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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迷朦的望着相继咫尺的男子,伸出她如玉的手臂,却怎么也无法触及,那上下飞舞的剑影,一下,一下,像看不见的刀锋,在心里深深刺着。微风过处,是一股淡淡的兰花香味。
有什么东西,酥酥麻麻划过自己的脸庞,依依不舍?她听到悠悠的轻唤:“月儿,月儿,又做恶梦了吗?”
什么恶梦嘛?明明是非常美的梦,极不情愿的睁开双眼,深蓝的眼眸带着醉人的柔情,他轻轻抚上她的小脸,擦掉了眼角的泪痕。
拓拔寒支着头躺在她的身边,将她紧紧圈在自己的怀里,嘴角扬起温存的笑,俯在她耳鬓轻声说道:“你现在不快乐吗?为什么还要难过呢?”
“呃、、、”仿佛还没从梦中清醒过来,水月轻蹙起漆黑的眸子慢慢转向拓拔寒,认真看了好一会儿,才猛然醒悟般一声大叫:“拓拔寒,我说过不要到我床上来的,你怎么又来了?快,快下去!”
他轻轻捂上她的嘴,挑起眼角淡淡说道:“你最好明白一件事,你可是我的妃,睡在你床上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以前是你身体不好,本太子也就由着你了,但现在你已经康复了,为什么还不能睡在你旁边?况且,我们以前就是一起睡的啊!”
不会吧!水月狐疑的抑起脸,湿热的鼻息扫在脸上又麻又痒,尴尬的别开脸去,她呐呐的开口:“那个,我不是失忆了嘛,失忆当然就不记得了,你和我睡在一起,我不习惯!”
“你是不习惯,还是在躲我?”拓拔寒向里一贴,火热的身躯紧紧将她往怀里一送,有力的臂膀从她纤细的腰肢穿过,一脸坏坏的笑容。
“啊、、、拓拔寒、、、你做什么嘛!”水月瞪得圆圆的眼睛此刻简直要哭出声来,她徒劳的压着他的手,身子不停的扭动,想要离开那仿佛就要着火般的身体。
这个小丫头,简直就是在勾引他。拓拔寒只觉得怀中柔美的身体滑腻而富有弹性,每一次的触碰都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颤栗。
“你不要贴我那么紧好不好,你要想睡,我分你一床被子!”水月见不能将他赶走,只能退后一步,却在回头看向拓拔寒时,刚好擦过他柔软的薄唇。她的话立刻变得有些结巴。
这不正好送羊入虎口么?拓拔寒满意一笑,那双细长眼睛里流转的波光顷刻间淹没了她,不等她回过神来,温热的唇随后覆上她的。
水月只觉得胸口闷得要炸开一样,唇齿间灌满芬芳的香气让她不能呼吸,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忽得涌现起来,却又摸不着头绪。
“乖,吸气,呼气”,发觉伏在在他胸口的人胸膛丝毫没有起伏,拓拔寒惊异的推开身上的人,却发现水月的眼睛圆瞪嘴巴紧闭脸色泛白,这丫头居然傻到不会喘息了。抚额轻笑了一下,修长的手捏住小巧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
“啊、、、拓拔寒你欺侮人!”终于可以呼吸了,水月眼中雾蒙蒙一片,撅着小嘴可怜兮兮。
“你要是再闹,再动,我就又把你嘴堵上!”不停压抑上涌的情欲,拓拔寒无奈的叹了口气,谁说他想欺侮人?只是每次想逗逗她,却变成让自己无法自拔,总以为自己对女人可以收放自如,却偏偏让这个小丫头乱了阵脚,真是让人恼怒啊。
他的话果然起了作用,水月红着脸不敢再动,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咿咿唔唔的说道:“我不动了,我不动了,你,你可不可以别抱我那么紧!”
