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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被宫女们摆布成想撕掉身上装扮逃出升天的冲动。
一个时辰!整整两个小时啊!两个小时里,她竟然成了这群宫女手里的橡皮泥!
一层层的穿着各种莫名其妙的衣服,最后被包裹的和个粽子般。
不方便扭腰不说,就里三层外三层还再叠加各种珠链腰佩等等……
每前行一步,感觉自己身上拖着至少十公斤的各种面料!
更让她双目喷火的,是她那可怜的一头青丝秀发。
被盘成了上百根小辫后,又搭配上至少五公斤的假发髻。
最后还悲摧的佩戴上各种寓意的珠钗簪玉,美其名曰象征帝王家富贵!
加上那些有色金属和地下矿藏出品物,她那粉白细嫩的脖子至少承担了近二十斤的重量。
至于化妆……她几乎是欲哭无泪了。
好好的晶莹肌肤,偏要扑粉扑的像是从面缸里爬出来一样。
又白里透红的在两腮处点了红色胭脂、抿了血色口红。
当一名小宫女手举着水晶镜面伸到她眼前,笑嘻嘻的说道:
“皇上平时从不盘发从不化妆,没想到妆扮后这么漂亮呢,您自己看看。”
当她半信半疑的把视线瞄向那镜中之人时,心中倏地升腾出两个想法。
第一:这个镜子是玄幻小说中的那种藏妖镜,她刚才看到的镜中之人是封印在里面的妖怪。
第二:这名声音好听的手握镜子的小宫女,是火星来的,并且带着她们星球的异世审美观!
因为那镜中的五官,简直就是《画皮》里面佩蓉变异后的皮肤,和星爷电影中如花脸上的腮红!
那叫一个雷暴神经啊……
我要洗脸
那叫一个雷暴神经啊……
生生被折磨了两个小时,居然把貌美如花的她折腾成这幅尊容!
若是被云歌月看到了,还不得当场吓哭?是可忍孰不可忍……
“书琴!我要洗脸!”
一旁的书琴刚检查完那壶重要的饮品,被莫舞影这么大声一吼,心虚之下赶紧跪倒地上。
“皇上,为何要洗脸?这妆都画好了,上轿时辰也快要到了啊。”
莫舞影指着自己被画成猴屁股的脸,欲哭无泪哀哀说道:
“这个妆好可怕,我能不能不化?你们给我洗脸,我自己画个行不行?”
画个21世纪的超级烟熏妆都比这个强……
书琴见她只是因为妆容,脸色轻松了不少,莞尔道:“皇上,这是必须画的。”
“不行!洗掉!”语气坚定无比。糯…米 醉卧美人玺 制…作
“皇上,不能洗,每个女儿家出嫁这都是最美丽的新娘妆容。”迂回婉转百般哄劝。
“我说——洗掉!”磨牙声。
“皇上,新娘大婚不化妆,是不吉利不讨喜的。”拼了,继续劝。
“那你把我的落雪剑拿来!”本姑娘要砍人!
书琴僵持了片刻,最终在莫舞影将要杀人的目光中妥协。
“好吧。来人,帮皇上清面,动作快点,别耽误了吉时。”
十几分钟后,莫舞影在水晶镜面中总算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庞。
正要长舒一口气,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金色茶托。上面端着一杯酒。
望着举着茶托的书琴,她质疑的指了指那雕工精致的金色酒樽:“这又是干嘛?”
书琴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笑眯眯解释道:
“这是‘合卺酒’,喝了这杯酒以后,新娘子就要上轿等待新郎来迎接了。”
“咦?我怎么听说,这‘合卺酒’是洞房时候才喝的呀?”
虽然历史知识欠缺,可她明明记得古代的‘合卺酒’就是现代人所说的“洞房交杯酒”啊!
难道这个时空的规矩不一样?
书琴见她质疑,手又抖了一下,莞尔笑道:
“皇上怕是弄错了。您母亲现在又不在你身边,可能没有仔细的告诉过你。
这‘合卺酒’,是要喝两次的呀。第一杯是新人在离开家中时喝。
第二杯,是在洞房中二人同饮,这才算是真正圆满的‘合卺酒’。
皇上,快把酒喝了吧,照您这么耽搁下去,云参议的迎亲队伍就直接来到咱们寝宫门口了。”
一杯酒
苍天呐,保佑皇上信了吧。这第一杯酒是书琴胡说的,可是被逼无奈啊!
