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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入的三个大汉,似乎未想到,居然能如此顺利得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轻而易举地制住了她们。
为首的大汉一打手势,示意另两个同伴,立即动手将她们一一拖出去,看情形是打算把四个女郎全都带走。
显然他们的任务,是要活捉这巨宅里的人,否则就不必麻烦,干脆当场向她们下毒手了。
三个女郎先被拖了出去,留下那女扮男装的于燕萍。出了客厅,为首的大汉始将氧气罩摘下,吩咐说:“就用她们自己的这部车吧,把她们弄上车!”
一名大汉打开停在阶前的车门,先将昏迷的艾妮拖进车厢,放置在后座上。
为首的大汉吩咐:“郑魁,你进去把剩下的那一个拖出来!”
郑魁点点头,径自回到了客厅里去,准备把最后的于燕萍弄出来,载上车一齐带走。
车旁的两名大汉,正待把林裘丽和赵薇弄上车,不料在屋顶上守望的张欣欣,突然从天而降。
她居高临下,已发现下面的情况。这真使她大吃一惊,几乎不敢相信,她们似乎连手都未动,不知潜入的三个家伙,怎能轻易得手,制住那四个身手不凡的女郎?
这实在出乎张欣欣的意料之外,更感到有点莫明其妙。如果真要动起手来,无论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对付这三个家伙也绰绰有余的。然而,她们好像根本没有机会大展身手,而是束手就缚的!
张欣欣情知有异,心知她们极可能是遭到猝不及防的暗算,否则绝不可能四个人齐被擒住。所以她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立即从屋顶边沿纵身而下。
蝙蝠装的披风,是经过特殊精心设计的,有阻挡风力的功效。如同蝙蝠的翅膀,也像一具张开的降落伞。虽然数丈高的屋顶纵下,也绝对不致失足摔伤。
两名大汉正在把人弄上车,以致毫无防范和戒备,被从天而降的张欣欣攻了个措手不及,双双跌了开去。
他们这次不再使用神经瓦斯枪,拔出短枪欲射之际,却被眼急手快的张欣欣先发制人,以她的麻醉枪射中一名大汉。
为首的大汉身手比较敏捷,他就地一滚,避开了张欣欣的射击。随即一挺身跳起,竟猛向她疾扑过来。
眼看对方来势疾猛,张欣欣的枪口不及瞄准发射,只得急将全身一纵而起,使那大汉扑了个空。
大汉原想扑来将张欣欣拦腰一把抱住,凭他的臂力,足可把这个女郎制服。没想到张欣欣的身手如此矫健,简直就像脚底下装有弹簧似的,居然一纵身,从他头顶上飞跃过去。
他一扑空,几乎收势不及,冲向了台阶。等到脚站稳,再回身一看,只见张欣欣已站在了车顶上面。
就这一失神,张欣欣已扣动扳机,“噗”地一声轻响,发射出一支带尾的细小麻醉针。
那大汉欲避不及,只觉胸前一下刺痛,如同被戳了一针,随即昏倒在地上。
另一大汉刚好把于燕萍拖出客厅,一眼瞥见身着蝙蝠装的张欣欣跳下车顶,正向他疾扑而来。这个叫郑魁的家伙非常狡猾,他心知不是这蝙蝠女的对手,竟不开枪拒敌,急将于燕萍拖回了客厅里去了。
张欣欣救人心切,一时并未想到那家伙有诈,故意诱使她追进去,竟不顾一切地冲进了客厅。
郑魁已丢下于燕萍,找到了掩护,藏身在一只沙发背后,拔枪连连射击。
张欣欣全身伏下,滚向于燕萍身边。但她却不知对方的诡计,因为他们使用的是特殊成份神经瓦斯,无色无味,而且历久不散,在室内至少可以保持长达数小时之久。
她未戴氧气罩,又未屏住呼吸,突觉一阵头昏目眩,顿知情况不妙。可是,她惊觉得己太迟了,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地板上,失去了知觉。
郑魁见计已成,不禁大喜,忙不迭冲出客厅,急于查看两个同伴。
来到车旁一看,只见他们也已昏迷不醒。
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只得出去召外面守在车上的人来相助,以便把双方昏倒的人全弄走。不料刚奔近大门,突闻门外一声刺耳的紧急刹车声,紧接着又一声轰然巨响,好像是两部车猛撞上了。
果然,这时一辆轿车刚驶近大门口,突被守在附近的一辆黑色大旅行车,从横刺里冲来,故意企图拦阻它的去路。
轿车驾驶虽紧急刹车,仍然未能避免冲撞。
旅行车被撞得横了开去,车一停住,立即跳出两名大汉,分从两边兜过来,似要向轿车上的人兴师问罪。
轿车上是一对青年男女,他们也正要下车理论,忽见两名大汉来到车旁,竟已拔出手枪,指向车窗口喝令:“不许动!”
