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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舞影忍住磨牙冲动,一脸凛然任虐的表情道:
“师傅你向来行事冲动又从来不下山!我和你说了也没用啊!
皇宫里现在百官正在弹劾燕辰图,我和云将军要带母亲入宫!
为保周全,想请师傅准许我带几名师兄保护我母亲安全。”
凌霄师太表情僵硬了两秒后,松开她的肩膀仰天狂笑:
“我行事冲动?那是你没有看到我更冲动的时候!凭什么就只有这些废柴能护你母亲周全?
莫轻愁她当年是我救的,这么多年一直住在我绝尘宫里自然是我绝尘宫之人,为何就不能让你那些闲的发闷的师姐们保护她?”
莫舞影一听,心中一喜暗道师太果真着了道,唇角上扬讪笑道:
“可师傅您不是从来不许师姐们随便下山……何况是您最不齿的这种卷入尘世权利之争的俗世!”
师太怒目圆睁指着呆在一旁的云啸天:
“这厮当年奉了那狗皇帝的命令在我山门前扰我清净,此仇早就该报了!
你这就滚回绝尘宫去,通知绿肥红瘦四人,带上全宫弟子来此汇合,就说为师要带她们下山观光!”
莫舞影瞬间头顶黑线万丈。
“师傅,您带全宫弟子去……不会冲动之下杀入皇宫把无辜人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吧?”
凌霄师太撇嘴不屑:“那也得看他们会不会脏了我的靴子……”
绝尘大师终于从内室走了出来,身后跟着躲在他身旁避祸的莫轻愁。
“晨汐,别让你的弟子去冒险了。她们都是女儿家不适合参与宫争战事。还是让凌霄宫这些人去吧。
他们也该学成下山出去见见世面了。”
莫舞影愣了。众弟子呆了。凌霄师太目光凌厉了。
“绝尘老头,你……刚才叫本师太什么?”
相逢伤迟暮【十三】
莫舞影愣了。众弟子呆了。凌霄师太目光凌厉了。
“绝尘老头,你……刚才叫本师太什么?”
“晨汐,这不是你的名字么?都这么多年了,该放下的都放下吧。
你若是喜欢薰儿想收她为徒,带她过去多加善待便是。”
绝尘大师的目光深邃淡然笑容如泯清风,长眉垂须在风中飘着银白诉着岁月沧桑。
莫舞影激动:“师傅,你终于肯和师太师傅讲话了,还唤她名字!?”
莫薰不痛不痒的插言:“叫名字这有什么奇怪的?爷爷从昨天给我讲的故事中就一直这么称呼师太奶奶的!
但是,你们不要把我当个球踢来踢去!我也是有感情的,你们两个离开谁我都不活!
要么看我绝食饿死挖坑埋在凌霄山,要么你们二人给我住到一个宫里!我不管是凌霄宫还是绝尘宫!
看看你们取的大师名讳吧——绝尘大师,凌霄师太!简直就是让我崩溃!
我不管,必须住在一起!!!”
情绪激动之下词穷的凌霄师太,半晌才干涩的挤出一句:
“师太奶奶这个称呼不好听,我回绝尘宫让绿肥红瘦她们带人过来集结。”
言毕,身形如电仓惶遁走。
莫舞影会心一笑,没想到凶神恶煞邪恶如斯的师太也有不好意思的一面。
回神后却看见镇远将军云啸天双膝着地跪在绝尘和莫轻愁眼前。
“师傅,师妹,啸天愧对师傅的教诲愧对师妹和辰天大哥的信任!今日跪在你们面前请罪!”
莫轻愁双目噙泪,哽咽无言。
绝尘伸手扶起他:“食君禄奉君命你也是身不由己,起来吧。我没有怪你只是疼惜你师妹命运多舛。”
云啸天双目痴痴凝望着低声饮泣的莫轻愁:
“师妹,是我对不住你,当年没有出兵救你们,前几年又伤了你孩子……
如果师妹恨我,这次推翻燕辰图后,啸天愿一世弥补所犯的错!”
莫舞影一时心惊,自己是女生的真相云啸天还蒙在鼓里,万一这个当口说秃噜了,自己此刻定然是百口莫辩……
遂目光焦灼的盯着莫轻愁。
相逢伤迟暮【十四】
莫轻愁泪水涟漪爬满秀面:“师兄不要太过自责,今日师兄肯帮助辰天洗清冤屈,轻愁就知足了。
我这就随你们下山,去宫里见见那位泯灭人性的当今皇帝。”
绝尘寻思数秒,对云啸天说道:“把你这些师弟们也带上吧,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刀兵。
让他们守在宫外接应你们以防万一。
他们久居凌霄宫,为师不想让他们下山第一件事就是杀人屠戮。保你们安全回来便好。”
凌霄宫众弟子们义愤填膺道:“师傅,我们不怕死。斩昏君这是替天行道!就算死了也是死得其所!”
