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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不就喝个酒嘛,能发生什么事。”死老头真会小题大做,想赶我离开就直说,还来这手。
“你!”纪太师气结。
“爹,等陌儿好后,孩儿会送她回去的。”纪朝阳听出我们对话中的浓浓火药味,一边是爹,一边是自己爱的人,不希望他们发生正面冲突,出来打圆场。
“哼!”纪太师大哼一声,甩袖进去了,丢下一句“自己明白孰重孰轻”。
我对着纪朝阳耸耸肩做个无奈的表情,可不是我把他气走的哦。纪朝阳笑着,没想到我还能在他爹背后做鬼脸。
告白
回到太师府后,思绪一片缭乱,山羊胡的那句话在心里久久徘徊,忘却不了,随缘随缘,只此二字让我心慌意乱,难以抉择。我不就是追随这份缘份来的吗,再遇他是缘,能再和他相熟是份。似童话,来到这里,再次遇见影森,是童话,真的不愿走出这个梦幻。缘总是留给那些有准备的人的,若我真的放手了,怕它的擦肩而过,若我紧抓不放,怕它的肆意伤人,我究竟该怎么做?怎么做才会让自己不再受伤害,让他们都不受伤害。
夜深了,四周一片漆黑,隐隐约约的剩下几点亮光与月争辉。推开门走出去,今晚的月好美,点缀着漆黑的夜,美得令我厌恶这美好,它无法了解我此时的心情,我挣扎痛苦的心情,它的美令我嫉妒,为什么它总能这样不顾周遭的一切而随心所欲,看着他人暗淡无光的悲泣,而它光芒四射的嬉笑。
水眸里透着思绪繁杂,闪过一丝的挣扎。
“夜这么深了,怎么一个人在外头,当心着凉。”背后突然响起一个稳重的男音,透着关心。我一惊,转过头,是纪朝阳,朝他笑笑:“睡不着,出来透透气。”
纪朝阳为那一笑痴:“为算命先生说的话?”原来他从算命先生讲完话就注意到我的变化了,有闪烁着挣扎着矛盾纠结着,逃不过他的关怀。
“不算是。”不想让人探看我的内心,望着月叹吟,“没有来的就是想望月伤感下,装一下忧郁美人咯。”我开玩笑似的化开郁闷的气氛,伤感留给自己吧。
“看你整天开朗活泼的,装下忧郁美人还有那么点味道呢。”不知道为什么,纪朝阳今晚的语气有点让我不自然,他那凌俊的脸线也跟着我玩笑起来。
撇开那不自然,抬头继续赏我的月,【炫】恍【书】然【网】吟出:“花来雁落,夜静人思。落情不眠,梦留人思。”
“好诗,想不到你的诗吟得也如此了得。”他眼里的赞赏又重了一味,“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而你似乎是这纲论之外,卓尔超群。”
“那也是你慧眼独具能够赏识我啊,换做别人可能认为我大胆枉为,挑战权威了。”我笑着谦虚的回答,看来他的思想还是挺先进的,不想有些大男子主义。
“古语有曰:女子无才便是德。遵女戒是女子毕生的警戒。”纪朝阳看了看我,“你这样对有些人来说,是破了他们的底线。”
“正是你们这些男子害怕我们女子能超越你们,所以弄个枷锁,什么无才便是德来压制我们,让我们只能呆呆地被你们踩在脚下。”说起这个男尊女卑,我就很气愤,“我应该去号召女性拿出勇气来捍卫女性尊严的。”古代的女人真是太傻了,总以为男人就是他们的天,久而久之这种想法就麻木了,本能的认为当以夫为天,没了男人依附便生活不下去了。
纪朝阳一笑,站在眼前的美丽女子是个例外,所有的关于她的都是特别的,别于女子亦别于男子,她的想法让自己捉摸不透,总是如此新奇,古铜色的肤色在月光下更显俊朗:“你会成为所有人的公敌。”
“是你们男性的公敌吧,少了女性的哈腰侍奉。”我挑眉说道,果然男人总希望自己能驾驭女人。
“你觉得女性会感谢你?”她的想法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为什么不,我在为他们争取人权。”只要破了这个防线,他们内心的自主想法自然而然的会涌现出来。
“鱼习惯了水里的生活,如果有一天你把它们从水里捞起来,让它们在地面上生存,这无疑要了它们的命。历代女性就活在男性的羽翼下,离开了怕是想生存下去都很难。”他说着不可否认的现实,“但你是一个特殊的独立。”
他说的话没错。我是李陌儿,来自几千年后的人,要是一个朝代过了千年思想上还没改变,没有与时俱进,那它注定会被淘汰吧!
