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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紫色的衣袍随之入眼,随后从马车下来的正是季兰,季兰紧紧随在齐世修的身后,她见齐世修的目光不在她的身上,顺着齐世修的目光看去,看见了她最不想见的人——季锦。
齐世修见他们二人如此依偎。双拳紧紧的握着,凤目中多了几分厌恶。
昨日也是季兰与齐世修的大喜日子。今日面见圣上,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她们会在这里遇见。
季锦侧目看向子玉,轻声道:“咱们走罢。”
子玉应着,只是与齐世修对视笑了笑,便与季锦一道迈入了宫门。
齐世修闷哼一声,大步往前走。一点也不顾及身后跟着的季兰。季兰提着裙摆,眼尖如刀子一般锋利,死死的瞪着前方携手而行的子玉与季锦。
小跑几步,娇声喊道:“王爷~等等妾身~”
宫中不少婢子奴才都瞧着,齐世修稍稍放慢了步伐,季兰连忙加快脚步,这才跟上了齐世修。
在坤宁宫的殿上跪拜了皇上与皇后,因为都是季家女儿,皇上并没有多说什么。便与子玉,齐世修出了坤宁宫,商谈朝政上的事情。
季锦与季兰被独留在了殿上。
皇后看见季家的女儿就不顺眼,不论是季锦还是季兰,皇后斜睨了一眼季兰,倒是与季锦有七分相似,她没有算到,季家的女儿会嫁给齐世修。难不成齐世修与太子也是同盟?皇后心上一突,若真是如此……
殿外的李公公踏着小步,入了殿内,跪拜作辑,而后在皇后耳边耳语了几句,皇后的脸色渐渐缓和,恍然大悟,原来季兰已经与季家闹翻了!她脸上堆满笑意:“季相真是生了两个好女儿,瞧瞧,个个出落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一个嫁了武平王,一个嫁了文平王,季相是好福气啊。”
季锦只是微微笑着。
季兰淡笑着回了一句:“皇后娘娘严重了,皇后娘娘才称得上的是闭月羞花,沉月落雁。”
人都喜欢被夸耀,皇后闻言,掩嘴笑着,“瞧着小嘴儿甜的,本宫听说你与惠雅公主很熟络?”
季兰不知道皇后娘娘怎么问起这个,不过认识公主,总是好的,她道,“……惠雅公主与妾身相识已久,与妾身的关系尚可。”
皇后娘娘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季兰,这个季兰与季锦的确不同,皇后娘娘抿起下唇,与季兰闲说着。
季兰冷眼看着被晾在一旁的季锦,暗笑一声。
回到王府的时候,天色已晚,子玉将披风披在季锦的肩头上,这会的风最是刺骨,子玉与她刚要进屋,就瞧见了远处来的霓裳。
霓裳下唇咬的发疼,似乎还有血腥味渗入口中,看着那一对璧人,她哭笑不得,可她又不得不承认,他们站在那里,是那么的般配,仿佛所有的亮光都聚在他们的身上,霓裳纤瘦的身姿,独独站在风口处,伴着风的簌簌声,她道:“小茶,他们很般配呢。”
小茶哼道:“哪有,我瞧还是小姐与王爷站在一起相配!”
小茶从第一眼见季锦时,就感觉到了危机感,所以才千方百计的赶走季锦,却不料,她还是成为了王府的主人,那她的小姐,该如何存生!
小茶剜了一眼季锦。
子玉知道季锦瞧见霓裳不自在,子玉他也不自在,他紧紧的握住季锦的手,“阿锦,你也知道,我是迫不得已的。”
季锦撇了一眼霓裳,说不难受那是假的,她将目光收回,正色道,“不提这事,我有正事与你说,咱们去书房说。”
子玉也不理会霓裳有何事,牵着季锦与她擦肩而过。霓裳是自己要嫁入王府的,也怪不得别人。
她嫁入王府之前,就应该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进了书房,子玉将烛台点亮,屋内立即被淡淡的黄晕笼罩,一片温和。
季锦还未想好怎么与子玉说蛊毒的事情,不想让子玉为她担心,季锦既然已经知道了皇后娘娘打的什么算盘,她绝对不能让皇后得逞!
季锦道:“子玉,有些事情……”
缕了半天的思绪,还是不知道怎么说,
“阿锦,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子玉先开了口。
季锦脸色一变,“什么?你知道蛊毒的事情了?!”