绝尘怒:“住口!我教导你们这么多年难道为的就是下山一死么?”
莫舞影插言:“师兄们不要忤逆师傅的话,御狂保证,不会让你们进入宫内半步。留在宫外护我母亲便可。”
莫舞影一句“御狂保证”听的众位师兄云里雾里。
联想到她在山下一直用燕御狂的身份,遂心下了然,那句冲口而出的“也为了帮师姐师妹讨回公道”便自此消化在了腹中。
一名性急师兄当即开口:“那咱们先下山吧,绝尘宫那些女子个个是妖孽,定会很快追上咱们的!
师傅,您老不用担心,我们定会安然无恙返回来的!”
莫薰做了个鬼脸道:“师兄们也不用担心,我会带爷爷去找那位奶奶聊天等你们回来的!
你们回来时我们若不在凌霄宫,定会在绝尘宫喝茶!
御狂哥哥,虽然我很好奇大燕国皇宫长什么样子,但为了爷爷的终身幸福,我就强忍好奇心,等着你以后请我去!”
莫舞影不得不佩服她,这么沉重严肃的时刻,她还能做着鬼脸惦记着撮合二老。
笑眯眯的摸着她的脑门道:“那咱们现在都是身负重任,谁也不许失败哦,否则回头让你见不到岚沧哥哥……”
莫薰小嘴一撇,不屑的斜睨了莫无影一眼:“切,我才不稀罕岚沧哥哥呢,他虽然长得好看,可是都不看我一眼。
不如被我耍的团团转的某人好玩……咯咯……”
莫舞影狐疑的顺着她的视线追寻,看到了一脸菜色纠结欲暴走的窦宇……
逼宫——兵临城下【一】
窦宇若琥珀的璀璨双眸此时全是悲愤委屈,整张脸上清晰写着强烈诉求:
“求你快点救我脱离苦海……”
莫舞影被莫薰强悍的情感转移速度雷的哈哈大笑到上气不接下气。
先是云歌月,然后是岚沧,眼下才一天的功夫又转移到了窦宇身上……
窦宇见她笑得邪恶无情,万分憋屈道:“你还好意思笑?我也要下山随你们一起去!”
莫薰伸开双臂拦在他身前,仰着小脑袋蛮横道:
“你敢!你要是去了,我就把御狂‘哥哥’那个大秘密现在就抖出来!”
她刻意加重的“哥哥”两字,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心知肚明,连莫轻愁也抬眼狐疑看了看莫舞影。
暗忖她为何要对云啸天隐瞒性别真相。
但想到这孩子超人早熟做事向来有她自己的道理,也就闭口缄默。
窦宇双目哀怨,撇给莫舞影一个“我忍辱负重皆为你”的眼神,忿忿然认命留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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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都。皇宫门口。
宫内,负责守卫宫廷的皇室禁军盔明甲亮佩刀紧握;宫外,狂影帮帮众、云啸天兵符调遣的御林军呼声震天樱枪冲天……
隔着厚重的宫门,虽不能视却虎视眈眈的对峙着。
因集体弹劾皇帝而延时的朝堂上,百官众臣亦是慌了神。
禁军一次次通过太监传秉的内容,声音虽不大却如惊涛骇浪般掀乱了众人的恐慌——
“启禀皇上,北宫门外突然聚集了数千近万名江湖人士。
为首的少年自称燕御狂,请求入宫面圣!”
“启禀……皇上,各宫门外又陆汇聚围拢了数万名御林军。糯…米 醉卧美人玺 制…作
将领传话:云啸天云将军要带着燕御狂,二人只身进殿面圣……”
“启禀皇上!!宫外已经集结了数十万御林军!远远超过了皇宫十万禁军的数目!
禁军统领曹格在殿外紧急求见皇上……”
传话太监手肘夹着拂尘来回奔走传话,语气越来越急脚步越来越踉跄不稳。
心中更是万分惊恐幻想着数十万军队涌入宫中厮杀混战的场面,胸前背后已经全是冷汗。
逼宫——兵临城下【二】
太监的传话语调愈发尖利,群臣的喧哗声也越来越高。
连被莫舞影释放回去的朝中元老们也开始交头接耳:
“难道燕御狂那少年沉不住气了,要联合云啸天逼宫造反?”
也有不明因由的官员因贪生壮胆而选择做了墙头草。
弓腰曲背斗胆进谏:“皇上,这些朝中元老重臣们刚联袂触犯龙颜弹劾皇上退位,那逆子燕御狂便在宫外拥兵逼宫!
