怪异的让水月呆住了。
感受到水月的惊讶,子尧猛得转身,缓缓平复着不断起伏的胸口,自己太失控了,差点,差点让她看到。他深深吸了口气,难道,真得如千亦所说,自己太过急近,逆行的真气越来越强烈,让他无法控制自如了?
“子尧,你,你没事吧?”水月迟疑着,看到他背影难耐的颤抖,轻声问道。
“没,没事了!”子尧沉默了一会儿,回头时,眸子回复清彻,悠悠说道:“走吧,轩辕宫很大,前面的路还很长。”
水月弯起好看的睫毛,默默重复着他的话:“是啊,前面的路还很长、、、”
皇宫,今日分外的热闹,穿梭其间的太监宫女喜气洋洋,每人的手里或拿美酒,或贴寿字,忙忙碌碌。子尧经过每个人身旁都会带着迷人的微笑,惹得过往宫女俏脸通红,望着他痴痴迷迷。左弯右拐了半天,子尧才在一处荷池边停了下来:“这里是我还未出宫时住的地方,比较清静,你在这里休息一下,等晚点时候会有个叫阿宝的太监来带你去寿宴上,他会告诉你该做些什么。”他缓缓的说着,尽量让她听得明白,见她神色恍惚的望着一池荷花,心中忽得一痛:“我,我要走了,你,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水月抬起双眸,乌黑的秀发顺着消瘦的肩膀滑落垂过腰际,她就那么孤寂的站在池边,幽深的黑眸里全是深深浅浅的荷。似乎没有听到子尧的话,微勾起唇角浅浅叹道:“子尧你看,荷的花期要过了。”她答非所问,长长的睫毛上有清光流转。
月朦胧 皇上的寿诞(三)
两人站在荷池的身影如一副绝美的画,仿佛是不忍分离。直到千亦的声音响起:“殿下,时辰要到了,该去向皇上行礼了。”子尧轻轻闭上了湿亮的眼睛,再睁开时却是绝然落寞。他默默望了一眼如雕塑的水月,眸光闪过很多思绪,最后都在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后归为平淡。轻叹一口气:“水月,宫中比你想像的要复杂的多,好自为之吧!”
轻轻点头,目送他离去时还不忘泛起温婉的笑,等到渐行渐远的身影就要走出自己的视线,子尧听到如夜鶯般动人的歌:“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时休,明月人倚楼、、、”
嘴角的笑意慢慢散开,水月,皇宫不是你呆的地方,这个地方太冷,太无情,终有一天,我会带你离开这儿,离开这个无情的地方。
一个人的时候会觉得有些落漠,深深吸了一口长气,水月百无聊奈的四处打量。耄Ъs之间,在荷池的另一侧站着一个高瘦的人影,虽然相隔较远,可仍然能感觉到那双闪烁着精光的眸子正默默审视着她。
似乎知道对面的丽人发现了自己,他转了转细长的蓝眸,往她站的地方走了过来。紫色的锦袍松松的披搭在身上,露出里面素白的云杉,小麦般的肤色给人一种健康而阳光的温暖,特别是一双湛蓝的双眸,幽深的仿佛是一片浩淼大海,只见他的嘴角含着一丝玩味的笑容,透着点坏坏的味道。
“水月,还认得我吗?”他走近她,轻声笑了起来。
水月讶异的望着面前这个好看的男子,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迟疑着,不知如何开口。
“这也难怪,”男子扬起脸,嘲弄的说道:“在你的眼中,只看到轩辕子沐一个人,又怎么会记得我?”
回忆越来越近,水月恍然大悟,面前的男子,不是在江南时与子沐在晓月阁中为了自己而一擲千金的男人么?只是当时自己的眼里的确只看到子沐,而忽略了这个人而已。她微张了张了口,这个人怎么也会在皇宫之中?见她眼中时而疑惑,时而了悟的样子,他的笑容越来越大:“想起了?看来水月姑娘还是记得在下,真是让我非常欣慰啊。”
“真是抱歉,”水月礼貌的点点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我记起公子了,但公子是?”
“在下拓拔寒,月氐国太子。”他微微欠身,右手拿起放到左肩,想来是月氐国的礼节。
水月暗自一惊,忙回礼道:“原来是太子殿下,真是失礼。”
拓拔寒含笑的眼紧紧盯着她如花般艳丽动人的脸,说道:“在下在江南时就对水月姑娘相当仰慕,只可惜,”他淡淡一笑:“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意恋落花。到了轩辕帝都才知道,姑娘当时所看中的人,竟是轩辕朝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