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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汐,你还是呆在府里陪我爹一起吃饭吧。”魏昊天适时地截断云汐的话,同样的笑转向了另一个人。
“好。”云汐失落地应道。
“回去吧。”魏昊天柔声对我说道,身子已经落到我身边。
我点点头,在魏昊天的伴随下往回走,心里还在消化这突来的种种的信息。
头上魏昊天的声音响起:“你不问问我为何太子府宴请会有你我?”
“夜子炫就是太子吧。”我叹口气,幽幽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云汐说的?”
“恩,不过很早以前我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我点点头。
“你果然聪慧。”
突然我停下脚步,铺着石子路的蜿蜒小径上,就只有我和魏昊天两个人。一波又一波的疑虑和悬念接踵而来,令我不得不觉得自己被卷入一场风扰中,可是我不喜欢老是处在猜测中,总觉得有什么在酝酿,真诚地望向魏昊天的黑眸:“我们可不可以坦诚相对?”
“嗯?”他不解的应着。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将会发生一些事情,一些不寻常的事情。”对他,我不会有什么保留,有的只有一心付出的执着。
“你多虑了吧。”他的严重中闪过一瞬间的惊乱,但马上恢复平静,眼眸中柔情似水。
我牵强地笑着,真的是我多虑?“不管怎么样,在芙蕖边上我说过,我会证明给你看的,相信我。”
入宴
我和魏昊天分两轿,抬着晃晃到太子府。坐在轿内的我,心中是忐忑不安,夜子炫让我莫名的害怕,惊慌,那深邃的眼眸,暧昧的举止,低迷的嗓音,犹在眼前耳边,却又感觉那么的飘渺与虚幻,不是真真切切,切切实实。心中总有个声音不无时无刻在提点我这发生的种种似乎有某种东西暗藏在深处酝酿。
“到咯。”轿夫把轿子放下,掀起轿帘请我出来。刚一走出轿子就见魏昊天优雅地伸手掀起帘子,大步跨出,望着他,朵朵红晕悄悄爬上我的脸颊,又不是第一次见着他,看来我是越来越花痴了,哎!都怪他,没事长这么帅干嘛。
我们并肩来到府门,眼前的情景让我呆住了,这太子府未免也太……豪气了。这一比,顿觉魏相府只能算是区区小豪宅了。心里不免嘀咕起来,龙生的龙子果然不是盖的,连个窝都造的这么好,这可能就是真正的金窝了。
站在门口的守卫一见是魏昊天来了,忙迎出来:“魏公子,你可来了。”
看的出他们对魏昊天很熟稔,他开口道:“人都到了?”
里面跑出个穿太监服的人,可能是府里管事的公公:“就差您了。”原本微笑的眼瞥见魏昊天身后的我,眼神突然像看见不该看的东西般放大,随即聪明地笑着补充,“和这位姑娘。”
“走吧。”魏昊天对我轻轻说道,眼里尽是温柔,心中涌上股股暖意。我点点头,跟他们走进去。
虽是晚上,太子府却灯火通明如白天,在管事公公的带领下,我们七弯八拐的走了一段路,可就是没见到大堂的影子。太子府就是太子府,景色怡人,花香满溢,随处望去都能看到那些被人打理的井然有序的奇珍贵物,相府的花溪院已让我叹美,这太子府更是美得不可小嘘,不不,应该是连嘘的资格都没有,其中带着贵气的美,这让我感叹地位带来的享誉。
我正在欣赏之时,一只温暖的手握住袖下我的手,魏昊天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传来:“一会你自己小心,拿出你的聪明应对,但千万别自以为是。”
沉浸在那温暖的手心里,他突来的亲近让我欣悦不已,如三月微风般的声音呵得我心乱雀跃,早已听不清他说的话,胡乱点头回应。微暗的小道,两只紧握的手藏在袖下,谁也看不见。如果能这样一直握到永远,那该多好。可惜天不由人,走了一段路后,我们就到大堂了。
