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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人堆里的屈浩听见杜阳的胡诌八咧,一口老血几乎喷了出来,硬生生压了回去。
孔强的眼角也挂上了眼泪,不过那绝对不是装的,是想笑不敢笑憋出来的。
一干老兵几乎个个憋出了内伤,用手死死的捂住肚子,把脸窝进墙角,生怕笑出声来。
“父亲,我玷污了您的名望,已经不配再做您的儿子,就让我了断了吧!”杜阳不知从哪里拽出一把短刀,看架势就要抹脖子。
“魂淡!”
兵团长大人狠狠一巴掌,把杜阳手里的短刀打落在地。
“真是废物!这点磨难都经受不住,还怎么能在这世上建功立业?继续说!你们怎么回来的!”杜惊雷愤然道。
“我们……后来多亏了这位仁兄……”杜阳把乔木寒往兵团长面前一推:“他先于我们半年就被异体元帅捉住,因此对地洞里的地形非常熟悉。幸亏我们人手足够,挖开一条地道,这才逃了出来。在大山之中又迷路,一路受尽风险坎坷,才侥幸回来。”杜阳一边说,一边用余光偷瞄老爷子。
看见老爷子正在左一眼右一眼打量乔木寒,感觉有点不妙。
“你是医生?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叫乔木寒,初级毒手魂医。”乔木寒恭敬答道。
“哦?还是个懂修炼的人?小子,你真交到了一个好朋友啊!”杜惊雷大声道。
“父亲,正因为他精通医术,才能在受尽折磨之后生存下来。而且,一路之上,他也曾治愈众人的伤势,没有乔医生,儿子万万回不到家里。”杜阳背着老爷子,给乔木寒使了个眼色。
那个意思就是:别像根死木头疙瘩,问你啥你照着我说的往下编!
但是……像乔木寒这种带着几分傲骨的人,是最最不会撒谎的。从小到大,这种人都带着三分清高,他们自视甚高,从来不屑于撒谎扯皮,所以这种时候,就完全变成了可能把事搞砸的主儿。
杜惊雷长出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这些人活着回来了,这比什么都重要。他的情绪也比刚才要缓和了一点,从口袋里拿出烟斗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立正!向后——转!齐步——走!”冷不防,杜惊雷忽然发出一条命令。
除了医生,所有人都像条件反射似的刷地站起,转圈,向后走去。
只有杜阳反应最快,两条腿像夹了个气球似的撇成最大,然后像螃蟹一样一扭一拐地走了几步。
杜惊雷眯着眼睛看了几秒钟,忽然道:“牛万山!你去准备热水和饭菜,再准备一些干净衣服。不管怎样,他们出去是十三个人,今天回来这十三个人没少胳膊也没少腿,还救回来个医生,这就是天大的好事!”
他站起来,磕了磕烟斗,目光扫过众人的脸:“好了!这里是你们永远的家,现在回家了,那些苦难就过去了!现在解散,都去洗个澡,好好的吃上一顿热饭热菜,去休息吧!”
说完,兵团长头也不会,径直走出了大厅,回了自己房间。
难道……这就蒙混过关了???
看见没!还是咱少爷有招啊!那个什么“违令者斩”的罪名,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混过去了!
这些老兵油子差点就喊出万岁来,等其他人一走,这些人就把杜阳扛了起来,只是欢呼却只能在心里喊了。
一切都是那么完美,不但搞到了天价的药材,还没费劲就把违抗军令的罪名给躲过去了。生活啊!简直太特么美好了!
而且这些天在外征战,风餐露宿,人也确实劳累。尤其是刚刚击杀了食人蛛五人组,单单是那份精神上的压力,就榨干了人的精气神。有好几个老兵直接在泡澡的时候就睡了过去。
这晚人们在泡热水澡,享用家中热腾腾的丰盛饭菜,再美美地睡上一觉。多日的疲劳,终于在睡梦中被驱散。
杜阳躺
在自己的床上,感觉有些不真实。
老爷子被自己就这么糊弄过去了?按照常理,他应该多问几个人问题才对。管它呢!先睡上一觉再说!
这一觉杜阳睡得无比香甜。他也确实是太过劳累,现在就是身旁有轮船拉汽笛,恐怕也叫不醒他。
杜阳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心爱的姑娘驰骋在美丽的大草原上,一起去看蓝天白云,青山绿水,晚上一起在深蓝的天空下数星星……
然后画面一转,姑娘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只巨大的桶箍,把自己整个人都箍在里面,然后恨恨地说:“你要是背叛我,我就把你的那啥割下来泡酒……”
然后还带着回音:
割下来泡酒……
下来泡酒……
来泡酒……
泡酒……
酒……
酒?
