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先到的是“妖女莫兮云”,只见她穿着夜行衣也难掩丽色,面巾兴许是被撕落的,紧裹的衣服更是凸显了她的曲线。她一脸郁闷,在看到时昔等人时楞了下,然后换上刻薄的神态,生生扭曲了那张美丽的脸。
“你还没死?”她的头一句就这么冲着时昔道,然后又皱眉:“我说怎么这么倒霉呢,成了那妖婆莫兮云的替死鬼,晦气。”
“也不知是哪个晦气。”时昔还没答,歌乐已经讽刺起来,指着倒在她脚边不远的商酉:“咱们的纤玉真真是厉害啊,这一会儿功夫就引来这这么多人来参观我们如何杀了商大公子呢。”
纤玉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好在天色暗看不怎么出来,她还以为真是自己坏了事。
缙云庄的人就已经来了,一大波子的人像浪一般涌上来,即将围堵住手持凶器的四人。
“有四个妖女!”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这一声喊唤醒了许多人。妖女已经够喝一壶了,再多几个那是吃不了兜着走。人都不愿意当出头鸟,总是希望有能人充当先锋,这样一来就多给了几人时间。
趁着这空挡纤玉一把抓起了商酉,时昔也快,想也没想出手如电就将商酉抢了回来。商大公子失血过多已没了多少力气,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时昔身上,“带我离开……”他虚弱地对时昔说。
“哼,累赘。”这样说着,手却收得更紧了,解药还在他手上,将他带在身边也安全些。
“你想抢头功!”纤玉手上一空,咬牙切齿就要来夺,被时昔挡了回去。
“你先走,我断后。”她紧盯着纤玉,话却是对着歌乐说的。
歌乐也不扭捏,点一点头就纵气离去。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时昔轻功最好,逃脱机会大些。
纤玉紧跟着反应过来,没再跟时昔耗,也施展轻功窜了出去,两人这一走倒是引去了一部分的追兵,给时昔减轻了些压力。
她早就看好了路线,从这里横穿过大池塘离大门就近了,现在几乎所有人都聚到了这里,相对的大门那边几乎没什么人了。她手里抓着商酉,倒是没人敢放冷箭,又给了她些胜算,现在只要她够快……
她是够快了,可明显有人想的与她一样,那个刚刚与她对打的不明人士在时昔动作的时候也跟着过来,顺便朝向商酉补了一掌。
时昔大惊,心说你这一掌下去商某人还有活路么?电光火石之间在半空中生生扭过身子变了个方向替商酉受了这一掌。
不明人士一击之后不再恋战飞奔了出去,而时昔这面却没这么潇洒。她一口老血“噗”的一下喷了出来,在半空中呈散射状倒还有几分美妙,时昔自嘲的想,可真是美啊。一个没稳住,与商酉一起掉到了池塘里。
夜里的池塘水还是挺凉的,冷得时昔一个激灵,但时间容不得她再多想,忍下上涌的血腥气,时昔抹了把脸,抓起身边人继续跑路。
后面的人大喊着“站住!”“妖女快快放下我家公子!”时昔拼了老命,使上平生所学跑得飞快,然因跑得太快,没听清他们是叫的放下哪位公子。
池塘这边,众家丁下水去捞起了奄奄一息的人,神情紧张的唤:“大公子、大公子您还好吗?”
周围传来家丁和庄里弟子大喊抓人的声音,狗狂吠不止的声音,女子呼唤儿子的哭泣声,沉稳的男声一边宽慰着什么一边吩咐手下办事的声音……商酉此时已经头晕得厉害了,见着围着自己的一圈人和不断的嘈杂,很是无力。
“这蠢货……”刚刚似乎受伤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带走
【带走】
屋内燃着香,香气助眠,商酉气息平稳,睡得很安逸。
已是深夜子时,庄里的人大都睡下了,只剩下几波巡逻的还在游荡,这几日伺候商酉的小厮坐在外间的椅子上,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门悄无声息的开了,一个身材娇小的人影飘了进来,像是脚不沾地,路过小厮面前轻轻挥了挥衣袖,那小厮顿时软趴趴的倒下了。
来人稳住小厮的身体,慢慢把他靠放在地上,没发出一丝声响,接着向着商酉的床边走去。
再小心,利器出鞘还是有些摩擦的声响,但是不大,完全吵不醒沉睡的人儿。
匕首在月色下泛着冷光,来人冷冷一笑,一点点接近商酉白嫩嫩的脖子。
“小娃儿还是不要耍刀子的好。”还没捅进去,一个声音就贴着耳边响起了,与此同时,手上一空,冰凉凉的东西抵上了他自己的脖子。
“奉劝阁下别管闲事。”声音还很镇定,甚至带着隐隐的威胁和杀气。
嗤笑一声,时昔点了他的穴道,将其转了个身,然后好整以暇的用匕首拍了拍他的脸:“藏得够深啊,小商子。”
“你……”商子眯着眼睛打量:“你是谁?”