沉默了良久,纪朝阳突然开口:“太子对你怎么样?”他的面色有点扭捏,怕这话他是憋了很久才问出口的。
“啊?”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到夜子炫,弄的我莫名其妙,“他……还好吧。”
“那……你喜欢他?”他直视着我,目光灼灼。
对于他这么直白地问话,有点惊讶,说喜欢谈不上,却也说不上那是讨厌。我想要的那个人只有魏昊天,夜子炫时而阴柔时而凌厉,现在他努力扮演一个别人眼中扶不起的阿斗,他是在韬光养晦,策划着怎样一举夺得窥嘘已久的猎物。他是站在高高位置上临下的裁判者,他的手段,他的脾性,他的一切都是不容别人踩到的。对于这样的人,太危险。我故意不正面回答他:“不讨厌。”
他紧了紧拳,喉结浮动:“那你可是有意中人?”
他望我的眼神有些别扭,显出一种生涩的可爱,不知为何就是不想欺瞒他,我把手放在心口:“有,这里有一个缠绕了很久很久的人,久到命中注定般,久到割舍不下,却又无力追寻。”
“那个人……不是太子吧。”他的目光落到远处,语气里莫名的有点悲伤。
“你怎么知道?”外面不是把我和太子传得沸沸扬扬的吗,他怎么说不是?难道他看出什么了?
“眼神。”他盯着我的眸,让我不得不直视他,“虽然你依偎在太子怀里,可是眼神并不是那么痴迷,反而看昊天的时候,你的眼神仿佛穿过了千年,带着浓厚的感情追寻着、期盼着、迷恋着……”
我看着他,他一脸和熙地看着我,我的心温暖起来,原来他是明白我的……这份感动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放在心里久久回味。
我顿了顿,几乎不可见的轻轻的点了点头,忽然间产生想他信任我的想法,道出自己的身份:“你信不信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他惊异的瞪大眼睛看着我没有说话。
那表情……
他们都一样……
都不信……
我自嘲地笑着说:“不信没关系。”
“不。”纪朝阳突然喊道,“我相信,我相信你说的。”
我的心震动着,第一次有人这么镇定地相信我说的这么荒谬的话,那日我跟昊天说的时候他的表情跟纪朝阳起初的一样,一脸难以置信。那次真的好难过……为什么他不信我,但是纪朝阳信了,信我说的话。水眸里洋溢着激动的泪光,就这样看着他。
“你的想法不属于这个时代,你的脾性跟这个时代的人不一样,你看魏昊天的眼神像是穿过了时间和空间的束缚,所以我相信你说的,你有双清明澄澈的眼睛,我相信它不会骗人。”
我一把抱住他,长久的压抑终于迸发出来,带着哭声:“为什么相信我,为什么你要相信我。”我只是一直重复这句话,连魏昊天都不相信我是穿越了时间和空间来寻找他,而你却这么相信我。为什么那个信我的人是你,不是他……
哭声是月下悲凉的奏曲,共鸣着他的心……
此刻我和他的心情是一样的……
纪朝阳僵硬地回抱我,我能察觉到拥着我的手臂有些不自然,甚至带着微微的颤抖,语气却异常的坚定:“相信你,无需理由,你是这世上唯一的李陌儿,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相信你。”
被他的话瓦解了我痛忍的泪,断线的珍珠自然而然的滑落,连接不上。为什么你不是影森,如果你是影森的话,就没那么多路要走了。你像他,总是毫无疑问的相信我,总是在我最无助悲伤的时候像守护天使般出现拯救我,轻声的抚平我的伤痛,静静地陪着我,可“像”永远成为不了“是”。上天真是爱捉弄我们这些无知男女……
“不要哭了,好吗?是我哪里说错了,惹你哭了?”他有些措手不及,从为见过女人哭,不懂得如何安慰。
“为什么要对我好,不要对我好,行不行?”我哭哑着叫着,这份情我还不了,不要欠他太多,不要他受伤,不要他为了我受伤,这场纷扰中谁是谁的利用品……
