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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又差点吐了口血,死命憋着咽了回去,那少年颤颤的抖啊抖,嘴里反复喃喃:“小兔崽子……?小兔崽子……?”
时昔疑惑地望向商酉。
“这是怎么了?”时母姗姗来迟,走近一见一群人正与重生的大女儿对峙着,急了:“这是怎么了!”
“将军夫人。”阻止了时母朝时昔迈近的脚步,那方才很帅气地扔符纸的女子严肃道:“此乃妖孽,并非时大小姐!”
“你才妖孽!”素来有贤惠端庄之称的时母此刻却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咪一样炸毛了,“你这毒妇再坏我女儿清白,定不饶恕!”
家丁们愣了愣,又转变成相信大小姐是真的大小姐了——连从来都没大声呵斥过下人的主母都可以色厉内荏变成这样,那从来都温柔如水的大小姐偶尔说一些显得不那么温柔的话也是很正常的不是吗?毕竟躺过棺材的人有异于往常的权力嘎嘎。
女子想来是没料到时母如此反应,错愣之下看了看二皇子,却见二皇子若有所思的又看着时昔发呆,咬咬牙,“将军夫人若是不信,南雅愿……”
“时府不欢迎你,给我出去!”时母根本不听自称南雅的女子说完话,径自打断,转身向着二皇子福了福:“二殿下若是认为我家朝儿不吉利,退婚便是,我时家不敢有半句怨言,朝儿才醒,身娇体虚就先告辞了,二殿下请自便。”
“姨母……”
“妾身不敢当。”
时昔眼睛晶晶亮地看着时母,一个朝臣之妇敢这么对皇帝的儿子说话,真是……霸气侧漏得让人兴奋!
时昔作柔弱状跟着时母回房去,商酉看看被主人家无视了的二哥,默默为他掬一捧同情泪。
哦呵呵~~
说是请自便,其实就是变相的下了逐客令了,时昔以为短时间内应该可以不用见到病怏怏的二皇子那一坨人,所以午时吃饭的时候在桌子上见到了施施然坐着的二皇子和那个少年,时昔不由双眉一挑,惊讶了一下。
二皇子坐在时母旁边笑意盈盈,见时昔进来了忙招呼她坐下,位置就安排在他和时母之间,仿佛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似的。姜元国注重孝道,在家里不论你是皇亲还是贵戚都是以长辈为尊,自商酉告知时母乃是二皇子的亲姨母之后时昔就能够理解为何时母方才可以对二皇子脸色看了,也能理解他可以事后对时母依然敬重热情,可是对她……她好像还没洗刷掉“不是时朝”的嫌疑吧?
不动声色地与亦步亦趋跟着的商酉对了个视,见对方眼里也有奇怪之色,时昔敛目:嗯,有问题。
“我要挨着姐姐坐!”小时昔此刻不满了,平常都是时父时母时朝和她顺着坐一圈的,可今日多了两个人生生插。在了她跟姐姐之间让她很不满意。
坐在小时昔身边的少年也不乐意了:“坐我身边怎么了?”
小时昔瘪瘪嘴,正眼也不瞧人家:“哼。”
“姓时名二的你什么意思!”少年怒火了。
“五弟。”二皇子适时插话:“别失了礼数。”
“昔儿。”时父也出声:“不可无礼。”
少年安静下来,不再跟小时昔计较,但小时昔却不怎么听话,她拿起筷子戳着饭,小声嘟囔了句:“商怀方跟小孩子计较,小气鬼……”
说得小声,但在场的人除了时母都听到了,只见时父脸色略有些尴尬,少年脸色发青,二皇子有些无奈,手在底下拽着少年的袖子,时昔不经意间看向一边的商酉。
——他是……商怀方?
