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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脑中立刻逻辑的分析到:如此年轻的声音,居然能只身躲过皇宫森严巡视,并悄然放倒殿外的近十名太监、宫女。
心中一个猜测愈发笃定,某个名字越来越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
终于,莫舞影气愤之下施展疾速轻功用剑芒将所有床上的纱、稠、罗帐全部割裂。
蜷缩在龙榻一角的燕辰图,在黄色帷帐漫空飘落的隔离视线中,看到一个身材瘦长的黑衣少年,双目含怒的站立在他面前。
他一手揪紧匆忙套上的龙袍,一手持剑指着莫舞影,尴尬境地下竟然还惯性流露着万人之上的帝王威严,厉声质问道:“你是——燕御狂?”
莫舞影桀骜狂笑:“你能猜到是我,这样最好。免得我还要纠结到底要怎样自我介绍。是你长兄之子呢,还是叛臣逆子……”
吓吓狗皇帝【四】
燕辰图冷哼一声:“不管你是何种身份,都难逃今日一死。又何必区分的那么仔细!”
莫舞影邪邪一笑:“杀我?就凭你?”
燕辰图御剑直指莫舞影面庞:“笑话!朕堂堂一朝天子,难道还敌不过你这弱冠乳娃?”
莫舞影唇角上扬,讥讽难掩:“皇上,你不妨试试!”
早嫌废话太多的燕辰图瞬间如饿虎扑食,扬起手中出鞘利剑向莫舞影迎面劈去!
莫舞影脚步未移,弯腰背手轻松闪躲,抬起少年俊颜,鄙夷尽显:“连一丝剑气都舞不出的皇帝,果然垂垂老矣!”
燕辰图怒急大吼,连招急攻莫舞影要害。都被她轻盈闪过。
皇帝燕辰图这才回忆起来,眼前这‘燕御狂’曾是一夜连斩五名朝廷命官的元凶!
心下大骇,刚要大声呼唤侍卫救驾,却看见黄色裘被中的身体扭动了几下……
那名侍寝嫔妃被打斗声吵醒,揉着惺忪睡眼对着身旁的枕头娇滴滴说道:“皇上,臣妾好像听到有打斗声……”
说道一半,才发现御榻前竟真有人在厮杀,并且——主角之一是她的皇帝陛下!
条件反射的,闭起眼睛张大嘴巴:“啊……!”尖叫起来。
尾音还没有完美收音,便被期近的莫舞影慌忙之下一掌切在脖颈后,丰满莹润的身体瞬间软软倒回了被褥中。
燕辰图心有所忧,神色紧张的唤了声:“褒妃!”
担心‘褒妃’的一声惊呼和这会的打斗声吸引来了侍卫,莫舞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挽一个凌厉剑花,剑身由下而上架在燕辰图脖子上。
声音冷若寒冰说道:“燕辰图,小爷我若要取你狗头,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燕辰图惊呆了,吓屁了!
他根本没有看清楚‘燕御狂’是怎样动手的,就感到颈部突凉,余有剑气尚在震颤的索命泠月剑,就轻松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突然感到下体寒凉,战栗低头,发现自己原本穿在身上的黄色亵裤不知何时已被‘燕御狂’用剑割成数片。
仅留一截连臀部都遮盖不住的长度,尴尬的随着他哆嗦的身体而颤抖着……
吓吓狗皇帝【五】
皇帝燕辰图这下是深切体会到了生无所依的恐惧。
斜眼紧盯着架在脖子上的泠月剑,嘶哑嗓音说道:
“燕御狂,御狂,你不要一失手成千古恨!我……我可是你皇叔!”
一句“皇叔”勾起了莫舞影心底积酝许久的家恨师仇,原本只想吓唬吓唬他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手腕一抖,剑尖轻扬。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在燕辰图掩面惨呼中赫然呈现。
口中声音亦如坠入万年冰窖般锥心彻冷:
“这一剑,代我倾邪叔赏你!当年你将他逼落悬崖赐予的额际刀疤,今日如数奉还!”
燕辰图手捂涌血的额头,步步后退。
狠佞咬牙道:“你不能杀我!我若是死了,这大燕国必乱!
好歹你也是燕姓嫡孙,总不会眼睁睁看着祖宗打下的江山败于你手吧?
并且我一旦身亡,亲信部下也会挥兵荡平宛月国!
宛月国,是你娘和你妹妹的师傅——绝尘大师的故国。这点,想必你不知道吧?哈哈哈……”
莫舞影见他如此无耻的恐吓,气血上涌。
再次一个剑锋划过燕辰图露在手掌外面的另一侧下颌,冷眼看着燕辰图再次惨呼如嚎。
声音满含厌恶道:“这一剑,代我死去的妹妹奉送给你。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容易!
