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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当我大燕国好欺么?就算是两国交战,亦有不斩来使的说法。
你们假借谈判之名诱我大燕官员前来,却私刑囚禁。
难道你们就不怕我大燕真的发兵金戈铁马荡平你沧瀛国?”
若是换做平时,有人敢对沧瀛国皇帝这样诋毁攻击他的天下,那就只有一个结果。
拖出去斩立决!没准还不解恨再来个灭九族、五马分尸的死法。
可,局势不同立场可耻,沧瀛国皇帝对云歌月如此大逆不道的挑衅言辞的反应。
也只是面部肌肉抽搐了两下,强忍愤怒的挑了一下眉梢。
皇帝苦涩的干笑两声道:“事情皆因犬子昏庸糊涂,中了小人谗言。
你们被他私下囚禁之事,朕也是今日才知道。并且……
你们的皇帝早已发兵,目前已经占领了我国两个州郡了。
若不是如此惊吓,这个孽障他还不会说出实话!
朕,身为一国之君,对此事蒙在鼓里深表汗颜。现在唯一的愿望便是将几位及时送往前线。
请劝阻下贵国皇帝,以和为贵,为百姓和将士们考虑……”
云歌月心中一惊,萧南也是脸色一沉。
莫舞影,那个丫头御驾亲征攻打过来了?为了……救自己?
眼珠一转,云歌月挑了挑眉头望向跪在地上的大皇子:
“怎么只释放我们三人 ?'炫书…87book'我们的随行士兵呢?”
闻听此言,大皇子浑身瑟缩抖动了一下,畏惧的眼神望着沧瀛国皇帝不敢开口。
后者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神意思无比明了:快说,否则后果自负!
吞咽了口唾沫,大皇子诺诺道:“因为,人太多。没地方囚禁。都……杀……杀了!”
群臣立刻传来粗浅不一的抽气声。
云歌月更是抬起冰寒如魄的墨眸,唰唰着沧瀛国皇帝那张皱纹遍布的老脸。
望着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皇帝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再踹上两脚解气。
但强悍的事实尴尬的立场,让他不得不放弃帝王的威武尊严,对云歌月等人继续演戏。
“来人,把这名听信谗言、胆大包天、私自刑讯的大皇子……给朕拖出大殿,杖责三十。
革去一切封爵,贬为庶民!”
歌月质疑
大皇子一听,立即哀叫连连的哭喊:
“父皇,儿臣知错了。您不能把儿臣贬为庶民啊……”
云歌月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道是逢场作戏还是假戏真做。
抬手示意那两名架着瘫软的大皇子要出去的侍卫道:“等等!”
转过头,对上沧瀛国皇帝那略显慌张的视线。
“皇上,就算我们三人表现出大燕官员的气度,对囚禁受刑之事不予计较。
但是,在贵皇子,呃不……在这位沧瀛国庶民,还没有被那三只杖打晕死之前,
我云歌月想再问他一个问题,顺便讨点东西。不知道皇上是否允许?”
沧瀛国皇帝哪敢不从?虽然心里狂骂:
“黄口小儿如此嚣张。难道非得逼着我把自己的儿子杀了不成?老子又不是蠢货!”
面皮上,却挂上一副凛然质问样貌,转向被侍卫松手后,瘫软在地的大皇子:
“你难道还扣留了这位大人的什么贵重物品不成?”
大皇子仓惶摇头。云歌月适时接话:“皇上误会了。我只是想问他要一种解药。
若不是当日你们笑脸相迎的接待,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
我们岂会被你困住?把这些天灌药的那种解药拿来!”
沧瀛国的皇帝和大臣们,此刻仿佛感到脸上又被云歌月抽了一巴掌。
大皇子这次倒是爽快,赶紧哆嗦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递了过去。
“其实那个毒,只是能让你们筋脉涣散不能运功而已。
就算不服解药……三天后也能恢复。所以我……才经常强制灌药……”
沧瀛国皇帝表情有些纠结。心忖:都怪刚才处理的太决绝了。
这儿子已经被自己革了爵位下令痛打。已经一无所有的程度了还怎么罚?
纠结中,刚想作势开口训斥几句探探云歌月的话头态度。却被云歌月抬手一挥阻止了。
云歌月把白色瓷瓶中的药丸伸手一弹吞入口中一粒,转手丢给了身后的萧南。
弹了弹身上染血残破的白色衣衫,抬头迎上沧瀛国皇帝纠结的目光。
视线中一抹不容抗拒的凌傲杀气陡然浮现,轻启薄唇,一字一句的问道:
“我出发之时明明接到宛月国信笺,宛月国太子也会来归国出使。
为何不见他人 ?'炫书…87book'难道你们也将他囚禁了么?”
