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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当河水不再流;当时间停住,日夜不分,当天地万物化为虚有。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手,不能和你分手,你的温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让我们红尘做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啊、、、啊、、、、’歌声随着水月的笑脸飘上蓝天,越来越远。
子沐眼中异彩流动,他不经意的勾起唇角,轻轻的叹息着:“月儿,你的歌真好听,我喜欢。”
“是啊,水月,我也从来没听过呢。”白暮风骑一匹枣色大马,来到水月身边,大眼里流光闪闪,一脸的陶醉。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了头,水月沉静婉约的脸上泛起一抹焉红,波光流转的双眸垂了下来,呐呐说道:“唱歌全是心境,只要自己开心就好,用不着这样夸我吧,也不怕青武笑话。”
走在前面的青武微微一震,转过身来,虽然仍然板着脸,眼中却也出奇的柔和,慢悠悠开口:“水月姑娘,的确唱得好。”
水月抬眼望了望青武,释然的淡笑,虽然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可仍旧关照着她,这样面冷心热的人,其实都对自己很好呢。不觉中弯起嘴角,静静感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与快乐。
走在前面的青武猛的停了下来,他只是迟疑了一会儿,便一个起落往一旁的树林里飘去。白暮风止住马,紧惕的立身在子沐与水月的面前,一只手缓缓握紧了腰身的剑。
“怎么了?”见他们一个个脸色肃沉,水月心中也不觉紧张起。子沐淡然的拥着她,无所谓的轻笑:“没什么,不用担心。”
只用了半柱香的时间,青武便从树林中走了出来,他手中握着一张雪白的锦绢,恭敬的递到子沐的面前:“爷,是玄武堂的信使。”子沐轻挑了眉头,从马车上跳下,接过青武的锦绢,在不远处的树下淡淡的看。
看不出脸上有什么样的表情,子沐沉默着,紧紧抿着略显苍白的唇,抬起眼眸望向了白暮风。白暮风似心有灵犀,在子沐望向他的同时,走了过去。
“我要立刻随玄武信使赶回帝都,父皇病重。”他又向树林深处走远了些,脸上是一种尽乎残忍的冰冷。“这怎么可能?”白暮风脸色大变,“皇上身体一向很好,怎么突然、、、”
“是不是真得还不清楚呢,”子沐回复淡漠,抬头望了望澄澈的天空,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么?才刚刚拥有那抹柔软,就又要狠起心肠?不得天下,也许连命都会失去吧?他漆黑的双眸一旦阖上便再没人能瞧出他的心思。有什么在酝酿着,就如酝酿暴雨将至的乌云般,“你好好陪月儿,不用急着回帝都,我会安排好一切,相国大人那里我会交待。”他缓缓说着,仿佛在讲一件极为平淡的事一样:“皇兄们不甘寂寞,我要好好陪他们。”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换上一副柔和的笑容,靠近水月时伸手拥住了她纤细的腰,在她耳垂边轻呤:“月儿,对不起,我必须先走了。”他抚弄着她一头如墨的乌发,眷恋的不愿放开:“白暮风会陪你随后到,我会给你安排好一切,你要乖。到时我会去看你。”
“我知道的,”水月早就看出子沐的身份不一般,她扬起动人心魄的笑脸,轻松说道:“你去做你自己的事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担心。”心中是一种难掩的苦涩,子沐,前世我就连累着你,这一世我绝不做你的绊脚石。你说过:一盏茶可品天地,一场相遇可结一世情缘。然而茶尽也不过片刻,缘灭也只在瞬间。我们的缘,也许在前世就尽了吧。
子沐修长的手指微颤着,深遂的目光认真望着这个艳丽夺目却又淡如烟云的女子,长叹一声:“月儿,你太聪明,女儿家有这样的智慧是不幸的。”水月摇了摇头,仍旧带着柔美的笑:“你走吧,子沐,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子沐恋恋不舍的松开她,转过身时却坚定而又决然,他骑上马,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飘过来一句:“再见了,月儿!”
