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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盘算了一下,熄灯是不可能的,简化一下吧。给十五打个眼色,十五、十六、十七起身进屋,抬着三层蛋糕出来,边走边唱:“happy birthday to Prince the ourteenth。”八、九、十、十三也跟着唱起来。十四望着那一圈火花闪耀的蜡烛,眼圈都红了。我指着蜡烛,说道:“中间那支大一点的,代表十岁,五个小的每一支代表一岁。你先许下今年的愿望,然后一口气吹灭蜡烛,今年你的愿望就会实现。一口气,不然就不灵了!还有只能许一个,心里想不能说出来。”胤祯想了想,一口气把所有的蜡烛都吹灭了,他冲我眨眨眼睛笑了。
然后,我们都挪到十三的屋里。胤祥的房里没有隔断,才能容纳下这些人。胤祯手忙脚乱地切蛋糕,胤礻我在一边说道:“好好的东西都让你糟蹋了。你切的还能吃吗?”胤祯不服气,说道:“十哥,你来!”胤礻我笑道:“等明儿我生日的时候,我再来吧。”胤祯说道:“明明不如我,还说风凉话儿!”我们都笑起来了。胤祯挑了一块整齐些的,双手奉给康熙。李德全取出银针,就来接盘子。康熙先一步接到手里,说道:“这是朕的儿子。”尝了一口,赞了一声,“好”。从太子起,胤祯又依次奉给各位兄长。十五、十六、十七眼巴巴地盯着蛋糕,数着到几哥了。康熙就命李德全先给他们三个拿过去。三个人喜滋滋地谢过康熙。大家围坐着吃蛋糕。太子的脸色很不好看,耐着性子坐在康熙身侧。胤禛若有所思,慢慢地品尝着蛋糕的味道。胤禩的姿态很优雅。胤禟则显得风情万种,一个男人怎么会这样媚气呢!从十往下,就没形象了,扎成一堆,说笑不停。明明桌上有好些,非得抢十四手里的,笑闹不已。康熙也含笑地看着这个场景,仿佛从未欣赏过这种惬意的画面。
三层蛋糕被消灭了,那五个小蛋糕也仅剩两个了,我悄悄吩咐上菜。这些菜,虽不是我亲手做,可是严格按照我的方法烹制,说白了就把那些御膳的规矩全都扔到九宵云外。让你们没命的吃蛋糕,这回好吃的来了,你们看着咽口水吧。我心里一阵的窃笑。一个声音冷冷地在我耳畔响起,“又做坏事了?”我浑身冒着冷气,不是胤禛还是谁。
太监们摆好长桌,如流水一般把菜端了上来。菜没有什么拼花、装饰类的图样,大盘大碗的,偶尔有一两处点缀,也是可以吃的。康熙正坐,命我坐在他身边,以下阿哥依长幼依次坐下。十五、十六、十七望着菜,痛心疾首。康熙和太子第一次品尝我的菜风,胤禛和胤禩上次跟没吃一样,也算开篇头一回。胤禟、胤礻我、胤祥、胤祯战斗力依然很强,要不是康熙在座,上次那个场面又要上演。胤禛叹了口气道:“终于可以吃饱了。”大家想起上次的情形,不约而同都笑起来。康熙和太子则满头雾水。胤禩便将上次的情形一五一十学给康熙听,连胤祥替胤禛抢如意卷的事儿都没漏。胤禟和胤祥还比划着,自己如何跟对方抢筷子。康熙大笑不已,却突然不笑了,举起筷子就夹菜,说道:“照这个抢法,朕恐怕不是你们的对手。”胤禩肃容道:“皇阿玛言重,儿臣等只盼百里负米。”康熙微微一笑,说道:“好!好个百里负米。谁把这段背一下?”“百里负米”语出孔子家语?致思》,胤禩能引用,但不会背诵。也是,平日里谁背这个!太子凝神静想,其他显然不会,最夸张的是胤礻我,恨不能钻到桌子底下,胤祯还悄悄揶揄道:“十哥,你怎么当起缩头乌龟了。”胤礻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声说道:“你不知道我从小就怕背书!”太子慢慢地背道:“仲由,字子路。家贫,常食藜藿之食,为亲负米百里之外。亲殁,南游于楚,从车百乘,积粟万钟,累茵而坐,周列鼎而食,乃叹曰:‘虽欲食藜藿,为亲负米,不可得也。’”竟然这个都背得下来,也是人中龙凤了。我对胤礽的讨厌减了几分,甚至还有点欣赏胤礽了!太子发现我看他,对我微微一笑,我赶快把脸转向别处。康熙捻须不住地颔首,说道:“好。很好。做事要求甚解。”
