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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瞥了眼身旁的宿冷离,心中已做了决定。
四周的黑衣人正一步步缓缓朝二人逼近,他则是护着宿冷离轻轻朝马车前端移步,衣袖中缓缓滑下一枚柳叶飞刀,他眸光盯着四周的死士,手腕却迅速一转,飞刀瞬间飞了出去,一个回旋,将连接马车与马的绳索削断了开来。
看到飞刀一出,众人立刻挥剑向他刺来,移形换位间,他施功,将身旁的宿冷离推送至了马上,随即一枚飞刀插上了马的臀部,马一惊痛,立刻奔了起来。
宿冷离一惊,迅速抓上了缰绳,回眸间,颜铭已被数柄刀剑架住了脖子。他眸中缓缓映出一抹灼烈的沉痛,但他却不能停,他必须活着回到幽黎国,才有机会。
眼梢瞥见那远去的人影,颜铭唇角蕴出一抹安然的淡淡笑意。
见他眸中并无恐惧紧张,且还凝着浅笑。为首的死士冷鹜一笑,“还真是条汉子,死到临头竟也不惧。”
颜铭眸光缓缓挑向他,眸中尽是冷凝与不屑,“说这个,还太早。”他轻悠如风的嗓音不再暖熙,而是透了抹微微的寒彻。
衣袖轻动,他手腕一扬,数枚飞刀从他指间掷出,划出一袭美丽的弧度,随即纷纷回旋,将威逼于自己的刀剑一一弹开。
见得此情景,死士头领目光一凝,眸中的冷戾缓缓聚起,他嘴角一扬,朝身旁的死士交换了眼神。
众人齐挥剑向颜铭袭来,他身子轻轻一让,又有数枚飞刀弹向了对方的武器,黑衣人纷纷闪身,避开飞刀的回旋。
他有飞刀相助,对方不易近他的身。他却也不易突围,若想出去,必须找准一个点下手。
眸光缓缓掠过众人,颜铭眼梢一挑,手起间,再次有数枚飞刀向对方而去,看得对方退让之际,他一个闪身,移至了对方边缘的间隙处。
对方却敏捷的将他一围,攻防相向中,颜铭手臂被突然而来偷袭的一柄剑划过,顿时,一道血痕呈现而出。
激烈的交缠,加速了他血液的循环,不知不觉中,他竟觉体力不支,有些目眩神离。
颜铭眉目一凛,这剑上教人施了噬魂散!
身子的反应开始渐渐迟钝了开来,他皱了皱眉,却仍咬牙承着对方的招式进攻。
为首的死士见他已中招,阴冷一笑,挽起手中长剑,几个凌厉的攻势将颜铭逼退至了马车旁。
众人一瞬都聚至了他身前不远处,将他团团围住。
下一秒,便有一柄剑将他的手腕向上挑起。还未垂下,便另有几柄剑一并向他袭来。轻微的利器切挑的钝哑声从颜铭身体四肢传来。
霎时,一抹温热的液体喷溅上了他的脸颊,沿着脸侧缓缓滑下,滴落在衣襟处,将他月白的衣袍上染出一朵一朵炫目妍艳的花影。
他轻轻闭了闭眼,略显无力的靠上了马车,强撑着不让身子滑落。他脚踝与手腕处,尽是喷涌而出的鲜红,顷刻间就将泥土染成一片寒栗的血色。
深吸一口气,只觉眸光迷离,他微眯了眼眸。恍惚中,仿佛看到了那日在御花园同他并肩而行,笑靥如花的女子,正站在黑衣人身前。
转眼间,她的神色却是变的有些慌乱无措,颜铭咬了咬牙,沉重的喘了几口,他虚软无力的指尖颤抖着嵌起数枚飞刀,用尽全身气力,朝女子身后的黑衣人掷去。
手腕扬起间,一抹鲜烈的红也随之甩出,在空中瞬间盈盈倾散开来,绽放成世间最冶艳的花朵。
为首的死士顿了顿,随即眉间一拧,紧握手中长剑直直向那个已失心智,却仍顽强坚韧的男人刺去。
一袭冰凉的触感猛的窜入颜铭的胸膛,那个在曾大殿上轻罗舞天纱,眸色倾城,浅笑无双的女子,正挽着长长的曳地烟缦,向他款款而来……
*******
重华殿。
连澈正坐于龙案旁批阅着奏折,池宋缓缓行至了他身前,“皇上,殿外有急报。”
他并未抬头,只是嗓音淡淡道:“宣。”
一名侍卫匆匆跨至龙案前,跪下,“皇上,属下有事禀报。”
“说。”
侍卫头一低,声色凝重,“此番幽黎国六王子在回国路上,途经嘉烟府与燕江府的地界时,遭遇了不明死士的袭击。”
连澈抬起头,眸光缓缓挑向他,“如今情况如何了?”他清淡如水的嗓音不紧不慢。
“回皇上,六王子已被我精兵安全护送回了幽黎国,但与他同行的人,无一人生还。”
正文 122122。记住身份
竹烟心中微微一顿,她想起了那日连彦看清浅不寻常的眼神,眸光转向清洛,她开口道:“哪里不对劲?”