看来,她还是不愿意成为他真正的妃啊!拓拔寒一直望着怀中不肯抬头的人儿,眉宇间蹙起轻微的痕迹,染着淡淡的痛楚。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拓拔寒闭上了澄澈的蓝眸。
“睡吧,我保证不欺侮了你了行么?只是,你也别赶我走,明天,明天还要教你骑马,没睡好,可是会摔下来的。”
水月埋在他的怀里撇了撇嘴角,什么嘛,这个样子她怎么睡得着?但她又实在不敢再去反对,这个家伙生起气来,她可不是他的对手。忽然想起云官会武功,她不禁偷偷浅笑,以后一定让云官教她几招,这样,她就可以不怕拓拔寒了。
眼角余光轻轻瞄了一眼呼吸越来越平稳的拓拔寒,她往外悄悄地动了动,却不想被一把搂紧,贴在了他的怀里。
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水月只好由着他,这个人,这个人真是自己喜欢的人么?自己是她的妃子,那自己一定是喜欢他的啰,可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呢?沉沉的倦意缓缓袭来,水月长长的打了个哈欠,闭上了双眼。睡吧,也许,这一次在梦中可以看清你的样子,会不会是拓拔寒呢?
黑暗里,一双细长的眼睛慢慢睁开,细微的叹息声被水月均匀的呼吸声给盖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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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居里,轩辕子沐看看窗外的绵绵细雨有些发怔,凛冽的细长黑眸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柔情。
她离开他已一年了吧,可每到深夜,他都会看到那张绝世出尘的脸,谁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为什么在他脑子掠过的刻骨铭心会越来越清晰?
只要一想到那飞奔而来的纯白身影,只要一想到她在他怀中缓缓阖上的双眸,心,就如同被人生生的撕裂。眼中冰冷越来越重,成为太子,并没有带来想像中的喜悦,虽然在他的身上,已拥有了帝王所要具备的一切气质:孤傲、霸气、对敌人无情、对臣子赏罚分明。虽然,那高高在上的皇位不在是遥不可及,但这一切真得就有意义,那为什么,他会觉得从未有过的空虚?
放下手中的朱砂红笔,他的眼角瞥向了一旁宫女心儿插好的花儿。心儿说,那是以前女史大人教会她的,所以,无论她怎么插,都是那个样子,再也不会有什么新意,可既便如此,他还是不厌其烦的让她插花,每当这时,眼底就会泛起淡淡的温暖,周身的寒意会消失殆尽。
“皇儿,还没有休息么?”皇后秋茹端着一碗冰糖燕窝步入养心居时,正好看见他眼底的一抹温柔。她表情一怔,以为错觉,待要仔细再看时,子沐已回复一脸的淡漠。
“可不要太辛苦自己了,”放下手中的碗,皇后爱怜的拉起他的手,宛尔一笑:“你父皇对你很满意呢,但也不要太累了,知道吗?”
嘴角扯起一丝极淡的笑,子沐扶着皇后的手坐下,说道:“为父皇分忧本就是儿臣份内的事,怎么会辛苦呢?”
“我们母子之间一定要如此说话么?”皇后心中一阵酸楚,悠悠说道:“飞若这孩子其实对你真得不错”,淡淡瞥了一眼子沐冷峻的脸,她含笑道:“有些话,母后本不想说的,可见你整日埋头政事,也该提醒一下。”
清透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暖意,皇后耐着性子轻启朱唇:“你现在已身为太子,最重要的就是后嗣,如果一直没有动静,那一帮王公大臣又有一番舌噪。如果、、、如果、、、飞若身子不好,母后帮你选了几位出身高贵,貌美识礼的女子,要不要过几天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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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梢头 轩辕只能有一个王
子沐嘴角浅淡一笑,拿起冰糖燕窝,放在唇边细细品了一口,依旧是淡淡的语气:“母后做的冰糖燕窝还是那么好吃,儿子就喜欢这个味道呢。”
“喜欢的话,母后以后会常做给你吃。”她面上闪过惊喜,美滋滋的望着英俊的儿子,却发现他狡黠的笑容。
“就知道你不想和母后谈娶侧妃的事,”谓然一叹,皇后轻蹙的眉头还没松开,子沐便开口打断母亲的话:“母后想让儿子娶几个妃子,儿子就娶几个好了,一切都听母后的的安排,”懒懒的语气没有任何情绪,子沐坐回桌旁拿起了一道折子。
“母后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儿子还要见白暮风”,他缓缓的抬起眼,金色夕阳映在眼中明晃晃的灿烂,非常刺眼,让皇后猛然觉得一种淡淡的疏远。
还想再说点什么的,但她只是徒劳的动了动唇角,那黑眸中的深沉锐利就如栖息山崖的鹰隼。那样的冷洌,直把人推到很远很远、、、自从那个艳丽而又淡如烟云的女子离去之后,她就知道,她的子沐,将永远回不去了。
“那母后就不打扰了,但你也不可太过辛苦”,木然转身,难掩心底的酸涩,皇后回眸时爱怜一笑:“母后一定会为皇儿找几位可人的妃子,放心,你一定会满意的。”
“母后慢走!”嘴角处是一抹淡淡的微笑,子沐的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涟漪。
唇边的笑容随着皇后的离去而逐渐淡去,清冷的黑眸重又落回那一道折子上。从里面的夹页中取出一张丝质的绢条,那上面用黑墨写着寥寥数语:三皇子已于上月初进入蒙族西部特尔哈草原,一路降兵不下两万有余。近日一股不明骑兵突袭沧墨部,发现中有神射手与年前袭击太子殿下的射手极为相似,奴才正紧力追查中。特回告太子殿下明示!
