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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精力有那么充沛吗?!
林香芹没有多想,没过午时,李玥就被娘家派来的马车接走了,没有任何人送行,李玥的东西也在昨夜,被摔的摔,撕的撕,毁得差不多了。她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就只有勉强还能走路的芳儿陪着,孤零零地两人,爬上了马车。没有一个人来送行,李宇晋更是连面都没有露一个。林香芹知道李玥不想看见自己,只带着杏儿,在透过花厅,看着她离开。李玥也是一个心气高的人,硬是没回过一次头,走得很凄零,也很决然。
李玥也是个真性子的人,如果不是爱惨了李宇晋,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一副模样。
林香芹想起了自请去净心庵的千柔,那也是一个真性子的女子,她走的时候,她也没有去送行。
相信看破一切的千柔,走的时候,也一定是这般,毫不留恋吧。
不过,李玥是在赌气,千柔却是真真正正地放下心结。
时光错位,两个性子决然不同的女子,却有着几近相同的命运。
“杏儿,得空的话,就去净心庵帮我问候一下千柔吧,我好长时间没有去看过她了。”
杏儿点着头,应允了,这个时候,紫衣带了话来,说是李宇晋已经回府了,正在知心阁等她。林香芹只得跟着紫衣回去知心阁,毕竟她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再在这里伤感了。
……
“后天有花灯会呢,我想去看看。”
林香芹一边往嘴里丢着荔枝,一边要青儿把她的计划写下来。
青儿望着慢慢一页的林香芹所谓的‘待办事项’,疑惑地问道。
“王妃啊,很多事可以在以后再做呢,你的身子还没好,在这么几天之内,要做这么多的事,很累的耶。”
青儿一边蘸墨写字,一边向林香芹提着建议。
“没关系的,晋答应过我的。”
这个时候,李宇晋推门进来,怀中还抱着已经熟睡了的小君浩。紫衣起身,小心翼翼地接过君浩,抱去内房。李宇晋则扯过一个小凳子,在林香芹的身边坐下,随手拿过一张已经写满了的宣纸,一边考虑,一边对青儿吩咐道。
“只管按王妃的意思写,本王舍命陪娘子了。”
青儿噙着笑,在纸上写下花灯大会,林香芹则是娇嗔着,锤了李宇晋几下,佯装生气地问道。
“让你陪我就这么为难啊。我又不是母老虎。”
李宇晋单手揽住林香芹,笑着说道。
“外面都在说我是‘妻管严’呢,你说你不是母老虎是什么。”
妻管严?悍妻?林香芹怎么也想不通这名号怎么会落在自己的头上。她对李宇晋,一没有打,二没有骂,就连李宇晋纳妾了,她也一直都是不闻不问,这妻管严的名号,又怎么得来的?
“我怎么就成了妻管严了?”
林香芹还是忍不住,将心中的话问出口。
“你看哪个王爷像我一样,就一个正妃,连个小妾都没有的。不是你‘治家有方’。还能是谁的功劳?”
转念一想,李宇晋的后院,的确是没什么人了,思雨虽然算是个通房丫头,但算不上李宇晋的妻妾。再者说了,听说思雨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失宠了,所以现在的她,也就是个大丫鬟而已,而刘雨婷顶多就只能算是一个暂时寄住在王府的过客而已。李宇晋先前的三个妾室,走的走,散的散。在她离开晋王府之前,就已经不在了。而后一年的时间内,李宇晋也只娶了一个李玥做侧王妃,现在李玥也没娘家人接回去了。在这个时代,一个王爷,只有一个正妃。也难怪外人会说是她妻管严了。
想通了,林香芹也没有什么好迷茫的了,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既然罪名都已经定下来了,我不做点事,岂不是真的成了白白的背上黑锅了。好吧,我得再把计划安排紧密一点。”
李宇晋任林香芹安排,反正他向皇上请了长假,一来是表明无争储之心,二来,就是准备了好好陪陪林香芹。
反正他也背上妻管严的名声了,不在意做得彻底一点。妻管严就妻管严,芹儿就是管他一辈子,他都乐意。
林香芹不知道李宇晋心中的那些小九九,她满心里就想着抛下所有的心事,好好玩过这几天。
午膳过后,李宇晋带着林香芹的计划单,出去安排去了,恰好这个时候,丫鬟来报,说林子轩过来看她。
林子轩仍是以前那一副儒雅风流的模样,倒是和半个月前没有什么变化,林子轩只说想和她单独谈谈,林香芹就让丫鬟们都退下去了。
林香芹正在纳闷林子轩葫芦里卖的是些什么药,就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些书信来,其中,一份没有署名的黄皮书信摆在最上方。
“哥,你为什么要……。”
林香芹刚想指责林子轩偷看她的信,没想到被林子轩打断了。
“这些信都是君浩在你房间玩的时候翻出来的,特别是这一封,差一点就被他撕了,我从他手上把信拿过来的时候,看到了信上的内容。”
林香芹在心中暗道了一声该死,早知道君浩喜欢翻东西,就该把这些书信藏好一点的。
“这都是菲菲走的时候留给我的,也就是一些女人家的贴心话,没有什么打紧的,不过,还是谢谢哥帮我带过来。”
林香芹说着就要将信全部都收起来,去被林子轩挡住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是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吗?”