莫舞影听到书琴的解释中果然有洞房时候喝,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暗中鄙视了一下自己匮乏的历史知识。
捏起那精致的酒杯送到嘴边,一仰脖喝了下去。
(好吧,某人悄悄爬上来无耻透剧一下:莫舞影童鞋上当了。提醒大家,好好学习,防止关键时候吃瘪。(*^__^*)嘻嘻……)
酒很香醇,入口后即刻滑入喉中。
莫舞影还不忘砸吧砸吧小嘴给书琴看,示意自己很乖都喝光了。
书琴终于放心的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暗忖终于完成了丞相大人交给的艰巨任务。
收回酒杯,端到殿外的路上还凑近闻了闻味道。
据说这里面的迷魂散,是丞相他们辗转艰难才求来的无色无味药剂。
目的就是怕师承毒枭凌霄师太的皇上发现了端倪,从而揭穿了他们之间那个‘偷梁换柱以达到颠鸾倒凤在皇宫’目的的邪恶计划……
刚把酒杯递给站立一旁的宫女,就听到外面有人传报:
“启禀皇上,宫外不远处来了霜王爷府上的马队,霜王爷声称要以皇室王兄的身份护送皇上出阁。”
传话太监的声音尖细嘹亮,坐在内殿的莫舞影自然也清晰的听到了。
心中不禁一震。
燕御霜,他终于释怀了么?
听说之前那些大臣们商议嫁娶仪式时,便提出让他这位身为堂兄的王爷,代表皇家为莫舞影送嫁一程。
虽然将军府按礼会到宫门处迎接,但是有亲人相送,会更显示出皇室亲民、对莫舞影珍惜不舍的一面。
当那些大臣们逐个去霜王府当说客时,都如出一辙的被燕御狂一顿臭骂给轰了出去。
莫舞影以为他还是对那份不可能的感情难以释怀,苦涩一笑后,便阻止了大臣们对霜王府的继续骚扰。
没想到,燕御霜竟然在这关键的最后时刻,赶来了……
激动之下,她提着那身几乎把自己绊倒的礼服,歪歪斜斜的走到殿外。
笑靥如花问道:“燕御霜,你终于肯来送我了?”
燕御霜看着她的一身新娘装扮,视线里划过一抹浓郁的哀伤。
迷魂散
哀伤转瞬即逝,换之的是古井无波的淡漠,轻轻开口道:
“嗯,时辰到了。出来上轿吧。”
上轿前,伴着各种鞭炮礼花绽放,她又被宫女女官们搀扶督促着进行了各种繁琐的拜别,行礼……
终于被蒙上红盖头坐上华轿中那柔软的坐垫时,她才像跑了三千米越野后般,浑身肌肉暂时放松的瘫软斜倚在轿中。
随着轿子轻微的颠簸,她估摸着已经要走出了皇宫城门。
“早知道耍一下大臣们这么辛苦,就不演这出苦肉计的戏了。
哎,要不是为了给百姓留点议论话题,并且给岚沧的继位铺条稳路。
我才不劳心劳力的演这出皇帝失踪前的谢幕大戏呢!”
正在自己小声嘀咕中,轿子一侧传来轻轻的敲击声。
在响声连续敲了三遍以后,她掀起了盖头,抬手揭开了轿帘一角。
竟然是燕御霜。
再看了一眼周围环境,她立刻睁大了眼睛问道:
“诶?怎么已经出宫了?轿子后面这些人……银魂!?
燕御霜,你搞什么鬼?你是怎么调动我的银魂卫队的?
你要把我抬到哪里去?云歌月要来宫门前接我的!快点回去啦!”
燕御霜伸出手臂,大手一翻摊开在她眼前。一只很小的红色瓷瓶在他掌心呈现出来。
“我带你从侧门出宫的,正门外面全是等候围观大婚的百姓。
难道你想让银魂把他们吓死?
这是解药,你快点把药丸吃了。你上轿子之前是不是喝过一杯酒?”
燕御霜的声音清冷,听起来陌生而遥远。
莫舞影却因他这句话而彻底陷入迷惑:“我是喝过一杯酒。可那是书琴呈给我的,难道会有毒?
可我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啊……”
说了一半,她就发现了问题。
因为自己运功感知下,内力正在缓慢的外泄,身体也越来越困倦。
一颗心瞬间跌入冰点:“这是……迷魂散?”她最信任的书琴,竟然对她下毒。
为什么?!