我低头夹菜,饿死我了。中午没吃好,晚上又背文章,让不让我小老人家活了。可我发现康熙注视着我,干笑着说道:“皇上吃菜!”康熙说道:“太子背了‘百里负米’的典出,诗璇也讲论一番。”我撅着嘴,说道:“皇上还是考教各位阿哥吧。诗璇认为四阿哥还没出手呢!还有九阿哥以下,个个人中龙凤,轮不到我吧。”各位阿哥倒吸了一口冷气。胤禟、胤祥、胤祯都对我使眼色,我方悟到君前失仪,这以后肯定会害死我。我起身请罪,康熙似笑非笑,说道:“讲讲。朕看讲论的结果,再定你的罪。”我想起二十四孝里各有一首诗,记不清出处了,权且渡过燃眉之急。我说道:“皇上,诗璇不求甚解,只记得一首诗——负米供旨甘,宁辞百里遥。身荣亲已殁,犹念旧劬劳。”康熙和所有阿哥皆讶然。康熙说道:“你也把致思》那段背一遍。背不下来,朕就罚你奉先殿长跪。”阿哥们刚想开口求情,就被康熙严厉的神色止住了。我暗叹,伴君如伴虎,第一不能被罚跪,我的膝盖受不了,第二不能背差,我的面子受不了。我一扬头,背道:“仲由,字子路。家贫,常食藜藿之食,为亲负米百里之外。亲殁,南游于楚,从车百乘,积粟万钟,累茵而坐,周列鼎而食,乃叹曰:‘虽欲食藜藿,为亲负米,不可得也。’”一口气畅畅然。小时候儿,为了赢老爸一百块钱,我一个小时把滕王阁序》一字不漏的背下来。这个孔子家语》也是为了争才女的名声来的。康熙面色的凝重,说道:“跪下。”我一头雾水,老老实实的跪下。所有阿哥都站起来,十五他们三个年纪小,脸都变色了。
康熙说道:“这从哪儿学来的?”我不知他何意,避重就轻,答道:“回皇上的话儿,孝经》。”康熙眯起眼睛,说道:“还敢说谎!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往下背。”我想说我不会,可是皇帝给予的压力,尤其已在位四十年余年,又以文治武功彪炳史册的皇帝,即使我是现代人,也无法承受,我认命地背道:“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康熙冷冷地说道:“注。”形势不妙,这会儿也不敢不会了,拼命地想,背道:“明明德于天下者,命名天下之偕有以明其明德也。心者,身之所主了。诚,实也。意者,心之所发也。实其心之所发,欲其一于善而无自欺也。”康熙说道:“停。欲其一于善而无自欺也,你做到了吗?”我冷汗流下来,除了请罪,还能做什么。康熙说道:“今天只是给你个教训。记住,在朕面前任何伎俩都无所遁形。”我低头应是,心里可怜我的膝盖。康熙说道:“朕再问你,百里负米,出自何处?”还没完呢!我低声说道:“孔子家语?致思》。”康熙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起来吧。”我谢恩。膝盖又酸又麻,胤禩扶我才站起来。我感激地笑笑,他的目光很柔,带着心痛。康熙没有再训斥我,他们都松了一口气。气氛又开始活跃起来。我还郁闷着呢。
最后一道拌饭上来,我想着胤祥爱吃这种味道的东西,本来预备着他明天吃的。康熙来了,刚好够一人一份。刚才罚跪,我深切地认识到,皇帝只能用来讨好!我先接过一碗,替康熙拌好,恭敬地摆在他面前。他的气才顺了。其他人由太监依顺奉上。我拌了自己面前那碗,推给旁边的胤禩。十五他们三个同时低声说道:“诗璇姐姐偏心。”又惹事了。今天是十四的生日,确实很不妥!
胤祯摆出一副很大度的样子,端起自己的碗放在我面前,眉头一挑,分明是说看你怎么办!我认命地辛苦劳作。胤祥的神色一黯,低头吃饭。太子笑道:“诗璇对老八总是与众不同。前儿我听说,诗璇画了老八的像,很传神呢!”康熙望过来,救星横空出世。胤禄说道:“皇阿玛,不是那样的。诗璇姐姐画画的时候,还没见过八哥。当时八哥、九哥、十哥、十三哥、十四哥、十五哥、十七弟都在。儿臣们还讲论了半天。”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哥,胤礻我先笑出来,康熙也笑了,大家都笑了,就没再提这回事儿。
饭毕,康熙也乏了,吩咐李德全摆驾乾清宫。此时,他心情极其地好,说道:“胤礽先回毓庆宫。胤祥送诗璇回绛雪轩。其他在宫里没住处的,跟朕回乾清宫。”我看到胤禩、胤禟、胤礻我脸上都露出狂喜,甚至胤禛都很激动,齐声说道:“谢皇阿玛!”康熙笑道:“不跟朕回乾清宫,真要在兆祥所打地铺?”