“念掷果朋侪,绝缨宴会,当时曾痛饮。命舞燕翩翻,歌珠贯串,向玳筵前,尽是神仙流品,至更阑、疏狂转甚。更相将、凤帏鸳寝。玉钗乱横,任散尽高阳,这欢娱、甚时重恁。”第一次上文言文课听老师翻译这句时心中还想着这作者的想象能力可真好,能夸张成这样,现在我信了,这场景现在不就呈现在我眼前了么。宾朋满座,歌舞升平,灯火阑珊,好一片热闹的景象。夜子炫身着黑色金边缎裳,头束金底镶白玉冠,端正朝东坐着,我从未见过如此正装的他,他又给了我一个惊讶。他的右手边坐着装束跟他差不多的公子,从外貌上看,他的五官跟夜子炫有点像,年纪应该比他轻,脸上还带着亲近的童真,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下一位五官如刀刻般凛然,那双眼睛炯炯有神看着刚走进大堂的魏昊天和我,像是鞭策过千军万马般,盯得我无力动弹。古人都喜欢以眼神示人吗?怎么老用眼神表达他们的意思,而且还是那么强烈。夜子炫左手边的位子空着,看样子是留给我们的。我扯着嘴暗笑,这样的位子有些熟悉,像鸿门宴那场项羽自坐东向,这座次的安排会不会也如那般表明这是一个暗藏杀机的宴会?前方歌舞飞扬,十个女子穿着粉色薄纱,如蝴蝶般翩翩起舞。声乐在四周奏起。
我跟在魏昊天的身边,见他在朝南位置坐下,本想依势坐在他边上,那公公却说道:“姑娘请跟我来。”
奇怪他还要把我带哪去,跟着魏昊天来应该坐他边上才是,难不成让我坐到不认识的人边上去?征求地看向魏昊天,对上他平静的眼眸,他没说什么,只是暗暗的不让别人发觉地朝我点点头,像是在说随他去。无奈之下我跟着公公走了,奇怪,我怎么离夜子炫的位置越来越近了,结果我被带到了堂堂太子边上。难道要我坐这?不是吧,吓我。可是答案却是肯定的。只见夜子炫对我柔媚地笑笑,那微笑里藏了不知多少陷阱诡计,在毫无预警下伸手将我拉下:“坐这。”
突如其来的举止当真吓着了我,正当我本能的想发飙时,突然意识过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是这么隆重的场合,不好发作,我忍。缓缓地蹲下身,轻语:“不方便吧。”
“有何不方便的,你我都同寝好几日了。”夜子炫朝我鬼魅地笑笑。
“那怎么能叫同寝!”我微红着脸低声忿道,同寝这用词让我想起古代妃子伺候皇上的情况,侍寝,同寝,虽只差一字,可听着感觉就差不多。我跟他明明就是清清白白地在一个房间里,他睡他的榻,我睡我的床,瞧他那嘴脸偏要扭曲那意思。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恩?”唇边涌著邪魅的笑,面色难看,“去问问别人看,我们那样算是什么关系。”
我气闷地愤愤地瞪着他,在古代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是同处一个房间好几天,被人知道了还了得,到那时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好好地呆在我身边,我不会与人说。”夜子炫在我耳边说道,低沉的嗓音轻呵着我的敏感神经,酥酥痒痒的,觉得他说“好好待在我身边”的时候,像在说一辈子的时间那样的柔情。我又开始自恋了,定定心,就安然地先呆这吧。
“我来介绍下,我边上的这位便是陌儿,琴棋歌舞样样精通,是位才女啊。”夜子炫对众人介绍道。
“皇兄,这位就是那轰动皇城的陌儿?清音阁的李陌儿?”靠近夜子炫的公子惊叫道。
皇兄?是夜子炫的兄弟!我顿时晕乎乎。
“正是,子焰你可有眼福了。”说罢还斜睨着我暧昧地笑了笑。
“是啊,传闻只有皇兄和昊天见过的奇女子,今儿个我们也有幸见过,托皇兄的福呀,
朝阳,你说是吧。”夜子焰哈哈笑的更开怀了。
从我们进门便一直盯着我看的那位男子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我,醇厚的声音响起:“六皇子说的对,不过太子殿下,这样坐似乎不妥当吧。”
“有何不妥当?”夜子炫抬起头看着坐在下方的纪朝阳。
“女子向来不上位,何况太子妃都未入上位,这位陌儿姑娘恐怕……”太好了,继续说啊,我巴不得他继续说,我才不要坐在这位阴晴不定的太子爷身边。
我蠢蠢欲动着准备起身,一只大手却按住了我,夜子炫目光冷素:“我说行就行。”纪朝阳不再说话,本来还指望那位仁兄提点,让我下去,霸君!希望就这样变成失望。
夜子炫举起金杯:“今夜良宴会,欢乐皆具陈,本宫先干为敬。”说完便豪气的一杯灌入肚子,大家纷纷举杯喝尽,我跟着做做样子,以袖掩嘴呷了一小口,辛辣得差点呛到。边上的侍女重新倒满酒杯。
几番敬酒,大家喝得都很多了,他们怎么把这么浓的酒当水喝,真想不通。
“这桂花酒果然是好品。”魏昊天说道。
“那是当然,这坛桂花酒可是珍藏了十余年,特逢今儿大家都在才拿出来品尝的。”夜子炫接道。
“原来是用桂花酿的,难怪香气扑鼻。”我赞叹着,把酒往桌子上轻轻一推,可惜我不胜酒力,不然还真想多喝几口。
夜子炫看着粉脸微微泛红的我试探性地问着:“你喝多了?”
