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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个女守卫手持铁枪将他拦下,要进行严查。
子玉抬眼将包袱扔给了她们。
然而。当她们看到子玉的眼眸时,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将包袱还给了子玉,并且低头行礼,给子玉让开了路。
子玉紧抿着下唇,提着包袱,牵着马,入了城内,眸中却是带着几分疑虑。
这才想起了临行前白千羽所说的话:“西凉国的守卫还不拦你。”
他摸了摸自己的眼骨,难不成拥有琥珀色双眸的真的是西凉国的皇族中人?他眼中一沉,容不得多想,准备进皇城。
走在西凉国的街道上,入眼的是形形色色的生意人,只是这生意人大多都是女子。
在大周,女子是不许在外抛头露面的,西凉国……还真是奇特的地方。
因为有着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出入皇城是极为自由的,守卫轻易就放了行。
一路上,有不少宫娥奴才给他屈膝行礼,弄他有些不自在,毕竟他不是真正的西凉国皇族。
白千羽与他说过,睡火莲放置在莲殿,他只需要找到莲殿即可,他随手拉了一个宫娥,问:“带我去莲殿。”
那宫娥应了一声,莲殿?她微微瞧了一眼子玉,“郡主请随奴婢来。”
子玉愕然,郡主?西凉国皇族中的男子都被称为郡主?
这样的称呼,子玉不由的脸色一黑,紧绷着一张脸,极为不悦的跟着宫娥往莲殿去。
西凉国看似不大,这皇城却建的有模有样,与大周皇城想比,过之而无不及。
进了莲殿,子玉到处寻着睡火莲,可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这莲殿与寝宫无异,富丽堂皇,漫漫珠帘后摆着一张极为宽敞的大床,床上铺着金黄色的锦被,这个模样,分明就是龙床!
子玉暗咒一声,他究竟是到了哪里。
突然一道薄凉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你是何人!竟敢闯入朕的寝宫!”
子玉目光一沉,转身看去,只见黄袍加身,黄冠戴之,一样是琥珀色的双眸,眼神凌厉,英气逼人,说话间,眼角间的皱纹更加深了。
自称朕,莫不是西凉国的女皇?
抬眼,子玉的眸子与她对上。
苏暄看着子玉的脸面, 指着他,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口中一句话说不出,大惊道:“你……你……”
苏暄捂着自己的胸口,只觉胸口发闷,好像要窒息似得,她强定下神来,仔细的看着子玉,多么熟悉的面容,她闭眼又睁眼,“你是大周人?”
见被识破,子玉只好作辑道:“我乃大周武平王,贸然闯入殿中,实属不是,因救人心切,来此是想像女皇求一样东西。”
武平王……苏暄往后退了几步,往年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她紧紧的盯着子玉看,难怪,难怪,她心酸不已:“原来是大周王爷……不知王爷的名字是……”
子玉知道自己与西凉国有线牵扯,他也一直在查寻自己的身世,只是一直无果,所以的记载中,都未提及他的生母,父皇只是说他的生母已经去世。也并未说是什么身份。
或许他可以在这里找寻出线索来,他轻启薄唇:“齐世暄。”
苏暄目光飘忽,喃喃念着,“齐世暄。齐世暄……”
最后竟是苦笑了一声。
那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啊,是她的孩子……
苏暄自觉失态,轻咳一声:“王爷想要取什么?”
“睡火莲,不知道女皇可相赠一些干制的花瓣,日后,我定当答谢。”子玉拱手,从方才西凉国看他的样子,子玉便知道,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苏暄将系于腰间的荷包取出:“这里便是。”
定是千羽那孩子搞的鬼。
“王爷要用这睡火莲救谁?”
子玉一字一句,满是认真:“救我未过门的妻子。”
苏暄叹息一声。她的儿果然长大了。“王爷想要这睡火莲也不是不可。只是你要答应朕一个条件,待日后,你要带着你未过门的妻子来西凉国。朕要让她亲自来西凉国道谢!”
