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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云塞境内出来的时候,已经听说月家放出消息,说她月悉华是妖孽再生,邪魔附体,是为了祸害云塞而来。
传言离谱地让人忍不住嗤鼻,可是云塞是宗教国家,百姓对这些神魔都抱着敬畏的态度,所以这传言对他们而言,也是很可信的。
一声低叹在马车里回荡,假寐的楚怀昀缓缓睁开眸子望向叹息的来处,挑眉轻笑:“悉华在想什么?”
马车里燃了炉子,炉火上的水壶咕噜咕噜响着,热气在车厢里弥漫,淡雅温馨。
月悉华双眼半睁半合,望着炉子发愣,水已经开了,可她却想不起来去提,听到楚怀昀的问话,她无奈一笑:“依着圣上的聪慧敏锐怎么会不知道悉华的心思,何必多次一问。”
楚怀昀佯装无奈,低低叹息一声:“悉华这话可是冤枉我了,我不是怕说出来了悉华又要怪我多疑吗?还不如什么也不说。”
“呵,你还委屈了。”月悉华挑眉,转身好笑地望着面前越来越有人气的楚怀昀,一探身从炉子上提下水壶,又取了茶盅来,轻笑:“圣上要茶吗?”
楚怀昀舔舔干涩的唇,幽幽道:“悉华也是明知故问。”
低低的笑声在车厢里回荡,月悉华倒了茶水放在一旁的矮几上晾着,偎依在他的身旁,伸手帮他紧了紧被角,无奈地说道:“云塞会传我的谣言,那就一定会传严迦买的谣言,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他会出事。”
连耍赖都学会了
“还是担心他……唔……”他语气幽然,像是带着浓浓的醋意却又不敢表现出来,被月悉华掐了一下手臂他连忙停住口,温柔一笑,伸手将丽人揽在怀里,丽人发丝的幽香传进他的鼻腔,挠地他心痒,泄愤似的在她莹润的耳珠上轻轻一咬,这才说道:“按说这事儿也不必太忧心,他们会传谣言,我们仓亚就不会吗?我会派人在云塞散播关于严迦买的好话,另外再给云塞国君施加点压力,想来他也不敢做什么。”
耳垂蓦然一痛,月悉华恼怒地别过头,冷冷地瞥了男人一眼,想要从他怀里挣出来,但是看他坚决的样子只能又小心地在他怀里趴好,尽量避开他胸前的伤口。
“人言可畏,我也是才明白。”月悉华无奈叹道,可是揽着她的楚怀昀的心思却不在这个上面,修长有力的手轻轻在她背上摩挲,灼人的气息喷在耳边,只听他说道:“要堵住天下悠悠之口是不可能的,只能利用。”
明明说着严肃的政治话题,可是他轻佻的语气和不满的神态,没有一点严肃的样子。
马车忽然一顿,月悉华连忙借机起身,慌乱地理理衣襟,埋怨地回眸:“圣上近日伤势好了很多吗?如果好了,倒不如把马车腾给悉华一个人来做,圣上到外面骑马岂不威风。”
恼怒归恼怒,但她还是伸手取过散了热气的茶杯,缓缓递到男人面前。
楚怀昀微微一笑,极尽魅惑,狭长的凤眼慵懒地眯起,只是望着面前的杯子却不伸手接,柔声道:“要是骑马,那定然也要让悉华随我一同去骑马,也好瞧瞧这一路上的丽景,不过现在还是算了吧,荒郊野地的,想来也没什么景致可看,还不如陪悉华在马车里享受难得的安逸。”
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月悉华体谅他是病人也不好生气,无奈地转过身子,一手托起他的背,一手将水杯送到他略显苍白的唇边。
“圣上这话说的好,把责任都推卸了,原本是你受伤不能骑马,现在说的倒像是我为难你一样。”面对这个男人,只觉得有种浓浓的无力感压在身上。
温暖的大手覆在她端着茶盅的手上,月悉华一惊,手指微颤,那杯中的茶水就滴出几滴。
“到底是谁在强迫谁?恩?”男人声音低沉带着沙哑,听在月悉华耳边却充满了魅惑,轻笑,这男人还真是……出乎人的意料……
连耍赖都学会了。
楚怀昀派人传出消息,严迦买和月悉华为了两国安宁,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和终身幸福。失去生命的是严迦买,而失去幸福指的是月悉华。
刚听到消息的时候月悉华还有些不明白,听了楚怀昀的解释这才了然。
原来,这消息传出去的时候,云塞皇帝正在准备要除掉严迦买,可是严迦买放走楚怀昀的事迹一时在京都传开,百姓都道他为了两国安定竟然将自己的生命都一并付出,一时感动的,惊奇的,众人呼声一起,又有大臣阻拦,皇帝也只能作罢。