这简直就是内外联合的篡位谋逆啊皇上!皇上您倒是开口说句话啊!”
太傅怒叱道:“洪大人,闭上你那张信口雌黄的嘴!你没听到太监禀报么?
是燕御狂和云将军要求只身面圣!他们若是想造反,会只身入宫进来送死么?”
转过身面对御座上的燕辰图,施礼说道:
“皇上,历代兴亡亿万心,圣人观古贵知今。是您寡情薄亲赋税徭役失了天下民心哪!
国不可失了民心,君者更不能失德失统,是非曲直臣等今日已经言明。
恳请皇上参悟‘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的历史更迭定律,做个退位让贤的明君吧!
如今天下如此,皇上这般,老臣身为帝师,罪难其咎!
愿以死谏,求皇上开金口下这最后一纸退位诏书!”
话音刚落,便向殿内雕刻漆金蟠龙的朱红色殿柱撞去……
柱垣旁站立的兵部侍郎听到“罪难其咎”时,便隐约预感到他有此举,
快步冲到柱旁拦腰抱住了准备以死明志的太傅。
几名随后相救的大臣亦是拉住他的手震撼、惊恐不已。
众臣唏嘘中,太监再次飞奔进殿,跪倒在地抖声回话:
“启禀皇上,燕御狂在宫外再次拥兵叫嚷,说要陪同……其母……辰王妃入宫面圣!”
燕辰图久坐在御座上的身体明显震动了两下,抬起头终于开口;
“你说……谁要见朕?”
太监几乎把脑袋低到了地面,身体抖若筛糠重复道:
“回皇上,是过世的辰王爷之妻——辰王妃莫轻愁。”
燕辰图倏地从皇位上站起,圆睁的双眼在刀疤狰狞的面孔上更显可怖。
逼宫——兵临城下【三】
燕辰图倏地从皇位上站起,圆睁的双眼在刀疤狰狞的面孔上更显可怖。
不停摇头道:“不可能!她明明已经和那一双儿女坠崖身亡了……
对了!朕真愚蠢,那两个孽种都能活生生的回来报仇了,她又怎么会死呢?!
哈哈哈!回来的好,都回来吧!让他们进来,进来见朕。
让他们看看朕的锦绣大燕江山,看朕这龙袍加身的天子龙颜……”
群臣齐齐抽了声冷气,心中暗忖:皇上莫不是听到辰王妃还活着,心虚的癫狂了?
那名太监趴在地上不停颤抖,眼神无助的望向众臣,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去传话。
燕辰图怒指太监咆哮道:“为何不去传话!难道要朕下旨剁了你的脑袋?
朕是皇帝是掌握生杀大权的天子骄子!哈哈哈~~”
群臣惊汗,太监爬走。
殿外瞬间传来拖长音的尖细传唤声:“宣,燕御狂和莫轻愁进殿……”
燕辰图又竭斯底里吼道:“来人!去冷宫把二皇子给朕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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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身素白的莫舞影母女站在殿前铮铮而立,群臣立刻噤声。
没有人敢出口呼喝眼前‘母子’二人为何见到皇帝不下跪。
也没有人敢感慨的说出心声:“天可怜见,辰王妃还活着。”
燕辰图癫狂放肆的状态在看到莫轻愁的第一眼便收敛噤声。
眯起双眼上下打量着莫轻愁“大嫂还是风姿不减当年,燕御狂小子仍旧姿色倾城雌雄难辨。
难怪能窝藏到宛月国青楼去做男妓小倌!怎么,花魁做厌倦了要来夺我大燕江山?
你问问这些大臣答应不答应?就算这些蠢材答应了,你问问二皇子答应不答应?!”
刚被从冷宫提到殿前的燕御霜,早已被宫外杀声震天的呼喊声吓到胆寒。
此刻眼见燕御狂和他母亲凛然站在殿前,心知父皇大势已去。
再一联想到母后贵为皇后最后却被父皇赐鸩酒毒死,不禁悲从中来恨向胆生跪地大声回答:
“儿臣愿意!
儿臣愿意把皇位继承权让给燕御狂!
他是花魁没错,却是清高到宛月国百姓都难窥尊荣的宛月国皇室座上宾!
燕御狂救过孩儿三次性命!他根本不想夺权,是父皇你逼得他造反,逼得母后害死了御风皇弟!
也逼得儿臣跪在这里说这些大逆不道的狂话!”
逼宫——兵临城下【四】
燕御霜的一席话,在满朝文武耳中更是听出了各种可延伸的意思。
首先是二皇子无条件的愿意让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