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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一幕罗管事已经看到了,他不敢相信任劳任怨任欺凌的萧十八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他接过托盘,嘴唇哆嗦着挤出一丝笑容,连点头都忘记了。当他看到托盘上放着五根手指,惊叫一声,慌忙不迭地把托盘扔了出去。
此时,萧十八已和这帮人缠打在一起,战况惨烈,挂在他腰间的柴刀根本派不上用场,筷子一出,便有手指落下,惨叫声响成一片。萧十八摇了摇头,扔掉筷子,单凭手脚,盏茶功夫,便将这十几号人全部放倒,哭爹喊娘的声音此时彼伏,两个伤得较轻的小喽啰连滚带爬跑出去报信了。
罗管事上下牙齿直颤,双腿打着罗圈走过来,拉住萧十八,好像在看来自外星的生物。慕容居有百名高手护院,西南十八怪只带了四五十人。一场恶战很快结束,十八怪小试牛刀,就把高手护院撂倒了一半。萧十八只用半盏茶功夫就放倒两怪和十几个打手,他的武功处于什么水平罗管事心里早已明朗。
“萧、萧兄弟,外面还有,公、公子……”
萧十八重哼了一声,吓得罗管事不敢再出声。萧十八恨这帮人,并不因为他们来慕容居挑衅抢劫,而是因为他们影响了他吃饭的兴趣,弄脏了他的衣服。
“萧、萧兄弟,你打伤了十八怪,他们会报仇,你……”
“全尸。”
萧十八拣起一根手指扔给罗管事,踩着呻吟惨叫的打手喽啰,大步向门外走去。他面无表情,但心里感觉很痛快,好像堵住心头的东西霎那间开解一样。
罗管事捧着那根手指,琢磨了一会儿,才明白萧十八的话。人少了手指,身体上缺了部件,就死无全尸了。萧十八惜字如金,只吐了“全尸”二字,意思是让他把手指还给这帮人,隐含的意思就是这帮人很快就会变成尸体。
恐惧转化成兴奋,罗管事一扫满脸土色,人也精神起来。他拿起一根粗木棍,喊来几个没出去的小厮,率先出手,对那帮或伤或昏的打手喽啰一顿饱打。出了恶气之后,他又让小厮把满地的手指扫进簸箕,端出去送给外面的十六怪。
……两个受伤较轻的小喽啰哭爹喊娘跑到门外,扑跪倒首领面前,结结巴巴地哭诉里面的情景。见他们狼狈惊慌滚出来,不用听细节,首领就知道他派进去打前锋的两怪和十几个打手全军覆灭了。但他不相信,若他不相信,若慕容居里有高人,刚才那一战如此激烈,为什么高人不出手帮忙?难道这位高人是路过或是刚到?
江雪知道慕容居内有变故,心中一喜,又有几分惊疑,按时间估算,此刻到湘云山请人的管事还没进山,出手相助之人是何方神圣呢?他伸开脖子向慕容居张望,看到满脸愣怔懵懂走来的萧十八,吓得差一点跳起来。
一个小喽啰指着萧十八,牙齿打着哆嗦,说:“老老老大,是是是他……”
果然是深藏不露的高人,江雪松了口气,刚想说话,就被首领的暴呵声打断了。十六怪带着小喽啰恶狠狠冲上去,围住萧十八,拉开架式,恶战一触即发。
萧十八有些呆傻,但他也能感觉到此时浓重的危险气息。看到对面的烧卖铺子已经关门谢客,他的气不打一处来,美食计划被破话,他忍无可忍。
十八怪首领带着兄弟扑上来,举刀就砍,萧十八躲过刀锋,出手招架。十八怪本身就不是什么好汉,此时也不敢单打独斗,十几人围上来,群殴萧十八。几十个小喽啰无处下手,把萧十八和十六怪围在圈内,摇刀助威。
江雪冲高手护院挥了挥手,命令道:“反攻。”
高手护院举刀握剑冲小喽啰们扑去,兵对兵,将对将,打成一片。萧十八以一敌十六,赤手空拳处于下峰,忽然想起腰间的柴刀,不锋利,也能派上用场。
坠崖被救,记忆全失,武功招式和运气法门也都忘得一干二净,可自幼练武积累的内功却没消失。深山五年,生活简单,萧十七倾囊相授,他的武功内力更上一层楼。牢狱三年,闲得无聊,只能以修习武功内力为消遣之乐。多日不练,招式生疏,但多年积累的内力心法对付十六怪还绰绰有余。
短短一刻钟,萧十八以一敌十六就打成了平手,他完好无损,十六怪有几个受了伤。十六怪不见棺材不落泪,使出杀招,式式狠毒,仍没占到便宜。护院高手对付喽啰打手,人数占了优势,力道游刃有余,很快就分出了胜负。
罗管事端着半簸箕手指出来,洒向十六怪,惊扰了他们的心神,为萧十八创造了一个小小的契机。萧十八挥舞着柴刀猛攻,十六怪趋于招架,呈现败势。
江雪让罗管事带人把慕容居内或伤或昏的两怪和打手喽啰抬出来,扔到大街上。攻心为上,她要让那些始终顽抗的小喽啰看看这些人的下场。
“公子,官兵来了,大概有一百多人。”
“来得可真是时候,郭掌柜,准备银子打发他们,就说我被吓病了。”
“是,公子。”
西南十八怪作恶多端,是西南州郡官府头疼的惯犯恶贼,朝廷曾悬赏缉拿。官兵把握时机的本事不错,此时来正好捉拿十八怪归案,还能居功领赏。
好汉难敌四手,可此时的萧十八同学竟然以一敌四四一十六手。十六怪个个受伤,轻重不一,萧同学也挂了彩,看上去很严重。胜败已分,十六怪不甘认输,摆出要跟萧十八同归于尽的架式,负隅顽抗,下手更狠。
“官兵来了,官兵来了,快跑呀!”