人头马还是xo?
这桶箍太紧了,怎么动都动不了……
杜阳试着活动胳膊,发现完全不能动。
我再使劲……
再使劲……
醒了!
杜阳终于醒了,不过很囧的是,和梦里一样,他还是动不了。因为他发现自己被一捆绳子绑得结结实实!
上午明亮的大太阳光从窗子里射进来,不过这明显不是自己的房间。
这里,是老爷子的书房。
自己那张小床的床板就背在自己身后,一大捆绳子把床板连同自己捆得结结实实!想来一定有人趁自己酣睡把自己抬到了这里,然后用绳子捆上。
只是现在这床板是立着的,自己当然也是站着,只是因为床板的缘故,自己怎么也倒不了。
一脸怒气的老爷子就坐在自己面前。
旁边站着老仆人兼管家牛万山,他扭头看着窗外,极力避开自己的目光。
另一边站着猛男奶爸狮子王,他冲着自己一笑,打了个漂亮的口哨,那意思是:你瞧!我捆得多漂亮!
杜惊雷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杜阳,终于怒道:“你小子真是出息了!都学会编瞎话骗你老子啦!!!”
糟糕!
老爷子是怎么知道的?他一定是在诈我!说什么也不能认!
杜阳打定主意,便顺口道:“昨天……都是真的……”
“哼!”
杜惊雷重重地一磕烟斗:“那十二个人,都是我出生入死的老部下,他们绝对不会违抗我,也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别以为老子我看不出来,一定是你小子从中搞鬼!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么?就是那么回事……”杜阳继续装傻。
“老子治你有的是法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杜惊雷似乎真的动怒了,桌子拍得啪啪响。
但是……杜阳吃定了老爷子外刚内柔的性子,确定了他绝对不会把自己怎么样的。
“我都说完了,事实就是这样,你再逼我,我也没有办法。”杜阳干脆耍起了赖皮。
“哼哼……好!让你牛叔收拾你!”兵团长一使眼色,老仆人牛万山颠颠地跑过过来,在杜阳面前放了一个硕大的木盆。
他用颤抖并且底气不足的声调说:“少爷啊,不要怪我,你还是招了吧……”然后……
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两个小棍,支住了杜阳的眼皮,又拿出一个头夹,固定了杜阳的脖子,防止他随意转头。
这下杜阳才感到大事不好。
牛万山俨然一位魔术师一般,变出一张胸毛爷们的高清写真来,直接放在杜阳的眼前。
杜阳只感到胸中平静的海面起了波浪,大洋深处暗流涌动。
但是……这仅仅是个开始。
每隔十秒,牛万山就更换一张肉膘男写真,还有各种儿童不宜的双人照。
在这种大强度的刺激下,杜阳觉得胃里已经有如狂风海啸一般,有股强大的力量想要喷薄而出。
忍住……
一定要忍住……
就在杜阳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听见老爷子说:“这小子挺能坚持嘛,算了!把他的那个同伙推进来!”
房门咯吱一开,狮子王从门外架进来一个人。这个人全身酒气,走路踉跄,却还一手拿一个酒瓶往自己嘴里灌酒。
“嗝!这酒……够劲……”
杜阳心中一翻,这人正是医生乔木寒。平日里那种高傲、冷峻、说话极有分寸的样子早就不知道跑道那里去了,现在就是一个醉醺醺的酒鬼。
他睁开捏呆呆的眼睛,看了杜阳一眼,嬉笑道:“嗝!你……老子他……真是好人,请,请我喝了……这么多酒……”
“我呸!”杜阳往医生脸上用力吐了一口口水:“你是个医生,怎么可以喝成这个样子!!”
杜惊雷笑道:“他一见到酒,就把什么都忘了。他已经把一切都和我说了!你就别再嘴硬了!”
杜阳以为这还是老爷子在诈自己,默不作声,但是兵团长又补了一句:“你就先说说你们在南方沼泽外围的大树上解救乔木寒之前的事情吧!”
第二十一章 毒药泡澡
杜惊雷平静的看着儿子:“你们这次干得不小啊,竟然敢去招惹那五个家伙!不要以为是你算计得准,这次是你的运气救了你!
