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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穿着一件碎花的小夹袄正往桌上放着喷喷香的饭菜,小嘴里兀自哼唱着歌。水月轻手轻脚下床往她的身边移去,待走近时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小梅嘴里哼唱的,分明是一首流光飞舞,这丫头,什么时候会这首曲子?这可是她前世时听的,她怎么知道。
“小梅,老实交待,这歌谁教你的?”她猛得一拍她的肩,吓得小梅‘啊’的一声惊呼,回身见是水月,不由得抚了抚胸口。
“小姐没事吓唬小梅做什么,小梅胆子很小的。”她撅着嘴,一脸的不乐意。
脸上泛起甜美的笑,水月搂住了她的腰,陶瓷般细腻的肌肤妖艳冶媚勾得人移不开眼睛。“让你说呢?这歌是谁教你唱的。”
小梅呼吸一滞,小眼珠子轻轻眨了眨,干巴巴道:“当然,当然是小姐教的,”移开眼睛,她忙走到一边去打水:“小姐你忘记了,你以前爱唱这歌,小梅自然也就学会了。”
“是吗?”眼里满是疑惑,水月歪着头思索起来,最终却无奈的摇摇头。“对了,小姐,你现在怎么不弹琴唱歌了呢?小姐的琴艺可是冠绝天下,无人可及,小梅好久都没听过了呢?”
见她仍旧一脸思索的样子,小梅忙岔开话题,将揉好的帕子放到她的手上。
是啊,自己很久没有弹琴了呢,水月眼角往墙角望去,那里正好挂着一张古琴,刺目的阳光正照在琴弦上,让她不由半眯了眼。
“你很想听吗?”一手摸索着琴弦,水月不知是问小梅,还是在问自己,触手的感觉既陌生又熟悉,让她忽然想起了高高的月台,一身纯白衣裙的女子,脑海里一阵眩晕,她不由扶住了墙。
小梅抬头正好看到水月惨白的面容,不由大惊,忙伸手扶住了那单薄的身影,急急说道:“小梅只是说着玩了的,小姐若是不想弹,就不弹,好么?”
“没什么,只是无端没了记忆,心里就觉得难受。”轻轻点了点小梅的额头,长长舒了口气:“那首歌,是我以前很喜欢的一首曲子,你一直在我身边,会唱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缓缓坐在桌前,她支起头看了一眼满桌的好菜,不由笑道:“一看就知道很好吃呢,小梅,来,我们一起吃,吃玩了就出去逛逛。”
“小姐,你想去哪儿啊,拓拔太子说让你好好休息,等他回来呢。”小梅一听水月想往跑,不由得面色一变。
“你紧张什么,我只是却大街上走走,再说,拓拔寒也同意啊。”夹起一块精美的小包子,她一口就含在了嘴里。
“那,那小姐还是等太子回来后再去吧”!
“拓拔寒去哪儿了?”她又喝下一口米粥,唔唔说道。
“听说是去了宁城最大的酒楼听雨楼,一会儿就回来了,小姐,你就等等吧!”小梅好心劝着。
“知道了”,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开什么玩笑,去那么好玩的地方都不带自己去,哼,难道自己不会去吗?以自己还想休息为由,她不动声色支走了小梅,然后换上了男装。
都怪自己昨日睡的太死,没有将整个香凌宫摸清楚,害得自己只能乱转。还好这位太子的行宫不算太大,七弯八拐之后,顺着下人们行走的路线居然让她找到了后门,嘴角不由得意的弯起,自己是不是太有才了?
