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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别又吃成怀四阿哥时候那样,那个时候你年轻,容易瘦回来,现在可不一样了。你得悠着点儿,难得老树开花得了宠,别生了孩子又没了宠。”
兰欣看了看自己的小肚子,叹了口气说:“你这死丫头,这么多年说话还是那么一针见血,好吧,我不吃了,等爷来了再吃吧,我再睡会儿。”
此时的四四,正在书房里肚子喝酒,这次他没有用杯子,而是直接拿着酒壶往嘴里猛灌,可是他发现喝得再多,都忘不掉刚才那人对他说的那句话:
格格钱氏,每七日都会去一次耶稣圣公会的教堂,表面是去做礼拜,其实是和人私通。
他只让那人说到这里,就让人把他带下去,处理掉,他不想再听下去,也不需要再听下去。
他知道她会每个礼拜日去教堂,可是一直以来,都以为和礼佛没什么本质的区别,只是她的一个信仰而已,对于她的种种怪异的行为,只要她好好伺候自己,把心放在他身上,他都能够容忍,甚至为了她开心,他愿意给她一定的自由。
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往那方面去想,现在一仔细想,就像被人迎头一击,简直毛骨悚然,她一个出声微寒的丫头,怎么会接触到西洋的宗教,而那个教堂里的传教士穆景远正是胤禟的亲信。
他不愿相信那人的话,他虽然曾经怀疑过她的心,可是这些年来,他们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不可能都是假的。特别是最近,他觉得他们的关系正是最好的时候,他好像每天都被泡在蜜罐子似的,他甚至觉得她对他的感觉和他是一样的,怎么可能她还爱着胤禟呢?
她可是弘历的母亲,腹中还怀着他的孩子。不行,之前他就冤枉过她,如今这说不定是有人想要谋害他的孩子,所以无论别人说什么,他都不能信,他一定要亲口去问一问,只要她不承认,他就信她!
当胤禛走进兰欣的卧室,做在她床边看着她的甜甜的睡颜的时候,他更加坚信了一点,她不会再背叛他的,从她生下弘历的那一刻起,就不可能,她和老九那一段孽缘,怎么能跟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年的光阴相比较呢。
他用手顺着她的脸颊轻轻地抚摸着,不断往下,顺着她的脖颈摸到了她的胸口,忽然,他手上一滞,从她的领口掏出了那条她一直随身带着的十字架吊坠项链。
他觉得有股热血在往脑子里涌,这个项链他太熟悉了,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待在身上,从未离身,他曾经问过她,她说是在教堂里的人送的。可是这上面的蓝色宝石,价值不菲,谁会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她呢?
除了老九还会有谁!胤禛觉得有股气堵在胸腔里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兰欣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睁开了眼睛,看到胤禛,开心地搂住他的脖颈说:“爷,你怎么来了都不叫我,我饿死了,赶紧叫人摆饭吧。”
胤禛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气,把她的手放下了,语气淡淡地说:“等会儿吧,爷有些话要跟你说。”
兰欣觉得有点不对,收了笑,问道:“什么事儿啊,说吧,感觉很严肃的感觉呢。”
“你知道,爷是信佛的,所以教堂那种地方,你以后不准再去了。”
兰欣看他那么认真的样子,觉得自己如果要争辩的话可能后果会非(提供下载…87book)常严重,于是想了想,权衡了一下,点了点头说:“噢。”
胤禛看兰欣答应地爽快,又接着说:“还有你脖子上这条链子,也不能戴了。”
兰欣以为他是想搞宗教**了,捂住自己胸口的链子说:“这个虽然是十字架,但是跟教会什么的没关系的,是装饰用的,我看着好看才戴的,爷怎么这都要管啊。”
胤禛看着她的表情,眸中的颜色越来越深,发出慑人的冷意,开口道:“你一直戴着是因为这是他送的,你从未摘下来过,这代表什么?你心里从来都没有放下过他,是不是?”