听到喊声,看到街口有官兵行进的踪迹,那些有案底、有前科的小喽啰们爬起来就跑。十六怪的斗志大打折扣,分神之际,让萧十八占到了上峰。
“萧兄弟,公子让你撤。”
萧十八知道自己受伤的情况,再打下去,即使最终胜利,也会打伤元气。可现在收手,他不甘心,犹豫之际,他躲闪不及,大腿上中了一刀。
十几个护院高手冲过来,与十六怪招架,分散了他们的攻击力,把萧十八挤到后面。几个小厮以万分崇拜地围过来,抬起萧十八就往院子里跑去。
官兵围上来,慕容居的高手护院撤到一边,把为民除害的功劳留给官兵。攻打陷于穷途末路的贼寇,官兵个个英勇,很快就控制了十六怪和喽啰打手。
郭掌柜迎上去,把银票塞给官兵统领,讲述了战斗的大概情况。统领很高兴,派人清扫战场,打着官腔表扬慕容商会众人不畏强敌的精神。郭掌柜很上道地称赞官兵“及时”出现,为民解困除害,官民皆大欢喜。
江雪回到内院,洗漱收拾,平静片刻,又到前院了解情况。看到小厮把着萧十八进来,她忙叫来医生高明的大夫为萧十八包扎诊治。大夫确诊萧十八伤得很重,却都是皮外伤,身体无大碍,修养几天就好,江雪才松了一口气。
萧十八受伤之后,管事派来两个小厮照顾,修养了几天,外伤好了大半。这一天,他刚醒来,正吃着香喷喷的鸡丝粥,看到江雪进来,顿时愣了神。
“你们都出去吧!我来照顾他。”
“不要。”
江雪端着一碗血丝燕窝粥,盯着萧十八的脸,问:“为什么不要?”
“女人,讨厌。”
“你很聪明,为什么看上去傻乎乎的呢?你的傻不象是装出来的。”
萧十八很愤怒,也很委屈,憋了半天,吐出两个字,“你傻。”
“呵呵,傻不傻无所谓,你养好伤后就做我的私人保镖,我会好好调教你。”
番外 洛水瑶番外之爱情的最大赢家
满园名菊竞相开放,姹紫嫣红,清风吹拂,缕缕雅香随风弥散。
几位宫装丽人花海徜徉,谈笑闲聊,芙蓉粉面微染尘世风霜,凭添几丝端庄。
“都说文人雅士爱菊,皇后娘娘每年都带我们赏菊,不知不觉我们也雅了。”
“皇上常说皇后娘娘清雅如菊、性洁如兰,兰菊是花中君子,堪比皇后娘娘。”
“听说皇上和皇后第一次见面就在菊园,才子佳人邂逅,一定特别美好。”
“百花之中,皇上最爱菊,皇后如菊,所以皇上最宠爱皇后。”
洛水瑶听几个妃嫔凑趣嘻笑、恭维奉承,浅淡一笑,明媚清丽的脸庞流露出几丝沧桑之美。每年都来赏菊,每年都有敛拾不尽的回忆,充溢心间,静静流淌。
菊园邂逅,没有才子佳人,只有一个让她爱、让她敬、让她叹的奇女子,还有一个偷吃点心的毛贼。一次偶遇,便有无尽的情怀欢慰,让她此生追忆。
此去经年,物是人非,唯有满园雅菊淡然绽放,还似初见一般。那时,纯如冰雪,笑颜如花,而今心在咫尺,天涯比邻,入梦只是年少芳华。
一个太监匆匆跑进园子,看到洛水瑶正和几个妃嫔做咏菊诗,忙退到一旁。
“什么事?”