轻轻抖了抖白色的长衫,水月非常满意她现在的样子。大摇大摆往大街一站,一位翩翩少年也引得过往行人注目,打听了一下听雨楼的位置,水月便优哉游哉往城北方向逛去。
繁华的街头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偶有碰撞时人们都会抬头相视微笑,就算是素不相识也会因此攀谈几句。水月一路都开心的笑着,手上拿着一串香气扑鼻的烤肉,哪儿有热闹都能惹她驻足半天。
将最后一口烤肉送入嘴里,水月歪着头盯着街旁一座三层楼高的建筑一字一顿:“听、雨、楼!不错,就是这儿了”,抬脚往里就走,却被门口的店小二拦住。
“客官,请问定了座儿吗?还是哪位贵人的客?”几乎比水月高一个头的店小二好奇的打量着面前这位清丽出尘的少年,满脸的笑容。
还是定座吗?看来真得是比较高档的地方啊,呵呵、、、她喜欢。“没定座不可以进去吗?我看那边还有很多位置啊!”她踮起脚往里望,却不想被脚下的台阶磕了一下,往后仰去。
“这位公子当心!”刚想乘空钻进去,却险些摔个后仰的水月直觉的伸手去拽身后人的衣袖,却被一只很有力的手勾住了腰直接带到那人怀里。比春风更柔的好听声音在她头顶轻缓的响起,里面还有一丝笑意。
“啊,对不起!”正午的阳光太过耀眼,水月在阳光的阴影里只闻到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气,鬼使神差的伸手抱住对方,鼻子贴着人家胸口贪恋的长长吸了吸气,闭着眼睛不断回味那淡雅香气就像是久别重逢一样。
“这位公子是想要进去吧?”男子透着慵懒带着优雅的嗓音在水月的耳边响起,她这才猛然醒悟,俏脸通红往一旁站好。她有些颤抖的抬起头,呆呆望着这个从阳光阴影中慢慢走出来的男子,深深吸着鼻子。这个味道,就是这个味道,她找了好久,想了好久,就是这个味道。
月梢头 曾经沧海
怔怔得看着引人视线的紫衣男子。看着他唇角微微勾起,不似男子那般豪放不羁也不似女子那般千娇百媚。笑容虽然美得夺人心神,却也清淡得如烟波浩淼般迷离。
“我,我认得你吗?”水月觉得有些头疼,脑中有什么在冲来撞去,以至于周遭人声皆不入耳。
那双剔透眸子里的笑意让她很是困惑,浅浅的影像慢慢浮现,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唯那淡淡的兰花香味让人留恋,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脱口而出的话语里带着一丝欣喜。
“在下与公子素未谋面,”偏头,凝目,认真的思量片刻,长长的睫毛轻轻翕合,男子轻笑一声,负手身后淡淡回道。
“是吗?”她疑惑的往他面前踏出一步,强压住扑嗵扑嗵的心跳声,鬼使神差伸出手去,就要抚上那张俊逸的脸。
“月儿,你在做什么?”冷得刺骨的声音缓缓传过来,水月不由得打了冷颤,雾一般朦胧的眸子回复一丝清明。
猛得转身,水月望着站在楼梯上的拓拔寒正阴沉着脸,紧抿的嘴角流露出淡淡的愤怒。“拓、拓拔寒”!水月脸上涌起笑,飞快得跑了过去,不敢再去看身后的那个人。
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一身男装的水月,然后不着痕迹的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抬起蓝眸望向那个有着极清澈眼眸的男子,拓拔寒开口时竟有了一丝温怒:“子尧兄可是来迟好久了,在下已经等了很长时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可否给我一个解释呢?”
子尧,他叫子尧么?水月在拓拔寒的身后喃喃低吟着,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让她思绪忽然混乱的男子。
“解释?哪有什么解释,临来的时候出了点状况而已,怎么,拓拔兄不耐烦了?”他的眼睛还在笑,就如同站在巅峰俯瞰世间,不管怎样的风起云涌都掀不起眼中一丝波澜。只是在缓缓步上楼梯后默默扫了一眼拓拔寒身后的水月,抿嘴轻笑,如火红枫叶般艳丽:“这位小兄弟拓拔兄认得吧。”
紧紧盯着面前的人,拓拔寒忽得宛尔一笑:“是啊,她就是我那调皮的侧妃水月,子尧可不要见笑。”轻轻拉起她冰凉的小手,拓拔寒宠溺的放在自己怀里,根本不管水月涨红的俏脸。
“侧妃?”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笑容依旧炫目:“好,好,好,拓拔兄好福气,居然有如此美艳动人的侧妃,真要看好一点啊,还好是遇到我,要是遇到什么心怀不軌的坏人,那可就不好了,对吗?拓拔兄!”本以为早就不再有一丝一毫的心动,可在这一刻,他仍旧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从拓拔寒的身后踮起脚往那个美艳男子的身上望,水月的脑子里就晕得厉害。虽然眼角带着不羁的笑容,可黑眸深处淡淡的孤寂和落漠却让人心中无端发酸,特别是额前那一缕灰白的头发,竟让她的心不由得抖了一下。
“子尧兄,里面请吧。”眼角瞥见水月没心没肺的花痴样,拓拔寒恨不得将她揉碎,她从来没有这样看过自己,从来没有。一把捏住她柔软的小手,他不由得加重了力量,蓝眸却盯着子尧,轻飘得笑。
待两人在清静幽雅的包间坐定,拓拔寒轻轻望了一眼水月,淡淡说道:“安木,你带月妃先回去。”他不在意的拿起桌上的茶壶,在子尧的杯子里续上茶水。
“拓,拓拔寒,我不想回去。”可怜兮兮的撅着小嘴,水月死死拉着他的衣袖。“不要胡闹,我与子尧兄有要事商谈,快回去!”拓拔寒冷着脸,竟没有松口。见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异样,水月委屈的站起身来,极不情愿的往外走去,临出门前,还不望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让她无比留恋的男子。“子尧,?”她喃喃的低语着,仿佛就要抓住些什么,却被一层浓雾挡在心间,什么也看不清楚。
“拓拔兄这一年来过得还不错吧!”望着那抹白色娇小的身影越走越远,子尧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轻笑,墨晶般的黑眸看不出任何思绪。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拓拔寒仿佛如释重负,惬意的将一枚蜜果放到嘴里,笑道:“这还要多谢子尧兄成全,若不是你的忍痛割爱,我怎能长伴美人身边如此快活?”