——咳咳,正是在下,的前世。
——啧,果然不可爱。
——……
收回视线交流,像众人一样当作没听见,动起筷子。
饭桌上的气氛还算和谐,时父是还不知道先前发生的事,所以吃得很稳当,时母做惯了当家主母擅长的台面功夫,虽然方才狂暴了一把,但也不妨碍现在的气定神闲。
小时昔是知道刚才二皇子说姐姐是假的还要抓她,商怀方也出言为难(?)了姐姐一把,奈何父亲压着,也就忍着没敢造次。
交流最热情洋溢的莫属时昔跟二皇子了,先前还一脸笃信时昔非时朝的人现在像喝了鸡血似的一个劲给时昔夹菜,那状态像是他才是时家的主人而时昔是第一次面见长辈的儿媳,谁的媳妇儿不知道,但他一定是那盼着儿子早日成家立业的妈。
时昔面带微笑来者不拒接受二皇子的每一次“照顾”,碗里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微笑下面时昔苦苦撑着防止暴起的欲。望。
老子不想要你夹菜啊!时昔内心狂吼。
“时朝当年可是出了名的大方得体,贤淑温柔,你可一定要做足面子啊!”商酉飘在饭桌顶上,佳肴的香气冉冉升起,吸进了他的鼻子里,他一边陶醉,一边赞叹道:“啊,多么美味的三全宝鸭啊~~啊,多么可口的香辣排骨啊~~啊,多么爽利的生滚鱼片啊~~~~~~”
时昔想起那些供给神仙的鸡鸭和祭祀的猪羊,神仙是不直接吃凡间的东西的,如果看上什么吃的,他们都是吸走食物的精髓,凡人看上去是没动过,其实人家早吃完了,留下的只是个壳子而已,还是从他嘴里走了一遭剩下来的壳子。
现在时昔感觉自己就是在吃这样的壳子,上面充斥着商某人的“口水”,却又不得不忍着暴揍商某人的冲动吃着。
但不管怎么说,这顿饭还是毫无危险地吃完了。
吃完了饭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二皇子跟五皇子也就是商酉六百年前的前世守礼地告辞了,临走时二皇子还深情款款地凝视着时昔说了些贴心话,时昔低下头装作娇羞地听着,心里却没有这二皇子如商酉说的那么深爱着时朝的感觉,第六感。
在院子里走了走,消食,时母不一会儿来了,跟时昔说了会儿话,就像真的母女那样,却至始至终没提什么二皇子,倒是谈笑地说了几句商酉的前世商怀方少年跟小时昔两人。
“你说奇怪不奇怪?”待时母走后,时昔习惯性地开始与商酉探讨,话一问完没得到回应,纳闷,商某人怎么这么长一段时间都没吭过声了,平时就算有人与她说话他也会在边上插下嘴赚取些存在感。
“商酉?……商怀方?……商大公子?……”换了仨称呼也没得到回应,院子里也没商酉的影子,时昔想了想听商酉提过他是太子殿下的事情,于是再试探,“太子殿下?……”还是没反应。
怪了事了,时昔左右找了找,商酉一般不会一声不吭就跑了的,除非出了什么事。
果然是出了事。
时昔在回廊终于找到了商酉,那个狼狈样儿哟,倒在地上捂着肚子脸色青黑,刚刚吃完饭之后在想着二皇子跟时朝的事,一路走回了院子居然没发现商酉掉队在了半路上。
“你……怎么了?”时昔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询问,商酉那痛苦的表情实在是让她觉得声音大了点都会把他震得更痛苦。
“肚……疼……”
“我知道你肚子疼,我是问你为什么疼啊。”商酉憋出俩字之后又开始抱着肚子打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时昔居然看见商酉的青筋都暴起了,鬼还有青筋吗?这个问题稍后讨论。
“到底怎么了啊!”时昔着急了,商酉痛得好像就要再死一回的模样,她想去按住不停扭动的商酉,奈何手一伸过去就从他身体里穿了过去。
“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会这样?”时昔双手双脚趴在地上,将耳朵凑近。
“不……唔!”勉强吐出一个字,商酉将身子蜷缩得更厉害,应是更加痛了,他咬住嘴唇阻止自己喊出来。
“商酉、商酉?……”时昔不停唤着,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急得满头大汗,深呼吸几口,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她想了想,急忙起身,“你等等,我去房里拿点东西!”
时昔风速回房拿了东西又风速跑回来,这时恰巧有几个家丁向这边走来,时昔顾不得其他,跪在商酉身边,咬破手指在虚空画了符,一指商酉的腹部,然后将刚才去房里拿的,一张符和一杯水,将符放进水里,也不知怎的,符纸如水即化,水里仿佛什么东西也不曾有过,她两指沾上杯中水,一引,水像有生命般顺着她的指引从商酉嘴里钻了进去。
做完这些时昔抹了把汗,观察商酉的反应,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什么,感觉他好像好了点?
