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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子自从听了青容这话便心里头犹如十五只桶打水的七上八下,巧娘跟青容却笃定,她便越是不安,等到最后也坐不住了,在门口转来转去。
青容摘完了木耳,送到厨房里去了之后,转身又端出了一大盆花生,坐在门口跟凌钱剥花生吃。她看似安闲,但剥着剥着就往自己最里头塞进去了,有时候还塞了几颗都毫无察觉,可见也是心神不安的。
两班人马就这么僵持着,一直到中午饭都快做好了之后,终于看到门口出现了两个人影。
“啊,惠儿啊!”等到快要发疯的王婆子见到女儿的身影,那是一蹦三丈高,一溜烟儿的就扑过去抓住了惠娘的手大叫道。
“娘?”惠娘见到王婆子也是吃了一惊,本能的就要往后面躲,但是王婆子比她快了一步,逮了个正着,只能僵硬的站在了原地。
青容见到惠娘出现,反应也就只比王婆子慢了半拍,直接抄上凌钱就跑了过去,偏僻还露不得半点焦急,那火候拿捏的恰到好处,“惠娘,你的药买好了吗?”
“药?”惠娘抬头,看在青容在王婆子背后对她眨眼睛,虽然不明白青容怎么知道她的计划,当下忙会心一点头,提着手里头的东西大声说,“买好了啊,这是这几天的,等吃完了还要去拿呢。”
多亏青容提醒,她才想起自己之前做的准备。
不过让凌钱吃惊的是,惠娘手中竟然真的有一串药。
王婆子捏着女儿的手,却看越心惊,原先白皙的脸蛋现在变得黑多了,隐隐还有些发青,眉毛稀稀拉拉,脸上长了不少麻子,从眼下到耳边都是,原来还不觉得有多难看,离近了观察一番,却丑到让人想吐。
吴家是听闻了她女儿的美貌才上门提亲的,要是她敢把这样的人嫁过去,那只怕第二天她就要被吴家的剥皮拆骨了。
“惠娘,你娘说是听说你生病了,特意要带你会去养病呢。我刚才还跟嫂子劝过她,奈何你娘着实关心你,所以你赶快进屋去收拾收拾东西,跟她一起走了。”青容又高声说道,简单的把刚才故事传达给了惠娘。
“娘,你真的要,带我回去?”惠娘听着心中一惊,脸上却装出了欢喜的笑容。
跟巧娘一样,她深谙自家老娘的脾性,有她弄钱的机会,她就比闻到了臭味的苍蝇飞的还勤快,若是要让她从口袋里掏钱,那简直是比铁公鸡拔毛还铁公鸡拔毛。
果然,听了这话,王婆子更碰到了瘟疫一样,一下子就甩开了惠娘的手,“你作死呢,得了那什么烂病,离我远点,免得传染了我!”
虽然是做戏,但是王婆子的反应还是深深的伤到了惠娘,她看着母亲,有些哀戚的叫了声,“娘~”
“叫什么叫,我又没死,叫魂呢啊!”郑婆子没好气的说道,然后扫兴的垂下了眼睛,显出一脸的苦相,“我走了,你没事儿不要回来。不对,有事也不要回来,都找你姐去,她不是爱给你做主么,以后有什么事就让她给你做主吧,不要找我了。”
“慢着,”一直被当做背景墙无视了的凌维昆终于找到出声的机会了,往前跨了一步,“亲家母,你就算要走,也至少得给点汤药费吧。你女儿在我家住了这么久,虽然我小舅子一直以成本价卖药财给她,但所费也不菲,你来看女儿,难道不该跟咱们把账结一结。”
“哎呦,秀才相公~”王婆子实际上早就看到凌维昆了,别看她在巧娘面前不把凌维昆当回事,实际上心里头还是害怕他的,所以一直假装没看到。这会儿凌维昆主动开口,她没办法继续装聋作哑下去,着才仿佛刚看见凌维昆一样,亲亲热热的叫了一声,才假装生气的说,“你开什么玩笑呢,像您这样的人物,那里头瞧得上那几个小钱,我给你这不是打你的脸么。”
“我这样的人物是看不上那几个小钱,这不代表你可以欠我的钱不还。不要紧,你尽管给,我欢迎你来打脸。”凌维昆抱着手臂站在那里,似笑非笑的说道。
“你,”王婆子动了动嘴,半天才讷讷的说,“我,我身上没钱。”
反正她是打定主意赖到底了,就不信凌维昆很舍下脸子来搜他。
“哦,没钱?来见女儿竟然什么都没带?这说出去谁相信啊!”凌维昆笑吟吟说,就在郑婆子梗着脖子要承认时,他忽然变了脸色,冷脸严厉的问道,“莫非你原本是来找茬的?若是这样,那你太不把我凌家当回事了,看来我该跟你们那里的王公子谈谈了。”
