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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留清城只为君-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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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每次铃兰抚琴,就不由佩服那钱凌兰来。这姑娘在她额娘的指导下,六岁开始学琴,果然是尽了心的,现在只要听到曲子,立刻便能分出音调。

    起初,铃兰的手只要一触琴弦,便不由自主地奏出乐曲来,心里还颇感惶恐。但日子一久,琴摸得多了,也就真觉得自己也是通音律的了。

    敦琳自是个精通音律之人,但见铃兰多次弹奏的调类都和自己的截然不同,总是不由问起究竟来。

    铃兰老是笑着说:“论到创曲,我哪里能比得上你们。我的这些曲子都是跟着师父学的。”

    敦琳早就习惯了铃兰总是拿师父出来的招数,这次见她又提及师父,马上想起那首上次在宫外铃兰推辞掉的曲子:“上一回,我们相见,你说曲子没有练熟,今儿刚好是个机会,可否弹了来?”

    铃兰见她兴致好,又不肯躺着发汗,就笑道:“这首曲子甚长,用来静心调绪还是有些用处的。你且躺好,别又吹了风。”

    敦琳听后笑:“我就不信,听这曲子还能睡着了不成?”刚说完,就听一阵乐声响起。

    先是一段平稳之调,像是攀登高山之前走过的一片平地。随即调子便高了上去,谁知往后却更又一路直升,竟一直到达五重叠音那么高,如同一条盘旋通往高山顶峰的小路,听的人暂时只剩下可以歇脚的地方。等到达六叠之高时,音调却忽然间慢慢低了下去,平和柔畅,真像是下山后歇息在一个清风徐来的小亭子里,一边舒心观赏周围景致,一边至朋好友把酒言欢,全身上下,如释重负,比那夏日里喝了冰镇酸梅汤还要舒服……

    铃兰见敦琳睡着,知道是那药劲儿上来了,就替她掖了掖被角,轻轻揭开常帘子出来。

    令她意外的是,地上竟铺了一层白白的雪珠子。她看着雪花从上空落下,也就不走那抄手游廊,直接从台阶上下来,单捡那雪地上走。

    一年的时间竟是这么的快,去年下第一场雪时,她还在归京的路上,心里面满是悲苦怅惘、惶惶不安;而今年的第一场雪是在这宫里,她的心中却有一根细细的柔弦,在不经意间发出悠悠的快乐之音。

    铃兰一边伸手接那雪花,一边走往后院自己的房门前。当她看到立在自己面前的人时,一种从压抑下不小心流放出来的喜悦使她停住了脚步。

    但是雪花却没有留步,只顾着自己从高空中簌簌下落,一片片覆盖着铃兰的头发、衣肩,像是一个飞向人间任意撒欢的精灵……

    她的视线落在十三阿哥身上,细声问他:“在外面还好吧?”

    他笑了笑,随即转过身去,替她开了房门,打起帘子,把室外那飘飞的白花关在门外。

    室内的空气散发着暖暖的味道,使她在突然间多了一种莫名的燥渴感,提起水壶正要沏茶时,十三阿哥的右手却像暖炉一样帖在了她的手背上……
21。…问情(中)
    她微微一怔,即刻伸出左手抚掉他的手,只管倒了一杯冷开水自己饮了,这才缓过气来嗔了他一眼。

    他见了,却是满眼含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狭长的小盒子递了过来。

    铃兰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个外披桃色斗篷的面人。拿起来仔细一瞧,这不是自己去年归京摔马时着的衣装吗?想起去年路上发生的事情,羞赧的红晕顿时浮上脸颊:“怎么能弄这样的东西?这不是要折我的寿吗?”

    说完,她轻轻放入盒中,“啪”的一声盖上后还给了他。

    他笑了笑:“这件你若是不喜欢,我自己留着就是了。这盒子下面还有一格,你看都没看,就也说不喜欢吗?”

    说着又打开下面的一格来,两根手指捏了一根玉簪给她,铃兰这才明白这是个双匣子。再看那玉簪,只见它的簪头是一朵钟型铃兰花瓣,在加上两片绿绿的叶子,整体上看来碧绿通透,煞是可爱。

    他见她不说话,这才又说:“由于时间仓促,这花瓣的雕工有些粗糙了,不然就能再精细些……”

    她听了,低下头去,随后这才低声接话:“粗糙有时也好,太过精细的话,别人倒戴不出去了。”

    说完,便把那铃兰玉簪又放回盒子里还他,“这个,我不能收……”

    他听她突然间来了这么一句,不由呆住了,“为什么?”

