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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一声凄厉的长嚎打破了夜的寂静,三人不约而同翻身站起,面面相觑。
云官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只见在不远的夜色里,无数条跳跃的黑影时隐时现,如鬼火般的冷光忽远忽近。
“是狼!”云官倒吸一口凉气,强压下突突乱跳的心,沉声开口:“雨官,把火加大一点,水月,到我身边来。”
两人俱是一惊,雨官只等云官话一落下,飞也似得从身旁将捡到的枯枝扔到火中,也从腰迹抽出一柄短刀立在云官身侧,颤抖的说道:“真,真得是狼么?天啊,这可怎么办!云官,我、我们还活得了么?”
“说得什么话,这里这么大的一堆火,那些狼是不敢靠近的,千万要沉住气,要不然,不等狼过来,自己就把自己吓倒了。”云官眼中满是跳跃的火光,目不转睛望着漆黑的远处,缓缓移动着脚步,将水月掩在了自己身后。
水月只觉得双腿似灌满了铅般的沉重,她呆呆的立在原地,无法移动分毫,心中是疯狂的乱跳。“云官,它们是不会过来的,对吧?这里的火那么大,它们怎么敢?”紧紧贴着云官的背脊,水月脸色发白。
“不是说不怕么?”雨官本想挤出一丝嗤笑,却不想比哭还难看。
“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云官脚下微动,侧过脸对水月轻声说道:“狼通常都是群体攻击猎物,虽然我们升了火,可不能保证它们不对我们发起攻击。所以,我们只能尽量拖延时间,现在林中的雾气已经散开了,最好我们能出去,马匹都在林外、、、”
“不行,我们跑不过狼群的,”水月在她耳边说道:“狼的毅志力极强,它们不会放弃,我们只能将火堆加大,让它们不敢过来。”抬起双眸,水月不由得望向了不远处的油泥地,心中燃起希望:“云官,我们移到那个油泥地里,那个东西燃烧起来,我敢肯定狼群不敢过来。”
云官略一迟疑,咬牙点头,向雨官一望,两人便带着水月往泥地移去。还未走上两步,就只见眼前黑影一晃,一头雄壮的灰狼拦在了她们身前十米远的地方,幽蓝的眸子里闪烁着慑人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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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梢头 林中遇险(三)
“别、、、别动、、、”水月一把紧紧扯住云官的衣袖,从火堆中拿起一根燃烧的木棍,与那头灰狼深深对望。
这一定是只头狼,水月倒吸一口凉气,发现这头狼也似乎在打量着她们。尖利的犬齿在月色的清幽下闪烁着银白的光,强健的四肢烦躁的在草地上来回踱着,偶尔伸出长长的红舌轻舔自己的嘴角,看来,真得是一群饿狼。
水月的心渐渐往下沉去,她清楚的知道,狼是不会轻言放弃的,它们会把猎物包围起来群起而攻之,它们的顽强与勇猛是任何物种都不能比拟的。
“水月,你听着”,云官的声音在耳边突兀的响起:“我和雨官引开狼群,你看准机会冲出树林,马匹就在林外,你跑快一些,应该可以离开。”
“引开?你怎么引开?”急急打断云官的念头,水月从自己的短靴中抽出了拓拔寒送给她的长匕首:“我们是一起来的,就要一起回去,现在狼群还不敢冒然攻击,如果我们一乱,它们一定会冲过来的。”
雨官紧紧握着手中的短刀,小脸刹白,却始终没有后退一步,她用几乎颤抖的噪音说道:“水月,你现在最好听云官的话,我们还有一些本事,狼想吃我们,还不是那么容易。可你不会武功,万一狼群攻击,我们根本施展不开,你还是听云官的话,找机会冲出去。”
狼群是乎急燥了起来,它们不断试探着,但没有那只头狼的命令,迟迟不能进攻。眼见着火堆的火势渐渐转小,头狼眼中的精光越来越亮。
忽然间,头狼的耳朵猛得立起,往来时的方向张望了一会儿,前爪难耐的刨了刨地面,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远处,隐隐传来一阵犬吠,水月心中一阵惊喜,顾不得近在眼前的狼,冲到云官前面,将火堆的火再一次加大。
