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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汛尤毡竞娇漳附⑵鸱桑凇癡”字的西边那条线上飞行。经过迅速的计算,发现可以趁日本飞机再次进攻中途岛时对他们的航空母舰发动袭击,这是乘敌方最易受攻击的时候予以袭击的极好机会。斯普鲁恩斯承认航程可能太远,他的鱼雷轰炸机在返回时也许就没有油了,但他还是决定利用这个战术优势首先发动强有力的袭击。当他们与日本人之间的距离缩短的时候,美国特遣舰队被发现的可能性越来越大。斯普鲁恩斯大胆命令“企业号”和“大黄蜂号”所载的轰炸机全部立即出击,只留下三十六架战斗机作战斗巡逻飞行。
上午七时前不久,飞机开始起飞,第十六特遣舰队调头迎着东南风。因此,出动飞机将使美国的航空母舰远离敌部,这是在当天的战斗中一直使斯普鲁恩斯和弗莱彻感到不安的问题。出动二十架“野猫式”战斗机、六十七架“无畏式”俯冲轰炸机和二十九架“蹂躏者式”鱼雷轰炸机,一共花了一个多小时。在地平线上发现有一架日本侦察机的时候,已起飞的飞机还不到一半,它们在空中兜着圈子,白白地消耗宝贵的汽油,慢腾腾的起飞对斯普鲁恩斯来说更伤脑筋。“企业号”收到的敌机驾驶员急切发出的无线电报证明,他正在向日本航空母舰报告美国舰队的位置。七时四十五分,斯普鲁恩斯命令俯冲轰炸机队队长C。W。麦克拉斯基海军上尉先飞走,不用等候“大黄蜂号”上其余的舰载机。
弗莱彻海军少将尾随在第十六特遣舰队的后面,相距约二十五英里,他现在决定“约克城号”舰载机必须出击。中途岛的PBY巡逻机没有报告发现敌人的其他航空母舰,即使如此,他决心不重犯珊瑚海海战时将自己的飞机全部出动的错误。他将一半飞机留作后备,十七架“无畏式”、十六架“蹂躏者式”和六架“野猫式”则向西飞去。
到八时半的时候,美国指挥官已出动三批飞机共一百五十五架袭击日本的航空母舰。但没有一架日本飞机前来袭击他们。“利根号”巡洋舰出动的那架水上飞机发现斯背鲁恩斯的部队之后,几乎过去了一个小时,由于弹射器忙不过来,这艘巡洋舰出动侦察机晚了半个小时。那架水上飞机的驾驶员,只是在返回巡洋舰加油之前作最后曲折搜索的时候,偶尔发现了第十六特遣舰队。
“看到显然是敌人的船只,方位010度,距离中途岛二百四十英里。航向一百五十度,速度每小时三十多海里,”“利根号”上的这架飞机发出警报。这个警报在南云决定对中途岛发动第二次袭击之后二十分钟就送到“亦城号”的舰桥上。在不到二百英里远的海面,有美国海军部队,这个完全出乎意料的消息“象晴天霹雳”打击着这位海军中将和他的参谋部。警报并没有讲明敌人舰只中是否包括航空母舰。南云决定他不能冒风险,假定那里没有航空母舰。甲板底下,旗舰机库人员正在给准备进行第二次袭击的飞机重新装上高爆炸弹,他们还未完成这个颇费时间的任务。南云只好给另外三艘航空母舰下达命令:“准备袭击敌人舰队。将鱼雷留在还未换上炸弹的那些攻击机上。”
南云现在迫切需要知道敌方是否有航空母舰,然后才能最后决定是否取消对中途岛的第二次袭击。“弄清敌舰类型并保持联系,”给“利根号”的那架侦察机通了无线电话。十分钟过去了,没有回答。又过了一会儿,飞行员只是报告敌舰航向有了变化。“赤城号”舰桥上的人怒气冲冲。
八时零九分,飞行员报告:“敌方有五艘巡洋舰和五艘驱逐舰,”这个报告只使南云暂时松了一口气。十一分钟后,他收到了无线电室送来的令人吃惊的报告:“断后的敌方好象有一艘航空母舰。”人们咒骂这位飞行员含糊其词。南云和他的参谋部就下一步怎么办展开了激烈的辩论。再过十分钟,袭击中途岛的飞机开始返回军舰,它们剩的油不多了,同时,给第二批袭击的飞机重新装弹的任务接近完成。如果先出动这批飞机,再让返回的飞机降落,那么南云将会看到第一批飞机由于油耗完了而掉进海里。但是,如果他不立即出动飞机袭击敌人的航空母舰,那么他就要冒风险:飞机拥挤地停在飞行甲板上,美军来扔炸弹。