他们不由的暗自一怔,驾驶的男士怒问:“你们想干嘛?”
那大汉嘿然冷笑说:“不必多问,下车吧!”
车上的男女非常镇定,他们丝毫不惊,也不动声色。却在开门下车之际,突然出其不意地同时发动,猛然用劲一脚踹开车门,撞得两名大汉踉跄倒退开去。
“噗噗”两响,枪走了火,子弹射向天空。
那对男女趁机一低头,各自扑出车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了两名大汉。
两个大汉被撞得不轻,不禁惊怒交加,竟把心一横,连连扣动板机。可惜无法瞄准目标,结果一枪也未射中。
一名大汉被那“男士”扑上来,出手如电地抓住右腕,猛地一扭,全身便不由自主地跳起,跟着扭势在悬空一个大翻身,被摔跌出了两丈多远。
几乎在同时,那女的也不甘示弱,飞起一脚,将另一大汉踹得踉跄连连倒退。她却得理不饶人,抢步上前,再结结实实地补上一掌。
想不到这位雍容华贵,仪态万千的艳丽少妇,使的竟是空手道。她这雷霆万钧的一掌,既狠又快的重重地劈在那大汉颈侧。
只听他发出声沉哼,便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被那“男士”以柔道摔倒的大汉,正待忍住全身痛楚爬起,“小伙子”己赶到,毫不客气地飞起一脚,踹得他四脚朝天,头部正好撞在石块上,顿使他头破血流,当即昏迷不醒。
他们的身手真不含糊,赤手空拳,一个用柔道,一个施展空手道,举手投足之间,就把两个手上有武器的大汉撂倒在地上了。
“男士”拍拍身上的尘土,冷哼一声说:“这两个冒失鬼,也真太不自量力了!”
少妇诧然说:“奇怪,我临走还关照过她们,要七妹在屋顶上守望的,怎么……”
“男士”接口说:“大姐,说不定里面出了问题,我们快进去看看吧!”
这位浓妆艳抹,打扮得雍容华贵的少妇,就是“蝙蝠七女”中的大姐戴安娜。
她听了女扮男装的韩元元的话,只把头一点,立即脱掉外面的鲜艳喇叭裤装,露出里面的贴身穿的黑色紧身衣裤,再回到车上,取了支麻醉枪。
“六妹,我先进去,你快换上蝙蝠装再进来!”她已不及换装,先冲到了大门口。
她一纵身,攀上了墙头,刚翻落进墙里,双脚尚未落地,已遭到了攻击。
“噗,噗,噗”一连三声轻响,藏在一排冬青树后的郑魁,举枪向她连射,幸而她凌空一扑,避了开去,随即全身伏下。
郑魁一连三声均未射中,回身就向客厅冲去。企图重施故技,把戴安娜诱进陷阱,用神经瓦斯来将她迷昏。
戴安娜霍地跳起,却从冬青树的另一边兜过去,接连几个纵身,已比郑魁抢先一步上了台阶。
郑魁的去路受阻,既不敢硬闯,只得改变主意,举枪连射,打算把对方逼退进客厅。
双方的距离,大约只有十码左右,在这种射程之内,戴安娜如果用麻醉枪射击,绝对有百发百中的把握。但她决心要凭赤手空拳抓住这家伙,以便逼问出他们这些人的身份,所以迟迟未出手。
郑魁却是毫不客气,打定主意要把戴安娜逼进客厅,即使把她击毙,那也在所不惜。因为他们所奉的命令是,假使能发现“蝙蝠七女”的行踪,最好是能全部活捉,否则就格杀勿论!