这并不是难事,子玉应下,接过荷包,道谢之后,便离了皇城。
苏暄看着子玉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心头一阵阵绞痛,瘫坐在龙床上,他与他长的很像,他把他养的很好。
苏暄向后仰去,紧闭起双眸。
子玉从苏暄的神情上看得出。她一定知道些什么,只是现在还不是问事情的时候,只能等阿锦病愈之后再来一趟了。
回到武平王府时,又费了三日。
一路上,他小心将荷包揣在怀中,生怕弄丢了。
子玉先去暖阁,将装有睡火莲的荷包递给白千羽:“你要的东西。”
白千羽摸着荷包上精致的纹路,邪笑一声:“可见到什么人了?”
子玉目光一沉,声音冰凉如霜:“你是故意的?!”
白千羽只笑不语,摆摆手,让夏之将这睡火莲的花瓣与其他草药一起熬了。
童三听闻自家王爷回府了,知道王爷在暖阁,他入内,附在子玉耳边说了几句,子玉脸色变的更黑了,就如那火盆子里的木黑炭。
他眸中柔色,看了眼昏睡的季锦,转而又是铁面冰霜,疾步出了暖阁,“什么时候的事!”
童三小声回道,“几日前了,皇上下旨,让王爷回京之后速速去面圣,好像也知道了王爷您出府的事情了。”
子玉眉头深锁:“怎么回事!”
“好像是在王爷离府的时候,霓裳姑娘进宫了一趟,也是那个时候,皇上要召见王爷。”
子玉暗自思忖,沉声道,“备车!”
子玉这一进宫,足足在宫中待了整整一夜,许是在殿外跪了一夜,腿脚有些发麻,晨曦起,皇上出了太和殿,见子玉还跪着,他冷哼一声,经过子玉身边时,顿声道:“君无戏言,此事已成定局,就算你在这跪一辈子,也是做无用功!”
“许公公,摆驾!”
“皇上起驾!”
跪了一夜,子玉的眼中浮满了血色,他怒吼一声,一拳倒在玉石地面上,地面稍有凹陷,关节上也破皮出了血。
童三惊吓不已,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才使自家王爷在这殿外跪了整整一夜,他见王爷要起身,立即相扶。
只听王爷道:“回府罢。”
嗓音低沉,隐隐的藏着一丝忧意。
暖阁中,服过药的季锦,已经醒来,她只觉体内像火烧一般,烫滚滚的,白千羽与她说,这是药效还为过。
不过那昏前的一道银光,她可是记得很清楚。
听了白千羽的那番解释,她砸了砸嘴,活动了下腿骨,许是时长未动了,还有些发僵,不过总算是有感觉了。
“小锦,你这次虽然差点丢了性命,可也是因祸得福啊。”
与白千羽相处几日,白千羽也从先前的季小姐改叫成了小锦。
152:隐瞒
白千羽口中的福,便是季家经过这一次子玉的火气,定不敢再对她严厉苛刻,如果这也算是因祸得福,那便是福罢。
她拧了拧眉头,醒了一天一夜都未见子玉露面,这边不像他的作风,季锦淡淡的看了一眼白千羽:“王爷呢?是他送来的药,怎么不见他?”
“我又不是王府的人,哪知道他的去向。”白千羽眼神诡异,戏谑笑着,嘴角轻轻扬起,明明是个女子,却偏偏露出这种欠扁的表情。她斜睨了季锦一眼,半笑着道:“你何不去问问那个霓裳姑娘呢?我瞧她与王爷走得挺近。”
是啊,霓裳,总归的,她救过子玉一命,霓裳住在王府,就仿佛是一块大石头,压在她的胸口上,令她喘呼不安。
她动了动嘴皮,将话转向别处:“你是萧西的人?”
白千羽冷笑一声,脸色突变:“他的人?哼!我不过是打赌输了罢了,区区四年,我还忍得住!”
她未想到,白千羽留在萧西的身边,竟然是因为一个赌注。
“那他知道你是……女儿身?”
白千羽将头偏到一边,背对着季锦,季锦看不见她的脸色,不过,看她这个样子,应该是知道罢。
白千羽背对着季锦,突然转过身,目光深沉而坚定:“还有两年,他最后一定会死在我的手中!”片刻,她又张了口:“正好帮你们清了这一大患!”