    她低头,“那个茶叶我可以接受,但玉簪,我已经有了。”

    他看了看她头上的蝴蝶玉簪,知道是第一次见她时就有的,一时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他踱开步子向外,看了一会儿飘着的雪花,这又折回来,“铃兰,我想问你一件事。”

    她终于肯抬头看他,“你问吧。”

    他似乎又很迟疑,动了动嘴角,最后还是问了,“那个人……是不是和十四弟有些相像?”

    她不想他会问出这个来,听后即刻冲口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苦涩一笑,“上次你晕倒时,我自己猜的。所以你对十四弟很有好感?”

    铃兰脸色一怔,点头答:“我并不讨厌见他,但心里还是喜欢那个人……”

    得到这样的答案,他似乎很不服气,“那我呢?这些天,你真的就没有想过我?”

    见他问这么直白,她心里却很懊恼,想了想,才小心翼翼地答:“我怀念之前和你说话的情景。”

    他笑,在她面前叹口气:“那好,以后……我还会像之前那样对你的。”

    说完,他在门口打起帘子,随后又犹豫着回头,“你的脸……”

    说完又走到她跟前,双手用力托起她的头,蓦然低首吻上了她的唇瓣……

    这一切都出乎铃兰的预料,惊慌之中唇舌就这样由他带着婉转承应,直到她呼出一气,想要狠狠推开这个人时,却又被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你!……”

    她气急败坏地攥起拳头,带着恼意捶他的背,刚动了两下,双手就到了他的手中:“铃兰,你不要动,好好听我说!”

    他的脸贴到她这里,“知道吗?自路上遇见,我就想把你这样紧紧地抱在怀里。这些天在外面,我每天都想见你……”

    铃兰听了这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听着他在那里喃喃细语。

    她是个恋爱过、也曾订过婚的人,这么长时间,怎么会看不出来他的情意来?但现在她身处异乡,根本就不知道以后是否还有回去的可能……

    现在听着他说这样的话,心里更是害怕和他发生深厚的感情。无边恐惧中,她又懊恼地攥起了粉拳,“你是个坏人,我在这里战战兢兢,你还这样欺负我!”

    见她这样生气,他只管抱着她,任她的拳头落往自己的身上。但铃兰似乎并没有要打的意思,他只挨了一下,随即就见到了她的眼泪。

    看她俯在自己怀里哭,他赶忙低下头去哄,“好了,乖,都是我不好……”

    铃兰听了这话,更是觉得自己心里委屈,即刻气狠狠地抬头,“谁是你的乖?你放开我!”说着就要挣开他的怀抱。

    他就是不肯,仍用力地搂着她,“你再听一句话,我这就放开。”

    她尴尬着、别扭地停在他怀里,“那你说吧!”

    他抬起她的头,盯着她的眼睛,满含期待地问:“铃兰,你真的一点儿也不喜欢我?”

    他的眼睛里带着无奈的忧伤,让她的决绝实在无法出口,只好低声说,“你走吧,我要好好地想一想……”

    他自是不肯,“我想现在就弄清楚。你回答我,如果真是这样,以后我决不再来纠缠你!”

    她被他逼到话锋的崖边儿,却不知该如何回应。过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自己真是好生可怜,“像我这样身带寒毒活不久的人,你何苦又要过来招惹……”

    他伸手捂住她柔软的红唇,“什么活不久?我不准你乱说!放心吧,我已经托人在外四处寻访名医,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她擦擦眼泪,“我师父医术精湛,帮着治了这七八年都没有任何办法,哪还有多少高明的人……”

    世上有谁不怕死?他理解她的心情,这便忙道:“不要灰心,你的病一定会好的!”

    这是第一次有外人关切她的病,铃兰心里自然暖乎乎的。但她还是得把话头转过来,“谢谢你。但现在……我还是不能答应!”

    他紧了紧自己的双臂,“为什么?”

