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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山石伴随着山崩呼啸而下,浓烟四起,有人哀嚎了一半,就失去了声响,鲜血四溅,残肢满地,这场暗杀中,唯一幸存的,只有独孤青。
凤逸寒看着她制造出来的修罗场咬唇,她也不想的,只是她看见了独孤青嘲讽的笑,还有末尾一个士兵冲她比中指,她记得,那晚,施暴的,还有他……
转身不再看那血腥的场面一眼,她微笑,这是她,是她亲手制造出来的修罗场,暴雨如瀑,她走的很慢,发丝粘在嘴角,大道蜿蜒的通往湘南,她却无路可去……
大道上,萧临楚坐在马车里眯眼,还好出来乘的马车,居然下这么大的雨,伸手撩开马车的锦帘,警觉的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他皱眉。
徊前面传来了力翔的声音,“爷,你身子虚弱,一路颠簸,我们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我没事,接着赶路!”萧临楚淡淡的放下车帘。
命苦,力翔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爷在马车里面,当然没事了,不知道太后那根神经突然动了一下,硬是要王爷去北方的独孤家传懿旨,说是皇后独孤荣贤良淑德,将军独孤青护国有功,独孤家的三小姐独孤菲乖巧可爱,赐封为北瑶郡主。
缺力翔迎着雨冷笑了一记,太后想撮合王爷和独孤菲,也得看爷的心在哪啊。
他亲眼看见在王妃离开的日子,王爷不吃不喝,整日打听着王妃的消息,关注着湘南的动静,要是王爷肯和那个独孤菲好,他愿意把头砍下来。
突然,马路上迎面走来一个灰衣的少年,身姿俊秀,只是一身血迹,马车走的太快,暴雨太急,他看不清那少年的脸,回首间,少年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凤逸寒茫然的走在雨中,腹部的疼痛让她维持着最后一点意识,脚步如灌了铅般沉重,血伴随着雨沥沥而下,她抿唇,吞下嘴角的雨水,迷蒙中,好像看见了一辆疾驰而过的马车,漂亮的马车,奔腾的骏马,还有马车上那手拿马鞭的男子,力翔——
她膛大双眸,瞬间的擦肩而过,回首,看见了车帘慢慢被撩开,有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掌,在天蓝色车帘映衬下,格外好看,盯着那双手目不转睛,是那双手越来越远,还是,她的眼睛已经被大雨迷离,她看不清一切,脑中一片空白,再也无力支撑,她瘫软着倒下。
“爷,路边有一个男子身受重伤……”力翔微微放慢了驾车的速度,大雨中,他的声音穿透力极强。
“哪里?”萧临楚撩开车帘,路边除了滚石,看不见一个人影。
“已经过了,要不要我把车转头,回去看看。”力翔拉了拉缰绳,将速度放的更慢。
“不用,既然已经过了,就是无缘,给后面的人救吧,赶路!”萧临楚放下车帘,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心里有些酸涩,胸口仿佛被巨石堵住,似乎是,他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马车疾驰,暴雨中如一道离弦的箭,两人的距离终是原来越远……
这一刻,凤逸寒心中想的是萧临楚,那个孤傲倔强的男子,那个铁血铮铮的男子,那个肯为了她,放弃一切的男子,萧临楚,我好想你,如果有来世,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辛苦……
眼角有水珠滑过,温热的液体,带着咸味,是雨水,还是泪水?凤逸寒疲惫的闭上眼睛。
“爷,前面的路被堵住了,暂时不能通行!”力翔勒紧了缰绳,皱眉看着前面,这里好像刚刚发生了一场恶斗,人的尸体和马的尸体压在滚石下面,内脏毕露,坑洼中蓄满鲜血,惨不忍睹。
“怎么回事?”萧临楚撩开了车帘,皱眉,“是独孤家的人,好像被暗算了!”
“爷,我们现在怎么办?”力翔喘气,放下马鞭。
“回头吧,先通知工部疏通道路,再去衙门报案!”萧临楚放下车帘。
力翔掉转马头,往来路驶去,“爷,我们去先前的镇子落脚吧,等这路疏通了我们再赶路!”
“嗯,好!”萧临楚斜靠在马车上,心中有些不安,这里是湘南阮家和北方独孤家势力交界的范围,发生了这种事情,不知道逸寒在湘南会不会有危险?