这倒并非他们与“蝙蝠七女”有什么深仇大恨,而是唯恐正好在此地的她们碍事,甚至影响或破坏他们的整个计划,所以非把她们一网打尽不可。
郑魁一面举枪射击,一面暗将神经瓦斯枪拔出,准备距离一逼近,就双管齐下,万一枪法不够高明,未能将戴安娜击中,神经瓦斯枪也可以使她昏倒。
可是他的如意算盘尚未打响,换上蝙蝠装的韩元元已飞身越墙而入,她倒不是怀有古时代武侠的轻功绝技,而是利用背后的喷射筒,使身体如同火箭似地,凭强大的冲力飞射进来。
只见她双臂平伸张开,连着袖口的披风便成了机翼,藉以控制飞行。
郑魁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戴安娜身上,以致韩元元从后面飞射近身了,他尚浑然未觉。
韩元元的作风一向很野,她连麻醉枪都懒得用,两臂突然齐向前伸,朝向郑魁俯冲下去。
郑魁被她冷不防扑倒在地,只觉后脑挨了狠狠一拳,使他措手不及,只发出声轻哼:“呃!……”便失去了知觉。
戴安娜眼光一扫,瞥见车旁倒着林裘丽与赵薇,附近尚躺着两名昏迷不醒的大汉。他们都是一动也不动,乍见之下,不知是死是活。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忙不迭赶过去,蹲下去伸手一摸林裘丽胸口,发觉心脏跳动正常,只是昏迷不醒而已,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再站起来向车内探着一看,发现艾妮也昏倒在后座上,却不见于燕萍和张欣欣。
她不由的又是一惊,急向赶过来的韩元元说:“快找找四妹和七妹……”
“我进屋里去看看!”韩元元转身就向客厅奔去。
戴安娜忽有所悟,急加喝阻:“六妹,别进去!”
韩元元奔上台阶,闻声收住了脚步,回过头来诧然问:“为什么?”
戴安娜向地上的大汉一指:“你看,他们都戴着氧气筒,可能屋里充满了毒气,否则二妹她们绝不会被这些家伙所制,陷于昏迷不醒。”
韩元元被她提醒,这才明白过来,笑笑说:“没关系,我有办法!”
她立即奔向被击昏的郑魁,取下他的氧气筒和口罩,背在自己身上,再戴上口罩,然后冲进了客厅里。
眼光一扫,果然发现于燕萍与张欣欣,双双昏倒在门口附近的地板上!
三、一夕数惊
戴安娜与韩元元忙了一阵,想尽一切办法,试过所有急救方法,均未能将五个女郎从昏迷中救醒过来。
她们无可奈何,只好把被韩元元一拳击昏的郑魁弄醒,逼问他如何才能救醒那五位女郎。
这家伙倒很倔强,居然横了心,无论她们怎样威胁,始终一言不发。
韩元元不禁怒从心起,忿声说:“大姐,这家伙既然不爱说话,我们就干脆割掉他的舌头,让他永远不能说话吧!”
她是说做就做的,一抬腿,从小黑靴里抽出一把暗藏的短匕。
戴安娜把踩住郑魁的脚提开,再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从地上提起。同时,另一只手用力去捏他两腮,使他的嘴张开。
“动手吧!”戴安娜吩咐。
韩元元上前一蹲,以膝部顶住郑魁的腹部,横着短匕向他脸部逼近,似乎当真要动手了。
这一来,郑魁果然大惊,吓得魂不附体,急说:“你们不用逼我,我就是告诉了你们,那也没有用呀!”
“为什么?”戴安娜用劲一揪他的头发,使他仰起了脸来。
郑魁哭丧着脸说:“因为我们使用的是特殊神经瓦斯,如果中了这种无色无味的气体,起码得昏迷四十八小时以上,才能渐渐清醒……”
戴安娜怒问:“难道没有解救的方法?”
“有倒是有,”郑魁说:“可惜那种解毒剂不在我们身上,只有一个人负责保管,连我们都不知道他是谁……”
戴安娜怒哼一声说:“我不相信!”
韩元元把短匕更逼近了,怒问:“那么我问你,是什么人派你们来这里的?”
郑魁吓得直翻白眼,连连吞咽口水,却又保持沉默起来。
韩元元勃然大怒:“你是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非要惹你姑奶奶光火,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郑魁把心一横,狞声说:“你把我头砍下来也没有用,我根本不知道解毒剂在谁手里!”
戴安娜冷冷地说:“那么谁派你们来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你总该知道吧!”
郑魁反问她:“你们是不是‘蝙蝠七女’?”
“是又怎样!”戴安娜并不否认。
郑魁强自一笑说:“那么,至少我们还算没摸错门,这个斤斗栽的不能算冤了……”
韩元元已按捺不住,怒声说:“大姐,我们哪有时间跟他浪费口舌。他要不说实话,那就交给我来办!”
郑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