orz。。
全身被黑布包裹着只露了一双眼睛的时昔撇了撇嘴,眼仁向上翻了个白眼,然后迅速啪啪两下点了商子的哑穴。
“想叫人?晚了。”说着,从窗户翻出去走了。
不一会儿,她又扛了个麻布口袋回来了。
“作甚这副表情?刚又没说我走了。”时昔将麻布口袋解开,倒出了里面的东西放到商子脚边:“这是你二哥……放心放心还活着,你大哥我就带走了啊。”说着将商酉装进腾空了的麻布口袋中,打了个招呼,扛着他走了。
商子不能说话不能动,唯有泪千行。
翌日,缙云庄大公子被妖女劫走的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江湖,庄主重金悬赏追拿莫兮云,群雄还好,群雄的女儿们倒是热血沸腾浑身是劲儿,势要救出商大公子。
时昔带着商酉这么个大活男人在此等非常时期倒是变得颇为惹眼,东躲西藏了一阵,灵机一动,将他打扮成了个大活姑娘。
呵呵,你以为带着个姑娘就安全了?群雄的女儿们是这么好糊弄的么?
当时昔负载着重伤未愈的商酉在天罗地网里逃窜时,终于意识到了寡不敌众的苍凉。
也难怪歌乐再次看到时昔的时候第一句话是:“哟,几日不见,你怎么又瘦了?”
时昔不知是喜是悲,躺在歌乐的床上闭目养神。
“我说,你就打算把他搁这儿?”时昔顺着歌乐的手指看到被她扔旁边的商酉。
“这一路颠簸如斯,我都承诺解药一给立马送他回缙云庄了,可此货紧咬牙关就是不答应。”时昔面容忧伤:“我累了啊……”
“你的承诺算个屁。”歌乐一针见血指出她的问题,“再说,他这么病怏怏的,回去不是找死么?”
“……”
“先在曲楼呆着吧,把他伤养好了,兴许就给你解药了呢?”
时昔赞赏地看着歌乐:“英雄所见略同。”
“……”
*。*。*。*
曲楼还和她走时一样,只不过多了几个新同僚,少了几个旧相识。
时昔惆怅:其实她也没离开多久啊……
一路走过,遇见暂无任务在大本营游荡的人,有的冷漠扫一眼,相隔五步远,有的较为热情的点头打个招呼,看着时昔怀里抱着的男人,笑得猥琐。
推开屋子的门,里面已经堆积了尘埃。杀手们一般是不喜欢旁人进入自己的领地的,所以每次任务回来都要自己打扫。时昔倒是愿意歌乐替她打扫打扫,奈何人家不乐意。
“知道你醒了。”看着床上那层薄薄的灰尘,时昔低头对着商酉的略显僵硬的脸:“睡床上?还是站旁边?”
商酉心里小小的扭捏了一下,终是睁开了眼,余光一撇,眉头一皱,答了个“站”字。
“如此。”时昔点头,将商酉轻轻放下,活动了下俩胳膊,随意道:“你还挺重的啊。”
商酉没作答,他大概还沉浸在被众人围观下让一个姑娘家抱上抱下这样的事情之中纠结得不可自拔——这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
什么是男人的尊严?时昔不知道,于是她只摸着下巴怪笑几声,对商酉别扭的样子啧啧称奇。
“嘿嘿嘿……”笑得怪猥琐的。
商酉在这笑声中反而正常了,嫌弃地看了看她,欲言又止,适才的不自然消散无疑。
“商大公子可是有话要说?”