马车依旧在飞奔,暴雨小了很多,想起逸寒的时候,突然觉得心中被什么揪了一下,让他无法喘息,霍地撩开车帘,看见了马路边昏倒的少年,瘦弱的身躯,烟灰色绸衫,看不见他的脸,只是泪水就那么毫无警觉的弥漫了起来,萧临楚怒吼,“停车!”
力翔停下了车,萧临楚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雨中,他眯眼,阔步走近地上的男子,第一次没有嫌弃泥泞中的陌生人,萧临楚抱起了她,看见她的脸的时候,已经忘记了呼吸,呆呆的抱着她,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
“爷,快上……”车字埂在喉咙无法吐出,力翔惊讶的嘴巴不能合起。
萧临楚俊脸顿时沉下,紧紧的将凤逸寒抱在怀里起身,她浑身已经湿透,腹部的血迹触目惊心,脸色更是苍白到可怕,仿佛一具没有生命的死尸。
为什么她都不会照顾自己?瘦弱的他几乎感觉不到她的重量,才一个月不见,她就成了这样,心被狠狠揪起。
力翔配合的将马车架的飞快,宽敞的马车中,萧临楚脱下她的衣服,目光落在她腹部伤口上的时候,银牙紧咬,凤眸眯起,不管是谁将她伤成这样,都不可原谅!
简单的处理了伤口,从行礼中找出自己一件全新的衣衫给她换上,将她冰冷的娇躯搂在怀中,脸色阴沉的可怕。
正文 149 已成炼狱
力翔完全可以体会主子的心,马车驾的又快又稳,不消一个时辰,已经到了北瑶的一个镇子上,大雨已经停下,处处散发着清新的味道,枫叶被洗涤了一番,红的骇人。
凤逸寒醒来,感觉浑身都痛,特别是腹部,焦灼的疼,她不安的呻/吟,想动,可是牵扯到伤口,疼的更加钻心。
“别动,伤口很深!”萧临楚一把按住她,拉好薄被,盖住她的肩膀。
“萧临楚?”凤逸寒声音嘶哑,开口相当困难。
徊“嗯。”萧临楚点头,一脸不善,转身拿了碗药,还有一个调羹。
“张嘴!喝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命令口气,霸道性格丝毫未变。
凤逸寒眼睛一直注视着萧临楚,他长的,还是那么好看,所有的优点,全部长在他脸上,背着阳光,他脸上的轮廓尤为鲜明,美的让人窒息。
缺萧临楚撇了一勺药汁,放在她唇边,再次吩咐道,“张嘴!”
凤逸寒微微启唇,苦涩的药汁流入唇间,她蹙眉,小脸皱成一团,“好苦……”
“哪有不苦的药?”萧临楚再次撇了一勺药汁,凑近她的唇边。
“等下再喝,难受……”凤逸寒将脸别在一边,闭上眼睛。
他不悦的将药碗放在一边,浓眉紧蹙,“你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吗?”
凤逸寒羽睫轻眨,不语。
“阮冰墨呢?他怎么让你一个人出来打架?”萧临楚继续,只是眉头却越皱越紧,“还是,他湘南没有兵了,要你出来给他卖命?”
凤逸寒眼泪已经流出,浸湿了绣花枕头。
看得出她肩膀微微抖动,萧临楚叹息,站起身来,“好吧,我不问了,你休息吧!”
说完就起身朝门外走去,身后传来了凤逸寒的声音,“姐姐被独孤家的人抓走了……”
萧临楚脚步顿住,犹豫片刻转身,看见凤逸寒已经坐起身,腹部的伤口又开始流血,雪白的中衣,殷红一片。
“谁叫你起来的?”萧临楚蹙眉,往床边走去,扶住凤逸寒的肩膀,想让她倒在床上。
“我没事,我要去救姐姐,她还在受苦……”凤逸寒拂开萧临楚的双手,起身穿鞋。
“你疯了吗?你这个样子,还要怎么救人?”萧临楚怒吼,一把将她手中的鞋夺过扔在一边。
“可是姐姐在被他们鞭打,在被他们欺辱,萧临楚,如果是你看见那么多人欺辱一个弱女子,你还能冷静吗?”凤逸寒赤脚站在地上,哭泣出声。
“好了,别哭了,告诉我怎么回事。”萧临楚揽住她的肩膀,将她纳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着她。
“姐姐奉命刺杀独孤青,可是被独孤青抓住,为了得到姐姐手中的密函,他们,他们不仅,不仅鞭打姐姐,还,还轮/奸了她……”凤逸寒泣不成声,哽咽着断断续续才把一句话说完。
萧临楚的手顿在她的肩膀,眸底幽晖暗沉,“你亲眼看见的?”
