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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已经变成了武侠小说了?怎么还有这种飞檐走壁的情景出现,为什么身为主角的我,没这功夫?难道作者写昏头了?”
杭雄听的也是火大,指着远处的人影大骂,道:“只会逃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跟大爷我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什么玩意,我呸。。。”
(咳。。。咳。。。不好意思写走神了,倒带中。。。)
李月轩走到窗户边,见着远处的楼顶上,一个矫健动人的身影如只袋鼠似的一跃一跳的跑动着,不由摇头一阵苦笑,看来人家之所以这么气定神闲的跟自己说了这么多,果真是艺高人胆大,眼下外面数百官兵围着,还以为他插翅难飞了,不想竟然连他一根头发都没留下。
一旁的杭雄这时走到他身边,却是肃然道:“太师,刚才女贼所说之话,末将以为,不能尽信,却也不能不信啊”
李月轩微微回过神来,看了杭雄一眼,只见杭雄从怀里掏出一封密信来,递给他,低声道:“这是内厂在大同的探子刚送来的消息”
李月轩拆开信笺,略略看了一眼,不由气的低喝道:“混蛋,好一个许宁,竟敢目无王法到如此地步”
壹贰叁 边疆不宁
李月轩眉头紧拧着走下久盛楼,满脸的不岔一看就知他正火大着。店中老板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刚从父亲手中接过生意,今日见着朝中有大人物光临,本来还想利用这次机会推荐两道店里的名菜“百花稍麦”和“金凤卧雪”。不想年轻的老板刚准备上二楼雅间献菜,便被气势汹汹的官兵给赶到了一边。
李月轩走出久盛楼,迎面吹来一阵冷风,心头那熊熊怒焰才稍稍压下一点,他想起信笺上的内容不由轻轻叹了口气,向一旁的杨博神色肃然道:“杨博,去把许宁、张俊几人带来见本座”
杨博神色揶揄,对于那些大同官员显然有些幸灾乐祸,不过听到李月轩的话还是点头领命而去。
见杨博身影远去,李月轩昂头看了看天空,只觉得今日的乌云压顶,天色灰蒙,天空灰的像哭过一样,让人心情也变的惆怅起来。。。
无声一叹,他收拾一下心情,便大步走向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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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王府
一个身着军服的中年男子神色慌张的跑到大门前,作势就想冲进门去,门卫见状急忙把手中长枪一横,挡下了他,大喝道:“大胆,代王府也是你随便闯的吗?”
中年男子脸色惨白一片,向着守卫有些迫不及待,道:“快让我去见王爷,出事了,出大事了”
刚刚男子离的远,守卫还看不清楚,此刻男子走的近了,守卫也看清了男子的样貌,顿时脸上一惊,失声道:“这不是郑参将吗,何事这般慌张”
郑参将,名叫郑禹,乃是大同的参将,正三品。平日与许宁一起来拜会过代王,所以这守卫对他倒是有些印象。
“出大事了,快让我去见王爷,快,快”郑禹急急说道,拔开守卫就往里面冲去,他慌张的神情,与平日稳重的性格大相径庭,两名守卫心里也是不由一震,情知出事了,也不再阻拦。
书房里,代王正惬意的喝着大补鸡汤,这刚喝到了一半,一声急切惶恐的大喝就从门边传了进来,随即一个武官慌张的推门而入。
代王长的五十岁上下,身穿一身黄色圆领四爪团龙服,头戴上等绸缎编织的绒帽,挺着大大的肚子,眼睛小小的眯着,看上去虽有些臃肿,却也很是和蔼可亲,但在和气的外貌下,他那双小小的眼睛里,却是闪着湛湛的精光。
代王被门外这一大喝,险些把手中的瓷碗惊的掉落在地。霎时,不由怒火中烧,眼中闪过一抹骇人的冷芒。
代王拧眉看向门边,只见郑禹正满脸慌色的一头跪倒在地,叩首道:“王爷,出事了,出大事了”
代王心里对于这位参将冒失的行为本就心有不满,现在见他竟然一副死了爹娘的模样,更是气不打有处来,代王脸色逐渐冷了下来,一脸的威严低喝道:“郑参将,何事如此慌张,竟然这般失礼,哼,在大同这片天下,难道还有人能翻了天不成”
郑禹见到代王如找到了主心骨,还真不似刚才那般慌张了,他急忙请罪,道:“属下一时情急,失了礼数,请王爷息怒”
代王冷哼一声,目光如两把利剑般落在郑禹脸上,过了半晌,才道:“今日你不是和许总兵几人去接待朝廷派来的钦差了吗?为何会跑到本王府上来”
“王爷,就是李太师那出了事了”郑禹听到代王提到了点子上,忙接过话头,继续道:“刚刚许总兵领着大小官员在久盛楼款待李太师,本来都和和气气的,但是谁知道中途忽然杀出个刺客,意欲行刺太师”
郑禹说到这,代王脸上微微一变,但片刻间便恢复如常,眼神示意郑禹继续说,郑禹会意,继续道:“而且这名刺客乃是许总兵向王爷借去的五名歌妓中的一名”
郑禹一说到这,代王脸上终于变色了,从椅子上霍然起身,惊道:“你说什么,是从本王府上借去的歌妓中的一名?”