白千羽竟然和子玉说了!季锦暗咒一声,突然两臂胳膊一紧,眼前的一张脸瞬时放大:“你说什么?!什么蛊毒?!”
……季锦愣了几秒,眉头颦蹙,怎么这么笨,竟然被子玉将话套去了。子玉的口气十分强硬,将她都吓了一跳。她讪笑一声,装着傻:“什么?什么啊?”
“阿锦!”子玉神色一凛,“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
季锦摊摊手,耸耸肩,无所谓的轻启红唇:“没什么,就是中了一个蛊毒,真的没什么,没有危险,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子玉脸色深沉,眸中深不见底,他倏然站起身,扬起衣袖;知道从季锦嘴里套不出什么,便也不多问,直接出了书房,将季锦一个人留在屋内。
季锦理亏,快步跟上,站在屋门前的石阶台上,抬眼望去,哪还有子玉的身影。
季锦只好先回了锦心院、锦心院是季锦与子玉的喜房,夜色朦胧,望着牌匾上的三个的字体,季锦认得,那是子玉的字迹。
清冬与小青见季锦站在院前,却不进,两人纳闷的互相看看,小青提着灯笼上前,“小姐,外面冷,怎么不进?”
因着刘姨娘疯了,季浅被送往齐州庄子,季锦便趁着那个时候将小青调了回来,顺便将两人都带来了武平王府。
季锦微微打了一个哈欠,在宫中呆了整整一日,且皇后与季兰基本上是把她晾在一旁,她一个人虽无聊却还要装成很认真的听皇后与季兰说的每一句话,这一天过的十分痛苦,本以为与子玉待在一起时,会好些,却不料,她竟然自己将事情说漏嘴了。
季锦长长叹息一声:“这冷风吹着,倒是能清醒不少,现在脑子是越来越糊了。”
163:不平常
过了几日,在省亲之后的第二天,子玉就不见了踪影,太子身边的小厮在后半夜便敲响了王府的大门,也不知道与子玉说了什么,子玉就急匆匆的披了一件外衣离去了。
因为她身中蛊毒,季锦自己也不多问,不过关于蛊毒,她从子玉的口中得知了皇后身边有一位萨满法师,擅长用蛊,想必这蛊主定是他,照白千羽的话来说,只要杀了萨满法师即可。
外面的寒气重,子玉便让她待在暖阁里。
想起子玉离开时凝重的神情,她就是在暖阁待的也不安心。
白千羽挑起帘子,一身月白色的锦秀袄子,她在门口处跺了跺脚,仰着脑袋探了眼,笑着魅瞧了季锦一眼,徐徐走进:“小锦,怎么样啊?”
季锦被白千羽这突如其他的一句,摸不清头脑,白千羽问的是什么?
白千羽看出了季锦的疑问,她坐在季锦身旁:“瞧你脸色红润,成亲那晚……”
说着意味深长的瞧了季锦一眼。
顿时,季锦的脸上又是一片红晕,她翻了翻眼皮:“你瞎说什么呢?没成亲的女子,说这话,也不害臊!”
只是从她说的这话里,季锦也听出了一些端倪,当日喝了那酒之后,身子就有些怪怪的,现下一想,定是白千羽搞得鬼。
白千羽哼哼道:“那有什么,西凉国可不像这边一样拘束!”想起了正事,她立即恢复神色道:“那个霓裳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哼,想在我眼皮子低下兴风作浪,做她的清秋大梦罢!”
“霓裳……这话怎么说。”白千羽肯定知道些什么,季锦这些想着。
“在你与子玉成婚的前几日,我就瞧她鬼鬼祟祟的,果真没干什么好事,她在子玉的酒杯中下了药。”白千羽愤愤的说道。
“什么?!”季锦惊呼一声。“霓裳下的什么药!”
白千羽婉转一笑。装着矜持,迟疑片刻,笑说:“药性极强的媚药,也就是春药。瞧她那些下流龌龊的心思!”