林香芹愣愣地望着林子轩,只得将装傻进行到底。
“这么多年了,你的脾气怎么一点都没变。两年前,你出事,撞伤失忆,虽然痴痴傻傻。但那个时候,我是真真正正地为你高兴,至少你活得坦率快乐。所以,当初四王爷来王府提亲的时候,我劝服爹,答应了这门亲事。我就是想要你开始一段新生活,别再等主子,等得提心吊胆,没想到……。”
林香芹越听越不对劲,她打住了林子轩。
“哥,你说什么?我和荣,早就认识?”
林子轩很快就回过神来,林香芹两年前的记忆还没回来,难怪她不知道了。
“只是小时候在一起的玩伴罢了,没有什么好提的。不过,你别想撇开话题,我问你,你是不是准备像刘菲菲那样离开我们?”
林香芹知道林子轩看到了信上的内容了,虽然信上只写了两个日子,但刘菲菲的日子在上面,再加上菲菲离开的当日,他也在场。以林子轩的聪明才智,想瞒住他,的确很难。
“哥,你再给我一点时间,等这一阵忙完了,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林子轩望着林香芹,叹了一口气,任林香芹将信收回去。
“我虽然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你在打着什么主意,但我希望你知道,无论你做了什么决定,我也希望你能让我知道。”
林香芹点点头,虽然这份亲情,本不该属于她,不过在这一刻,她还是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这个时候,杏儿端了茶点进来,林香芹开门让她进来,林子轩却以有要事为由,起身离开了。
林香芹望着桌上林子轩一口都没有懂的茶点,突然想起林子轩刚刚说漏嘴的话,遂让杏儿去叫了紫衣来。
岂料紫衣也是一个嘴紧之人,任凭林香芹如何软硬兼施,就是不肯说出当初的那个林香芹和李宇荣有什么瓜葛。林香芹无奈,只得放弃了紫衣这条线索。
他们越瞒得厉害,林香芹越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她的好奇心得不到满足,整个人就像是有千万颗虫在啃咬一样,总也不得舒服。
撬不动林家人的嘴,林香芹就只能从魔楼的人下手了,如果直接去找荣的话,肯定也得不到什么答案。逐风?不行,一想到逐风那张万年冰山脸,她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火狐?除非是他愿意现身,否则她别想找到她。宸?他虽然看上去平易近人,可是他打太极的能力,却是没有几个人能够比得上,倒时候,话没问出来几句,心事全被他套过去了可能性还会大一点。
突然,一个人的身影跳上林香芹的脑海,林香芹贼贼地一笑,终于见到了曙光。
正文 第两百零九回 姻缘错
因为林香芹的关系,安然不得不搬过来,住在知心阁。
安然的房间就在宸的隔壁,丫鬟们帮宸整理好房子之后,又在安然的房子里忙进忙出,所以显得有些凌乱。
安然一个大男人,在丫鬟们收拾房间的时候,也不好在一旁碍手碍脚的,遂到处走了走,没想到正撞上端着一盅燕窝经过的杏儿。*
杏儿只注意到手上的燕窝,压根就没怎么看路。这条小路一个人走都很勉强,现在两个人又对面走过来,虽然安然极力想避过去,但无奈杏儿根本就没有把心思放在路上,再抬眼的时候,差一些就撞上安然了。
杏儿往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没想到踩到了花丛底下的石头,一个不稳,顺势就要往花圃中倒下去。
幸得安然手快,闪到杏儿的背后,撑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手则一揽,抓住托盘,那燕窝竟是半滴都没有洒掉。
杏儿撞在了安然的怀里,毕竟是姑娘家,一下子就红了一张俏脸。安然常年跟在李宇荣的身边,在男女相处方面,又是个没有什么经验的,自然是不知道杏儿现在的小小娇羞,只将她的身子扶正,将托盘放到她的手上。
“姑娘,你没事吧?”
