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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您似乎有些误会……”我叹了口气,伸出手,慢慢摊开手掌,把握得有些微温的碧绿递到他跟前,道:“都是因为这个。”
“这龙佩果真在你手上!”元澈接过玉佩,一面用修长的指头细细地摩拭着精细的图腾,一面似笑非笑地问我道:“你对本王有什么误会?和这玉佩有关?”
“我……”我闻言顿时血气上涌,要说这个玉佩的来历实在是尴尬至极……所谓非礼勿言…那个…何况这其中还有碍如月的声誉,我……
“殿下如何知道玉佩在我这里?”转移话题,转移话题……
“啊?这个……本王自然知道……”他脸上显出一丝古怪神色,等意识到我在转移话题时,顿时沉下脸凑到我跟前,问道:“你还没说呢,到底对本王有什么误会?”
“啊……”我被他忽然而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忙向榻内挪了挪,张了张口,差点就将事情原委一一倒了出来,慌忙硬生生收住话头,勉强压下满腹怨气道:“只因为这龙佩和您的蛟佩长得颇为相似,奴婢曾有失礼之言冒犯殿下,望殿下宽宥……”
“失礼之言?难道是那日……”元澈闻言先是一怔,继而面色由青转红,由红转黑,变了数变,末了竟是咬着牙恨恨地悄道:“我道怎么好好的就变了脸……皇兄你可害苦我了!!”
“是奴婢失礼了……”我再次想起那日不欢而散的情形,也没注意到他最后的那句自言自语,又见他神色十分难看,不由得赧然:“此二佩都如此精美绝伦,奴婢孤陋寡闻,自然是辨不清……”
“你仔细瞧瞧,有何不同。”他苦笑着摇摇头,从腰间解下他的玉佩一并放在掌上递给我看。
看着他手上的两枚美玉,我不禁再次感叹,不愧事稀世罕有的宝物:色泽凝绿若春日之新叶,质地弥坚不逊琉璃宝钻,寒如新冰,润若凝脂。
两枚玉佩乍一看果然有九分相似,细看时才发现两龙(有一条是蛟==!)的头朝向不同,龙佩上的腾龙五爪踏着祥云扶摇直上,一对龙角华美无双,龙头边的的云彩凝集隐隐汇成一个“龍”字。蛟佩上的显然应该是腾蛟才对,细看才发现蛟比龙少一个爪子,头上的角也小多了。蛟脑袋边上同样有一个由祥云汇成的 “蛟”字。
如果不是熟识四佩的人,恐怕还真的很难一眼就认出两佩来,也难怪我会弄错。即便是湖城公主的凤佩……我记得当初我们被绑架的时候,那个赤发大汉甚至就把龙佩当成了凤佩……
“知秋——”元澈见我看得出神,忽然轻叹一声,收回玉佩,转而拉着我的手,慢慢握紧……
他的手非 常(炫…书…网)温暖,指节上留有些许茧子,蹭过我的手背时,有些酥麻。直到双手完全被包进了他的掌心,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心跳、脉动甚至血液的流动……
这种感觉很奇异,让我觉得很安心。
茫然抬头,正对上元澈同样迷茫的双眸,两人一时相对无语,大帐静得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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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表白
“手这么凉,”半晌才听得那人轻笑着责道:“应该多穿些衣物才是。”
“殿下教训得是……”我讪讪笑着,刚才真是有些失态了……
正要抽手,不料元澈握得又紧了几分,嗯,捏得我骨头都有点痛了……
“殿下……”既然要我加衣服,就先松手啊……
“你——”他语气一窒,颇有些气急败坏, “不是早就说过,以后你不要再叫我殿下了么!”咦?脸黑了一半了……
这话……
他好像是以前也说过一次……
好吧、好吧,既然你听腻了这种称呼,那我就勉为其难换一个吧……
“王爷……可以先松开我的手吗?”手很痛啊~~~~
“……”啧,这回整张脸都黑了。“你就一定要和我这么生分么?”
互瞪三秒,他猛地把我搂在怀里,手劲大得出奇……
我没有挣扎,只是皱紧眉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唉~~看来再装傻也没用了!
他不是蠢人,我也不笨。经过这么多事,如果还看不清对方的情意,那就太可笑了!