一定是拓拔寒来找她来了,所以,她必须将火势加大,否则拓拔寒看不到这里。
狼群也发觉了不对,头狼仰脖一声长啸,离她们最近的四头狼猛得跃起,尖利的狼爪就往三人的胸前抓去。云官首先一声娇喝,短刀顺势一挥,就往那头冲向水月的狼身砍去,雨官向前踏出一步,手起刀落,将短刀刺入一头狼的眼中。只听得一声惨嚎,就有一只狼往后退去。
“拓拔寒、、、、我们在这里啊!”水月避开一头狼的攻击,强忍着狼爪撕开皮肤的痛,焦急大声呼喊着。
头狼又是一声嚎叫,狼群的攻击更见凶狠,她的衣服早已被划破,云官和雨官也是处处带伤。她有些绝望,如果不是为了护住自己,云官和雨官一定可以逃得出去,都是她不好,都是她的任性、、、“云官,你们、、、别管我了、、、”水月低低的轻叹,使劲从狼嘴里扯出自己的衣袖,将匕首刺入狼的脖子,跳起来冲开两人的护持,往一旁的树林跑去。头狼一阵低鸣,仿佛也看破了这个猎物容易对付一些似的,狼群一分为二,就有四、五头狼向着水月的方向追去。
“水月,不要啊、、、”云官凄厉的大声叫着,伴着雨官的惊呼。少了半数的狼,她们两人压力顿松,可仍旧无法摆脱狼群的围攻,只能眼睁睁望着那抹火红的身影与狼群的距离越来越近。
一路狂奔的水月只是本能的向着那点点星火亮处跑着,树枝擦过她的脸,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近,她只想离开云官她们,否则,都没有活的希望。
漆黑的树林如一张巨大的黑网,高大灌木落下的阴影如一个个狰狞的鬼魅,她什么也来不及想,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她听不到任何别的声音。
脚下猛得一个踉跄,水月只觉从足上传来刺骨的痛,“啪”的一声扑倒在地上。
“拓拔寒、、、”她仍旧不甘心的大喊着,身后的狼群渐渐围拢上来,水月呆呆的望着那越来越近的凶狠狼眸,绝望得闭上了双目。
破空的箭失声在耳边响起,接着是狼的惨嚎声,猎犬的狂吠声。水月紧紧抱着头,缩成一团在地上颤抖,一阵急切的马啼声在她身边停了下来,紧接着,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里。
“月儿、、、没事了,别怕、、、没事了、、、”男子轻柔而温存的噪音在她的耳边轻轻呢喃,随手将背上的黑色大氅扯下将她裹在自己的怀里,温热的脸贴在她冰凉而苍白失神的小脸上,低低的呼唤:“对不起,对不起,我来得太迟了,对不起,月儿,”他轻抚着她颤抖不停的背脊,柔声安抚着。四周的火光越来越亮,一时间,几十个手持火把的精壮汉子围成一圈,将两人团团守住,却全部统一背对两人,警惕的望向四周。
怀里的人依然没有回过神来,她只是错愕的扬起小脸,空洞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神采。
“月儿?”拓拔寒小心的板过她的脸,心中焦急更甚。她,她不会是吓傻了吧?怜惜的将她拥在自己怀里,他深深吸了口气,吻上了那张发青而冰凉的唇。
“唔,?”突然而至的吻,让水月失神的双眸闪过一丝异样,散乱的眸子渐渐清亮了起来,在他的怀里轻轻动了动。
拓拔寒蓝眸微垂,放开她的唇,轻柔的一笑。
“拓拔寒?、、、”水月嘴唇嚅动了一下,忽得撇了撇嘴角“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月儿乖,别哭了好么?”轻柔的抚慰着她的身体,轻轻的叹息,任由她鼻涕眼泪在自己胸前又擦又蹭。终于找到她了,拓拔寒不由得长呼一口气,听到她刚才惊恐又绝望的呼唤,他的心仿佛被人生生掏空般难受。在那一刻,他恨不能长上一双翅膀,他以为,又要失去她了。
唉,真是不省心的小东西呢!拓拔寒不禁将怀中的人儿搂紧了些。
“你,你怎么现在才来啊,万一,万一我被狼吃了怎么办?就知道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还说什么我是你的妃子,一定是不想要我了吧,你,你把我从晓月阁拐了来,腻了就不想要了!”她抽咽着,在他身上又打又咬,十足的小泼妇状:“我要回轩辕,我,我要休了你!”