他离去的身影越来越远,回过神来时,白暮风已静静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扬着眉,一脸笑意:“水月,还是我来做你的老师吧,我驾车的技术比子沐好呢。”
水月深深呼出一口气,眼神飘渺,人生一世,本就苦多乐少,若一味执着,怎么对得起重生的机会?思及此处,她转过头对着白暮风宛然一笑:“暮风,你可惨了,你还不知道我有多烦呢!”说罢,她跳上马车,学着子沐的样子扬起马鞭,“驾”随着一声娇喝,马儿一声长嘶,撒开四蹄奔跑起来。
“喂,我还没上来呢。”白暮风急得一跺脚,紧追了上来。
“你轻功不是很好吗?那追我吧。”水月的声音越来越远,山谷中全是她欢快的笑声,渐行渐远。
月初现 (十)
帝都的繁华果然不是其他地方可以相比的,与白暮风一路游山玩水,走走停停,终于,来到了轩辕朝的帝都。抬眼望去,琼楼林立,满街人群赞动,热闹非凡。水月好奇的坐在马车里,揎起车帘,打量着来来往往的各色人群。和白暮风朝夕相处早已相当熟悉,她难奈的扭动着身体,拍了拍车板:“暮风,我求你好么,让我出去玩一会儿吧。”白暮风丝毫不为所动,兀自悠闲的驾着马车,淡淡笑道:“有的是时间,但不是现在,好好坐着,别乱动哦!”他不急不缓,眼角却不经意向左边酒楼上方一瞥,一道阴冷的目光随即消失不见。“有什么了不起!”水月嘟起嘴,不满的嘟啷着,坐在马车的一角生起气来。
白暮风也不说话,马车七拐八拐转了几转,在一处幽静的院落旁停了下来。白暮风似乎也是有些发怔,这个幽静而又小巧的院子也只有子沐才能找到,他回过头去,对着车上的人说道:“到了,水月,下来吧!”
沉着一张脸的水月撅着嘴从马车上爬下来,却在看见那清幽的院落时,瞪大了双眼。“水月,以后这就是你的家。”白暮风拉起她有些发抖的小手,向里走去:“还有熟人呢,不要太过惊讶啊。”他一脸神秘的笑,穿过垂花门,一条蜿蜒的小径两旁种满了迎风摇曳的翠竹,向里有一处碧绿的池塘,里面的荷正打着花骨朵儿,分外柔美。最后就是一间二层小楼,楼是用楠木搭建的,风吹过,依稀都可闻到楠木的清香。水月正有些发呆的望着满目的翠绿,就听到一声娇嫩的喊声:“小姐,小姐,可等到你了!”
一身淡青色的人影风一样扑到了她的怀里,眼中满是惊喜的泪。水月回过神时,不觉惊呼:“小梅?小梅,啊,是你,真得是你。”心中涌起狂喜,在她的记忆里,也是在白衣水月的记忆里,小梅便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她不会孤单了,不是吗?
白暮风心中一暖,望着面前的两个人儿喜极而泣,他有些不自然的吸了吸鼻子:“我说你们两个不要哭了好吗?这又不是什么坏事,因该高兴才对,所以说,女孩子就是麻烦,动不动就哭。”
水月轻轻抚过小梅脸上的泪,开心说道:“小梅,你是怎么来的?”话一出口,心中却是咯噔一下,疑惑的瞄了一眼白暮风:“不会又是被拐了来的吧。”白暮风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还没来的及开口,小梅就摇起了头,“不是,不是的,小姐不见后,小梅好难过,可妈妈并没有伸张,过了两天,来了两个人,非要接小梅走。小梅害怕,可妈妈说,可以过上好日子,还可以见到小姐,小梅就来了。可等了好久都没有见到你,我还以为他们骗我,可今天,终于见到小姐了、、、”她又止不住落了泪,不停用衣袖擦着眼角。
水月静静的听完小梅的话,轻抿了唇角,她的心里本来一团麻,现在却变得越来越清晰,她灿如朝阳的眸子里泛着如水般柔柔的光,拥着小梅分外温柔:“小梅,你先去给我烧点热水好么,走了这么远的路,好累呢,今晚我们再慢慢聊,好吗?”小梅开心的点头,从今以后,她再也不用和小姐分开,这样的生活,是她从没有想到过的。
等到小梅离开,水月沉默半晌,细长的眼中泛起一片柔和,越发得清丽诱人。“暮风,谢谢你,也谢谢子沐吧。我知道不能见到他,你代我转答好吗?”她夜莺般动听的声音在白暮风耳边淡淡响起,却让白暮风心中一跳。
“你和子沐,都不是平常人吧。”仍旧是不急不缓,语不惊人死不休,白暮风心中的震动越来越大:“你想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平常人?”
