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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女儿了?”
曹地保不怕老婆只是怕女儿,忙摆手说道:“好大姐儿,我哪里有哪个念头,只是,那小刘哥据亲果真是为了她?别错了白耽误了人家孩子,乡里乡亲的。。。。。。”
兰香不待他说完,一跺脚道:“不是为她还为什么?我亲见他见了她的模样,爹这样说,是我做了坏人。。。。。”说着冲花大婶道,“好婶娘,你快些去退了人家的亲,把我说过去,也省的家里一根绳吊死我!”说着呜呜哭起来,慌得一众人上前劝说,曹地保更是恨不得跪下作揖。
还是花大婶说道:“说起来真是一个好人家,曹大姐儿有力气能干活,嫁过去若能哄高兴公爹,将来可是有好日子过的,这可是咱们兰姐儿的好心,岂能歪说。”才将兰香哄笑了。
看着浑家女儿进了里屋,曹地保叹了口气,心里终是有些不安,喃喃道:“跟着傻子一辈子终是。。。。。。”
花大婶嗨了声,打断曹地保笑眯眯的说道:“这怨什么?只能怨曹大姐儿没摊上你们这样的爹娘罢了,我们又没拿刀子逼着她嫁。”
不过几日,曹大姐的亲事就传遍了十方村,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真如卢氏所料,一多半的人都是艳羡,张大户那样的人家,可不是|炫|轻易能攀|书|上的,一时间连久久不来往的奶奶叔叔婶婶都上门了,多少送了些钱,说是给花儿姐做嫁妆,让卢氏可抓到机会好好嘲讽一顿。
转眼到了芒种,春日播下的麦种已经快要成熟,青芒芒的地里变得一片淡黄,满村子笼罩在绿荫里,成片的知了没完没了的叫。
刘小虎站在自己家的门前伸展因为读书而酸痛的身体时,看到林赛玉小小的身影慢慢走向村外,想起连日听到的传言,再看到那个渐渐远去的瘦小身形,没由来的心里一紧,看了眼屋内忙着做活的刘氏,轻手轻脚的跑出院子。
第三十章 伸援手小刘哥求娶
曹三郎地里的莲藕收去,只余下空空的泥塘,而四周已经是将要成熟的麦田,这一对比显得格外凋敝。
而那日依约前来取莲藕的二人,原本不抱希望的他们,在看到面前整整齐齐的两筐青藕后的失态,以及站在曹三郎地里惊喜的大呼小叫,引得十方村所有人都出来看的热闹气氛已经在田间地头消失殆尽,十方村又恢复了以往的安静,如果不是曹三郎家有别于其他人的田地提醒,大家似乎觉得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最为失望的应该就是卢氏了,林赛玉被李蓉收为小妾的愿望随着那二人的离去,以及不再有回音而彻底落空了,这就直接导致了林赛玉的婚事越发紧迫。
林赛玉就坐在泥塘边,荡着双脚,嘴里叼着根麦秆不知道正在想什么,刘小虎迟疑了片刻走过去,脚步声自然惊动了她。
“咦,你怎么出来了?”林赛玉微微扬起头,冲他咧嘴一笑。
这笑容让刘小虎没由来的心酸,只不过安慰人的话,他还真不到怎么说,诺诺半晌也没说出口。
而林赛玉早已经转回头,脚一下一下的拍打着塘壁,脸上带着几分遗憾,随口说道:“可惜吧?我爹就是这么小气,恩,确切地说,村人都是这样,绝对不愿意往新鲜事物上投资,稻子也算不什么稀罕物,只不过因为没有人种过,只因为这里人都种麦子,就偏舍不得拿钱去买,你种过稻子吧?产量怎么样呢?”