兰欣长大了嘴巴,无比惊诧瞪大了眼睛,只觉得脑子当中嗡地一声响,只有胤禟和她两个人知道这条链子的来历,胤禛怎么可能知道呢,这不可能。
她想摇头否认,可是已经是来不及,因为第一反应早已经出卖了她。胤禛本来只是猜测,从她的反应当中,却是已经得到了确认,他冷笑了一声,像是对自己的嘲讽。
房间里一时间异常寂静,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住,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好像暴风雨之前的黑云压境。
忽然,胤禛按住她的双肩,满脸阴郁地盯着她的脸,颤声问道:
“告诉我,是都是真的吗?你心里还有他,还在想着他,这十年,从头到尾,我们之间曾经有的甜蜜,你都只是在哄我,诓骗我?哄得我以为你是真心待我,却没想到你只当我是个傻子。”
兰欣只是一个劲得摇头,哭着说:“爷,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你闭嘴!你只告诉我一句,你和他是不是还在暗通款曲,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吗?”
听到最后这一句,兰欣觉得有种万箭穿心的感觉,自尊心被眼前这个男人践踏了成了碎片,一股屈辱之意涌上心头,没有一点哭声,而热泪却经不住潸然而下,愤恨地看着他,禁不住痛心疾首地嘶吼道:
“你怎么能问出这种话?我们是白白做了这十年的夫妻了吗?就因为我出生低贱,你就可以这样一次又一次地羞辱我,拿刀戳我的心吗?爱新觉罗胤禛,你tm混蛋!”
胤禛看着听她这么说,心里倒是稍微放心了一些,知道她应该没有骗自己了。可是看到她脖颈上那条链子,眼中又冒出火来,一把抓住那条链子,想要扯下来,但是却遭到了阻挡。
只见兰欣用双手死死地抓住那条链子,就是不松手,眼睛含着泪光,却是倔强地瞪着他说:
“这是我的东西,你休想拿走。”
“只要留着这东西,就说明你还是忘不了他,而你的心里,永远只能有爷一个人,你听懂了没有。你快松手,不然你可不要怪爷来硬的!”
兰欣还是一动不动地紧紧抓住那条链子,像是抓着自己的命,而这只是让胤禛更加怒火中烧,伸出一只手来,掐住她纤细的脖颈,微微带着些力道:
“松手!”
兰欣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脸也憋得通红,可是就是死死抓住那条链子,愣是不松手。胤禛看到她眼里的决绝,有些震惊,怕这样下去真的伤到她,松开了她的脖子,转而用力把她拽着链子的手掰开,生生从她脖子上把链子扯了下来。
看到那条链子离开了自己的脖子,兰欣觉得心好像被人生生挖了出来,不顾一切地去胤禛手中抢,胤禛却推开她,转身走开几步,冷冷地对着她说:
“爷要把他从你心里彻底挖出来,一丝不留。”
兰欣却从床上爬了起来,飞扑到他身上,扯着他的袖子,声嘶力竭地大叫道:“你还给我,我和他早就什么都没有了,你不能连最后这点念想也夺走。”
胤禛挥臂想甩开她,却是怎么都甩不掉,气得浑身直发抖:“连条他给的链子你都舍不得?他就这么好?是不是无论我怎么做都比不上他?”
兰欣摇着头,咬着牙说:“你比不上,永远都比不上!他爱我,却从来不会只想着占有我,更不会如此伤害我。”
胤禛只觉得一股强烈的挫败感夹杂着刚才未灭的怒火汹涌而来,脸上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眼里燃烧着熊熊烈火,像是要把一切都吞噬。随后他用了全身的力量,猛地把她往后一推,兰欣只觉得的身体失去平衡,小腹一下子撞在了床沿上,一阵剧痛传来,身下一股热流流出,染红了白色的中衣,分外刺眼。
胤禛看到血迹,顿时脑子清醒了大半,慌张地冲着外面大叫道:
“来人啊,快来人,快去传太医!”
兰欣觉得头晕晕地,整个人像是要跌入深渊一样,想要抓住什么,却是没了气力,朦胧中好像被人一把抱起,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正文 130 失去
当兰欣再有意识的时候,只觉得眼前模糊一片,只是有一双小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轻声呼唤着:“妈妈,妈妈,你醒了吗?”