大结局(3)
而云塞百姓以为月悉华是被楚怀昀强迫带走的,她是妖孽降世的传言不攻自破,百姓们不禁又同情起这个命苦的女子来。
听了事情的始末,月悉华哭笑不得,楚怀昀做事果然不按理出牌,哪有人把污水往自己身上泼的,谁月悉华是被他掳走的,云塞还不恨死仓亚了。
不过,总算严迦买没事,她心头的一块石头也终于落地。
天气越来越冷,马车里都有些坐不住人了,可想而知,骑马赶路只怕会更累。
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赶在腊月前进京。一进入腊月,离年关就不远了,宫中大小事务都需要楚怀昀亲自主持,所以必须在腊月前回宫。
望着那巍峨的宫门,月悉华垂眸,天边渐渐飘起小雪,雪花晶亮,落到宫门口守卫的侍卫身上,不仅没有化掉,反而积成一层,想来侍卫在门外站得久了,身体冰凉的连雪也捂不化。
看到这样的情景,月悉华只觉得万分熟悉,可又想不出哪里熟悉。
再次入宫,这皇宫已经易主,还记得在那金菊满园的御花园里,皇帝要求她舞的那一场舞蹈,还有那个给她奏乐的人……
只是,如今宫墙仍在,昔日的人却不在了,那个给她奏乐的人早已远在天边,也不知现在他的情况如何,有没有再找到心仪之人,是在畅游山河,还是找了一处幽僻又雅致的去处隐居了。
是了,她忽然想到刚才看到门口的守卫为什么会举得熟悉。
曾几何时,在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她冒雨前去找楚怀昀,当时,他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他说:答应我一件事。可是答应什么事他却没说,她和楚怀昀都知道,只要是楚怀昀提出来她一定会应允,只是为什么他却迟迟不提,难道是忘了这一茬?
宽大华丽的龙□□,楚怀昀静静躺着,明黄的纱帐低垂,又有淡金色的流速快自帐上垂下,月悉华端着药碗进来,随意地坐在他的床边,轻笑道:“外面已经吵翻天了,你还这样偷懒吗?”
不是他偷懒,而是众臣多半反对他娶月悉华为后,他这样做也是想压压这些人的气焰。
“我若不偷懒,只怕这会儿吵得更厉害,既然他们有精力,那就让他们吵去吧。”他冷声说道,双眼微眯,透出一抹几不可见的凌厉。
月悉华无奈摇头,这个男人,本质里还是这样霸道。伸手扶起他的身子,又取了靠枕来垫到身后,让他躺地舒服一些。
忽然想到先前的问题,她诧异地垂眸,眼神明灭,好奇道:“有个事儿我想不明白,前些日子我和严迦买一同找你和谈,但是你是想让我随你回来的吧。”
“你是自然,悉华到现在还是不信我吗?”楚怀昀猛地抬起头,动作太大,倒是吓了月悉华一跳,他缓缓睁开眼,柔声说道,“我如果不是真心,又怎会追你到云塞。”
月悉华了然一笑,心底豁然开朗,甜蜜地像是能从心底开出花儿来,一边喂男人吃药,一边漫不经心地嗔怪:“其实你那个时候也不必那样惊慌,以至于跟我到云塞又被人刺伤。我欠你一个允诺,当时你为什么不用那个允诺来要求我,你知道,只要你说了,我是一定会去的。”
大结局(4)
楚怀昀眸光明灭,柔声道:“如果不是悉华自愿,我也不想逼你。要是你因为那个承诺随我回来,我反倒不安心了。”
他语气温柔,想要回手拦住丽人的娇躯,可是却被丽人躲了过去。
他这句话说完,月悉华才算安心了,原来他没有忘记,只是不想用而已。
“那你可想好了,让我答应你什么事?早点想了,以后我也不会常常记挂着。”月悉华无奈轻笑,眸中淡然。
楚怀昀眉头紧皱,声音蓦然变得清冷他,他说:“悉华这辈子都别想再逃出宫去了。”
是吗?云塞皇宫比仓亚的国师府自是不能放在一起比较,只是这么空旷的院子,月悉华实在难把这里当家,一想到自己以后都要在这深宫中度过,就觉得头疼欲裂。
楚怀昀硬是顶住朝廷的争吵和劝谏,大手一挥,遣散了宫中的一众嫔妃,白黎的后位已废,如今这宫中,是真的一位女主人也没有了。
朝臣觐见,想要让楚怀昀重新纳妃子,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楚怀昀轰了出去。
这天下,江山,都是他和那人的共享物,也只有她可以站在自己身侧,和他一起体会着这份喜悦和震撼。
然而,就算所有朝臣都一并忽视,其中有一个人却是忽视不了的。