说着又仰头去看刘小虎,刘小虎被她的话说的一愣,难道这个傻愣愣的丫头一直想的是这个问题?想了想才道:“倒无甚稀奇,真宗陛下当年还着力推广过,如今已是盛熟之物,两江两淮种的都是双季稻,我没亲见过,只是,听先父说过,产量与以往差不多,而且很是劳累。”
林赛玉点点头,稻种应该没有太大的变异吧,稻子这种适应能力极强的农作物,如果能够得到有效的培育,那产量绝对可以突飞猛涨,只不过前提是她必须能的到最优良的稻种。
如果能有机会多出去走走亲眼看看就好了,只可惜曹三郎与卢氏不过是传统的不能再传统的农人,种地在他们眼里那是最低下不过的生计,是迫不得已的生计,更不是发财致富的生计,而种地说起来很简单也没什么成本,但若想种好,尤其是林赛玉一心想要研究些新品种,那可就是个烧钱的项目了。
嫁给那个傻子吗?据说有钱有地,林赛玉这样楞楞的想着,神情看在刘小虎眼里,越发带着几分迷茫以及悲伤。
“小花,你别怕挨打,你告诉你娘,不要嫁给那个傻子。”刘小虎蹲下来,大声说道。
林赛玉回过神,看到刘小虎一脸的担忧以及感同身受般的忧伤,忙咧嘴笑了笑:“不是,我怎么会怕挨打?你被我娘吓到了,她只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而已,根本打不痛的。”
“可是,她要你嫁给一个傻子,你,怨她不?”刘小虎有些意外,想了想又道。
林赛玉嘿嘿笑了,摇摇头,“他们啊,只是穷怕了。”说着神情一顿,叹了口气,似是自言自语般道,“哪个父母不想让自己的儿女过上好日子?理想也好,感情也好,他们知道什么,吃得饱穿得好,那就是好日子了。”
说着嘿嘿又笑了,“她真是要被我气死了,谁能想到自己孩子放着主子姨娘不做,非要守着个穷家?放弃那么好的机会,也难怪她生气了,我以前。。。。。。”说着说着林赛玉视线转向前方,似乎要透过层层麦浪的原野看到无边无际远方,“我以前考上了师专,只要读完三年就能出来当老师,板上钉钉的铁饭碗,可是呢,我想着读书,想当大学生,到大城市,结果呢,我娘生气,我爹不理我,不是因为他们不喜欢我,而是。。。。。。。”话说到这里,刘小虎迷惑不解的神情惊醒了她,忙住了口,但也懒得解释,只是深深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嫁给那个傻子吗?凭她的能力以后能过上好日子了吧,而且,那家人有钱有地,也能满足她的爱好了吧?就这样一辈子吗?林赛玉忍不住打个寒战,难以抑制的心酸丝丝袅袅的缠上来。
刘小虎自然不明白林赛玉刚才说的是什么,简直比学堂先生讲的书还晦涩,但是他却明白眼前这个姑娘很不开心,毕竟,谁愿意嫁给一傻子啊,于是结结巴巴的试图安慰道:“我爹以前也总是打我,我笨读书不好,把我的手打的都要烂了,大娘和我娘哭都拦不住,还是我哥哥。。。。。。”
“你还有哥哥?怪不得你娘总喊你二郎呢,你哥哥他。。。。。?”林赛玉有些好奇的问。
刘小虎脸色黯淡,眼中弥散一种雾气,低下头道:“没了。”
真是个悲惨的过往,林赛玉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力气安慰他,她自己心里还是沉甸甸的,两小儿望着松软的土地沉默不语。
也许是林赛玉的叹气激发了刘小虎的义气,又或是林赛玉浑身散发的落寞之气迷糊了刘小虎,不知道怎么想的,一句话突然就从他的嘴里冒出来,“小花,要不,你嫁给我。。。。。”
他这话脱口而出,快的几乎要咬到自己的舌头,但是被这句话震惊的还没来得升起的羞红,被林赛玉接下来的话惊吓的直接变成煞白。
眼前这个小姑娘猛地跳起来,蹭的抬起头,一双黑豆般的眼睛闪闪冒光,“真的?这样也不错,不,这样更好。”
刘小虎被这突然发生的事打的乱了方寸,这太失体统了,但是看着那姑娘闪闪发亮的眼睛,另一句更不合体统的话又冒了出来:“可是,我这么穷,你娘,不会答应的吧?”