双手环上他的腰,感到他身体微微一震,呼吸渐渐平缓下来。
我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闭上眼,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喂,我喜 欢'炫。书。网'你。”
不出意料的,元澈又是一震,双臂箍得我都有些疼了。
他想听的是这句话吧……
从他开始计较称呼问题开始,也许就在等这句话了吧……
微勾唇角,想着是不是有些自作多情了呢~~
其实将郁积许久的话说出口,心里也是一阵轻松。
原来说喜 欢'炫。书。网'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试探也好,猜忌也好,这些患得患失的情绪我一点都不喜 欢'炫。书。网'!爱就爱了,管他是王侯还是庶民,坦荡荡地承认爱憎才是我的作风!
眼睑上覆上了一个温温的东西,带着淡淡苦味的幽香直入我心扉……
我睁眼,看到那张放大的俊脸,觉得有些目眩。
他黑亮的眸子牢牢地盯着我,嘴角牵了个弧度,再次吻上我的眉眼。
“知秋、知秋呵……”喃喃地念着我的名字,他低沉悦耳的嗓音有些颤抖,温热的气息直往我耳里灌。
“等、等一下……”我缩着头推着他,怀疑耳朵是不是融化了。“喂……住手……好痒啊……”
“……”
“啊——”痛痛痛……
这家伙居然……
我捂着耳朵跳到安全范围,指着罪魁祸首大叫:“喂,你怎么咬人?!”怎么摊上这么个人,刚刚才向他表白,他不感动就罢了,竟然反咬我一口!!
“你刚刚叫我什么?”元澈眯着眼,活像一只看到猎物的狐狸。
“啊?”怎么又扯到称呼上来了,这人~~
“是你自己不让我叫你殿下的……也不让我叫你王爷的!!”不可理喻的家伙……
“你……”他向榻内挪了挪,睨了我一眼,笑得有些僵硬,我就觉得他一定在暗暗磨牙。
“难道要我直呼你的名字啊?”不会这么狗血吧~~~
黑线三条……
堂堂晋王殿下的名讳是随便给人叫的吗?我还想多活几年哪,大哥~~~
“有何不可?”元撤闻言只是扬扬眉,一手支着头,一手把玩着那枚贵重的“龙佩”,半坐半躺倚到榻上,眉宇间略有些阴影。
“其实我的心意你早就知道了吧……”
“……”喂喂,怎么又转移话题……
“但每次你叫我‘殿下’时我就觉得你离我总是很远……”的确很远,一个是王爷一个是丫头,怎么可能平等……
“于是我常常想着哪天你像如月一样叫我‘澈’,会是什么光景……”完全想象不出来=。=
要是如月的话,一定是带着淡淡的笑,很温柔滴~~~
“我怎么能同小姐比呢……”
不过……
嗯……还是很郁闷!他和如月亲密如斯……现在又冒出了个皇帝来,如月和皇帝……真是莫名其妙……
“这就是你的理由?”他问得很轻柔,却让我汗毛直竖。
“……”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好可怕的气势啊~~~
怎么说呢,自从北疆重逢以来,元撤看我的眼神都是温和的,有时甚至还有些小心翼翼……哪像现在,虽然看起来仍是温和无害的,微笑中也少了不久前那分若有若无的愁绪,但,我就是觉得不自在,就像五脏六腑都会被他看穿一样……无所遁形!!
“呵呵……”他轻笑着坐直了身子,歪着头把我上上下下扫视了一番,才道:“本王怎么不知道,原来知秋也是个在意身份地位的女子……”
啧,这是什么话?!难道我看起来有这么不满吗?
“不过,你如今将是我皇嫂的义妹往后都是一家人,自然不必多礼了……”
“嗯?”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你可知你家小姐已被我皇兄封了德妃,而新晋的德妃娘娘执意要认其侍女为义妹……”
啥米?德妃?!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怎么一点消息也没得到?还“义妹”呢……
偶石化……
“日后大概很难再有机会与如月品茗对弈了……”喂,一点遗憾的样子也看不出来嘛。
“也许再也听不到她叫我‘澈’了呢……”元澈拉我坐回榻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我的发丝,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笑道:“即便如此,我也不想再去惹恼那个男人了。”
“……”偶继续石化……
“这次皇兄可是真费了不少功夫呢~~”某人满眼算计,笑得……很欠扁―…―|||
“原来你是帮凶……”我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难怪皇帝会把如月的事全全交给晋王处理……
难怪他一个王爷常常“闲而无事”,跑到宫中来跟如月讨论治国为君之道,又不是要篡位……
难怪皇帝三天两头召晋王御书房“议事”……
难怪他每次给如月介绍的青年才俊都这么“奇形怪状”,别说是从小看着美女(如眉)帅哥(柳承雁)长大的如月,就是我也有些不忍多看……
难怪如月要求出宫的事他一拖再拖……
……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搞不好让如月住承香殿也是那个人的主意吧!!