右丞相凌禄公正在家休养,听到楚怀昀遣散后宫的消息,连衣服都没有换急急忙忙就赶进宫去。
月悉华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人,只见他发丝凌乱,一身白衣上满是褶皱,竟像是刚睡醒的样子。她微微一笑,躬身行礼:“左丞相,圣上在里面等你。〃
凌禄公微微一笑,带着安抚的意味,他忘了一眼月悉华就往书房里走去。
“朕今日约你来,也是有些许事务要和左丞相商量商量。”一见他进门,楚怀昀连忙站起身迎过去,对他却是表现了十足的尊敬。
凌禄公一躬身,紧接着眉头就缓缓蹙起来,沉声道:“那微臣就开门见山地说了,这立后一事,也并无不可,我朝也有后宫只有一人的先例,只是圣上如果想娶得顺理成章,那未来皇后的身份一定要改改。”
“改,怎么改?”楚怀昀讶然,墨黑的眸中暗涌流动,忽的,他猛然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朕真是糊涂了,经丞相一点拨才想到,以前竟然没有想到这一层。”
月悉华正推门进来,看到两人神色,疑惑地走上前去奉了茶水,却看到那右丞相的眼神总是在她身上打转,倒像是在检查货物一样。
她无奈一笑,立于楚怀昀身前:“丞相是在审视悉华为后合不合格?”
凌禄公微微一笑,也不作答,只是眸中的清光又亮了一些。
“今日多亏丞相,丞相且先回去,此事朕自会处理好。”楚怀昀低沉的声音响起,金冠上的流苏微微摆动,月悉华看得入神,连凌禄公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楚怀昀伸手一勾,正将她勾进怀里,柔声道:“不知道这金冠有什么好看的,你竟然看得痴了。”
大结局(3…U…W…W)
月悉华挑眉:“圣上怎么不说悉华是在看你呢?”她调整坐姿,让自己坐得舒服一些,伸手揽住男人的脖颈,低低一笑,“时至今日,你想要的也都得到了。”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她不适地皱眉,缓缓别过头,却听男人声音温润如玉,又缠绵旖旎:“最想要的,还没有得到……”
最想得到什么,两人心知肚明,月悉华轻笑,笑容带着从未有过的轻松。
楚怀昀立后,仓亚再度沸腾起来,街头小巷上传遍了有关这新皇后的消息,传说,新皇后是云塞和亲来的,得了云塞皇帝的封号,封为少华公主,云塞皇帝还有约在先,少华公主若是嫁入仓亚,那么,楚怀昀再不能娶别的女子……
又有传言,这少华公主其实从小流落仓亚,在楚怀昀还是王爷的时候就相伴身旁,此时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总算等到了圆满的结果……
又说,少华公主本不是公主,而是云塞一个神秘家族的家主……
京中百姓传言甚多,可朝臣们之间的传言还更离谱一些,甚至有人说,这公主是在皇帝遇刺的时候从天而降,将皇帝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人,自要受到众人景仰……
传言终究是传言,月悉华端坐在京中的怀远将军府的后花园里,面前是一盘残局,她已经这样坐了一天,可对这局棋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公主,解不开就不解了吧,该休息休息,明日就是封后大典,到时候没有精神可不好。”翠浓抱着暖炉在一旁站着,一脸担忧地劝道。
这棋是楚怀则留下的,那个潇洒热情的少年曾到这将军府住了两日,就留下这盘棋。
想要解开,可以她的棋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翠丫头这称呼变得也快,从侍卫到将军再到公主,我都不知道我有这么多称号。”月悉华垂眸,好笑地摇头,抬起头来缓缓伸个懒腰,墨黑的发丝自肩膀滑下,一泄如注,如丝绸锦缎般滑顺。
翠浓不满地嘟起朱唇,一伸手将暖炉塞到月悉华怀里,这才说道:“公主是前些日子云塞皇帝封的,咱们先帝去世已久,公主再不用装扮成男人,先帝赐的封号自然已经不作数了,那翠浓只能叫您公主啊?”
心里清楚和翠丫头说不通这些道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