我要你一点一点的看着,我燕御狂,如何名正言顺的夺回属于我父亲的江山,如何造福大燕子民!”
不屑的从背后包袱中抽出那条二皇子燕御霜的亵裤,扔到燕辰图脸上,冷冷说道:
“看你堂堂皇帝,衣不遮体成何体统?这是小爷我无意中赌钱赢来的亵裤,刚好也是你们皇家御用的黄色,想必你穿来应该很合适!不收钱,权当抵了医药费送你了!”
说完后,哈哈狂笑。转身从龙榻上拖起那名被打晕的嫔妃扛在身上,脚步急掠而去。
燕辰图透过染血的红色视线,焦急大喊:
“褒妃,褒妃!你这个小畜生,还我爱妃!来人呐,有刺客,救驾……”
吓吓狗皇帝【六】
当蜂拥的救驾侍卫如蝗般涌入皇帝寝宫时,看到的只是他们的皇帝燕辰图,满脸鲜血、衣不遮体,
抓着那条浅黄色亵裤,用血红的眼睛盯着亵裤腰间内侧的那个‘霜’字,捶胸顿足的狂骂:
“逆子!都是畜生!畜生……还愣着干嘛?刺客进来了都没有察觉,你们都是死人吗?
还不给朕把燕御狂那个逆种追回来!他敢掳走了朕的爱妃,朕要生剥了他的皮!”
大骂之下,下颌的伤口继续血流如注,继而惨呼:“还不给朕宣太医!”
***************
莫舞影扛着晕死如猪的褒妃,沿着入宫时查勘的那条巡卫较少的御道,借着夜色掩映,翻越宫墙,隐入街心暗角。
当岚沧睡眼朦胧的打开快被敲碎的房门,看到‘燕御狂’衣襟带血的扛着一名只穿着亵衣的美艳女人时,一张俊美的五官被惊骇的眼珠子几乎掉到地上……
闪身把燕御狂让到屋内,言辞结巴的问:
“狂弟,你这打扮……难道是……夜半偷‘鸡’?
该不会从哪里浴血抢来这个美人要给咱们‘世外芳龄’当花魁吧?
虽然美人可以带动客流量,可是咱们世外芳龄已经名震燕都了,你这举动岂不是画蛇添足了么?
还搞得一身是血……难道你把这女人打伤了?”
莫舞影冷眼一扫,语气寒冷如冰:“话真多,带我去你的密室!”
岚沧被他毫无温度的眼神惊到,意识到事情非己所想。转而又一脸诧异问:
“狂弟,你怎么知道我这宅中有密道?”
“你那个亲信‘煌’不是密道机关控么?既然有个这么爱挖洞的人整日在身边晃,他又怎能忍住不在你这里多挖几条的冲动?”
莫舞影说的云淡风轻。
岚沧听的后背流汗,尴尬晒笑:“还真被你说中了,煌那小子,在我这院子里挖了好几条密道,害的我晚上睡觉时都担心这床随时塌陷下去……不过,‘机关控’是什么意思?”
再次对上‘燕御狂’冷至冰点的目光,岚沧敛起玩笑神色,潇洒挥手道:
“随我来,带你去个有床的,关押、囚禁专用!”
借你家的密道一用
莫舞影瞠目结舌的看着岚沧毫无国商形象的撅着屁股钻到了床下,顾头不顾腚在床底下动作了几下。
爬出来后,拍着手掌数着:“一、二、开!”
只见他原来的那张漆金古朴实木大床,神奇的在原地向左边平移了半张床的长度,露出的空间,俨然一个可以容两人并入的地窖入口。
“这个是‘煌’的第一个作品,开启反应速度有点延迟,呵呵。走吧,下去参观一下。”岚沧依旧笑的嬉皮笑脸妖魅生姿。
莫舞影再次被他那张足矣让N多女人挠墙撞豆腐的五官恍惚了一瞬心神。迟疑了一下,问:“里面可有通气?”她担心地窖缺氧,下去窒息。
岚沧一愣:“何止有气,水都有!”原来狂弟也有胆小的时候,这可真让人意外。
抱起仍在昏迷的褒妃,莫舞影随着岚沧一点点走入密道深处。
甬道也就七八米的样子,一个转弯后,眼前豁然开朗。
莫舞影杏眼大睁,有些意外的看着这简直是套一厅结构的‘密室’……
有个休息室,室内有床,她把褒妃丢到床上,又左右继续查看这密室结构。
出休息室,旁边有个小居室,里面食物、蔬菜、酒水一应俱全。至于相当于‘起居客厅’的那个空间,看着就不那么令人惬意了。
十字木桩、铁锁链、鞭子……俨然给犯人上刑用的。
莫舞影挑眉:“岚沧大哥还经常私囚审讯?”莫不是真的出身兵部世家,卧底市井?