兵者,临阵多变,计算得越细致入微,失败的可能性就越大!”
杜阳狠狠地瞪了乔木寒几眼,却发现这个家伙仍然在那里不管不顾的灌酒。
这个家伙难道是故意被灌醉的?
“好了!到此为止!看在你们还有命回来的份上,我就饶了你们的死罪!”杜惊雷终于大手一挥道:“不过,罚杜阳扫厕所一年零四个月!”
后面的谈话就已经和审讯二字无关了。
杜惊雷比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更关心杜阳的安危。在听杜阳讲述整个事情经过的时候,老爷子显得比杜阳本人还要紧张。
等杜阳把整个过程讲完,兵团长又用那种高屋建瓴的口气教训了几句,这个打法不行那个打法有漏洞之类的。其实他心里暗自高兴:这个儿子果然不负众望,老子的眼光果然没错!
杜阳依旧白天出去,晚上才回来。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掌灯时分,牛万山早就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
众人吃到一半的时候,守卫的哨兵忽然来报,说门口来了三辆重型卡车,领头的人说是交易中心来送货的。
杜阳笑道:“放他们进来,东西是我订的。”
众人纷纷好奇,起身离座出去观看。交易中心的工作人员不断的从车上搬下来一只只包装精良的大箱子。
“杜阳,你这是……”杜惊雷有些愣住了。
杜阳打开一只箱子,里面是一柄崭新的新式狙击枪,他递给了屈浩:“这是最新的狙击枪,射程和精确度都比老款要好上不少。”
而另外一只箱子里,装着一副高新材料万能动力假腿,杜阳把它送给了孔强:“这是新材料动力腿,你穿上它,上山下海无所不能!”
其它的那些箱子里,不是精良的武器,就是新式的战甲。
人群沸腾了!每个人无不激动,有了这些精良的武器,巨狼兵团的战斗力立刻就上升了一个档次!
晚饭后,老杜惊雷独自一人在屋子里的时候,忽然有人轻轻地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来。
“父亲,你在想什么?”进来的正是杜阳。
杜惊雷似乎有些失落,他叹了口气道:“我想,我是不是真的老了。现在应该让你们这些年轻人放手去干了。”
“您看,这是什么?”仿佛小孩子变戏法一样,杜阳从背后拿出了一样东西,轻轻交到了杜惊雷手里。
“噢!这是……”
杜惊雷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定定地看着手里的东西。
“我再不会让您再为了我,变卖任何喜爱的东西!”
老杜惊雷看着手里的东西,一时感到心情复杂。那正是他前些日子卖掉的那把佩剑,想不到这小子竟然把它赎了回来。
“真的长大了,这小子,几天之内赚到的钱,比我一辈子赚的还多……”
当然,杜阳冒险去采摘剧毒黑炽莓的最重要原因不是赚钱,而是用剧毒黑炽莓的毒性,把自己不成样子的星魂阵治好。
可惜的是,现代的医生只知道把剧毒黑炽莓晒干,降低毒性后制成奇效止血药。对于新鲜的剧毒黑炽莓有什么效果,他们几乎一无所知。
只有图书馆的那本残破古书上记载了那么一点。
这么重要的知识为何没有流传下来,原因不得而知。
但是当杜阳询问乔木寒的时候,这位医生沉默了半晌,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如果一个治病的方子,把百分之九十九的病人都治死了,只有百分之一的病人能活下来,而且这百分之一的病人里,还有一多半没好没坏,治好的是那极少数人,你认为这个方子还有在世间流传的价值么?”
自从那天喝醉之后,杜阳就严禁乔木寒再碰一滴酒。不喝酒的乔木寒思维活跃,条理清楚,医术还很高超,只要一喝了酒之后么……哼哼……
“你这一说,我倒是回忆起一些东西。我的第一个老师,他的医道师承就极为久远,我本根基粗浅,幸亏得到他老人家的点拨栽培,才有今天。唉!不过他老人家年事已高,早就过世了。早年我年少好奇,曾经偷看过他那些从师门继承下来的古老医术,其中的确有一本,是和剧毒黑炽莓治疗星魂阵畸形有关系的。”
“哦?怎么不早说!”杜阳眼睛放光,笑道:“仔细说说,说得仔细了,你前些日叛投老爷子的罪过,就算一笔勾销了!而且,一星期也准许你喝好酒一坛!”
乔木寒不自觉的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回忆道:“那
本古书记载,确有用新鲜的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