康熙带着一群人走了。胤祥送我到绛雪轩门前,轻轻地说道:“皇阿玛是君,龙颜不能轻触。”我低头应是。胤祥又说道:“皇阿玛南巡阅河,不是出去玩,一路上要吃很多苦。多做准备,自己照顾自己。”我低着头,说道:“还有几天呢!你慢慢地嘱咐不好?”胤祥笑了,说道:“皇阿玛出巡,我随扈戍卫,这几天恐怕都没空了。进去吧。我看着你。”
第十二章 南巡
胤祯生日之后的几天除了十五、十六、十七,其他人都没来绛雪轩。胤祯都算成年了,其他阿哥更不必说了,各司其职,忙碌不堪。宜妃亲自过来,指挥宫女打点随行之物。偏巧,德妃也过来帮我置办东西。利益所致,两个女人不免把对方冷嘲热讽一番。我想笑,又不敢,躲出绛雪轩。任由她们忙里忙外。我乐得轻闲,在御花园里闲走。
康熙上次的薄惩,使我更加深刻地体验到,一步走错,满盘皆输。我细细盘点进宫后的生活,回忆着书上的记载。我突然想起一个惊人的问题。胤祯怎么还住在兆祥所?我记得看史书的时候,疯狂地嘲笑胤祯十五岁就有孩子了!他今年应该有长子,可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是历史记载有误,还是蝴蝶效应?如果是蝴蝶效应,这个时空是否会延伸向另一个平行的轨迹!
现代人幻想穿越时空,无论是玄幻小说,还是科幻小说,都有一份无奈,不管他们是否心仪主角,总要遵循既定历史,他们无法承受改变历史的后果。曾经有位拿破仑的狂热崇拜者写过一部剧本,安排一位穿时空的人物,在滑铁卢开战前给拿破仑送信。但是后面情节却令人怆然涕下。那个送信人站在尸横遍野战场上,泪流满面地听着惠灵顿公爵那句历史名言:“胜利者是除了失败者之外最大的不幸者。”我不是剧本中的人物,我是否也有寻秦记》中的无奈呢?
正月十五,康熙开始第四次南巡。我也在随行之列。出发的时候,旌旗招展,仪卫森严,大阿哥胤禔和八阿哥胤禩率文武恭送。我窝在马车里,只听鼓乐隆隆,炮声震天,心里暗悔,怎么不求康熙让自己扮成侍卫站在他身边呢。他下次南巡的时候,我都十五了,早被他踢出去嫁人了。这么好的场面,再也看不着了。
这次南巡在初春,京杭大运河北段还没有开化,只能走陆路。古代的驿路真难走,马车颠簸,弄得我浑身酸疼。我又懊悔一遍没穿男装。骑马不见得更舒服,但至少很威风。抱琴她们四个兴奋之情难抑,一路说笑不停,在旁边的马车里仍能吵到我,毫不逊色于四千只鸭子。挑帘望向前方,太子和胤禛骑马护在御驾两侧。不见胤祥,想必是前路先锋。雍正大人不愧为一旗旗主,紫貂裘,黑骏马,威风凛凛。史书上说他的军事才能不如十四,却没想过十四还是懵懂顽童时,他已领正红旗大营随康熙亲征噶尔丹了。
中午驻陛,我被康熙召到他的御辇。康熙的御辇外面很气派,里面很精致,坐卧起居一应俱全,还有满满的书。太子和胤禛已席地而坐,似是商议政务刚结束。我忍着浑身酸痛,等待康熙的吩咐。康熙说道:“一路还好?”我口不对心地说道:“回皇上的话儿,很好。”康熙说道:“召你来一起用膳。”李德全带着人铺排。我食不知味,只想睡觉。偏他们闲谈四书,更让我头昏脑胀,举着筷子打瞌睡,后来真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自己竟然躺在陌生的马车里,更可怕的是枕着胤禛的腿。
我那点朦胧之意全丢到爪哇国去了,飞迅地思考着怎么处理。胤禛一只手着头,闭着眼睛,说道:“醒了?”我吓了一跳,趁此机会赶快起来吧。刚坐起来,却被他一把拉入怀中。我浑身僵硬,靠在他胸前,一动不敢动。他的手指缠着我的散辫,在我的耳畔轻轻地说道:“你睡觉的样子很爱,像只恬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