纪朝阳的脸上有些悲凉,我却看不见,搂紧我,那宽阔的胸膛为我展开:“我知道,你心中有个结,一个牢牢地纠缠着你心的结,一个死结,我等你打开,等你接纳我,我不在乎多久,不在乎最后你会不会爱我,只希望让我在你身边保护你,呵护你,只要给我这个机会就够了。”说道激动处,还怕我不信似乎补上“真的”。
“你好傻,你知不知道?”我转为低低的抽泣,这样的情我该怎么办,对你我该怎么办。这对你不公平,喜欢你并不代表爱你啊。而且我还是怀着别样的心……一阵内疚……
“不傻,喜欢你就不傻。”温柔的嗓音直达心底。
秘密
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脑海中不断地冲刺着纪朝阳的告白。他是个痴情的人,会是个好情人人,如果没有那份最初的执着,我想我会被他打动,会试着爱他的,少女情怀总是诗,相信在自己危险时刻出来拯救的便是生命中的白马王子。那么,现在的情况又该怎么解释?一面是长着影森面孔的昊天,我发过誓的,不管上天入地,刀山火海,都愿意为他付出。不行,我不能伤害他,得尽快找到纪太师的罪状离开这里。
而另一间房内的人同样在床上辗转反侧,为月色的告白悸动着,期待着……
手上的书翻了一页又一页,看不进一个字无聊透顶,纪朝阳上朝去了,想必纪太师也一样吧。绝好的时机!书房是私人重地,有什么线索应该在那。想到这立马起身,放下书,唤来丫鬟。
“小姐,有什么事要吩咐?”丫鬟恭敬的问道。
“我想要本书,你能不能去书房帮我找找看?”书房我不会走,直接询问她们又会起疑。
“小姐,书房是老爷的私人重地,没老爷吩咐是不能随便进入的。”
“那我要看书怎么办?”果然是这样的。
“要不你等少爷回来问少爷吧。”这位小姐是少爷带来的,想必很重要。
“等你们少爷回来我就不要看了,到时候我心情不好了,你们少爷问起来就说是你们亏待我。”对不起啊,我也不是特意刁难你们的,知道你们做下人的也不是那么好做。
“小姐……”丫鬟苦着脸,可怜兮兮的叫唤我,希望我别难为她。
“这样好了,你去找你们管家问问看,看他能不能做主。”想起那天在牢里的那个中年人,就是纪家的管家不会错。既然他能跟在纪太师身边说明纪太师对他还是比较信任的。
“那好,小姐你等等,奴婢这就去问问管家。”丫鬟退下去,我贼贼地笑了,目的达成。早就打听好了,纪太师的书房只让管家进去打理,而管家都是在纪太师上朝期间打扫的,这会儿管家正在书房吧,跟踪那丫鬟就能找到书房的位置。
佩服着自己的聪明,小心翼翼的跟在丫鬟后面。这太师府还不是普通的大,光下人就上百了,一路走来,总能瞧见那么些人在做事的,一面得不让那丫鬟发现,一面又要装的光明正大的,真是难啊。不过这可难不倒李陌儿我,丫鬟走直路,我就绕着栏杆过,丫鬟走小桥,我就挨着假山过,走的路程可是她的好几倍,速度还得跟上她。
只见那丫鬟在一房门前站定敲了敲,我躲在一大柱子后面,里面传出个中厚的声音:“谁?”
丫鬟回到:“纪管家,那位李姑娘说要找本书,不知纪管家能不能帮她拿。”
门打开了,走出那位我见过的中年人:“李姑娘?谁?”
丫鬟毕恭毕敬地低头回答:“就是少爷屋院的那位姑娘。”
管家的眼眸闪过一丝亮,想些什么般,略带生气地说:“找什么书,还真把太师府当自己家了,就说没有。”
“是,奴婢这就去转告。”丫鬟低下头生怕管家会责怪她,转身就走。
好你个管家,拿着鸡毛当令箭。见丫鬟往回走,纪管家关上门一副要离开的样子。我赶紧提起裙摆跑回自己的屋。幸好从小学到高中运动会的跑步项目一次都没缺过,不然就糟了,要是丫鬟回屋没见着我肯定会露出马脚的。气喘吁吁地坐在凳子上,拍了拍胸口,镇定下情绪,再倒杯茶。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请进。”深吸