杀你,轮不到脏我的手
沧瀛国皇帝脸色一黯,心骂这小兔崽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看这架势,他是仰仗着大燕军威,在有心拉拢帮衬盟国宛月国。
遂脸色一正,端起严肃的口吻答道:“朕听闻宛月国的太子一行多日前已经抵达。
按照行进时间推断的话,想必这一两天就应该到了。
不知这位大人因何打探宛月国太子?莫非和他是旧识?”
云歌月的视线如鹰鹫般锁定瘫坐在地上的大皇子,声音冷冷道:
“确定这一两日抵达么?皇上可有接到过莫离传来的入宫拜帖?还是说……
此事您不妨问问您这位好皇子?
如果我没有失忆的话,我明明记得,前天晚上这位大皇子闲来无事,将我们三人拷问了一夜。
问的话题好像都是关于宛月国太子的事情!”
大皇子听完云歌月这句语气冰冷隐隐戏谑的质问,一张颓丧的面庞瞬间苍白如纸。
仿佛,随便吹过一缕清风,就要带着灵魂战栗的蒸发一般。
皇帝见他表情有异反应巨大,更因为云歌月的阴寒的语气好像隐隐透露着一种可怕的讯息。
他死盯着儿子就,严厉的问道:“难道你知道宛月国太子的行踪?”
大皇子此刻内心承受力完全崩溃,趴在地上边叩头边涕泪横流。
“父皇,儿臣不孝,儿臣愚钝。儿臣有私心贪念才上了奸人的当,求父皇饶儿臣不死!
儿臣不敢说……父皇开恩哪!”
沧瀛国皇帝眼皮不受控制的狂跳着,心脏也有些缺氧般的紧缩。
儿子是自己的,几斤几两他自然清楚。眼见他害怕成这样,那宛月国的太子……
八九是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云歌月鹰隼般的目光剜过他的面庞:“大皇子看来是清楚莫离的行踪了?
你是要逼着你父皇在这百官面前失了帝王体面对你做点什么,还是自己主动坦白将功补过?
既然这么怕死,当初又为何处处做着找死的行为?
你可以放心说出来,我云歌月不会杀你。”杀你,也轮不到脏我的手!
听闻可以保命,大皇子长吁了一口气,抹着额头的冷汗,颤抖着声音说道:
“宛月国莫离,被……被我……命人在邺城外的密林中……伏杀了。”
朕杀你
皇帝一个趔趄后退了两步。伴着众臣的惊呼声,弯腰揪起了儿子胸前的衣襟。
咬牙切齿的问道:“你说什么?被你杀了?难道今日奏报的邺城密林失火,是你为了掩饰作案现场焚烧的?”
大皇子惊慌失措急忙解释,却是大脑短路口不择言:
“父皇,不是我放的火!儿臣派去的人,只是回报说伏杀了使团一行取了莫离首级。根本没有放火!
儿臣今天听了奏报也惊恐着呢,是不是他们有同伙啊!?”
在场的所有人都仿佛遭到天雷劈中。
杀了宛月国的太子,还取了他的首级!!
这大皇子,脑子被门挤了还是大脑里面起泡了?
云歌月的脑中轰的一下,也同样五雷轰顶般的懵了。
昔日那个同他调笑打趣的少年,那个笑起来紫眸妖冶的如同邪魅的沉稳少年。
在他云歌月心里排位第一的头号情敌……
被杀了!还被砍了首级!
一股突如其来的狂暴冲撞心肺脑门,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瞪视着沧瀛国的皇帝。
“皇上,你这位儿子,我要带走!”
若是莫舞影知道了,若是让她知道了她喜欢的茉莉花被这个混蛋给杀了……
就算不把此人带到她面前,以她那睚眦必报的性格,也会杀到皇宫里来要人。
大皇子望着盛怒的云歌月,用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那种愤怒嘶吼声说道:
“你这个无赖,刚才说不杀我,现在出尔反尔?”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从沧瀛国皇帝的手中扬起,大皇子略显臃肿的身体生生的被抽的扑到了地面。
“他不杀你,朕杀你!”
转头厉声呼喝道:“来人,把这个孽障给我关入天牢!等宛月国来使交涉时斩首示众!”