季锦顿了几秒,稍作犹豫:“那……”
她听的认真。
白千羽贼贼的笑了一声,“我当然是不会让那霓裳得逞,所以就在你们成亲那日的酒中放了些……”
果然……季锦嘴角僵硬,干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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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玉第一晚未回,季锦心中有一点担忧,不过这几日局面不稳。她也没有多想,可第二子玉还未回来。季锦就觉得不对劲了。尤其是这么长的时间,他竟然没有差人到王府与她说一声,她并不知道宫中所发生的事情,顿了顿,披上了狐皮大氅,将自己围了个严实,清冬与小青才让她出了暖阁。
“小姐。王爷今日恐怕也不回来了,您就先用膳罢。”清冬见时日不早了,提醒道。
小青也应和着。
季锦思量片刻:“童三可在府中?”
小青看了一眼清冬,清冬垂眼回想了一会,方道:“奴婢好像之前还见他了,这会儿应该也在罢。”
季锦点点头:“将他找来,我有事情问他。”
武平王府虽然不如季府那般奢华,却比季府不知大了多少,季锦自嫁到这里。只到过王府的一小半地方,这是冬日,子玉也不会让她在外面四处乱逛。
季锦等了片刻,就见童三戴着一顶毛绒圆顶帽,一身灰衣长袍,瘦小的身板晃悠悠的跑了过来:“王妃娘娘,您找我?”
季锦颔首,让童三跟着进了偏房。
她问:“王爷前几日没有让你驾马车?”
童三摇摇头,对于这个王府的新女主人,他很欢喜,尤其是希望王妃将那个霓裳身边的小茶赶出王府,那个仗势欺人的东西!童三见王妃还等着自己回答,立即张口:“那日王爷天未亮就被太子身边的人接走了,这几日,我也没有与王爷碰过面。”
季锦在这偌大的王府之中,外面的风声一点听不到,可她心里极度的不安,她能感觉的到,宫里一定出了事情!
季锦定了定神,“快备马车!”
话刚落,就闻小青说:“小姐,侧妃在外面求见。”
季锦先让童三去备马车,然让霓裳入了屋。
霓裳迈过门槛,脸色并不是好,原本消瘦的身板更加清减了,她向季锦弯身行礼,方道:“姐姐,妾身好几日未见王爷了,不知道……”
身后紧随的小茶微微行礼,心中对季锦有千万个不服,脸上暴露出的神情清晰可见。
难不成霓裳以为是季锦将子玉藏起来不成?!跑到她这与她说这种话,季锦冷冷的瞧了霓裳一眼:“你想知道什么?!”
霓裳身子一抖,娇柔的像朵小白花,声音低柔:“妾身不敢。”
季锦还等着出去,见霓裳没有重要大事,便摆摆手:“行了,你退下罢。”
霓裳神色变了变,身后的小茶忍不住冒出了一句:“我家小姐怎么也是王爷的救命恩人!娘娘怎么能这样对她!就算是王爷,也对我家小姐礼三分。”
季锦目光如刀子一般,射向小茶,她偏头紧紧盯着小茶,嘴角弯弯扬起,冷笑道:“你不过是一个丫鬟,霓裳还没说什么,你急什么?怎么?想要越俎代庖?果然叫这个名字的,一样的下贱!”
小茶气瞥的脸色通红,却不敢发怒,谁让季锦才是王府的女主人,只是她真的为自己的小姐不甘。
霓裳回头看了一眼小茶,目光中有更深层的疑问,似乎那句越主代庖,刺激了霓裳的敏感神经。
这一眼,看的小茶头皮发了麻。
季锦冲着清冬使了一个眼色,让清冬将霓裳送了出去,自己速速出了府,上了马车。
一路颠簸,季锦想了许多,都没有想结果,她实在是不敢去想,马车在季府停下。季锦没有在季家多停留,只是问了管家季正周可在府中,从管家口中得知,季正周也好几日没有回府了,几乎与子玉一样,得知这些,季锦就匆匆离去了,这样看来,宫中真的出事了,而外面却是一点风声都没有。
这样才是最害怕的。
季锦又让童三驾车往地处偏远的院子去。
童三虽然不知道王妃要去哪里,但他没有多问,一切听凭王妃的安排。
到了一处院落,季锦立即让童三停了下来,童三望着这占地极广的院落,看大门,是极为普通的铁制红门,可那占地面积,却是让童三震惊,这么大的院落,究竟是干什么用的!童三不禁暗想着。
季锦极为潇洒的跳下了马车,让童三瞪大了双目,他指了指季锦,有些不确定的问出了口:“王妃娘娘?你是男的……”
季锦下巴险些脱落,她瞪了一眼童三,童三到底在说什么!
童三仔细盯着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