清洛收了目光,微垂了眼眸,“平日里他下朝一般都直接回书房,现在我偶尔经过书房时,会瞧见他立于窗前暗自发呆。 ”她言语中透着抹微微的失落与黯然。
竹烟小手履上了她的手,拍了拍,“莫要多想,许是你多心了,你要多关心他一些,明白他需要什么,试着替他分忧。”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对你颇为上心,估摸最近太累了,你让他多注意休息,莫要累着了。”竹烟唇角微扬,轻轻一笑。
清洛目光移向她,点了点头,眸中轻轻闪动着点点晶莹的光耀辶。
竹烟留她用过午膳后,清洛便告辞出宫了。
靠坐于床榻上,想起清洛方才与她说起的种种,她眸光微微黯了几分,心中隐隐划过一丝不安。
******澌*
重华殿。
清浅在连澈身旁站定,眸光缓缓瞥向他,“那个死掉的贴身护卫是谁?”她清灵如水的嗓音沉凝,从容。
连澈垂首翻阅着奏折,并未应她。
半晌,清浅压住心中隐隐泛起的不安,眼眸直直的盯向他,小心翼翼的探道:“是颜铭,对不对?”她嗓音已透着微微的颤抖与沙哑。
片刻功夫,看着眼前男人依旧沉默不语的模样,清浅心中猛的窜起一团无名火,她嘶吼道:“连澈,我在问你!”
听得身旁女子声音豪壮方才百倍,连澈抬起头,一双眸子死死的攫住她,斥道:“放肆!”
清浅轻轻一笑,冷对于他,一字一顿的开口,“为什么他会惨死?”她眸中清水般的流光紧锁着眼前的男人。
“啪”的一声,连澈手中的朱砂笔被他猛的甩到了案角,他若水般淡凝的嗓音已微微不耐了几分,“你是在质问朕?”
霍然从龙椅上起身,他一步跨至了清浅面前,垂首逼视着眼前的女子,冷沉开口,“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他绝美的凤眸中轻漾着点点薄愠。
清浅咬了咬唇瓣,身子气的微微发抖,垂在身侧的小手,紧握成拳,指甲已深深的嵌入了肉中。
她倏地的转身,刚踏出几步,心中便泛起一阵潮闷,她只觉实在是不解与不公,凭什么她要忍让。
在身侧紧握成拳的小手颤抖着,她猛然返身回到了男人身前,随即,便有拳头不断的狠狠捶落在连澈胸膛。
“为什么?凭什么!每次都是我忍让!”她微微沙哑的嗓音中透出的尽是委屈与嗔怒。
手臂处忽然一紧,一袭强劲的力道将她双臂死死钳住,随之强行反剪于她身后。
这个姿势,让二人间的距离瞬间不过只剩余寸。
眼前,便是那人近在咫尺的俊颜,他俯视着自己,那墨色浓沉的眸光,直直的探向她,瞬间摄住她双眸。温热的气息缓缓喷薄在她脸颊,带着点点氤氲的浅潮。
清浅轻咬唇瓣,懊恼的将小脸别了开来,不再看他。
盯着眼前倔强到不看自己的女子,他薄唇轻动,缓缓开口,“别拿这种事来质问朕,不要再有下次。”他如水的嗓音缓缓凝凝,隐去了方才的愠怒。
清浅眉间轻轻一扬,神色却是微懵。还未缓过神,手臂的禁锢陡然消失。连澈已放开了她,径自回到了龙椅上坐落。
“六王子遇袭的事,朕会派人查的。”
清浅皱了皱眉,看着那个淡然从容的阅着奏折的男人,她恨的牙痒痒,凭什么自己气到不行,他却是一副如水般沉凝的模样。她似乎永远都不会知晓他的目的,也透不猜他的心。
轻轻垂下首,她想起了颜铭,那个温熙如风,纯然轻暖的男人,从不会让她冷场孤立,也不曾令她尴尬无措。
尽管自己并不爱他,可她却被他描绘中那个外面的世界深深吸引着。自此往后,怕是再也没机会了吧,她也未曾想过,那日一别,竟是永远。
待心绪稍稍平复了些许,清浅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行至了龙案旁,将方才连澈甩出去的朱砂笔整理了一番,摆好。
“替朕传膳。”龙案前的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中奏折,缓缓吐出几个字。
清浅皱了皱小脸,朝他一福,“是。”
片刻功夫,御膳房便送来了满满一桌子丰盛的菜肴。
轻轻瞥了眼在圆桌旁忙着摆放碗筷的清浅,连澈放下了奏折,从龙椅上起身,迈着轻雅的步履行至了圆桌旁落座。
清浅微垂着眼眸将筷子递至了他手中,随即执起公筷一丝不苟的替他布菜。