中途岛鱼雷轰炸机的袭击
对于一个航空母舰指挥官来说,这是可能出现的最坏的困境了。当南云和他的部下正在争执,试图寻求一个摆脱战术困境的办法时,中途岛的飞机发动新的袭击的消息使他更加感到不安。洛夫顿·亨德森少校率领的俯冲轰炸机飞了过来,它们在俯冲轰炸时没有战斗机的掩护,成了“零式”战斗机容易射击的目标。十六架海军陆战队“无畏者式”飞机的一半被击落,另外一半好不容易回到中途岛简易机场,但是其中的六架受重创,再也飞不上天了。十五架“飞行堡垒”飞机紧跟在它们后面,于八时十分到达,从而万英尺的高空透过薄云扔下炸弹。炸弹激起不少水柱,可是没有击中敌舰———尽管陆军的飞行员将要声称池们击沉了两艘航空母舰。
十分钟以后,本杰明·诺里斯少校率领的十一架“复仇者式”飞来投射鱼雷。“零式”战斗机速度很快,而“风标”——海军陆战队飞行员对他们的过了时的飞机的讽刺称呼——飞得很慢,航空母舰轻易地避开了它们的攻击。它们转过来集中轰炸“榛名号”战列舰,但没有一颗鱼雷击中一艘日本战舰。诺里斯使九架机翼遍布弹孔的飞机安全返回,简直是奇迹。
中途岛飞机的最后一次空袭也许没有击中过敌舰,但它们使南云的舰只不得不急于躲闪而乱作一团,同时,这位海军中将和他的参谋部正在为作出成败攸关的决定而苦苦思索。布罗克曼海军少校从“鹦鹉螺号”潜水艇的潜望镜进行观察,当他的报务员收到PBY“卡塔利娜式”水上飞机的第一次报告的时候,他正在进行水面巡逻,他成功地截住了日本人。他的潜望镜正在利用重新空袭的机会选择一个目标的时候被敌人发现。“四面八方的舰只正高速通过这个海区,但都绕过潜艇的位置。”尽管如此,他仍然成功地发射了一颗鱼雷,但没有击中它的战列舰目标,八时二十五分,潜艇潜入一百二十五英尺深的水中,以躲避护卫驱逐舰的深水炸弹的袭击。
八时三十分,袭击中途岛的一批飞机快要返回了,第二航空母舰战队的山口多闻海军少将对旗舰上的人的犹豫不决越来越不耐烦。“加贺号”和“赤城号”仍然在为准备进行第二次袭击的飞机装上穿甲炸弹和鱼雷,但“飞龙号”和“苍龙号”上已有三十六架载满炸弹的俯冲轰炸机准备起飞。替它们护航的战斗机已起飞迎击前来袭击的一批批美国飞机,但山口——一位被认为将来要当总司令的敢作敢为的聪明战术家——认为,如再迟迟不对敌人发起袭击,简直就是发疯。“立即出动进攻部队是可取的,”他从“飞龙号”上发出信号。突击舰队原来的方形编队已被空袭冲成菱形,山口的航空母舰被抛离很远,他的信号不得不由驱逐舰转发给“赤城号”。
南云的致命的决定
由于参谋们担保飞机降落行动可在半小时内完成,南云——又一次在源田海军中校的默默同意下——最后决定先让第一次袭击中途岛的飞机降落、加油和重新装弹,然后起飞执行袭击敌人的任务。这意味着要把已经拉上甲板的准备第二次袭击中途岛的飞机,再次放进甲板下面的机库内。“我们又要行动了,”“赤城号”上的增田空军中尉叫唤着。“这好象是一场迅速换装比赛。”升降机的警铃响起来了,把停在甲板上的飞机吊进机库,腾出飞行甲板供飞机降落。疲倦的甲板人员开始把更多的炸弹和鱼雷装进卡车拖到甲板上来。由于“换装”进行得仓促,没有人力也没有时间把准备进行第二次袭击的飞机上卸下的高爆炸弹安全地存进弹药库。它们只是堆放在飞机库里,许多还装着引信,而飞机开始在甲板上降落了。
“飞机降落完毕后,我们准备寻找并歼灭敌人,”南云给各航空母舰舰长发出信号,同时向山本报告发现了航空母舰舰队的惊人消息,告诉他:“我们将迎上去。”