“月儿,讲点道理好么?”拓拔寒心中柔情万种,却在听到她说要回轩辕时心中一跳,更是又听她说要休了自己而变得哭笑不得:“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不能往草原深处了走,是你不听话啊!再说,你也知道小梅这丫头又不是很清楚这里,你让她来告诉我,还不如不说呢。要不是我一路问过牧羊人,还不知要找到什么时候。”他没有去拦住她不停乱打的小手,只轻轻蹙了蹙眉头,满心的宠溺。
虽然知道自己理亏,可她仍旧瞪着一双大眼,将拓拔寒猛得一推。
*************晓寒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想要收收啊,亲们、、、、”
月梢头 月不迷人人自迷
拓拔寒本就单膝跪着,被她狠命一推,重心不稳往后仰去。水月心中一惊,伸手想把他拉住,却不想两人双双扑倒在地上,她正好在他的怀里,黑色大氅滑落在地,被狼群撕扯破的衣服飘在夜里,露出白洁莹润的肌肤。水月一慌,放在他大腿上的脚忙往地上一放,不觉惊叫出声:“啊,痛啊!”
“月儿?”看她突然变色的脸,拓拔寒忙支起身来,将她重新搂在怀里,一脸担心:“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不顾她的反对,拓拔寒不由分说将她破烂的衣服扯开,仔细查看每一处肌肤。水月不由得龇牙咧嘴,俏脸嫣红,嚷嚷道:“拓拔寒你又故意的吧,我身上没什么伤,只是,只是脚崴了!”
“哦?”拓拔寒先是一怔,见她嘟着小嘴,两手交叉抱在胸前,小脸红艳欲滴,才发觉是自己一时慌乱,将她本就破烂的衣服撕得更加不能蔽体。眼眸中蓝光一闪,他忙把她裹好,目光落到脚上:“是脚啊,那我看看!”
不去管她翻着的白眼,拓拔寒强压住微微耸动的肩膀,小心捧起那红肿的右脚。
“怎么肿得这么大?”拓拔寒心下一惊,只见那白玉般小脚肿得像个馒头,上面又是泥,又是划破的痕迹,惨不忍睹。“我们立刻回莲庄!”他将她拦腰抱起,一跃而上了马背,大声说道:“回莲庄!”
所有人在听到拓拔寒的话后一字排开,等他上马之后才跟在身后跑动起来,长长的火龙在暗夜里蜿蜒前行,颇为壮观。
“拓拔寒,云官她俩还好吗?”缩在拓拔寒的怀里,水月只觉得异样的温暖,想想也是自己不对,拿眼角偷偷瞥了一眼目视前方的男子,轻声说道。
鼻间充斥着好闻的少女幽香,拓拔寒嘴角弯起,轻声在她耳边说道:“不用担心,云官和雨官功夫都不错呢,否则我也不放心让她俩跟着你。不过,你为了让她俩人脱险而将自己置身险地,倒是让我刮目相看,我的月儿还真是勇敢,我喜欢!”将脸埋在她的脖颈间,拓拔寒满眸的星星点点。
“本来就是我连累了她们、、、”水月红了脸,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不着痕迹的移开小脸,她轻扬起动人的睫毛,望着如墨天际上的繁星,喃喃说道:“我相信拓拔寒一定会找到我的,所以,一看到火光就跑过来了,也不是什么勇敢,求生的本能罢了、、、”
“是吗?”心中突得一跳,拓拔寒眼底掠过一丝喜悦,这是不是说明她开始在意自己了呢?将她往自己怀里又贴紧了些,唇边的笑意更浓了。
月亮缓缓被飘过的乌云挡住了光亮,草原上猛得暗了下来。不远处的土坡上,隐隐有两骑黑影,他们默默望着那条蜿蜒的火龙沉默不语。
其中一人略有些泛着青色的眼眸沉静如水,灰白的头发飘在身前,他表情僵硬的望着渐行渐远的人马,声音沙哑的没有一丝感情:“天一,刚才你若是再迟一步出手,那丫头可是真得要香消玉殒了。”
被称为天一的男子背负着一张硬弓,从额角到嘴唇的刀疤在夜色中分外可怖,他轻轻拍了拍坐下焦燥不安的黑马,冷声说道:“难道说你还不相信我?只要我举弓,就连龙魂老大也不能确定能躲得过,魅影,你多虑了。”
“这倒也是,”魅影嘎嘎的怪笑起来,转头斜睨了天一一眼,说道:“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