眼前这个小姑娘只是一皱眉头,很快又欢喜起来,脸上出现一种刘小虎从来没见过的狡黠说道:“我娘只是穷怕了,但是相比于有钱的地主来说,更大的诱惑摆在眼前她自然不会拒绝,比如,你将来是要进学的,是要做大官的,只要你信心满满的保证,我娘她绝对会迫不及待的让我出嫁。”
刘小虎已经结巴的不会说话了,费了好大力气才说道:“可是,可是,我要是考不中功名。。。。。。。”
“那是以后的事,以后的事谁能知道呢?”林赛玉很大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一时间二人没了话题,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对,直到这时二人似乎才反应过来他们说的是什么话题,顿时如同一个炸雷在平地陡然响起一般,刘小虎受惊的兔子一般火烧火燎的跑了,很快消失在林赛玉的视线里,期间跌了不止一个跟头。
林赛玉也由乍喜中回过神,脸烧的直疼,她都说了些什么?这,这是一个姑娘家能说的话吗?看来自己真的是被要嫁给傻子的现实吓破胆了,只不过,只不过,也怪刘小虎抛出的诱惑太大了,让她不管不顾的扑上去,只想死死抓住,是啊,还有比这个更好的机会吗?还有机会遇到比他更合适的人吗?一个孩子,一个文静和善而又与她有着同样爱好的孩子,林赛玉捂住烫手的脸,慢慢蹲在地上,埋头在双膝间,说不上是因为激动还是害怕而瑟瑟发抖。
不能错过,不能错过,还有比他更合适的吗?也许有,但她林赛玉等不到。
第三十一章 迎喜事曹大姐嫁做刘家妇
因为曹三郎家的莲藕,外来户据亲,以及曹三郎家的女儿要嫁给傻子一连串的事,而变得热闹非凡的十方村,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但这种了然无趣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随着一个消息而让全村人再次沸腾起来。
那个看不起他们村里最好人家女儿的外来户刘小虎,竟然与穷鬼棒槌曹三郎一家定亲了。
全村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曹三郎身上,刘家倒算了,作为一个外来户,如果非要撕破脸也没什么顾忌的,大不了另寻他乡而去,但一向老实的曹三郎是吃错什么药了,竟然敢公然与被地保排挤的刘家结了儿女亲家?这不等于打了曹地保的脸?
曹三郎可是土生土长的十方村人,论起辈分来还得喊曹地保一声爷爷,且不说曹地保得知消息后会气成什么样,曹三郎的老娘、兄弟、以及本家远远近近的亲戚全部找上门来,轮番上阵劝说,要打消曹三郎两口子糊涂念头。
曹老娘坐在曹三郎家的门口,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从自己如何养大曹三郎到曹三郎如何不孝顺历数种种,门上看热闹的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其中不少端着饭碗看的是津津有味。
早说过了,他家大的,就跟那个小子不清不楚了,只怕是做了什么羞事瞒不住了吧,围观众人如是说。
栓门打响,卢氏将一盆水泼了出来,躲闪不及的众人以及曹老婆造了秧。
“有什么话你休说他,有什么错往我这里来!在这里百般指猪骂狗,欺负俺娘儿们,说起来叫你一声娘,谁还不知道你这黑心老婆,一颗心歪倒后脊梁,我们娘们受得委屈,你背地里干的那茧儿,大伙明眼看着是不是人干的!瞎了眼的黑心老婆,单管黄猫黑尾,分不清个里外,人家眼红看不得咱日子好过,那是你孙女,若有一日敲锣打鼓进了城,你老人家莫怪我们娘们不认人,你是吃人家碗半,被人家使唤!我养的女儿轮到你们说三道四!我女儿有不是都是我纵容她,成日家说别人,你们偷鸡摸狗,别指望没人知道,也不怕扯破脸说道,怪囚的奴才,大家撕破脸打做一处,我但凡怕你们一分就是狗娘养的。”
卢氏挽着袖子,散着头发,那手指着曹老婆稍带指点过众人,高声大骂,众人听得先是大笑,继而纷纷咬手指,看卢氏那样子只怕他们谁再多说一句就会扑上厮打,纷纷思索这说起来是曹地保与这两家人的纠纷,挨不着他们一丝一毫,又听那卢氏话里话外,这小刘哥将来要发达的,犯不着大家伤了和气,于是纷纷陪笑着,自有人拽起被骂的脸色发白就要翻白眼的曹老婆哄笑而去。
这一场闹剧对于处在焦点之中的刘家小院的宁静丝毫没有影响,如果说有事,也只不过是刘小虎种在房角的菜被人掐了尖拔了根,刘氏母子进进出出,似乎没看到一样。
吃过晚饭,刘氏就着昏暗的灯火赶做衣裳,刘小虎掀开帘子有些踌躇的看了过来。
“娘,你没日没夜的做,眼睛可怎么受的了?”
刘氏抬头只是一笑,过于辛劳让这个妇人脸上多了些皱纹,那双也许曾经保养极好的手此刻也如同村妇一样粗糙。
“二郎,让你此时成亲,娘心里已经很难受,如果连一件新衣也没有,将来我如何去见你地下的父亲和你的亲娘?”
刘小虎的眼圈立刻红了,上前几步跪在刘氏身前,就像小孩子撒娇一样伏在她的膝头,“娘,你不要说这个,在二郎心里,你就是亲娘。”
刘氏放下针线,用手扶过他的脸,这张脸刚刚摆脱少年的稚气,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但因为饥一顿饱一顿而导致有些瘦弱。
“你小时候长的跟个姐儿似的,唇红齿白,圆圆滚滚,比那花姐儿的兄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