“回皇后娘娘,北宫的沐贵妃死了。”
“象她那种人早该死,死了正好,抛尸乱葬岗,还用得着禀报皇后娘娘吗?”说话的人是曾经被沐云雾怒打流产的李都人,现在是李贵妃,她恨沐云雾入骨。
“这沐贵妃命可真硬,被施剐刑十多年了,半死不活,人不人,尸不尸,哎哟,她还能挺这么长时间,那个香嫔被关进北宫两年就死了。”
洛水瑶轻叹一声,说:“她有贵妃之名,却没有贵妃的份例,不能葬入皇家园陵。给她准备一副棺木,到城外找块地埋了,让她入土为安。”
“奴才遵旨。”
沐云雾和江雪、南宇沧之间的感情纠葛洛水瑶很清楚,沐云雾爱南宇沧没有错。可她性情太狠毒,心机太阴险,不跟任何人讲情义,也不给自己留退路。她总想处处争上峰,到最后,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结局最惨的就是她。
那年的菊园咏菊诗会,洛水瑶看到沐云雾把江雪推向银妆罗刹,她就对这人有了十二万分防备。宁可得罪十个君子,也不得罪一个小人,只要沐云雾不惹她,她也避免跟沐云雾正面冲突。两人在王府共处几年,也能相安无事。
咏菊诗会上,洛水瑶第一次见江雪,第一次见南宇沧,也第一次见沐云雾。她养在闺阁,第一次看到那么多同龄人,一张又一张的笑脸便映入她的脑海,有的深刻、有的模糊。直到现在,这些笑脸也经常浮现在她眼前,在她梦中徘徊。
十几年光阴如箭,在岁月轮回中,又有多少人、多少事能留下印迹。这些笑脸,有的早已化成一抔黄土,有的天涯海角相望,有的即使对面不相识。
洛水遥长叹摇头,说:“张公公,你去一趟沧亲王府,如果花纺婵还在,就除去她的奴籍,她若想留在王府,就让她干些轻活,想离开,就给她一笔银子。”
“奴才遵旨。”
菊园诗会,江雪的诗夺魁,花纺婵的诗屈居第二,第三是谁,洛水瑶早已忘记。当时,花纺婵很不愤,江雪成了她的黑眼钉,只是她没机会向江雪下手。
不能否认花纺婵的才情,只是生于三大家族,自幼就接受阴谋斗争的教育,担起与皇家联姻的重任,哪里还有纯洁本性可言?家族势败,她嫁入王府三天就被贬为奴,十几年沧桑岁月早已磨平才艺与性情,活着亦如行尸走肉。
“皇后娘娘,你看这几朵丝菊,开得可真漂亮。”
“确实不错,皇上喜(3UWW…提供下载)欢丝菊,来人,把这盆丝菊搬到御书房。”洛水瑶拢了拢头发,微笑着说:“妹妹们多玩一会儿,本宫有些疲累,先回去休息。
“恭送皇后娘娘。”
洛水瑶扶着宫女的手从菊园出来,走到御湖旁。一个清秀俊逸的小男孩正跟几个太监玩弹弓,看到洛水瑶,他蹦起来,一下子扑到洛水瑶怀里,吊在她的脖子上。洛水瑶捏了捏他的鼻子,把他抱到怀里,宠溺一笑,帮他擦去脸上的汗渍。
“母后,我想吃水晶凉粉。”
“乖嵘儿,天转凉了,不能吃凉粉,母后给你做其它好吃的。”
嵘儿点点头,拉着洛水瑶的手,脸在她胳膊上蹭了几下,仰起头,调皮一笑。
“峥儿呢?你姐姐去哪了?”
“不知道又去哪里发财了,她除了钱,根本就不看别的。”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姐姐呢?”
嵘儿噘了噘嘴,满脸委屈地说:“她偷了我五百文钱,还把皇祖母赏我的银锞子全抢走了。父皇赏的扇子、玉如意、笔筒,她全都拿出去卖了。”
洛水瑶摸着嵘儿的头,慈爱地说:“嵘儿乖,母后给你银锞子,别跟姐姐闹。”
“我才不跟她闹呢,她就是个看财奴。”
“不能这么说姐姐,听到了吗?”
嵘儿撇了撇嘴,精致灵动的小脸上透着得意,凑到洛水瑶耳边,说:“姐姐问我卖什么最能赚钱,我说当然是卖最值钱的东西,她问我什么最值钱,我说父皇最值钱,她就琢磨怎么把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