不过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时昔抬头,就见七八个家丁站在前面眼睛瞪得极大,看看她又看看商酉,再看看她又再看看商酉。
诶?看看商酉?
家丁甲:“大小姐……这、这是……”
时昔试探着问:“你们……看得见?”她惊诧了,她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用治人的法子来治了商酉而已,怎么着就把一只鬼治得大白天显了形?
家丁乙:“……刚刚我们听到动静,过来就见一人倒在这儿,正准备禀报老爷夫人,然后大小姐您就跑来了,还这样……那样……”
这样那样自然指咬破指头啦画符啦引水啦。
时昔惊悚了,是在治之前就显形了!这短短的期间发生了神马她只是回房拿了点东西而已啊!
按理说商酉鬼龄也六百年了,怎么说还是有些法力,在阳间显形还是可以的,但自从来到这六百年前,他却连显形的能力都没有了,只除了她可以看见他可以听见他。
时昔把这归结于,时代的鸿沟。
但现在……
鬼使神差的,时昔慢慢伸出了手……
居然,摸得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路考过了!!!!!!!!!我的妈呀各种激动各种开心╰( ̄▽ ̄)╮啦啦啦咚咚锵啦啦啦╭(′▽‘)╯那是多少个日子辗转反侧啊人顿时就好了欧耶耶~~~~~~~~
☆、南雅
【南雅】
饮了时昔的符水,商酉缓过了一小会儿,接踵而来的是又一波剧痛,那剧痛来得强烈又突然,商酉实在没忍住痛呼出声,伴着撕心裂肺的一吼,他终于如愿以偿昏了过去。
时昔跟家丁都吓了一跳,眼见商酉昏死了过去,身体却还在不停痉挛,时昔想也不想对着那几个家丁大声喊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
还是家丁甲先反应过来,应了声连忙朝外奔去,剩下几个家丁面面相觑,最后迫于时昔的淫威没敢抗议将商酉抬进了她的闺房摆着。
等了有一会儿,大夫没来,倒是来了个南雅。
南雅的出现让时昔小小的惊讶了一把,再看南雅的表情,似乎她也挺惊讶?
目光在时昔与商酉之间游走了一圈,最后定在时昔身上,南雅笑笑,不复在二皇子身边的温良:“妖孽,倒是我小瞧你了,吃下我的丹药,居然还能安然附在时朝的尸身里,道行不浅。”
周围的家丁面面相觑,他们抬了商酉进大小姐房里之后就被大小姐不以任何理由为借口的留了下来,现在很不合规矩地站在大小姐闺房中听着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二皇子的婢女口口声声称小姐是妖孽,而小姐不辩驳也不气恼,高深莫测地回看过去……他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这个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要不要趁现在跑了?
还没等想法付诸行动,一阵晕眩袭来,几个壮汉就倒地人事不省了。
“闲杂人等太多说话不方便,现在就我跟你了,哦还有你的伙伴。”南雅指指床上的商酉:“不过他暂时还醒不了,前提是如果你配合的话,是暂时,不配合也许就永远醒不了了。”
时昔点点头,看上去挺配合:“是以,你想做什么?”
“这与你无关。”南雅步态优雅地踱到桌边坐下,倒了杯茶,悠悠开口:“你附身到时朝的尸体上面无非是想像个人一样生活一回,放弃时朝的尸身,我给你一具更好的尸体更高贵的身份,还保你在人间过得安稳。”
时昔微微挑眉:“哦?”
“我们没有冲突,我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非要秉承除恶扬善的事情,只要你离开时朝的尸身,美丽新鲜的尸体稍后奉上。”
“听上去很诱人。”
“不止是听上去。”
时昔作沉思状:“为什么非要我放弃时朝的身体呢?”
与时昔对视片刻,南雅缓缓移开视线,盯着手里的茶:“……我要时朝所有存在过的痕迹从这世上消失。”
那阴狠劲儿……时昔啧啧两下,没人注意,躺床上的某人眼皮跳了两跳。
“那如果我说不呢?”
“……”南雅轻轻抿了口茶,“聪明人是不会拒绝的。”
“可惜我不是聪明人。”
风云突变,南雅在时昔话落那一瞬就攻了过来,一把通红的剑凭空而出,只以挥,就将时昔旁边立着的衣柜削掉了一半。
“好剑!”紧要关头,时昔还有兴致赞叹了一句,紧接着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