商酉想了想,摇头,时昔顿觉无趣,懒得管他,出去拿了扫把抹布进来开始打扫。
“让让,别挡道。”时昔平生最讨厌清洁打扫之事,今日辛苦劳作之余见商酉丝毫没有要搭把手的意思站在一旁,你说站在一旁就算了,他还捂着个鼻子一副矫情的模样这又是怎么个意思?于是时昔姑娘端着木盆子出去换水,专挑商酉站着的地方,然后还轻轻撞了一撞。
真的只是轻轻的,撞了一撞。
这一撞,就撞出了好歹。
商酉本就受伤颇重,站着已是异常费力了,屋里能坐的地儿又蒙上了一层灰,他咬牙坚持就等时昔收拾完了好躺上去。扫帚和抹布的飞舞扬起了尘埃,弄得他想打喷嚏,但这打喷嚏吧,它是个技术活,受了伤的人一打就要牵扯到伤口,那不得又疼一阵呐?所以商大公子用手捂着鼻子憋着,这喷嚏,咱不能打!
可是世事无常啊,谁知道时昔会抽风来撞他一下啊?
只听一声吸气,商酉支撑不住向后倒去,急中生智随手一抓抓住了时昔的胳膊,可时昔还端着个盆儿不是?于是这么一拉一带,那盆和着盆里的脏水也一并向着商酉倒了去。
关键时刻,时昔伸手一抓商酉前襟将他带起,盆子已经要翻了,时昔索性一个侧踢将它踢得远远的,再一个漂亮的旋转将商酉放正,刚送一口气,就传来一声尖叫。
“姓时的!你要造反不成!”歌乐一身翠绿轻纱被污水弄了个透心凉,木盆子落在她脚边溜溜的还转了两转,水滴答滴答往下掉,抹布就搭在她伸出的一只鞋子上。
静默一瞬,时昔一把将商酉拉来挡在身前,撇清关系:“是他。”
商酉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双手一摊:“好吧,正是在下。”
“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男子有力气朝老娘扔盆子?时昔,老娘傻么?换了衣裳再来收拾你!”歌乐看着二人,冷笑三声,转身离去。
时昔从商酉肩膀处探出脑袋查看敌情,见敌兵已退顿时松了口气。
“时昔姑娘。”商酉声音响起:“这样说可能不大好,但男女授受不亲,你是否能先放下揪于在下腰间的手?”
“歌乐想杀了我吧?”不理会商酉,时昔愁云惨淡,兀自捧了会儿小心脏,继而才道:“你又没赘肉,怕什么。”
这不是赘不赘肉的问题好伐……
歌乐的报复到底是没有来,只因她又接了任务,忙着准备,没闲工夫跟时昔插科打诨。
时昔乐得自在,依照商酉的要求,带着他来到曲楼的药阁里晃荡来晃荡去。
“商大公子。”又帮商酉拿了一味放在高处的草药,时昔很是不满:“到底何时给解药?”
“时昔姑娘莫急……”
“莫急莫急。”时昔接口,闭着眼摇头晃脑,一只手指还跟着脑袋转着圈:“‘莫急莫急,待我人身安全得到保障之时便是你取得解药之日’?都说几遍了?姑娘我耐心可是有限的!”
“如此……”浑不在意时昔的威胁,商酉用小秤称着剂量,再把剩下的药递给时昔让她放回去:“时昔姑娘还要多多锻炼下耐心了。”
“嘭”的一声,时昔将商酉面前的药尽数拂到了地上,接着不客气的用手肘抵着他的脖子将他定在桌上面朝下半趴着,拍拍他的脸,从牙缝里憋出几个字:“你在耍我么?”
虽被粗鲁对待,商家大公子却还保持着世家子弟的从容镇定,他只皱着眉,很明显不大喜欢这样略显狼狈的姿态,但还是修养得当没有破口大骂,只沉声道:“放手。”
“哼。”时昔眼睛危险的眯起:“你好像还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这里是曲楼,不是缙云庄!”
“自然是知道的。”说到这儿,商酉咳了几声,时昔注意到是他胸口沁出了血,想是压到了伤口,待要将力道稍稍放松几许之时又觉得不妥,威胁人之时就是要狠,怎能温柔以待?于是她故意又加了两分力气。
商酉许是很痛,额头渗出了一层薄汗,他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可是时昔姑娘……解药这个东西,是需要配的。”
“现在就给我配!”时昔恶狠狠吩咐。
“这下这不正在配么,被时昔姑娘你一打断,全配地上去了。”
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想想,时昔怀疑:“这真是给我配的解药?”
“……喂喂,回答?”
时昔将商酉提将起来,探探鼻息:“这样就昏过去了……这么弱?”
商酉长手长脚提着不好走,时昔只好又将他横抱起来,带回屋里放床上躺好。
给他盖好了被子,时昔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