“现在这样半醉半醒才是好滋味呢。”我娇笑道。
“人生飘忽百年内,且须酣畅万古情,没有酣畅,没有醉的十分,又怎么知道全醉的感觉不比半醉半醒好呢。”纪朝阳悻悻地说道。
我摇摇头,忍俊不禁,倩兮一笑,答:“酒这玩意是解忧之物吗?只怕是酒入愁肠愁更愁。”他们不懂,以为醉了可以什么都不用愁,忘却所有,却不知醉后的相思最苦。
夜子焰呼道:“好个酒入愁肠愁更愁,世人都被愚了,陌儿果真独到。”
我的声音优柔且淡淡的,在空气中传播开来:“众人皆醉,我独醒,众人皆醒,我独醉,说不准的,谁对谁错不知道的。”
“好。”夜子炫赞赏的微醉眼神紧紧地锁着我。
前方的舞急聚成一朵齐花开放状,美不胜收,奏乐逐渐趋于平淡,渐渐收尾。
夜子焰奋然道:“久闻陌儿能歌善舞,而且奇异非凡,不知今天我们是否有这福气,亲眼见识见识?”
怎么都把注意投向我了?我呆了呆。
夜子炫爽快地大笑:“子焰的要求怎能不满足呢。”轻拍我的手,我赶紧抽回,“陌儿,献舞一支如何?”本想开口拒绝,夜子炫的眼神却不容我拒绝,大手一挥,“你们都下去。”
一声令下,方才跳舞的女子纷纷散开。夜子炫起身修长的手伸向我,像在邀请般。难道他屈尊将贵邀请我跳舞一支。
无奈,在人家的地盘只能从命。我慢慢的伸出手很不情愿地放在他手心,轻轻的搭了上去,哪知他反手一握,结结实实的裹住了我的手,难以逃脱,一阵微凉传入掌心,不似魏昊天那双温暖的手,瞥看他,只见他正悠闲地坐着。
六皇子揶揄地笑道:“皇兄碰见陌儿,人都变贴心了。”
“佳人难再得,像陌儿这样的红粉知己更是难寻啊,如今这是我天大的幸运呢。”夜子炫灼灼的眼望着我对六皇子说着,一脸的浓情在意。离他最近的我在他的眼里却看见了一丝几不可见的深沉与危险。心不自主的颤了一下,他究竟在想些什么,盘算着些什么。
让我跳舞,跳什么呢,也不早说让我好准备准备。算了,随便舞几下得了。来到乐师旁边交代了几声,便走到中央摆好蚕丝缚绕状的姿态。弹筝逸响,慢慢展开舞姿,演绎从蛹脱裂变成蝴蝶,舞蝶翩翻。乐在奏着,舞渐渐进入了□,是一个蝴蝶翩然飞的情节,正待我展开双手之际,腰际却被一双大手环住,一个惊吓,猛一回头,是夜子炫,他怎么来了,竟还对我做出这种举动。慌乱中直觉想停下舞步,腰间的力却加重了,我知道他让我继续下去,没办法只能照做,顺着他的臂力将身子向后仰去。
“好,果然美。”夜子焰拍手叫呼。
“今有佳人李陌儿,舞如蝴蝶翩翩纤,观者望之坐如钟,东宫为之起步舞。妙哉!妙哉!”纪朝阳一眼也舍不得移开视线,端起桌上的酒,豪迈地一饮而尽。
赌约
一场歌舞酒宴后,大家都已经略带三分醉意。
“大家都累了吧,今天就在太子府歇下。”夜子炫说道,“德福,带他们去厢房休息。”
刚才带我们进来的那位太监手脚利落地从身后出来:“是,殿下。”笑盈盈地做出请的姿势,“三位请这边走。”
“今晚就打扰皇兄了。”“打扰太子殿下了。”夜子焰和纪朝阳一同说道,脸上微泛潮红带着几分醉意。今晚这场宴最大的收获就是见到了传闻中媚惑太子不上早朝的女子,更是亲眼看到了那随风舞姿,见证了由传闻变为事实的事——太子深陷温柔乡。
魏昊天眼眸深邃别有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