“我亲眼看见的,我没有办法救她,就那么看着她,看着她……”凤逸寒哽咽,秀美的脸上,泪流满面。
萧临楚手指抚摸着她脸颊上的泪水,手背贴着她削瘦的脸颊,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从牙缝中迸出几个字,“交给我!”
凤逸寒抱住萧临楚的腰肢,脸颊埋在他的怀中,抽泣着,“萧临楚,谢谢你!我要我姐姐好好的,在这个世界,我只有她了……”
“嗯,会的……”萧临楚抚摸着她的秀发,眸底冰冷一片。
听着她哭泣的声响变小,萧临楚将她拦腰抱起,轻轻的放在床上,双手搓着她白皙冰凉的小脚,直到她的脚变暖,拉开薄被盖在她身上,“我去看看力翔准备吃的了没,你先休息一下。”
转身准备离去,却发现她小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角,不肯让他离开,“萧临楚,不要走……”
萧临楚轻叹口气,抬头,“你也是这样抓着阮冰墨的衣角吗,这样楚楚可怜的看着他的吗?”
衣角上的手徒然松开,凤逸寒转过脸去,眼睛通红,“你走吧,当我没说!”
萧临楚垂首看着她,不知为何,胸口像被冷风吹过,深吁口气,坐在她身边,重新握起她冰冷的手,“我不走,我陪着你。”
凤逸寒转头看着她,脸颊上再次挂着泪水,表情冷漠,艰难的开口,“没有阮冰墨,从今以后,凤逸寒的世界再也没有阮冰墨!”
萧临楚想笑,却发现胸口锐痛,笑不出来,他离开她的这段时间,她到底受了多少苦?到底是怎样的磨难,让一个天真善良的女子变成现在的冷漠,从单纯到冷漠,那是怎样的疲惫?
“别想太多,人生在世,总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萧临楚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却发现,怎么也温暖不了她手上彻骨的寒意。
她的世界,再也没有阮冰墨了,他该开心吗?可是看着她憔悴苍白的小脸,他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将她的手紧紧包裹在温暖的大掌中,罢了,不管她跟阮冰墨怎样,他都是,无法忘记她的,不是吗?
如果她要下地狱,他就陪着她去地狱走一遭,又有和不可,反正没了她的日子,对他说,已经是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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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0 锁定目标
凤逸寒的伤好的很慢,大概是她情绪激动的原因,伤口经常裂开,这场雨也一直下下停停,在官道被疏通了以后,已经是半个月以后的事情。
马车在颠簸着前进,力翔尽量将车赶的很稳,但是这里的路,向来不平,凤逸寒已经感觉伤口隐隐作痛,她右手捂住腹部,脸色煞白。
萧临楚皱眉,对她展开怀抱,“来过,我抱着你,会稳一些。”
凤逸寒摇头,腰间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额头渗出冷汗,她抿唇。
徊“那些该死的庸医!”萧临楚诅咒着,不由分说将她抱在怀里,说话间去解她的衣带。
“别动!”一把打开要阻拦他的凤逸寒的素手,眉峰紧蹙。
“萧临楚,我这样跟着你去独孤家,会不会不妥?”凤逸寒窝在他的怀中,任凭他为她清理伤口。
缺“有什么不妥?”萧临楚将染血的绷带丢在一边,重新上药后包扎。
“独孤青认识我,看见我,他会对你有戒心的!”凤逸寒仰头,看着他的眼睛。
“有戒心又怎样?我要救人,他拦得住吗?”萧临楚拉好她的衣带,调整好了姿势,让她安稳的窝在他的怀中。
“那样,你不是和独孤家结仇了吗?你现在又没有权势,他们会对付你的。”凤逸寒道出了她的忧虑。
“我不怕他们!”萧临楚垂首看着凤逸寒,眸光复杂,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沉的笑意,“逸寒,你是在担心我吗?”
凤逸寒垂首,避过他的眸光,“我当然会担心你,我不希望你再受到任何牵连!”
“我不怕被牵连,只是,逸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