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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风冽瞪了一眼天岑。太不给他面子了。
暖缺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灵光一闪,对天岑道:“天岑,你先等我一会儿。”
暖缺说罢便拉着皇甫风冽向卧房走去。
皇甫风冽不解,她不是急着走的?这会儿又折返回来,他还真不敢保证会否强留她。
暖缺直直的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桃木梳子向后一甩,嘻笑道:“喏,本小姐给你个机会。给我挽发。”
皇甫风冽接过梳子发愣。
梳发,他只给自己梳过发。
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皇甫风冽笑着接过梳子。
皇甫风冽的手很轻,但是挽发的速度却是很快的。
但是,刚把发簪插上,他就去找来了一把剪子。
“朕要跟你结发!”皇甫风冽说着就抓起自己的头发,剪下了一缕青丝。
暖缺站起身,抓住头发伸到皇甫风冽面前。
“剪吧。这是我给你的承诺。”暖缺浅笑道。
皇甫风冽多少有点失落。直到此时此刻,她还是在提醒自己,她只是给了自己机会。她只是决定爱他。目前还没有爱上。
不过,他相信,他相信自己配得上她。
两缕发丝又分成两份,结成两个发结。一人一个。
暖缺握着发结,将手放至心脏位置,柔声道:“此次一别,他日再见便是另一种身份。皇甫暖缺会不遗余力的维护两国和平。也会竭尽全力让她爱上皇甫风冽。”
皇甫风冽学着暖缺的动作,也将手放到心口,狂傲又带着洒脱的笑道:“就算皇甫暖缺现在是带着一点目的性才决定爱朕,朕也无悔。记住,暖缺是朕爱的女人,是朕想要相伴一生的女人。即便她是皇甫暖缺,即便她是乞丐王妃,即便她是某人的未婚妻,她都只是皇甫风冽的暖缺。”
两情若长久,又岂在朝暮(11)
暖缺含泪浅笑,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他竟然知道她决定回报他的爱是有目的性的。
轻轻相拥,微笑着转身,大步离开。
谢谢你的爱。谢谢你的大度!
暖缺头也不回的跟着天岑上了马车,泪流满面无人知。
目的性,她的确是带着目的性的。
可是,他怎么就能毫不介意的说出来,还那么无怨无悔。
三十二日的相处,足矣让他爱的这么刻骨吗?
三十二日的相处,她看到了他的脆弱,看到了他的不自信,看到了他的温柔,看到了他的善心,看到了他的坚定。
而她呢?
她对他是有所感觉的。任何女人面对这样一个男人霸道的宠爱都会有所感动的。
帝王宠,她本是无心受的帝王宠的。
凌王爷对她的好,她看在眼里,可她偏偏不去往心里记。
她不想连累凌王爷。她知道皇甫风冽不会轻易放过皇甫风凌,所以她也不会去给他添麻烦。
只那玩味的一眼,她便知道自己成了他的猎物。她引起了他的好胜心,她就很难逃脱。
目的性,她的目的性已经很小了。可他怎么还能看出来。
她是皇甫暖缺。她就必须为暖殇国的安危着想。
如今两国关系被冰岐国挑拨,她的未婚夫又到凌王府要人。她是可以不出现,可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冰岐国欺人太甚啊!