降落行动按预定计划在九时后完成;飞机开始加油,日本航空毋舰的甲板上一片忙乱。油管弯弯扭扭地伸过甲板,弹药车被推了出来,给飞机重新装上炸弹。南云限定在十时半必须开始出动一百零二架飞机,这还不是他的全部实力,因为他仍然没有收到发现的美国航空母舰不止一艘的报告。同时,他派出一架快速水上飞机前去证实“利根号”的那架水上飞机的侦察结果,但它还未到达敌人所在的地方。几分钟后,当它到了那里,驾驶员又沮丧地发现他的无线电出了故障。
在那遭到美国飞机和潜艇袭击之后的忙乱的半小时里,南云忽视了二十分钟之前一架侦察海面的水上飞机发回的警报:“十架敌人的鱼雷飞机飞向你们。”九时十八分,攻击舰队正排成菱形向北行驶,“飞龙号”在前,“赤城号”在后,相距约八英里,左右是“加贺号”和“苍龙号”,这时,在右边外围护航的驱逐舰急忙发出发现飞机的警报,并施放烟幕。
旗舰上军号齐鸣,信号灯发出信号:“加速准备立即起飞,”飞行员踏着乱七八糟的油管奔向各自的飞机。“零式”战斗机开始呼啸地飞上天空,同已经在向敌人的鱼雷飞机俯冲过去的巡逻机队会合。“有飞机逃掉吗?”渊田表示怀疑,他靠着坐在“赤城号”飞行指挥台上。“当我们的截击机在观看的官兵的欢呼声中起飞时,整个舰队为之震惊。”美国海军鱼雷轰炸机袭击“大黄蜂号”一个中队的十五架鱼雷飞机起飞了,队长约翰·沃尔德伦海军上尉知道他的飞行员返回的可能性很小。他们的“蹂躏者式”飞机已经过时,飞得很慢,油箱盛的油仅够来回飞行三百英里——当他们起飞时,日本航空母舰离他们有一百七十五英里远。“即使只剩下一架飞机最后冲向敌舰,”印第安人混血儿沃尔德伦对他的飞行员们说,“我也希望那个人飞过去击中目标。”他同护卫战斗机失去联系后,向北方飞去,他是根据印第安人的直觉而不是根据飞行简令飞行的。这个行动在九时二十分得到了报偿:他发现了敌人的航空母舰舰队。由于没有护卫,现在他的飞行员中有些人担心自己容易受到攻击。然而,沃尔德伦却毫不犹豫地晃动着他的机翼,这是招呼他的队友跟他一起俯冲的信号。“他径直冲向日本舰队,好象有一根线将他和日本舰队系在一起,”乔治·盖伊海军少尉报告说。鱼雷轰炸机还未到达可以发射鱼雷的地方,就遭到四十架“零式”战斗机的袭击,盖伊是唯一的幸存者。沃尔德伦的飞机一开始就被击中,盖伊最后看见的,是他的队长想从着火的飞机跳伞出去。
“隐隐约约的机翼在阳光中闪亮,”渊田后来回忆说,当时他在观察着鱼雷飞机在“赤城号”的右舷方向被歼灭的情形。”不时有一个小点爆裂成一团火球,拖着一柱黑烟钻进海里。我们的战斗机忙着歼敌,敌人好象又一次失去战斗机的掩护。”
盖伊海军少尉在快要飞到敌人航空母舰上空前投下鱼雷,他遇到猛烈的高射炮火,飞机被炸破了好几块皮。“我瞧见日本舰长又跳又骂,我看见甲板上尽是油管和飞机。”由于方向舵被打掉,盖伊设法平降在海上。枪弹的伤口在流着血,他爬出浸满水的飞机座舱,在一副坐垫的掩蔽下观看第一轮战斗。日本人向北驶去之后,他将黄色救生筏充上气,然后坐在上面漂流着,直到第二天被一架PBY 飞机救起。
紧踉在沃尔德他的勇敢的空军中队后面而来的,是“企业号”上的十四架鱼雷飞机,由尤金E·林赛率领。在第一批起飞的飞机中,近三个小时的飞行使“蹂躏者式”轰炸机剩油不多,不能等候战斗机前来寻找它们。失去联系的“野猫式”战斗机,实际上在两万英尺的上空盘旋,等候林赛的无线电呼唤它们下来。它们始终没有反应,林赛于是将他的中队分成两架一组和三架一组袭击“加贺号”和“赤城号”。当他的一群飞机下滑俯冲的时候,敌人的航空母舰正以每小时三十海里的速度行驶,舰尾冲着他们,以便日本炮手和战斗机有更多时间驱散飞得比较慢的鱼雷轰炸机。林赛和另外九名队友的慢速“蹂躏者式”飞机被击落,没有一颗炸弹击中敌舰。
同样悲惨的命运落到了兰斯·梅西海军中校的身上,他率领“约克城号”的十二架鱼雷飞机于十时左右飞来。为他护航的六架“野猫式”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