杏儿摇摇头,接过托盘,却发现这路太过狭窄,两边又是花丛锦簇,根本就没有让路的余地。
安然笑着,转身往回走去,杏儿则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后面。
“麻烦公子让路了。”
杏儿一边小心地端着燕窝粥,一边礼貌地向安然答谢。
安然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着,但还是彬彬有礼地回答着杏儿的话。
“我本来就是随处走走,碍事的是我才对。”
杏儿的服饰和帮他打扫房间的那些丫鬟服饰不同,想来不是知心阁的大丫鬟,也是林香芹的贴身丫鬟了。
安然熟悉的就是贞儿,青儿和紫衣,在知心阁,能够和这三人平起平坐的,应该就是那些小丫鬟提到过杏儿了。
虽然不认识杏儿,但她的身份还是不难猜的,为了印证自己心中的想法,安然试探性地问道。
“你是杏儿吧。”
杏儿顿了一下,抬眼望着安然,没想到他会知道她的名字。过了许久,才知道回话。
“嗯,奴婢是杏儿。”
安然被杏儿的一句奴婢噎住了,林香芹是他的主子,算起来,两人也就是平起平坐而已。
“在我面前,不用用谦称的,你就叫我安然就好了。”
杏儿却是坚决不肯了。
“公子是王妃请进府来的贵客,奴婢不敢逾矩。”
这个固执的小丫鬟,安然哑然失笑。
“说了,就叫我安然就行了。你再不改口,我可是要生气了。”
杏儿听得安然这样说了,自知在僵持下去,只会显得她不通人情了,只得改口说道。
“那杏儿就逾矩了,安公子。”
虽然还是改不了那个公子的称呼,但好歹也没有先前那样生疏了,安然就默认了杏儿的这个称呼。
……
这样一来二往,安然和杏儿也就熟了,两个性子温良的人,能谈得来,也是出乎了林香芹的预料的,一日,林香芹正在午休,杏儿在的栏杆上坐着,轻轻扇着炉子里的熏香,而安然,也隔了一个大柱子,坐在杏儿的旁边,他没有忘记搬到知心阁来的目的,所以一般就在门外守着,和在林府的时候一样。
只是现在多了一个搭话的人而已。
“这是凝神助眠的熏香吧。”
杏儿点点头,却长叹了一口气。
“再多熏香也没什么用啊,王妃这些天一直在为想不起以前的事而苦恼,睡也睡不好,安神汤也吃了,熏香也用上了,效果都不怎么显著。唉,王妃的身子还没好,这样下去。……”
后面的话,杏儿没敢说出来,林香芹的身体状况,对王府来说,已经是一个禁忌了,谁都不敢提起,就连王爷自己也是,大家都宁愿让这些事烂在肚子里,也不敢让知心阁再笼上愁云。
“以前的事?主子不是已经想起来了吗?”
安然会错意,以为杏儿说的以前的事,就是一年前的事。
“王妃在嫁给王爷的时候,出了一次事,撞伤了头,所以将以前的事全部都忘记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王妃突然为这件事苦恼起来。唉,紫衣姐姐又……。”
杏儿瞥向安然,见他正在沉思,遂又专心于手上的动作。
“御医都说,王妃的病,就是忧思过重所致。王妃也是的,老爱钻这些牛角尖。也不知道是谁传进来的流言蜚语,说王妃和三王爷,是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甚至说在王妃失忆之前就已经私定终身了,真是荒唐至极。对了,安公子,你跟在三王爷身边那么多年,一定知道王妃和三王爷的过去吧。我也觉得三王爷不像是那种能够做出那种夺人妻女之事的人啊,想必三王爷也一定很喜欢王妃才是。”
安然眼睛直直地望着熏炉,许久才喃喃说道。
“主子听到的不是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