王公子就是王婆子她们那里大户的儿子,王婆子家租种了他家不少地,偏偏他又跟着凌维昆有那么一点半点的关系,若是凌维昆在他面前说了什么,那王婆子果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别,别……”王婆子一听到凌维昆这么说,脸色当下变了额,哼哼唧唧的从怀里头摸啊摸,过了大半天终于摸出了一角子银子,跟割她的肉似的丢到了凌维昆面前,“给你,就当给惠娘买药兼补身子了。哎哟,我头疼,在这里呆不得久了,我走了,你们都别送,你们谁都别送啊~”
说完就跟逃了似的跑走了。
巧娘和惠娘站在门口,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这么简单就解决了,站在那里面面相觑了半天,最后才忽然爆发出了一阵欢笑声。
“你怎么会真的提了药?”巧娘扶着门口笑的直不起腰。
“”
“诺,你娘给你补身子的,收起来。”凌维昆大笑着把银角子扔到了惠娘手里头,然后抱起了凌维昆笑着逗弄道,“慧姐儿今天怎么样啊,有么有想爹爹?”
看着老爹今天表现如此给力,凌钱也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开心,啾的一口亲在了父亲脸上。
“还是你厉害,我长这么大,你还是第一个能从我娘手里头抠出钱的人。”巧娘扶在门口擦掉了眼角的泪水,对凌维昆举起了大拇指。
“我平常虽然不太管事,可是该知道的事多少也知道一些。”凌维昆摆摆手,表示这这是举手之劳,“你们为什么这么做我大概也猜得出来,下次有类似的事情别总自己想办法解决了,都是一家人,说出大家都会帮忙的。”
“嗯。”三个女人重重的点了点头,凌维昆见状便抱着女儿进去了,凌钱趴在父亲的肩头也笑的格外开心。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遇到一点事,更新君遭遇暴躁君,所以更新君就被吞了。
默,最近比较烦,遇到一个很rp的老大,一怒之下真是一百二十分想换工作啊换工作。
☆、考场惊魂
这一年凌家的新年过的很冷清;虽然不至于门可罗雀,但是也相较无几。想当初自从凌维昆中了秀才以来,凌家逢年过节遍宾客盈门,而后等凌维昆在衙门里做了小吏;很有几分实权;于是攀关系走路子的更是络绎不绝;家里头从来没有冷清过;今年这番样子;倒是连丽娘都有些不习惯。
不过好在郑婆子和凌维昆都把持的住;郑婆子不在乎;其它人就是想在乎也不敢说出来;所以家中倒也维持着诡异的平静;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位子上做着自己的事情,也算的有条不紊。
“想必他们都还不知道小叔恢复了正常,要不然咱们去说说?”巧娘是耐不住安静的,心道若单单只是落榜,乡人不至于冷淡如此。毕竟天底下也没有几个一考就能中的,凌维昆还年轻,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翁,未必没有翻身的机会。如今这局面,大概是很多人都当凌维昆疯了,这才不敢跟他们打交道的。
“你闹那些事做什么,娘既然不说话,那就必然是自有主张,你别瞎搅合!”凌老二这次倒是厉害了些,制止住了媳妇儿的动作。他面上不多话,却也对邻里亲戚中的冷遇很有些意见,心想着往日我家兄弟风光时,你们上门有所求都无不应承,十二分的出力,现如今哪怕是傻了,你们这做法也太凉薄。哼,不来就不来待往后我弟弟要是富贵了,看你们还有脸登门。
丽娘心中也有些忐忑,她担心的倒是不一样,生怕这情景刺激到了凌维昆,心直道读书人心气儿高些,若是咽不下这口气,一个不对又疯了过去怎么办。她自小在城里头长大,这些落榜读书人的故事听得更多些,所以一日里想的倒比郑婆子她们还多些,生生的愁白了几根头发。
“你就是想的太多。”凌维昆兴之所至,早上帮丽娘梳头,瞧着她藏在发髻里的白发,握在手中半响,最后却是这般幽幽一叹。
“能不想么,你是我相公,若我不想着你,还有什么可想。”丽娘躲藏不及被他发现,只能轻轻的承认道。