季锦摇摇头。浅笑着。
白千羽满怀怨气的坐了下来,看着她的双眸,总觉的有些怪异,而且还很熟悉。细细瞧去,她的眼眸与子玉的双目倒是有几分相似。
季锦一边活动着腿脚,一边问:“你与我说这些,不怕我告诉萧西?”
只听她道:“哼!我与他本就是水火不容的,这点他清楚!日后,不是我杀了他,就是他杀了我!”
既然如此,那萧西又何必将她留在身边,不过……白千羽的医术的确对萧西很有用处。
她已经醒来,必是不能再这王府久待。虽然有了婚约。可毕竟她还未出嫁。
舒展了片刻。腿脚已经行动自如,待在屋里这么些天,有些发闷。她推开小窗,一股冷风突然卷进,顿时,头脑清醒,又是一阵寒意传来。
“我说你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白千羽冷眼打开季锦的手,将窗子合上,见季锦还后知后觉,立即补充道:“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子畏寒!下次我可没功夫再给你医治。”
白千羽说的在理,只是她这个样子,却让自己不爽。
她现在竟然这么的弱。连寒风都经不起,她自嘲的笑了笑。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是夏之进来了。
夏之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摆放着些许点心,见自家小姐身子无碍,夏之走起路来,是轻飘飘的:“小姐这几日未进食,一直喝药,先吃这些垫垫肚子,厨房那边已经在准备饭菜了。”
若不是夏之去将子玉找来,这个时候,她大概真的是要去见阎王爷了,她一向是爱憎分明,她道,“夏之,谢谢你。”
夏之拿着托盘的手微微一滞,恐慌万分:“小姐,奴婢是在尽自己的应尽职责,小姐这么说,实在是折煞奴婢了,况且,这一切都是清冬姐与奴婢说的,若不是清冬姐提醒,奴婢真的想不到要去王府将王爷找来。”
清冬,想起清冬,她立即道:“她身子如何了?”
清冬实在是跟着她受了不少的苦。
听夏之说清冬无事,她才安了心。
一旁的白千羽却只撇撇嘴角:“小锦,这好像不对罢。”
季锦挑眉看向她,让她继续说。
“可是我将你救了回来,你怎么不与我说。”白千羽冷冷哼着,鼻孔朝天,不大乐意的说着。
季锦被白千羽这话逗笑了,季锦止了笑,点点头,“谢谢你,白千羽。”
突然想宁青儿了,她的未来大嫂,宁青儿与白千羽的脾性,有些相像。
因为外面的寒气重,白千羽根本就不让她出暖阁一步,就连开个窗,也要训斥一二,季锦实在是烦闷,也是时候该回季府了。
而两日已过,子玉也不曾来暖阁看过她,这点令她很不爽。
夏之这几日对她是同样遮遮掩掩,每日都心不在焉,奇怪不已。
季锦将夏之喊了过来,夏之还是有些紧张,她道:“夏之,去准备准备,该回去了。”
季锦被夏之吓了一跳,只听她慌乱的叫了一声,不敢抬眼看她的眼眸,“小姐,外面的雪还未消尽…要不…再等几日罢。”
季锦眉头深锁,更觉的夏之与白千羽有事瞒着她了,难不成,是子玉出了事?季锦心上一惊,无暇多想,立即道:“现在就走!去备车!”
季锦一边将狐皮大氅披上,便是往外走。
夏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敢向前阻拦,眼看着季锦就要拉门而出,她急跺着脚,不知道如何是好。
拉门之际,门突然被推开,露出了白千羽的身子,白千羽偏头看了一眼季锦身后脸色已经急红的夏之,她反手将门合上,将季锦堵在了门口处,眼角微微眯起:“小锦,你这是要出去?”
不等季锦回答,她立即又补上一句:“这可不行,外面那么冷,我这身板出去还嫌冷,更别说你了!快进里屋躺着。”
暖炉里的焰火跳跃不停,发出了啾啾的声响。
窗外的风声呼呼作响,却也压不住外面嘈杂的声音。
季锦火大的扫了一眼白千羽,面色无情,声音足足拔高了三分:“白千羽!我不是废人!还没有沦落到要在床上渡过余生!”
这话一出,白千羽也来了火气,她推着季锦往后,步步逼近:“我不管你说的这些,反正有我在,你就别想出去!”
随即她给夏之使了一个眼色,让夏之拦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