“帮凶?呵呵……”元澈闻言强笑了两声,忽然缄默了,满眼是落寞,看得我也有些心痛,连本来要出口的指责也都生生咽下……
“他们两人的事不是你我可以了解的……你家小姐的性子你还不知道么?她认定的事,谁劝得了?皇兄经了这三年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如月和皇帝……
这些前尘往事我的确是一点也不了解……
这背后的种种纠葛,看来并不像外间流传的那样……
如月她,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入宫又出宫的呢?
亲近如我和宜夏者竟也难以揣测……
还记得那个慌乱的早晨,她苍白的容颜上仍勉强留着一丝笑意,安慰着惊怒难抑的我,略泛水光的双眸里是无奈、是自嘲……却独独没有悲痛、愤恨……
情之一字,千古艰难,何况对方还是站在权势颠峰的那个人……
心情又复阴郁,蓦然回首,见眼前人正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墨色的眸子深邃无波,浓浓的哀伤已是无处藏匿……
心里像缺失了什么似的,每当看到他这种神情,就觉得莫名的痛,很焦躁,又很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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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交心
不觉又坐回他身侧,任凭他揽过我的肩,将头靠上他的颈窝,听着那淳淳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我在北疆时曾听说过飞卿的一些琐事,那时我便很好奇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让他拒绝锦娴……”元澈拉过我的手,细细地摩拭。
“后来又听说飞卿误了秋闱,闭门谢客了近半载,原定的婚事也不了了之……”
“他怎么舍得放手……”元澈的声音低不可辨,如叹息般的呢喃,但我还是清楚地听到了这句话。
不禁苦笑,这可不是舍得不舍得的问题,我和柳承雁是亲兄妹,根本没可能……
“第一次见你是在枫华林,你还真是大胆呐~~御赐的花木也敢随便碰……”他说着,带着两分笑意三分嗔怪。
“那个我哪知道啊……所谓不知者不罪,是吧。”不就是棵树嘛,这么大惊小怪――!!
“呵~那是父皇最喜 欢'炫。书。网'的‘霞影’……”语气竟有一丝恍然,顿了一下续道:“越美艳的嫩叶,含的毒越烈!”
吓!!这么危险的东西啊~~
“你的箫声很美!”元澈捧着我的脸凝视了好一会,认真道:“从没有让我如此沉迷的乐声……即使是,即使是飞卿……”他的眼神有一瞬黯然,继而又明亮得如璀璨的星辰。“如眉把‘湘妃’给你了是吗?”
“湘妃”啊……
那支名箫……
落到我手上真是明珠暗投了……
点点头以示确定,顺便摆脱巴在脸上的两只手掌——这么近距离地对这一张相等英俊的脸,还真是……热血翻腾呐= =
“回王府后我一直忘不了那日你…的曲子,明明是那么忧伤的调子……我派人去越洲,却没有打探到类似的民曲……”
这个……我当时好像是顺口胡说的==!
找得到才有鬼呢!
“没想到我们能在宫里再见……那日我逃席,太液池边……”他的眼睛忽然晶亮晶亮的,嘴角也浮起一丝笑意,“一定是上天的安排!你竟然又出现在我面前,就像……”
他忽然住了口,大概是在想用什么词来形容当时狼狈出现的我更贴切……
“就像一个精灵。”他说。“白荷精灵……”
我倒……
我记得那时我一脸郁悴,穿着一件白衣,像女鬼还差不多……
“一袭白衣的你,就这样静静地望着我,那一脸的哀伤,实在令人心疼,我……”元澈的脸很可疑地浮起一抹红晕,在触及我的视线时别扭地转到一侧。
我眨巴眨巴眼,有些不可置信,这家伙……难道是,在害羞……
这真是奇 怪{炫;书;网了……
我记得那日他一脸漠然,冷冰冰的样子,哪有什么值得害羞的事发生啊!
“我早知你是飞卿的人……”他悦耳的嗓音又低了几分,说得很慢,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啧,什么叫“飞卿的人”?
这话说得怎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