“其实,事情不若你想的那样,我也不是经不住事的人,念了这么多年说,怎么都有些宠辱不惊的肚量的。”凌维昆扶着丽娘的肩,看着镜子里的两人,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还是张了口,“我上次昏迷那件事,是另有隐情的。”
竟然真的让自己猜中了?在床上趴着的凌钱听到这话,一下子咕噜噜的爬了起来坐在床边。
“什么?”丽娘惊愕的差点跳起来,被凌维昆按在凳子上捂住了嘴,“你别惊慌,小心别让外人知道了,我当初不愿意说,也就是怕你们担心。”
“相公,到底是怎么回事。”丽娘紧紧的反握住凌维昆的手,有些颤抖的问。
“我疯了不是因为没考好试受不了打击,”凌维昆按着丽娘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说道,“虽然先前抱了破釜沉舟的念头,但是我自己也知道世事未必尽如人意,所以并没有钻牛角尖。”
“可是,”丽娘听着这话,眼睛里泪光在闪烁。
“那个时候,我们才考完试,谁都不知道结果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可能在那当头就疯了。”凌维昆拉了张凳子坐下,将丽娘的手护在手心,“更何况,我考完试就知道自己答得并不差,正是踌躇满志的时候呢。”
“你考的很好?”丽娘有些迟疑的问道。
“是,虽然可能不到三甲,但是也相差不多,至少中举是没问题的。”凌维昆严肃的说道,“这并非我吹嘘,岳父为我找来了之前数年的中举文章,我都细细的揣摩过,主考官的文章和平时的大作我也研读过,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清楚他的口味,写文章时也是按照他的喜好去做的,所以落榜的几率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小。”
“可我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不但没有考中,而且名次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的靠后。这说不通的,因为之前我还特意点播过柳兄,然后根据他做的文章猜测他今年的名次应该在二十名左右,最后我去查榜时发现他果然在第二十一名,这说明我猜的是很准的。”凌维昆轻轻的敲着脑袋说道。
听老爹这么一说,凌钱也算是明白了,看来老爹根本就是抓住了应试的技巧,的确不应该考得太差。
“怎,怎么会这样。”丽娘也是第一次听凌维昆说到这些,整个人都呆掉了。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凌维昆握着妻子的手,淡淡的说,“那天考完试,我考的很不错,心中欢喜,只想赶快回家跟你们分享,所以就拒绝了同窗们的邀约,自己一个人在旅店里打包。然后,”
“然后怎么了?”丽娘脸色煞白的说。
“然后,我这次去城里头考试的时候,遇到一个姓王的考生。王生籍贯在我们这里,但说家里头老父经商,所以跟着东南西北的闯荡,并不在此地读书,故而大家也都不认识他。”凌维昆顿了顿,却说出了另外一桩事。
“他那个人冷清的很,性子也不热闹,大家作文聊诗时也从不参与,因此跟同行的人都很疏远。我开始并未注意到他,直到后来入了城,发现大家比邻而居,也才熟了起来。”凌维昆淡淡的说道,“因为离考试还有一段时间,我并没有去其它地方闲逛,只安心温书,他的作息跟我差不多,常常带着酒食来找我讨教。”
“你知道我向来节省,所以选的地方也不是多好的,他既然住我隔壁,所以我猜测他的家境应该与我相仿,心中便颇有几分亲近之意,但凡他来讨教,必当尽心解答,所以我们俩的关系也渐渐的好了起来。”凌维昆回忆着说道,“见了他写的东西,我也才知道为何先前的文会他一概不参加,不是他不想,只是他写的东西实在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