郑禹脸色凝重,点了点头,沉声道:“正是,尽管属下知道王爷不会做那行刺天子钦差的事来,但属下担心李太师却不这样以为。”顿了顿,郑禹忽然变的慌张道:“王爷,刺杀天子钦差,这可是相当与谋逆的大罪啊,眼下许总兵和张总兵等一并官员已经被李太师抓了起来了,最可恨的是,那名女贼竟然说是许总兵和王爷请她去刺杀太师的,这。。。这真是百口莫辩啊”
“嫁祸,这是嫁祸,好狠的手段啊”代王肥胖的脸上已经变的一片惨白,几乎是怒吼着道。
郑禹微微一叹,待代王稍微安静了下来,脸上闪过一死抑郁之色,吞吐道:“不仅如此,还有件更严重的事。。。”
“有什么事就一块说出来,天塌下来还有本王顶着”这下老王爷也急了,怎么坏事都冲今日一块来了,还真是祸不单行啊。不过代王始终是藩镇九边重镇的王爷,什么大风大浪不见过,此刻虽然心里急了,但片刻间便安静了下来。然后静静的看着郑禹。
郑禹道:“日前王爷下令许总兵主动出击,偷袭土默特部落,然而却中途遇伏铩羽而归的事,也让那名女刺客一并说了出来。。。而且她还把王爷对太师心有芥蒂的事也。。。”
见代王脸色越来越难看,郑禹也不敢再说下去了,声音变的越来越小,最后嘎然而止。
“好手段啊,连捎带打,把本王和大同一并官员全算计进去了,本王中计了,中计了啊”代王听到最后,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忽然重重的一叹,神色木讷的看着着窗外那灰暗的天空,语气中说不出的萧索和无奈。
“王爷,您。。。”郑禹心中不解,小声的问道,奈何代王忽然间像是失去了生机一般,颓然的坐到了椅子上,无力的摆了摆手,示意郑禹先下去。
郑禹尽管心急许宁等人的安危,但此刻却也不敢再多话,只好安静的走出了房间。
郑禹刚走出代王书房,窗口忽然飞掠而进一人,快如轻烟,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轻轻落在代王身后。
代王似乎已经知道了来人的身份,并未惊嚷,仍然脸色淡然平静的看着窗外,身后的人也不说话,过了片刻,只听代王轻叹口气,道:“闻香教,好一个闻香教啊,你们处心积虑,事事算计,总算把本王算计进去了”
身后的人影咯咯一笑,竟是个女音,只见她大大方方的坐到了椅子上,一对修长滚圆的大腿高高翘起,娇颜巧笑,一张瓜子脸上那明亮有神的大眼睛泛着动人的光芒。竟是行刺李月轩的那名女刺客。
壹贰四 北疆古刹
李月轩一行人驱车来到位于大同城西南隅的善化寺,经刺客行刺一事,为谨慎行事,他可不敢再去大同官员安排的住所下榻。这所善化寺倒成了好去处。
善化寺乃是一座千年名刹,始建于唐。玄宗时称开元寺。五代后晋初,改名大普恩寺。辽末保大二年(公元1122年)大部毁于兵火,金初,该寺上首圆满大师主持重修。自天会六年(公元1128年)至皇统三年(公元1143年)凡十五年始成。元代仍名普恩寺,并颇具规模。元史记载,曾有四万僧人奉元世祖忽必烈之命在此寺集会,作佛事活动。明代又予修缮,明正统十年(公元1445年)始更称今名善化寺。
李月轩作为钦差光临善化寺,寺院的主持不敢怠慢,在接到杨博派去的人通知后,立即便腾出了几间上等的厢房,并准备了可口的斋菜静侯。
善化寺主持法号善仁,如今已经是七十出头了,年纪虽大,不过身板却还很硬朗,爬满皱纹的脸上有着高僧那种长年静修的淡定和从容,仿佛嗔喜怒悲在他们心中早已湮灭。然而那双黑多白少的三角眼里透发出的充满智慧的光芒,却是让人不敢丝毫轻视。
李月轩走下车架,见到主持率领全寺僧人排列于山门前相迎,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他以前虽然不知道这座善化寺,但来之前在马车上听刘良女说起这善化寺时却很不简单,据说此寺乃是辽、金时期的皇家寺院,常年要接待皇室的人甚至是皇帝本人。虽然在辽末差点毁于战火,但在后人的努力下又恢复一新,而且即使到了纵横欧亚的元朝也不曾没落,元世祖忽必烈曾派出四万名僧人到此集会,自此名扬天下,到了本朝英宗时,又予阔修了不少,到现在已经颇具规模了。