众臣心中澎湃不已。观望了这大半天了,之所以谁都没有敢进言,就是因为大皇子的特殊地位。
他虽然是被废太子,却是过逝的皇后留下的唯一血脉。
而,去世的皇后,是皇上这辈子最宠爱的女人。自从她去世后,皇帝就再也不曾临幸过其他妃子。
从而导致了沧瀛国只有两名皇子。
而那位二皇子,则是幸运的出生在皇后过逝以前。并且其母妃家族一系有着庞大的权利关系网。
这才导致了太子挑起三国不睦的那次绑架行为后,集体联袂弹劾废黜太子,另立二皇子。
这人,我要带走
而那位二皇子,则是幸运的出生在皇后过逝以前。并且其母妃家族一系有着庞大的权利关系网。
这才导致了太子挑起三国不睦的那次绑架行为后,集体联袂弹劾废黜太子,另立二皇子。
但,不管怎么说,两个儿子里,皇帝心里最疼的,还是这个不成器的皇长子。
为了做戏给云歌月看,他可以当众下旨杖责、削爵。
可难保以后,皇上会找个机会再重新把儿子恢复官职等等……
是以面对大皇子做出的这几件足以撼动社稷稳定的惊天大事,没有一个大臣敢多嘴插言。
可皇上居然亲口说要杀了这位皇长子,可见皇上已经愤怒到了何等地步。
再一分析原因,群臣们不禁冷汗淋淋。
再望向大皇子时,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方能解恨。
因为他这一折腾,同时得罪了两个国家不说。更是给宛月国皇室绝了后!
而,宛月国的二皇子,当年也是间接的死在了眼前这位瘫倒在地的大皇子手中。
这下,和宛月国的仇,是结大了。
估计那位皇帝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也要对沧瀛国宣战!
更让他们胆寒的是,现在在沧瀛国大陆上疯狂攻城掠地的,是大燕的官兵。
两个盟国一合兵……他们的沧瀛国……必亡!
大皇子彻底没了男儿尊严,哭喊的涕泪横流在被拖走的过程中挣扎不已。
“父皇,您不能杀儿臣啊!您想想母后,儿臣是她唯一的孩子,你不能杀我不能杀啊!
母后若是知道了,她在地底下也会哭的……”
沧瀛国皇帝虎目莹泪,面部肌肉疯狂抽动了几下,咬牙怒喝道:
“拖走!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准探监!否则——诛九族!”
云歌月几乎咬碎银牙,暴喝道:“回来!这人我必须带走!
他是你的儿子,关押在你国天牢。
我怎么保证你们不会安排一个突然中毒暴毙,或者天牢意外失火烧个尸体面目全非?
为防止你们徇私舞弊,这大皇子我要亲自带走!”
沧瀛国皇帝接连收到这样大的刺激,又被儿子最后哭喊的那句“母后若是知道了,她在地底下也会哭的”触动了一线父子情思。
眼见云歌月步步紧逼,伪装了很久的和善卑微瞬间瓦解。
硝烟起
双眼直瞪着云歌月,帝王的霸气和强横彰显无遗,口中却说着令人心酸无比的话:
“年轻人不要得理不饶人!难道你非要逼着朕在你眼前亲手杀了这不孝子不成?
朕贵为天子,一国之君自然一言九鼎。
朕说了,把他交给宛月国来使,便交给宛月国来使!
你只是大燕使臣,就算你和莫离是旧识,又能奈何?你还能代表了他的国家不成?”
周身冰冷的杀气在云歌月身旁萦绕,抬起怒红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虽不是宛月国人,可他却是我兄弟!
既然你摆明了不让我带他走,好,小爷我把他的脑袋先留在他脖子上。
让他每天洗上三遍乖乖等着,自有人上门来取!
萧南,咱们走。看来这沧瀛国皇宫,并不欢迎咱们。”
三人转身欲走时,殿外虎视眈眈的侍卫们立即拔刀而立,均是望向皇帝听候下令的模样。
感受着服过解药后周身缓解的经脉,云歌月箭步冲到了被架住的大皇子身旁。
运足内力伸掌为刀横削过大皇子面颊,空中一道血花飞溅中切下了对方一只耳朵抓在了手中。
“皇上若要拦我,歌月今日不怕拼死,就怕你承受不了山河被践踏的后果!”
沧瀛国皇帝神色复杂的望着捂头哀嚎的儿子,又看看神色紧张的满朝文武。
苍老的面庞萎靡了几分,声音疲惫道:“让他们走。不过,云参议,可否听朕一个请求?
你我两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