    她低下头,“我不想做你们这些阿哥们玩弄的对象……”

    他低下头看她,“我喜欢你,心里从来没有这个意思。”

    见她不答话,他拉起她的手到自己手心,“铃兰,如果你现在还不能接受,那我就慢慢等着你……”

    他的话让她心里一松,“你真这样想?”

    “是。”说着,便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22。…问情(下)
    他的脸有些热,她不好意思地又把手缓缓扯回来,突然间,她想起来问:“我的眼睛,真和宜妃娘娘有些像吗?”

    听她问了这么一句出来,他笑:“稍微有一点点像。”

    答后看铃兰的神情,好像并没有在听他说的样子,于是问:“怎么,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铃兰没有回话,等了片刻才意识到他问了话,忙说:“没有什么事。你要喝水吗?”

    他摇摇头,想了想,指着室内的脸盆说:“你……先洗洗脸吧!”

    她脸上一阵热,忙过去倒了热水,重新洗了把脸。

    洗完后,她转头看他:“我要换妆,你还是先到前院儿去吧。”

    他却笑:“我又不是外人,这会儿就不换了吧!”

    她摇摇头,“不成,万一来了别人怎么办?”

    他似乎不想走,“你换你的,我不看就是了。”

    等她收拾完毕,过后却是一阵尴尬。

    她只好一边喝水,一边随意问问他西安的沿途风光。刚想开口问问他“秦始皇兵马俑”的事,这才想起现在它还没有出土呢,不由脸上带笑。

    见她将白开水喝得有滋有味儿,他也忍不住说:“你给我也倒一杯吧。”

    刚掂起水壶,铃兰就听得他“哎哟”了一声。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竟将茶水洒了一桌子,刚好溅到了他的手背上。

    她心里一颤,也顾不上清理桌面,忙拿出帕子给他擦手。握着他的手,她忽然想起这水是温的,哪里能烫得了他。

    等明白过来,左手就又被他抓住了。此时刚好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她赶忙把手使劲儿往外抽:“你快放手,有人来了!”

    说完见他仍不肯放,情急之下抬起右腿踩了他一脚,也不管他怎么样,飞快跑到门边后,这才慢掀帘子出去。

    果然是帘秀来了,“铃兰,公主醒来了,让你快些过去呢!”

    她笑着问:“发过汗了吗?”

    “发过了,精神比上午好多了,快走吧!”

    他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远了,不由轻轻笑了笑。看到桌面上的茶水,便站起身替她收拾了。随后又坐了一会儿,这才移出房门到前边儿来。

    他见屋里除了敦琳,就只有帘秀一个人在。这时见进来一个奉茶的宫女,竟也不是铃兰。

    敦琳看了他一眼,忙笑着解释:“你来的不巧,铃兰刚刚被安嫔娘娘身边的荣儿姑娘叫走了。”

    十三阿哥见敦琳这么说,忙问她:“我刚回来就听说你病了,现在可好些了?”

    敦琳笑答,“已经好多了。刚刚睡了一觉发过汗,头也不觉着沉了。”

    正说着,他贴身的小太监拿了一个包袱进来,请过安后道:“四爷说他还有别的事,今儿个就不过来了。”

    十三阿哥见他走了,这才示意帘秀她们打开包袱。

    敦琳一看,全是他们一路上带回来的小玩意儿。即刻便按等同样色分成几份,命人给温琳公主和素日里亲密的姐妹们送过去,自己的那一份则让斋里的姑娘们随便捡选。

    快到申时,铃兰这才回来,后面还跟了一个怀抱古琴的小太监。帘秀在敦琳公主的示意下,接琴时忙暗递了一把银子,送了他出去。

    十三阿哥接过琴,看了铃兰一眼,见她眼圈红红的,像有哭过的样子,知道可能是安嫔娘娘旧疾又犯了,忙转头看了看敦琳。

    敦琳一见他的眼色,忙上前拉了铃兰的手去看那把琴,试了试音,笑着说:“这把琴可比我的那个好多了!”

    铃兰笑了笑:“不然我们就换过来吧。”

    敦琳也笑,“哪里有把别人送的东西再转送出去的道理?”

    铃兰道:“怎么没有?上次那个花瓶不就送出去了吗?难道你对这个一直耿耿于怀不成?”

    敦琳笑着点了点铃兰的额头:“我倒不介意这些。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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