李月轩在老主持面前不敢托大,车架离的还有十来丈远,他便已经下了马车,领着女扮男装的黛红玉和刘良女步行而前。
两位美人儿刚刚在车上才换上了李月轩随身带来的衣服,善化寺始终是佛门之地,不比寻常地方,既然来了这里就要遵守寺院的规矩,佛门重地女色不得入内,这乃是不成文的规矩了,所以为了方便行事,只好先让黛红玉和刘良女改换身行头了。
不得不说,黛红玉和刘良女换成男装后倒真有和李月轩看齐的趋势,虽然两人以女子之身扮作男人显得过于秀美柔弱,缺少李月轩眉宇间那英伟神俊之气,但精致的五官再加上动人的眼眸想必也是会惹的小姑娘脸红心跳的。
刘良女见着离前方的老主持越来越近,心里略略有些不放心起来,要知道在古代人们的认知里,寺院的主持都是人世间的智者,有什么事能瞒过他们的?以刘良女这种封建社会虔诚的信徒而言,在智者面前耍这些小伎俩,感觉就像班门弄斧。
“公子,奴婢还是回车上去吧,这万一让老主持看出来了,会不会给公子惹麻烦”刘良女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小声的向李月轩说道。
与刘良女那紧张的模样相比,黛红玉却显得镇定俏皮多了,她见刘良女一身雪白的折领夹棉道袍,纶巾束发,银带束腰,外加件长至脚踝的宽袖对襟褙子,着实英俊不凡,但偏偏脸上的表情那么紧张,显得很是有趣。
她不待李月轩开口,便抢过话头,学着男人间说话的动作,故意把声音压的粗粗的,有模有样的学道:“刘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既是男人,何必自称奴婢,难道刘公子以为现在自己还是女人不成?”
刘良女此刻心里哪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见着老主持眼睛里闪着光芒的凝视着这边,她又急又怕,不由可怜巴巴的看了黛红玉一眼,道:“夫人,你别取笑奴婢了,奴婢在太原时就听说善化寺的老主持是位得道高僧,什么事都瞒不过他的,咱们这样走过去,他一定看的出来咱们是女人的”
黛红玉笑嘻嘻的,一点也不以为然:“刘公子此话此矣,佛曰:男女本一体,男人就是女人,女人就是男人,咱们换成男人的装扮有何不可的?不要紧张,一会就看本公子的脸色行事。”
黛红玉说的大气凛然,镇定自若,还真有点男子汉的气概,如果不是接下来她还说了一句让人吐血的话:“月轩,喜不喜欢姐姐这模样,下次姐姐穿男人的衣服服侍你好不好?”
李月轩听得一个踉跄,险些晕倒,他狠狠的睨了黛红玉一眼,本想说上两句,不想脑中却忽然闪过黛红玉婀娜丰满的娇躯身着男装,躺在床上的模样。
邪恶,太邪恶了。李月轩使劲摇了要头,想说的话一句也想不起来了。只好干咳两句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只是黛红玉洞察人心的功夫了得,如何看不出他那尴尬的想法,心里顿时嘻嘻一笑,眼神儿妩媚的偷看了他一眼。
走到主持身前,李月轩心里立时便庄重了起来,那些邪恶的念头瞬间便被赶的老远。老主持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平静道:“贫僧善仁,见过太师,今日太师大驾光临,鄙寺蓬壁生辉”
李月轩也以佛礼回了一礼,笑道:“主持见笑了,本座昂慕贵寺已久,心神驰往,奈何苦没机会,今日本座经过大同才有这分机缘来贵寺一游”
“太师谦谨了,请”老主持微微一笑,看的出还是喜欢听李月轩这些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