燕御霜深深望了她一眼,瞳眸中再次闪过一丝难以割舍的依恋。
表情痛苦纠结中,沉声道:“你不要惊慌,书琴并没有害你。
这药是丞相他们嘱咐她给你喝下的。他们告诉书琴说,目的是为了让你把云歌月娶如后宫。
继续当你的皇帝,而不是你嫁入将军府。
书琴,信了。或许是不想和你分开吧。”
另有隐情
莫舞影闻言后,似有所悟的轻轻点头,唇畔勾起神秘的微笑。
那些大臣们想把她留在宫中的目的,恐怕都会失望了。
浅笑着打开红色小瓶,倒出一粒小药丸吞入腹中。
可,又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再次回味了一下燕御霜那句话,突然眉头紧蹙问道:
“你刚才说的是‘书琴信了’,难道事情另有隐情?”
燕御霜缓缓摇了摇头:“以你的聪慧,竟然也会落入这种俗套陷阱而把自己置身险境。
看来情字当头果然一把刀,竟能让你变得如此愚钝。
你以为那朝中的老狗们会乖乖的听你摆布陪你玩过家家?
你的一系列田地改革触动了他们的利益,现在又要让外姓人继任君主。
他们,怎能甘心?
如果今天他们的计划成功了,那你和云歌月都不存在于世了。
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既然宣布让岚沧继位,为何不详拟诏书公布天下?”
大脑疯狂运转,片刻后,莫舞影抬起有些苍白的面庞。
凌厉的视线划过一道精芒:“难道是……丞相?
他想依仗着儿子任北燕王,趁这个机会除掉我,然后按照朝中资历和党羽拥护自己称帝?”
燕御霜挑了挑眉:“这不也还不傻么,很快就分析出来了。
不过倒是错了一点。他不是想自己称帝。是想拥立我称帝。
然后再把一无是处不懂政务的我软禁成他的傀儡……
这个愚蠢的老狗,我燕御霜要是想当这个皇帝,还轮得着他来成全我?”
莫舞影抑郁不已:“可我当日明明让史官记录我的话了,里面有让位给岚沧的内容啊。”
“你觉得你那道自我弹劾退位的圣旨,在外人眼里看来能有效?
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觉得那是一个得了失心疯的皇帝说的一番胡话。”
经燕御霜这么一点醒,莫舞影瞬间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原来如此!他们是钻了这个雷人圣旨的空子!
这个皮笑肉不笑口蜜腹剑的老不死……”
骂了一半,她突然住口收了声。
心中一个更加可怕的感觉隐隐袭击着她的神经。
惊变
燕御霜知道这个阴谋,显然是表面答应了丞相。可他刚才说的——
“如果今天他们的计划成功了,那你和云歌月都不存在于世了。”
他们到底有什么计划?下毒后接下来会做什么?
自己服了解药了,那云歌月呢?
惊恐的视线和燕御霜心痛的眼神对视,没有语言,却是读懂了他内心的话——
“我只管你的安全,不会在意云歌月的死活。”
焦急的泪水瞬间在眼眶里打转,探出轿外半个身躯对着银魂们狂喝道:
“银魂听令!你们即刻赶去将军府接应保护云歌月!”
燕御霜残忍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中飘了上来:
“太晚了。他们行动的时间,就是你这边上轿的时间。”
心里,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狠狠的破碎了。痛到撕心裂肺、濒临窒息。
狠狠的扯下头顶的一堆多余物,抬手撕碎了身上层叠华贵的大婚喜服。
冲到轿外一把将燕御霜扯下马背,寒如冰刃的视线剜过燕御霜有些惊慌的面庞。
“燕御霜,既然能救我?为何就不能也就就云歌月?
好歹他也是你从宛月国一路回来过命的同伴!
你这么自私的只救我一个,还不如让我一起陪他死了……”
话音落时,红色人影已驾马奔驰而去。
燕御霜愣愣的跌在原地,鼻端沁闻着莫舞影余留下的香风,心里如雷电掣般回荡着少女质问的那几个字——
“过命的同伴!”
晦暗的双眸眨了眨,从地上慌乱的爬起来,夺过随从的马匹,向着少女离去的方向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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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将军府通往皇宫的某条宽敞街道上,人声鼎沸,却是惊叫连连。
那些本来准备围观皇帝大婚迎亲队伍的百姓,睁着惊恐骇然的双眼,身临其境目睹了一场血腥围剿拼杀。
从将军府方向赶去皇宫迎亲的仪仗队伍,被人群中突然冲出的数百名百姓装扮的高手刺客袭击。
前面吹奏鼓乐的仪仗队,还没有来得及还手,就全部被一刀封喉。
在围观百姓们仓惶躲避、互相踩踏着逃离现场的过程中,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