“这还用说吗?”她浅浅的笑着,“你们有太多的顾虑,所以偷走了我,而不是用赎;我的身价,我还是知道的,妈妈却不再追究,这不正常吧。听说轩辕朝有四位皇子俱是人中龙凤,子沐他,”微微顿了顿,脸上有些发红:“那日我看到他的配剑,却系了皇室的龙结,如果我没猜错,他,他是一位皇子,是吗?”虽然尽量平缓的说出,可心底仍止不住颤抖。子沐,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太远了。
白暮风愕然,有些失神的望着面前站着的艳丽女子,她,她分析的一点都不错,丝丝入扣,条理清晰。有些艰难的掩了口唾沫,他尴尬的笑:“你都知道了,知道就知道吧。子沐的确是皇子,轩辕朝的四皇子轩辕子沐。”他似乎是松了口气,知道也不是什么坏事,这么冰雪聪慧的女子,不会有太多的麻烦。
就那么落莫的站在那里,水月像失了魂般不由自主的移动脚步,那双眼睛里幽邃的光勾得他的心隐隐作痛起来。“暮风,你要帮我个忙呢。”她悠悠的开口,平静的看不出是喜是忧。
“什么?”他默默走近她,闻到一股好闻的清香味。
“让他忘了我吧,暮风,”她抬起极清澈的眼睛,湛蓝的天空映在那双眼睛里都变得明媚透明:“我会连累他的,暮风,如果皇上知道他带回了一个、、、”她咬了唇,有些艰难的苦涩一笑,生生挤出两个字:“妓女!”雾气便瞬间模糊了双眼:“皇上会很生气,子沐的前途就完了。”怅然转身,有些无力的跌坐在池边的石凳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水月,”白暮风心中扑嗵扑嗵的心跳声,鼓动得他耳膜都有些疼。似有绵绵不绝的情意在胸中激荡,让心跳那样热切,那样激烈:“你不用难过,子沐他身份不同,有,有很多的无奈,但你还有我,我一样可以照顾你,只要你愿意。”他张了张口,却再也说不下去,他看的出来子沐对水月的执着,也看得出来水月对子沐的依恋。自己,只能是她的朋友,只能算是朋友,他已很满足。
水月淡淡的笑了,她欢喜的四处张望了下,拉住了白暮风的手:“我还是要谢谢你呢,暮风,这个家我很喜欢,非常喜欢,你以后要常来看我,好不好。”她夸张的拉着他到处看着,有家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感受到她发自内心的喜悦,白暮风也放松了心情,这个女孩子太容易满足了,她没有什么欲望,她只是为别人着想,这样的女子本就吸引人,不是吗?他陪着她,听她好听的话语,对生活的无限渴望,直到黄昏。
月初现 (十一)
相国府里,晚归的白暮风还没来的及休息片刻,就匆忙来到父亲的书房里。他的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和水月在一起的日子让他愉快而舒心,当左相国白潋晨望着自己儿子的时候,想到的是这个小子怎么还能开心的起来。
“你,终于回来了?”白潋晨轻啜了一口茶,阴郁的望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白暮风低垂了头,带着一丝浅浅的笑:“让父亲担心了,是儿子的错。”
“你和四皇子走了这么久,为父教你的,是都忘了吧!”白潋晨花白的胡子抖了抖,有些不耐的站了起来:“我是让你劝回四皇子,你做到了吗?结果是,比四皇子还要晚回,你,你真是好儿子啊!”见父亲生气,白暮风轻轻一笑,“父亲别生气,我也是听子沐的吩咐啊,您还是先说说,到底皇上是不是病了?”
有些无奈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白潋晨长长的叹息:“皇上能有什么病?是没办法啊,四皇子一走就是三个月,惜飞若每日以泪洗面,定国候是朝中重臣,就只有这一个女儿,他那张老脸如何挂的住?皇上气得没办法,只好想到这个办法,要不,他会回来?”他微停了一会儿,来回踱着:“你是没看到啊,四皇子这次被罚的不轻,皇上差点没打折了他的腿。若不是皇后和一干臣子拦着,我看,这腿就没了。”
白暮风只觉心中一紧,担心说道:“都怪我,如果我劝着子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