强撑着抬起沉重的眼皮,终于看清了眼前儿子的脸,一双小眼睛红肿着,脸上满是她从未见过的担忧和惊惧,看到他,兰欣又禁不住又流下泪来,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弘历像是知道她想说什么似的,赶紧出声道:
“妈,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两日了,吓死儿子了。你这是渴了吗?来喝点红糖水。”
说完,拿着手中的帕子,帮她擦了擦眼泪,又把她扶起来,一勺一勺地往她嘴里喂着红糖水,兰欣喝着,觉得嘴里是虽然是甜的,心却是苦的,看着眼前的儿子,再看看自己已经平坦地小腹,一时无语,只是靠在弘历身上一个劲地落泪。
弘历放下手中的碗,用自己的胳膊环住兰欣的脖子,也跟着她一起哭,喃喃地说:
“妈,你想哭就哭吧,有儿子在这儿陪你呢。”
冬梅也走进来,看到这幅场景,眼圈也红了,在旁边轻声说道:“兰欣,现在养好身子最重要,我去查过了,这次的事儿,定是有人害你,咱们觉不能饶了他们。”
兰欣止住了哭泣,摇了摇头说:“不关别人的事儿,孩子的父亲不要他,这孩子生出来也日子也难捱,倒是早些去了的好!”
冬梅哭道:
“我就担心你会怎么想,兰欣,四爷他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日里,他也吓得不轻,太医说孩子保不住了,我从未见过四爷那样难过,那样自责。他一个劲地用拳头捶着床沿,把手都磕破了,鲜血直流,还一个劲地说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就让太医陪葬。这两日,他一直都守在这儿,不眠不休,也不吃东西,太医说你今日可能会醒来,他就派人去宫里把四阿哥找回来在这守着,自己却离开了,说你一定不想见到他,还让我先别告诉你孩子没了,怕你伤心,我看着都觉得四爷可怜。”
兰欣冷笑了一声,平静地说:“这只能说明他还有点人性,去叫他来,我要见他。”
冬梅为难地说:“还是等你好些再见吧,你现在正在气头上,还是别见的好。”
兰欣淡淡地说:“我不会生气的,我也不会跟他吵,你只管叫他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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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脸色苍白地走进了兰欣的卧室,坐到她的床边,不敢直视她。轻轻闭上眼睛,却想到了那天的场景,浑身是血的她,虚弱地呻吟的她,还有他们那已经成型的儿子,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在渐渐失去她了,那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让他整个人都茫然无措起来。
听到通传说她醒来要见他的时候,他有几分欣喜,又有几分担心,一路上都在想她可能说出的话,他告诉自己,无论她说什么他都答应,她想要什么他都给。就算她怪他,气他,或者要打他骂他,他都不会生气,因为这次是自己对不起她,而且现在绝对不能再伤到她了。
他把头转了过去,向旁边的地下看着,像是个做错了事儿的孩子,一阵奇异的静默过后,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身子好些了吗?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只管说……”
兰欣打断他的话,把手伸到他的面前,面无表情地说:“我的链子呢?”
“什么?!”
他在惊骇中,抬头看向她,想看清楚她的一切,于此同时,当他意识到她在说什么之后,他的觉得自己的心却在哭喊着,嘶吼着,像是被人从中硬生生地掰开一般,生疼生疼。
她眼里的冷意和决绝明确地告诉了他一个事实,他这回是真的要失去她了。意识到这一点,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勉强的,微不可见的苦笑,一只手颤抖着拿出那条链子,猛得扔向她,转身疾步走了出去,像是要逃离这伤心之地,
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就这么难呢?他只是想要她的心而已,十年了却还是一场空。就像在母妃那里,他永远比不上老十四;在那些宗室亲贵们的心中,他永远也比不上老八;在她那里,他永远都取代不了老九……
他一直比任何皇子都要更加努力得读书,上进,别的皇子在声色犬马,饮酒作乐的时候,他都在做事,可是,他却得不到人心!
他好像已经得到了一切,却又好像一无所有。他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他独自一人在偌大的雍王府中行走着,却觉得空前的无助和落寞。
最终他走进了年氏的院子,对着一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