缓缓将手中的绢条揉搓成一团,眸子里是涌动的杀气,随手将那本折子扔到桌案上,他淡淡的轻唤:“青武,让暮风来。”
白暮风依然是一张阳光而灿烂的脸,只是眉宇间有了淡淡的精芒闪烁,他每见一次子沐就会觉得两人之间的那种情谊正慢慢远离,取而代之的是对君王的恭敬。
“太子殿下找臣有事么?”他轻轻一揖,心中带着一丝叹息,如果不是因为子沐是君,如果当初不是为了皇位的争斗,那个清丽而柔美的女子,一定还在那一方天地里快乐的活着。
垂下眼眸,将所有的心思掩藏在一汪深邃的波光中,白暮风等着他开口。
“暮风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呢?”不着边际的一句话,子沐没有抬头:“蒙族的三大部落被子尧打掉了一个,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其余两个部落也支持不了太久了。”
仔细思索着他的话,白暮风迟疑良久:“那只是其中最弱的一个部落而已,听闻齐齐特部的大将阿骨朵被称为是可以媲美我朝沧默的神将,如若三皇子进入齐齐特草原,恐怕不会顺利。”深吸一口气,白暮风说完后抬起眼,发现子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幽深得发亮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思绪。
子沐,你越来越让人无法捉摸不透了、、、“其实暮风对于兵法一道也是很不错的,”子沐轻轻一笑,舒缓的声音清澈得如泉水叮咚:“暮风想不想去会一会这位阿骨朵呢?这可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我、、、”?茫然轻呼,这一刻他竟忘记了称臣:“三皇子不是正往齐齐格草原去吗?为何、、、”
“暮风,我把这个功劳给你不行么?”缓缓走到那一盆艳丽的盆花处,伸出纤细的手指抚上一朵嫩黄的小花,子沐背对着白暮风轻声说道:“父皇不是让你和沧默一起去凤和城么?若论远近,凤和离齐齐特是最近的,阿骨朵对沧默还是心存小心,所以,他一定不愿意面对沧默。你说,如果你是阿骨朵,你会选择面对名震天朝的沧默,还是养尊处优,头一次带兵的三皇子?”
“臣不是很明白、、、”
“你只需将阿骨朵往子尧行进的方向追赶,那阿骨朵就一定会碰上子尧、、、”他忽然停住,愣愣的望着手中不小心掐下来的小花默不作声。
原来如此!白暮风背脊处一阵发冷,猛得望向背对着自己的子沐,他这不是借刀杀人么?子尧手握兵权让他担心了?所以,他会让子尧先行对上阿骨朵,最好两败俱伤再让他去拣一个天大的便宜,如果他没猜错,子尧在这一仗中应该凶多吉少吧。
一声轻不可闻的低叹,子沐收回目光,豁然转身,眼里已是淡若浮水的轻笑:“暮风都明白了?”
“臣、臣明白了”,虽然心中会有一种悲凉,可他仍然会为子沐做所有的一切。
“那好,你与苍默最好立刻动身,一路上我会派人与你联系。”唇边荡起一丝满意的浅笑,子沐走过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本是臣应该做的。”垂下眼眸难掩落漠,白暮风再不愿多说一句,那个秦淮河边意气风发的少年再也看不见了,子沐,你会是最好的帝王,因为,你的心够狠。
两人之间是难耐的沉默,子沐透过夕阳的余辉将目光落在晚霞升起的红艳上,子尧,天下只能有一个王!我想,你也是明白的吧,上一次,我们没有分出胜负;这一次,希望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