待他碗中添满菜肴,清浅便放下公筷,直起身子,退至了他身旁不远处。
连澈瞥了眼自己面前的小碗,眸光移向了她,“你也坐下一起吧。”他缓缓开口,言语中透着些许温淡之气。
清浅并未看他,只是低头福了福身子,“谢皇上盛意,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淡淡应声,不卑不亢。
连澈微微一怔,随即唇角蕴开了一抹浅浅的笑意,她学的还真快。
清浅缓缓抬起眼眸,眸光远眺向窗外,全然忽视那个坐于圆桌旁正浅凝着自己的男人。
窗外一片清朗明致的暮秋之色,盈润似雪的晚香玉同姹紫嫣红的蜀葵交相辉映,将荒漠萧瑟的秋,映的分外妖娆妍艳。
温熙的暖阳,耀上高大的海棠花树,将那层叠淡粉的花朵衬出点点淡金的薄蕴。
清浅眉眼淡淡的沉浸于窗外的暗香花影,不远处的男人却忽的起身,几步跨至她身旁,大掌擒上她的手腕一带,一个踉跄,她还未缓过神,便已跌入了坐落于桌旁的男人怀中。
正…坐于他的膝上。
清浅大窘,忙挣扎着起身,那温热的大掌却将她的腰身一扣,将她固定在了怀中。
他灼热的气息正缓缓喷薄于她的脖颈上,清浅身子一僵,周身皆被他的温度与气息包围,她窘迫的轻轻垂下了首。
连澈却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他撩起她披散于肩头的一缕发丝,缠绕于修长的指间轻轻把玩着。
正文 123123。朕要你
(ps:上一章节的:温熙的暖阳,耀上高大的海棠花树,将那层叠淡粉的花朵衬出点点淡金的薄蕴。
改为:温熙的暖阳,耀上高大的木莲花树,将那层叠淡粉的花朵衬出点点淡金的薄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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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二人吃好,连澈眸光缓缓瞥向怀中女子,“可吃饱了?”
清浅略显僵硬的点了点头,“嗯。辶”
看着她旖旎娇羞的模样,他唇角轻轻一扬,眸色微微暗了几分。
手臂将她横抱入怀,连澈站了起身。清浅却是略略一惊,他要做什么。
缓步朝内殿行去,他抱着她在软榻上坐落,大掌轻轻一挥,隔离内殿与正殿的帐幔瞬间盈盈而落澌。
轻轻一击掌,殿外便立刻有宫女进来将圆桌上的菜肴收拾一空。
大殿内沉静似水,秋风吹过纱幔的盈动声,似乎都能隐隐听到。清浅小脸通红的坐在他的膝上,低垂着眉眼,除了死死盯着自己的小手,她已无处可看。
连澈轻轻打量了一番怀中女子,唇角微翘,神色慵懒的开口,“做点别的吧。”
清浅怔了怔,还未反应出这句话的意思,便有大掌扳过了她的身子,强行分开了她的双腿,让她跨坐在了那人的腰腹处。
她身子微微一僵,这屈辱的姿势让她心中顿时生了一抹羞愤,她抬眸,狠狠瞪上他的眼。
他漂亮的凤眸此刻深沉如海,有暗涌,有灼热…似乎还有情。欲。
想到那日他对她做那事时,眸子也是如这般,清浅顿生恐惧。不安的在他身上扭动着,腰身却教他的大掌紧紧扣住,她疯了一般用纤细的指去掰他的掌,低头去啃咬他的手臂。玉腿压顶着他的腰身,想要和他拉开距离,摆脱这个姿势。
一只大掌缓缓按上了她不安分的腿,他微垂了眸,哑声道:“别动。”
他一向自制力极好,在女人面前从来都是收放自如。可是她,只是在怀中躁动,他竟已情动。
感受到他灼热的昂扬正隔着衣衫顶在自己的小腹处,清浅冷静了下来。
“朕要你。”
似压抑良久的话,从他喉中缓缓逸出。
他温暖的大掌握上她的无骨微凉的小手,裹于掌心揉捏。
清浅并不言语,只是有些漠然的望向眼前的男人。
连澈轻轻抬起眼眸,一双眸子深深的攫住她。墨濯般缓缓淌动的眼波中,那清晰的念想,毫不掩藏,直直的撞进她的眼。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很可笑,他们这样究竟算什么。从这个男人的眼中,她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