一股猛然而至的凛冽气势突然扑面而来,拓拔寒竟无力去抵抗这种如大山般的压迫感,笑容还来不及扩散到眼角,他只能运起全身的功力相抵挡,一时间额上全是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
身后的托答儿发觉出异样,大声喝道:“三殿下请用茶!”这如佛门狮子吼样的大喝立时将这无形的压迫感抵销殆尽,拓拔寒这才缓过气来,不觉心中恐惧。这轩辕子尧到底练了怎样的功夫,才一年时间,竟会变得如此可怕?只是简单的气势就压得他无法动弹,他现在都开始怀疑,到底他在战场上的失利到低是不是真得?怪不得,出入自己的地盘只有他一个人,连从不离身的千亦也不在,原来是有了极大的自信啊。
“拓拔兄还是谈正事吧,我的事情我自有道理,用不着你的提醒!”果然是极大的狂妄:“阿骨朵如附骨之蛆,看准我比苍墨好对付,都追到特尔哈草原了,太子可有什么好的见意呢?”他那个样子,仿佛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一样。
“哦?”拓拔寒不断平复着心中的异样,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子尧兄打算如何呢?你该不是想让我从身后拖住阿骨朵的后腿吧?”
“和聪明人合作就是省心啊!”嘴角动人的笑容忽然而至,子尧笑道高深莫测:“阿骨朵和谁相遇,都是一场死战,所以,我们得好好为他选个地方。”抬头,若有所思望向天际:“这就是一场决战,没有正义与邪恶的区分,胜利的人拥有一切,失败的人失去一切。没有规则,没有裁判,胜利就是仁义道德,胜利就是替天行道!如果我那可爱的太子弟弟想决一死战,那么我奉陪。”半眯着眼,他心中却有着强烈的渴望,来吧,子沐,我也不想再等下去了,就只有你和我,成王!或是败寇!
拓拔寒心中一跳,似乎若有所悟:“你,你是说,那一天就要到了?”
“怎么,你舍不得了!”眼底是一抹近乎惨忍的笑,隐在袖袍中的手却止不住的发抖,他不知道这句话是在问拓拔寒,还是在问自己。
“如果你真得决定了,那么我将遵守我的诺言,只是,你就真得想好了?”眼角瞄向一边,拓拔寒心中竟有一丝痛。
细长的黑眸懒懒得抬起,悠悠轻道:“我相信你,否则,我也不会将水月交给你。这一年来,你已是非常幸福的人了,你会让那个骄傲的人失去所有判断而变得疯狂,啊,哈哈、、哈哈哈”他不可抑止的大笑起来,一直笑到眼角有抹湿润。
拓拔寒死死盯着面前那个尽乎疯狂的男人,久久不能言语。真得要让那个与世无争而又淡如烟云的女子成为他们成功路上辅路石么?第一次,在拓拔寒坚石般的心里产生了微不可闻的裂痕、、、
月梢头 落花不是无情物
“安木,那个人到底是谁啊,”回头瞄了一眼安木,水月转着耀目的眸子。
“他和拓拔寒好像很熟呢?可为什么我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他是轩辕朝的人吧,身份不一般哦,”发觉一直跟在身后的人没有什么反映,她猛得止住脚转身,差点撞到安木的怀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