她得回凌王府。她得见她名义上的未婚夫。然后商量一下对付冰岐国的对策。而她需要皇甫风冽百分百的信任和帮助。
两国之间的利害关系,往往就是一念之差。
现在他们是当冰岐国在挑拨冷殇国和暖殇国的关系,可难保两国不上当。
她成了乞丐王妃,皇甫苍堇又怎可能咽得下夺妻之恨。
她怕皇甫苍堇做出冲动之举,所以她想先安抚皇甫风冽的心。
这样,就算暖殇国和冷殇国起了摩擦,皇甫风冽也会看在她的面子上,给她机会缓和。
然而现在,突然觉得无颜承受他的爱。
再回王府疏离了王爷(1)
是夜,凌王府戒备森严,侍卫在府中巡逻,紧密有序。
风凌居,黑猫和皇甫风凌相对而坐。
皇甫风凌依旧是温润的笑着,而黑猫,似笑非笑,有点傻乎乎的。
“别装了,本王知晓你不是普通女子。你敢来,本王就钦佩你的胆气。”皇甫风凌柔声道。
他不气,他也不怕,他觉得黑猫是为了暖缺好的。如果连这一点他都看不出来,他也就太失败了。
黑猫打心眼里是佩服凌王爷的冷静和睿智的。
当初他是知晓她们是混进来的,却不加逼问。只是绝对不给她们与暖缺单独相处的机会。
后来虽然逐她出府,那也是为了暖缺着想。只是没想到暖缺她竟然失踪了。
言诚看得起凌王爷,是以就没派人保护暖缺,暖缺的失踪,让他意外之余又提高了警惕。
而黑猫这次又来,完全是服从言诚的命令,否则她还真的不怎么想在这王府里待着。
“天色已晚,王爷是不是该早些歇息?”黑猫笑道。
皇甫风凌站起身来,走到湖边,负手而立。
黑猫低低哀叹,为情痴,为情苦啊!不知道他们的帮主是否也对乞丐王妃上了心思呢。
这时,两个黑影飞速掠来。
皇甫风凌备战,心里有些恐慌。
府中戒备森严,此人从何而来?有何目的?
黑衣人站定,离皇甫风凌几米之遥。
其中一人身材如女子一般,只见她抬手扯掉了面巾。竟是落鸢。
黑猫出门便看到落鸢,再看向她身旁的,竟是赤炎。
赤炎也扯掉了面巾,与落鸢对视一眼。
“深夜来此,恕我等冒犯。我等奉主上之命,在此行事,还望凌王爷给予方便。”赤炎沉声道。
皇甫风凌将笛子收进衣袖中,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两人。
气宇不凡,傲然不屈,不知是哪路英雄。
奉命行事,奉谁的命?行什么事?
给予方便?这可是他的凌王府,就任由他们在此停留?
“凌王爷,您的王妃的身份,我等皆知,我们是为她而来,却绝无歹意。凌王爷若不放心,那么请下令捉拿我们三人。”落鸢冷声道。
再回王府疏离了王爷(2)
寒冬的夜,冷风习习,月儿高挂,却显得更是清冷凄凉。
他的王妃,他的乞丐王妃是暖殇国的公主,而这两个姑娘从暖缺进了凌王府就追随而来。
他可以行个方便,毕竟都是为了暖缺好。
但是,他必须得知道他们的身份,以及他们的目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还烦请三位自报家门。朝廷与江湖井水不犯河水,也请给予足够的诚意。”皇甫风凌浅笑着拱手,眸光冷冽,不容忽视。
黑猫见此,走到落鸢身边,对着皇甫风凌就是一个结实的拱手,笑道:“在下黑猫,请多关照!”
落鸢斜看了一眼黑猫,不怎么乐意的道:“落鸢。”
赤炎见她们两人都说了姓名,定是对皇甫风凌比较了解,相信他不会对他们赶尽杀绝。
再说,他凌王府也没能力跟他们清帮做对。
“在下赤炎。我等乃清帮四大青衣之三。我等奉主上之命保护王妃,以及揭开某个阴谋的面纱。虽说朝廷与江湖各自为家,可为的都还是天下太平安定,还请凌王爷莫太防备。”赤炎掷地有声。
好一个凌王爷!做事倒是圆润。
不就是身份,他们没什么后顾之忧。清帮在江湖中属于隐势力,本就无几人人知晓。告诉他就何妨。
皇甫风凌友好的一笑,低声道:“烦请告诉你们的主上,莫要再监视我凌王府内外事宜。你们保护她,有你们的理由。小王不问缘由,但是,还望尊重我凌王府上下。”
“这个自然,我黑猫从来不做偷鸡摸狗之事。我不监视,我光明正大的看。”黑猫似真似假的调笑道。
“请自便。”皇甫风凌说罢回了风凌居主屋。