岚沧干笑:“那都是‘煌’挖洞初期准备的,你去看看上面的斑斑锈迹就知道了,还没开过荤呢!”这该死的煌,毁我清白。
从小间内抱出一坛酒,岚沧陶醉的闻着揭封后的酒香:“这是岚柬从宛月国带来的当地烈酒,最后一坛,我没舍得喝。要不要对饮几杯?顺便给我解释下那个美人的来历?”
莫舞影顽皮一笑:“抱紧你的酒坛,那个女人,是我半个时辰前从皇帝怀里抢来的。据说……叫什么‘褒妃’!”
莫舞影满意的看到岚沧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
顾盼流转,为谁心动
莫舞影邪邪笑道:“我还有点其他原因,不能将她带回住处。扛到你这里,寄存半夜,天亮后倾邪叔会来带走她。”
岚沧本被惊的苍白的脸色,此刻已微微泛绿。
惨然着已经石化一半的俊脸:“狂弟,你抢了皇帝的女人 ?'炫书…87book'还是从龙榻上抢回来的?现在要寄存在我这里?”这等于直接要人命啊!会全城搜捕的!
莫舞影很不要脸的眯起笑眼:“嗯,因为我认识的人之中,就你家里有密道!”其实是想考验你,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保皇党。
岚沧剑眉紧蹙,挣扎半晌:“你把她怎么了?你身上的血渍……”不会人家不从,你把人家打吐血扛回来的吧?
莫舞影低头查看了下衣襟处片片暗红:“哦,这个……是皇帝的,不是她的。她只是晕过去了。”该死的,燕辰图那厮居然敢把他肮脏的血喷溅到我身上!
岚沧已经完全进入石化状态:“皇帝的……你,把他?”不会是为了给妹妹报仇,一怒之下把皇帝杀了吧?
莫舞影抢过他怀中那坛酒,语气云淡风轻:“弑君罪名我还不是很适应,所以就先划花了他的脸。估计今日早朝会很热闹。”
贪恋的闻了闻坛中的醇香,笑眯眯望向岚沧:“岚沧哥哥,你要不要喝点?”
岚沧:@#¥&*……
莫舞影皱着眉头酌饮了两杯烈酒,旁敲侧击观察了下岚沧的反应,见他一脸坦然不羁的豪饮反应,心中重石隐隐放下。
貌似随意的缓缓开口:“岚沧哥哥,你能不能帮我拜托一下煌,让他帮我设计个密道?图纸绘好后,我会派人来取。”
岚沧正举杯酣饮,闻言当即义薄云天的狠狠点头。
莫舞影释然,笑的璀璨如夜空繁星,乌云黯然垂泪。
岚沧看得痴愣数秒,狂拍了几下脑袋自我洗脑:镇定,镇定,‘狂弟’只是个‘孩子’……
酒精麻痹下,眼神却不受理智左右。本就妖冶生媚的女人版星目,更是汪洋了一湖的茗泉春水,浓浓的渴盼漾的化不开去。
莫舞影对视上岚沧灼灼双眸,心脏没来由的收缩了一下。恍然中情愫如梦。
冥冥中,因你而变
懊恼的挠了挠脑门,一抹娇羞俏红爬上双颊:一定是酒精度数太高,以至于酒后思维乱性,嗯,肯定是这样!
敛定心神,在岚沧荼毒如火的目光中,站起,抱拳,找了个莫须有的着急借口,狼狈遁走。
家仇国恨哪,她可不允许自己过早陷入万劫不复的情牢里,何况,她还根本不知道这帅哥的真实身份。
凌霄山绝尘宫中的云歌月,这次华丽的被她暂时遗忘了……
岚沧失落的目送‘燕御狂’离去,踱步走到寝室门口,望着尚在昏迷的褒妃,剑眉紧蹙。
几年前被父亲从府中赶出来时,父亲说的那番话犹如耳畔:
“只要燕辰图在位一日,我就不会让我的后辈跻身仕途官场。
从今日起,你就隐姓埋名去经商,这些年来为父已经隐秘的打下了些许根基。
以后,你不管做什么,都要以富可敌国为目标,以不和皇宫接触为原则。为防口舌耳目,以后最好也不要回府……”
十一岁的岚沧千般委屈万般不解,执拗盘问父亲这种变相把他驱逐出家门的用意。只得了一句毫无意义的回答:
“同兵家所说那样,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出去敛财,相当于养兵。用到的那天,我自然会告诉你!”
然后,十一岁少年岚沧,就被指派了一名亲信家童岚柬,抹去了真实姓氏,推到了大燕国商业的风口浪尖。
哭过,笑过,怨过,骂过……终究,还是一日一日的熬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