坐在上首,冥思。
黑猫,落鸢,赤炎,三个高手,其中两个曾在她府中侍候王妃,那府中一切安排黑猫应当都是很清楚的。连鬼医痴爱蛐蛐她都知晓,可见此人不是泛泛之辈。
再看落鸢和赤炎直接来了风凌居,没有惊动府内侍卫,这不是示威,只是要告诉他,他们有能力保护好他们要保护的人。
可是,暖缺还是皇宫。不知道天岑的话是否带到。也不知哥哥会否让她回来。
再回王府疏离了王爷(3)
湖边,黑猫、落鸢、赤炎三人站成三角形,对望。
黑猫可是诧异了。
“主上脑子进水了,竟然让你们俩也跟着掺和。”黑猫纳闷的嘀咕道。
落鸢轻笑出声,也只有黑猫才会这样说主上。
“黑猫,不许你这样说主上。主上自有他的道理,我们无需多问。”落鸢佯怒道。
黑猫斜看着落鸢道:“护得怪紧的。主上都还没怪我冒犯呢,你倒成天跟我做对。”
赤炎见这两姐妹斗嘴,一言不发。
黑猫是心里压抑,实在是不服气言诚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将他们三个都丢到凌王府来。
他们是可以在凌王府自由出入,可如若凌王爷真让府中侍卫来抓他们,他们不见得就能全身而退。
这个言诚,可真够大胆的。
“他还在那破角落当乞丐?那个韩小姐呢?没去把他拉回去?”黑猫问。
落鸢眉头一皱,喃喃道:“当着乞丐呢,不知道要当多久。早知道那日我不去韩府叫他出来了。”
黑猫和赤炎一同看着落鸢,这才知道是她让主上离开韩府的。
“主上他怎么最近老跟女人纠缠不清呢?我还以为他是自己离开韩府的。”黑猫嘀咕着,实在是捉摸不透。
女人都是祸水,不能沾惹纠缠的。她的主上倒是不怕死,救了一个乞丐成了王妃,结果还是暖殇国的公主。真不知该怎样感叹上天的安排。
装成乞丐被京城首富韩今的独女死缠着救回府上,结果他离开韩府还是落鸢亲自去找他他才离开的。难不成是想谈儿女情长了?
赤炎见黑猫眉头纠结,很是疑惑担忧的样子,出声道:“主上自有分寸。我们追随主上这么多年,还不了解他吗?他不是重色之人。必是原先就看出乞丐王妃的身份非凡。”
落鸢点头赞同。暗赞主上的识人之能。这一点他们不得不佩服。
黑猫不服气,她不是怀疑主上的能力,而是怕跟朝廷起了争端。到最后害的不还是无辜性命吗?
再回王府疏离了王爷(4)
和安街,临近去凌王府那条路的拐角处,暖缺让天岑停下了马车。
天岑虽然不解,但还是停了下来。
暖缺下了马车,扭头便见角落里抱肩缩着的言诚。
天岑狐疑的看着暖缺道:“不是你发善心的时候。”
暖缺看也不看天岑,走到言诚的身前蹲下,喃喃道:“我曾在这里待了十天。一动不动。是他照顾我的。”
话说完,泪流无声。
天岑听到了那声音的感伤和颤抖,不由得同情暖缺。
暖缺蹲在言诚身前,冷冷的夜风吹着发丝,脸颊有刺骨的疼痛。
言诚他不冷吗?为何还待在这里?
“天岑,我能请你先离开吗?”暖缺哽咽道。
天岑犹豫不定,最后还是两手堵住耳朵走的远远的,远远的看着这角落里两个都当过乞丐的人。
原来她是有人照顾的,就是那个乞丐。
那,那个乞丐会否和她一样也不是普通人呢?
天岑想不明白,也没有时间想这个,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那就是查到冰岐国那帮势力的幕后主使是谁。
暖缺颤抖着抬起手臂,手刚摸到言诚额前的发丝,言诚将头扭到一边避开了她的手。
“暖缺,别太心软,也别感谢我。”言诚低着头道。
暖缺听言,眼泪落的更快。
第一句话,她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对她的忠告,和拒绝感恩。
言诚啊言诚,你到底是谁呢?你又为何当个乞丐呢?
“回凌王府吧,黑猫落鸢和赤炎都在。你会很安全的。”言诚动了动身子,低声喃道。
这看在天岑的眼里就是言诚还没醒。也不知她在说什么。
暖缺张口无言,想感谢,可大恩不言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